利比亞親歷記新段---娛樂生活

作者: 埃及咖啡

導讀娛樂生活在利比亞,衛星電視非常普遍,哪怕是低矮破舊的民房, 也都頂著一個大鍋蓋,也難怪他們了,一個阿拉伯民族被分為22個國家, 也只有裝了大鍋蓋,才可以收看到全阿拉伯世界的節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也許是利比亞政府要顯示自己的社會主義身份吧,居然在外國人集中居住的地方禁止安裝衛星電視接收設備,以便讓我們只能接收到利比亞政府的聲音,也許這就 ...

娛樂生活在利比亞,衛星電視非常普遍,哪怕是低矮破舊的民房, 也都頂著一個大鍋蓋,也難怪他們了,一個阿拉伯民族被分為22個國家, 也只有裝了大鍋蓋,才可以收看到全阿拉伯世界的節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也許是利比亞政府要顯示自己的社會主義身份吧,居然在外國人集中居住的地方禁止安裝衛星電視接收設備,以便讓我們只能接收到利比亞政府的聲音,也許這就是所有社會主義國家媒體的特色哦,只能突出一個黨,一個領袖,一個主義,一個國家!一開始我還有耐心看看利比亞電視節目,無非就是每天早上七點電視裡准時開始唱:“啊!利比亞,偉大的合眾國啊! 啊!利比亞,人民政權啊!”晚上回家一打開電視就是一個戴著黑色瓜皮帽,穿著黑色馬甲裡套白色長袍的利比亞播音員開始聲情並茂的朗誦綠皮書中的段落,跟著開始就是黑人群眾開始在卡扎菲面前搖擺自己的臀部了。看到後來,我都忍不住開始搖擺了,不過不是音樂使然,而是因為快要被單調的節目弄出羊顛瘋在抽搐了。幸虧我每周還可以在穆夫塔家裡收看點外面的電視節目,LBC啊,MBC啊,每次看到他們的歌舞綜藝節目我都會賴在電視機前面一步都走不動, 特別是LBC裡面的著名節目“眼睛之夜”,那可真的是讓我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啊,黎巴嫩本來就是全世界美女比例最高的國家,而且因為黎巴嫩大約50%的人口信奉天主教和東正教,是唯一不以伊斯蘭教為國教的阿拉伯國家,所以這部分人的風氣十分開放,電視節目中的嘉賓到觀眾的穿著,語言和動作都十分性感大膽和開放,氣氛熱烈,如果不是因為她們說阿拉伯語,我都會產生這是法國女生的錯覺!每次都是等到節目完了我眨眨酸痛的眼睛,低頭一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口水已經流了一地,然後就坐在那裡長吁短嘆,哀怨自己的命苦,為什麼沒有被送到黎巴嫩工作。

