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來真是寒冷,身體一直處於僵硬的狀態,南方的冷相對北方更加難以接受,沒有在北方過冬過,是我個人的想像而已,這種冷不至於開暖氣,但又因海風的緣故,刺骨得厲害。好不容易,太陽在家也呆得發悶,出來溜噠溜噠,我當然也不應辜負這大好天氣,趕緊出去暖暖身,然後一時興起整理整理抽屜的東西。順便翻看了照片,看到去年九月在西塘的游照時,有些感觸,總覺得那是一個太不真實的地方,可又如此接近生活。我忍不住提筆在照片背後留了些即時所想,權當多年後的記憶線索。也許是受“似水年華”的影響,覺得西塘(雖然,故事發生在烏鎮,我總覺得在西塘發生的可能性更大)這種古鎮有一種凄苦的美,現代版的愛情看了已叫人唏噓不已,古時的愛情是不是真如“大紅燈籠高高掛”那般肝腸寸斷呢?或是如同這煙雨長廊的故事,富家的妙齡少女嫁於白頭老翁那般無奈?實在是不忍再想,更不忍重游。但這景色也因故事而變得有韻味許多。沒有經過歲月的沉澱,無論是人或事物,總覺得青澀。
當時在西塘是沒有想那麼多的,忙碌過後,能有一個安靜的地方“避難”,高興還來不及呢。時間的長短一定是不一樣的,我感覺做了許多事情,也才不過半天。在工作時,匆匆流失的時間,到底算不算是一種浪費呢?古鎮上的人又是如何度過這悠悠歲月的?我們這些過客對這裡流連忘返,但是一輩子在一天就能走完的古鎮裡生活,心中一定也會產生想飛的欲望吧!午間的小憩已很久不敢奢望,我們躺在古時小姐的閨房裡,床邊還保留夜壺的原始擺放模樣,樓下主人在大聲聊天,連珠泡似不需呼吸,這樣聽久了,也是很好的午睡氛圍。我一覺醒來,發現同伴仍在死睡,借著從窗簾透進的斑泊陽光,寫了幾張明信片給朋友,一邊等同伴睡醒後簽字,一邊自己倒了茶,品著主人送的芡實膏,那一刻,我感覺到寧靜的幸福。
漫步在煙雨長廊時,我們正感嘆如能下一場雨,可真正算是名副其實了,老天居然在這時不期然突下了一分種的雨,興奮之余,迅速拍下了雨中的古鎮。夜晚時分,來到雙環橋上看漫天的繁星,無法形容的美,記起小時候,躺在搖椅上安靜地與星星相望,就是這樣吧!鎮上的人睡得早,因為沒什麼娛樂,更讓我覺得是穿過時光隧道來到一個心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