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的在認真的問自己,我們的眼睛是用來遇見什麼的?前一天,在宏村售票處,一眼難忘的看到兩個歐洲女孩。宏村寂靜的小巷裡,前後無人,有點窄的路口,再次看見了這兩個女孩,安靜無言的對視,我以為這是茫茫人海中最後一次遇見。 然而我錯了,次日清晨從黃山國際酒店出來,在路口攔去黃山的車。車上的面容不猶的讓我深吸了口氣,這兩個美麗的歐洲女孩。兩個小時的車程,我看著路,看著車窗外,自己買票上了山,不認識在3次遇見的女孩。
登山的路,除了我和時常經過身旁的挑山工,就沒有什麼人。一路靜靜的,汗水也是靜靜的。爬了2小時,遇見了人群聲,向前看,霧把人們隔成了自己的空間,只有霧裡瞬間的擦肩相遇的相互打擾。在山上雲霧蒙蒙如仙境中,可恍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又是那兩個歐洲女孩,交織的相逢會有怎樣的故事?
再不開口,真的對不起老天爺了。她們也記得我們昨天在宏村遇見過。我問她們今晚在哪裡住?看來這是我們共同頭疼的問題,酒店沒有房間。有拉客的,讓我們租帳篷,看著台灣的那人已經租了帳篷,幾個黑人也租了帳篷。滿了滿了,散客沒有房間,都預定出去了。我們三人租了帳篷,她們兩個歐洲的說怕冷,砍起價來表情也蠻潑的,我這個本國人,無需怎麼出力, 我們3人商量,200元,AA。每人66.6元。呵呵。要每人2個被子,6個被子塞進了我們的帳篷。搭在酒店門口的屋檐下。
這一晚,我們三人同枕共眠在一個帳篷裡。我還會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不免讓大家很掃興,或與大家很希望遇見的是歐洲男人,只有愛,才會讓遇見帶有神秘色彩。或等,或期待,尊重自然。輾轉相遇的不見得會有未來。
那時夏天,賓館是爆滿的,孩子們在籃球場上打著籃球,在這裡運動在我看來是這麼奢侈。籃球場,有海拔的,有名氣的黃山上。
一路進入黃山,山上的空氣中能清晰的聽到三種聲音,三大腔調幫派,人多勢眾。1是廣州話,2是東北話,3是外語。不知道這是否代表著什麼曲線圖的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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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聲音很工業化,進入霧裡我的視線,拉著皮箱的白色人種,皮箱的輪子,摩擦的路面~沙~沙~沙~,30幾個人浩浩蕩蕩的進入了賓館的大廳。有些淡淡的羨慕。但這羨慕,瞬間就被鈣化了。
她們去逛了,我坐在帳篷口,酒店出來的人從我身邊經過,時而三五成群的圍住我,似乎住慣酒店的人,第一次看見帳篷,摸摸制作料子,看看裡面的空間……
隔壁帳篷的4人,避開了路,避開了人群,拒絕周遭奇異的眼光,4個人在帳篷後面吃東西。
孤身作戰,迎接湧來的眼神,人流新鮮的眼,新鮮的問題,把我轟炸了一番。那半小時我忘記說什麼。
人漸稀了,隔壁帳篷的人,過來說:“哇,那麼多人圍著你,你對答如流啊,真服了你啦”。我真的瞬間就忘記了,自己剛在說了什麼了,突然哪裡來著這麼多人,我都莫名其妙。 我覺得是哪兩個旅游團的人,從賓館一起出來了,還好不是UFO。
隔壁問我:“你一個人啊?”
我答:“嗯,”
隔壁說:“那明天和我們一起走吧” 。
我出了帳篷閑逛,一個導游在平台上指著遠方,說,“那是夢筆生花。” 其實由於霧的原因,2米以外就什麼看不見了。呵呵。
夜一黑,就不覺的霧了。7,8個帳篷,如生長在酒店屋檐下的蘑菇。能和黃山的身軀這麼的親近,人們以為,我是在吃苦,其實我心裡是甜的。沒有風,浸泡在黃山的霧中,一層層台階,在霧中,先聞其聲,後見其人。淡淡的霧,不是迷途,讓人有淡淡的向往。靜靜的吸著離子,聽著人海。思維顯得是那麼的多余。
在帳篷裡,我聞著身邊她們淡淡的狐味兒,我睡覺了,幻想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夢在黃山的懷裡,把我們溫柔的懷抱起來,有多遠的未來。 沒有鬧鐘將要響。舒服的一晚。
清晨,聽到人群聲那就是日出的聲音,我穿著厚厚的軍大衣,伴著超市的音像裡傳出巨大的音樂聲,但不刺耳,音樂如此融洽的相處。陪著黃山的清晨放的那首是張信哲的《某某某》,還有“我的心裡揉不進一粒沙。。。。。。”。
泡著清晨裡,泡在音樂裡。在軍大衣裡,我靜靜的抱著自己,仰望著蒙蒙的太陽,覺得太陽很近很近,那首歌流淌在靜靜的我和太陽的距離裡……。這一次我覺得太陽很近近,在瀘沽湖的夜晚我覺得星星很近近。或許概念上不是最近的,但在我心裡是最近的,近到了心裡。真想星星太陽就這樣從容不迫的在我腦海裡睡著……
天都峰,緊關的鐵門。一路蓮花峰,一陣風來了,一陣風走了,輾轉幾次裝飾著畫面,不知道怎麼去等待?萬般風情,淡淡的霧,瞬間的鏡頭,瞬間的我們,接納著黃山變換的面容。下次來,下次來一定等天都峰而來。
人們還在問,迎客松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塑料的嗎?真與假,迎客松已永遠饋贈了記憶給我們。
下山時候,看見了猴子,不免讓人很興奮。也許這些猴子才是黃山真正的主人。填補了些這次沒有看見雲海的遺憾。
隔壁帳篷的4杭州人,由於他們有人認識山下溫泉療養院的人,我們晚上就住在了溫泉療養院。領導派車讓我們去逛市場,那熏制的熟食,真不知道是什麼奇形怪狀的東西,但願不是珍稀野生的。
在山下,不知道何處,不知道何時……
溫泉療養院得一夜,舒適的房間,奇怪卻沒有在山上帳篷裡睡得那麼香。
注明,相片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