可是這一天晚上,等到電視節目都結束了, 穆夫塔也已經回自己的臥室睡覺去了的時候,和我睡一個屋子的Rofiq突然神秘兮兮的和我說,“阿德南,要不要看看好看的節目?我現在知道衛星電視接收器的密碼了,等一下我爸爸睡著了,我就去把衛星電視打開。”看他那一臉抑制不住的笑容,我想這是什麼啊?至於這麼神秘麼?好容易捱過去半個小時我們都已經准備好了,Rofiq爬起來,踮著腳賊一樣的溜了出去,幾分鐘的時間就兩眼發綠光的回來的,忙不迭的打開電視!哇賽!電視屏幕裡面兩個身材惹火的金發女郎正抱在一起滾來滾去!雖然我們已經把電視機音量調到了最小,可是在利比亞寂靜的夜裡我們的耳邊還是充滿了挑逗性的呻吟聲(此處少兒不宜,大家見諒),我使勁的吞咽著口水,可是喉結上上下下卻覺得喉嚨裡面干干,像是火燒得一樣。我先承認錯誤,在大學的時候,我也沒有少在宿舍裡用電腦看A片,靠著在大學裡積累下來的定力我還沒有太失態,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第一次收看傳說中的歐美國家夜間成人節目,居然會是在一個阿拉伯人家裡,還是被阿拉伯人拉下水而不是我拉他下水的,傳出去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笑話哦。也不知道想當年革命勝利以後,經常包著頭巾親自下歌舞廳抓露著大腿的舞女的領袖卡扎菲知道以後會作何感想?就在我瞠目張口面容呆痴之際,Rofiq突然搗了我一下,說到你們中國了,我一愣,不會吧?這意大利人的成人電視台也有中國女人表演節目啊?忙凝神細看誰在給中國人民丟臉,果然,在床上滾動的兩個金發女郎消失了,代之而出的是屏幕右側的一個寬衣解帶,身材豐滿的意大利金發少婦,舉著一個玻璃瓶,畫面的左側則是一個帥哥正深情款款的摟著一個美女轉著圈,我正在奇怪這和中國有什麼關系呢,那個金發少婦開口說話了,用那帶著一口意大利腔調的英語向人們介紹手中的瓶子說:“中國清朝一百五十年宮廷秘方,保你......(此處略去300字,內容同我們家門口經常被塞進來的“某某護寶液”“某某養腎丸”的小廣告)”隨著少婦的介紹,金發情侶的圖像變換為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國老頭的面孔,頭上戴著清朝的頂戴花翎,流著一根直直的辮子,下巴上一撮山羊胡子。我心裡頓時百感交集,這可是我在利比亞十個月當中看到的唯一的中國產品的廣告啊!而且還勞動了意大利成人電視台的老板娘親自露點,赤膊上陣宣傳我們的產品啊!可見我們中國的補腎壯陽藥在全世界都處於領先地位了呢!這一個廣告多少平衡了一些我每天在電視裡看到豐田汽車,三星電子廣告後產生的心理失衡!從此我也經常揚眉吐氣的和周圍日本韓國人大聲宣告,我也看到中國的產品廣告了!至於是什麼產品,呵呵,甭問,反正比你那破電子產品重要就是了!就你們這幫龜兒子最需要這東西!

可是這樣的好日子沒有持續多久,就迎來了非洲人心目中的大事------非洲杯開始了!無論是利比亞人還是非洲黑人,打開電視機裡面放的都是非洲杯的比賽,我向來不愛足球, 可是窮極無聊之下,也沒有別的選擇, 只好說服自己:“你只有去適應社會,不能讓社會適應你,算了吧,在非洲培養一下自己的足球的興趣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打開電視機以前,我下定決心,不怕萬難,一定要把這場球看到底,可是一打開電視,我就知道今天有點不妙, 布基納法索對喀麥隆,在播音員快速激昂的阿拉伯語解說下,我只看見綠茵場上滿場到處是黑咕隆咚的腦袋在滾動,在堅持了不到十分鐘之後,我終於受不了了!啪的一下關掉電視,怒氣衝衝的往外走,我一直走出大院,板著臉攔了一輛車一直跑到海邊,慢慢的散步,消磨時間。

我慢慢從海邊踱向中心廣場, 在老式阿拉伯市場的門柱下,斜靠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利比亞男生, 他很友好的朝我點頭微笑,我也習慣性的點頭答禮,正准備從他身邊擦過之際,他突然攔住我,和我說起話來,反正我也沒事, 就聊聊吧, 開始無非就是自報家門咯, 和現在網上聊天的套話一樣,多大,什麼名字,從哪裡來,干什麼,談話中我知道了他是利比亞國立法蒂哈大學的學生,就是我去學阿拉伯語飽受驚嚇的大學,眼看著聊得滿投機的,我也就逐漸放松了警惕,本來利比亞人就對我很友好,一個大學生對我又能怎麼樣呢?突然他對我眨著眼睛笑笑說,“你願意和我一起去玩麼?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公園。”我看看手表,已經快要八點多了,心裡不禁有點打鼓,“太晚了吧?”他笑著說:“沒關系,不晚的,公園不遠,坐車很快就到了,等一下玩過了我就帶你去我家,有爸爸,媽媽,還有妹妹,都會喜歡你的!”我的耳朵一下子抓住了“媽媽”和“妹妹”兩個詞,開始心動了“嘿嘿,有媽媽還有妹妹可以認識哦!”我的理智在那裡告訴我,不要跟他去,為什麼他要介紹媽媽和妹妹給我呢?可是腳底下已經忍不住和他直奔車站了。

我們跳上一輛路過的空載中巴,那哥們大聲的和司機介紹我是來自中國的,我也一臉天真地和司機笑了笑打個招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隱隱覺得司機的笑容和看我的眼神中含有一絲詭異。汽車很快的駛到兩條出城公路的交叉口處,一個雜草叢生的地方,那個小伙子跳下車我也跟著跳了下去,向著草叢深處走過去,我心裡開始打鼓,腳下也發虛,可是就這樣掉頭往後跑不是我的風格,我硬著頭皮一點點的往前挪, 挪到跟前一看,啊呀!我們站在一個高坡上,下面就是干枯的河床,我回頭一看,那個小伙子正在用一種很特別的眼光看著我呢!我的腦袋緊張的高速運轉起來,絞盡腦汁搜索著適合於這種眼光的的形容詞,恐怖和凶惡都不是,人家對我滿臉是笑呢;那麼曖昧,有那麼點意思,再繼續挖,色迷迷?好像程度還不夠!嗯,那就是......淫蕩!啊!我一下子跳起三尺高,就是這個詞,他正在用一種淫蕩的眼光盯著我!我頓時頭皮發麻,雞皮疙瘩掉一地!我聲音發顫的對他說:“這裡不好玩,我要走了。”他突然顯出很著急的樣子:“別啊,我們玩一會吧!”我嚇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天哪,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碰到玻璃啊!我的膝蓋已經不會打彎了,矗著兩條腿抖抖索索的往外邊挪,突然他坐了下來,伸手居然在我兩腿之間摸了一下,轟隆!我覺得和天塌了一樣,全身汗毛倒豎,大汗淋漓,突然之間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衝著他大喊:“你是穆斯林,我也是穆斯林,這是非法的!”喊完以後撒丫子就跑啊,我高中的時候50米成績是8秒2,很菜的,可是這回自我感覺是自打能動以來跑得最全身心投入的一回,我一直跑上了公路還不敢回頭看,低著頭只管在那動物狂奔呢。一邊跑還一邊想哭,剎那之間我理解了以往看的很多電影裡面,為什麼許多中國的姑娘被日本鬼子侮辱以後都要哭哭啼啼半天然後投井,敢情就連我,也好幾次差點奔跑當中改變方向直奔地中海了呢!

一直到跑出老遠了並且確信他沒有追上來,我才停下來,跟個爽打了的茄子似得蹲在公路邊大口大口的喘氣,穩定心神,我伸出手去,作了個搭車的姿勢,利比亞商品經濟不發達,出租車不多,可是幾乎人人都有私家車,也很樂於助人,只要順路,多主動停下來帶我們一段,我也經常搭這樣的免費順風車。所以當一輛標志旅行車停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也就不假思索的和司機打了個招呼,坐到了他的旁邊。司機是個中年男人,留著小胡子,看我滿臉大汗的樣子,就很關切的和我說話,我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就眼睛看著車窗外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無意中聽見他說他是一個作家,我的心驀的就緊張起來了,作家?記得當年在浙大,說誰是文學青年誰都會激動地要拼命,因為在浙大這樣的理工科院校裡,所謂的文學青年就是流氓的代名詞啊!現在我旁邊可是個文學中年---作家啊!他好像發現了我的緊張,拍了幾下我的臉,叫我放松些,我呼出一口長氣,以為誤會了好人。可是討厭的是他居然還在拍我的臉,還自言自語地說:“你的皮膚真好啊,你很帥啊!”我把頭移開,心裡感到很別扭,他卻得寸進尺了,又拍了拍我的左腿,邊拍邊說:“很好,很結實啊!”我全身的肌肉開始緊張起來了,不會剛跳出狼洞又掉進虎窩裡了吧?我還是在他的車子上啊!我這正在緊張的思考對策呢,作家先生又把他罪惡的手伸到我的褲腰處了,居然厚顏無恥的對我說:“脫下來讓我看看吧!”給你看?給你看什麼啊?憑什麼啊?說的話我都聽不懂了!我兩眼開始發黑,氣也快喘不過來了,那個沮喪啊,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出門連遇倆玻璃?難道我命該在利比亞慘遭荼毒?嗚嗚~~~~~~~~~~那我還真生不如死呢!這時候車子已經接近了我們的大院門口,可是作家卻沒有減速的意思,他扭頭和我說道:“我帶你去看看利比亞的夜景吧!”說完車子衝過我的大院門口,一直向著黑暗的莊園深處開過去,我已經可以確定這是個老玻璃了!突然我的眼前出現了無數小時候在小人書上看到過的英雄形像,什麼劉文學啊!劉胡蘭啊!劉少雲啊!劉存瑞啊!......倒!怎麼一緊張,大家都改姓劉了?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我盡力壓抑著緊張,壓低了顫抖的聲音問他:“很晚了,我不想看什麼夜景了,可以帶我回去麼?”一邊拿眼睛的余光瞟著他的反應,右手在座椅後面搜索著任何可以拿來當武器的東西,我准備一旦發現他有任何不對,立刻暴起一邊搶奪方向盤,一邊猛砸他的腦袋!奶奶的,老子也是受了多少年革命英雄主義教育的,關鍵時刻,怎能感冒?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諒他也不敢和我同歸於盡!大概是他也感受到了我身上暴漲到幾百萬的戰鬥數值,一聲未吭,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盤,車子調轉方向,向我的大院開去,一路上,我怒目圓睜,雙拳緊握,睚眥盡裂,殺氣騰騰。等到車子真的停在我的大院門口時,我慢慢的點頭說了一聲謝謝,機械的打開車門,跨出車外,站在那裡目送旅行車絕塵而去。等到旅行車在我的眼睛裡消失的那一刻,我整個人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渾身發抖,院子門口的倆黑人門衛急忙跑出來要把我扶起來,可是我軟的和面條一樣,一個勁的往下出溜,最後倆黑人沒辦法,只好把我一路拖回自己的公寓,我渾身抖得和篩糠一樣,連鑰匙都舉不起來了,甘肅的回民兄弟舒艾布急忙跑了過來,幫我打開了門,和黑人一塊把我扔到了床上。

就這樣我在床上得瑟了一夜,驚動了許多國家的朋友來看望我,大家都關切地問我怎麼了:“看這小子嚇得,臉都綠了!”等我說了原委,大家都哄笑起來,絕大多數的人都有過類似的經歷哦,連舒艾布也說他曾經在買菜的時候,也被一個黑人伸手摸過他的“腚溝子”(此乃甘肅方言,意思大家一想必知),他寬慰我說,在國外麼,被人關注是很正常的,被女人關注是我們所希望的,但是凡事必有兩面性,有女人關注,自然也會有玻璃關注,想開點也就算了吧!我逐漸從驚恐中恢復過來,可是在最初的幾天,一想到上街去閑逛,還是有點怕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是人之常情麼!可是我這樣下班以後總悶在家裡,畢竟對於身心都不利, 想個什麼辦法可以消磨業余時間呢?

我和經常在一起陪伴我的舒艾布都在考慮這個問題,我們的大院裡面有個外國人活動中心,裡面也有電視,不用說,也就是非洲杯;此外有日本人教大家空手道,有病啊,我堂堂中華上國的人去學你倭寇的空手道?雖然日本人也曾經要求和我們比試比試,但是總是被我們以“我們中華武術講究以德服人”糊弄過去;再就是乒乓球台,可是絕大多數時間被一幫獨聯體的小伙子占據著,弄他們的獨聯體聯賽,我們也想參加來著,可是從裁判到對方選手大呼小叫的都是俄語,也只好作罷;至於國際像棋比賽,更是沒有我們什麼事情。

這一天,天氣異常晴好,我很喜歡曬被子,因為喜歡晚上睡覺的時候聞著太陽的香味,我喊來舒艾布,我們一起動手把我的被子和褥子全部扛了出去,就在我們回到房間的那一剎那,我們倆的眼光同時盯住了---我床上的床板!厚度,表面光潔度,一切都是那麼的合適!我和舒艾布相對一視,同時歡呼起來,他立刻跑回自己的公寓,雀躍著拿來了尺子和鋸子,他們是路橋公司的,各式家伙不要太充足啊。我們反鎖上門,在房間裡面唱起了快樂的歌:“太陽當頭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著炸藥包......”其他的中國哥們兒逐漸發現不對勁了,在這個公寓群中,就屬我倆最小,平時大家也都挺照顧我們的,這會兒這倆傻小子怎麼了啊?光聽著房間裡唱,也不見倆人出來,是不是又受什麼刺激了?好幾位老哥都聚集在我的門前猛敲我的房門,可是我們的回答只有等一等,等一等。

等到太陽落山的時候,我的房門突然打開了,我和舒艾布滿臉喜色地站在大家面前,驕傲的舉起半個下午的勞動成果---一副嶄新的自制麻將!大家全都歡呼起來了!我們幾乎是一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活動中心,我和舒艾布首先占據了桌子的兩個位置,剩下的幾個人紛紛你推我搡的搶奪剩下的兩個座位,相互之間幾乎都要大打出手了。等到大家最後排好了座次, 活動中心裡面就想起了稀裡嘩啦的洗牌的聲音了,“白板”“紅中”“吃!碰!”“自摸!胡了!”之聲不絕於耳,而且很多次因為放炮之類的事情大家吵得面紅耳赤。沒辦法,利比亞的土地上有史以來第一次出現麻將麼,而且各個地方的玩法也不盡相同,開始的吵嚷是在所難免的。不知不覺很長時間過去了,我一抬頭,抽了一口涼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周圍圍上來黑壓壓的一圈這麼多人,獨聯體的,日本人,還有什麼土耳其的波斯尼亞的,大家全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圍過來看我們中國人的新游戲。各個腦袋伸得長長的,凝神靜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們的每一個動作,生怕驚動了我們。從此,在這座外國人活動中心當中,天天響著三個聲音,一是日本人的“干哈呢?干哈呢?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嘿!”二是俄國人的乒乓聲,再一個響徹雲霄的就是我們的洗牌聲和不亦樂乎的爭吵了,最吸引人的毫無疑問要數我們的東方神秘游戲,每天都是一大堆人圍觀。

這一天,我們有幾個老兄去利比亞南方出差了,牌桌上只剩下三個人,三缺一啊,真是急死人了,這可不比國內,隨便打個電話人就屁顛屁顛的來了,急得我們正在抓耳撓腮的時候,旁邊一個塔吉克斯坦的小胡子摩西.阿尤波夫竟然當仁不讓的坐了下來要和我們玩兩盤!這不是魯班門前弄大斧麼?我們決定了,砍他!再把所有的萬字牌都標上阿拉伯數字之後,我們就開始搓起來了,幾圈牌下來,我們幾乎要昏倒,連天胡他都能摸出來!這日子沒法活了,我們總共欠了他不下二十頓飯!摩西的大獲全勝,在利比亞的麻將史上是具有歷史轉折意義的,在那一天之前,麻將僅限於中國人之間玩耍,在那一天之後,麻將就已經屬於全世界了!摩西用俄語和獨聯體國家的人解釋麻將的玩法,用突厥語和土耳其人解釋,俄國人再解釋給南斯拉夫,波斯尼亞人聽,第二天,滿院子就看見男人們都在呼哧呼哧的鋸床板了,到了晚上,半個活動中心裡面擺上了五六桌麻將, 鬧騰得連日本人的哼哼哈嘿也進行不下去了,整個一麻雀館啊!我環顧四周,滿意地笑了,雖然現在只能在地板上直接鋪席夢思,可是憑直覺,我的幸福時光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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