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4月15日(阿姆斯特丹時間)——2003年4月14日(帕拉馬裡博時間)——相差5個小時時差。——機場黑車飛機就像是誇父始終追趕著漸漸西沉的太陽,天邊金色的雲朵化作了燦爛的紅霞,紅霞越來越暗,當夜色完全來臨的時候,大西洋西畔蘇裡南帕拉馬裡博繁星般的燈火已經出現在眼前,這時飛機已經飛行了10個小時,阿姆斯特丹已經是4月16日的早晨。
帕拉馬裡博機場非常小,從飛機降落的地方到海關只能用走的,連大巴也沒有。剛下飛機就感覺一股熱浪迎面撲來,趕緊脫了外套。然後是排隊,通關,取行李。我自己的行李是隨身帶的,我還幫蘇裡南住中國大使館的大使先生帶了一個巨大的行李箱。在傳送帶邊一直站到取行李的人差不多走光,大箱子還沒出現,眼睛已經瞪酸了,心越來越慌。我偶然扭頭的時候發現一個黑人男子正拎著我帶的行李,往傳送帶上扔,原來是他拿錯了。找到了行李,心理的石頭總算放下。
機場外面正等著一輛面包車,這是賓館在機場接送客人的。一個長得有點像曼德拉的黑人老大爺把3個粗壯的白人男子,兩個漂亮的金發姑娘,還有黑頭發黃種人的我及加起來山一樣的行李塞進了面包車,把我們拉到一個名叫“resident inn”的酒店,這家酒店的前身是前蘇聯大使館。從機場到帕拉馬裡博市有大約1個半小時的車程,因為是晚上,只能看見路兩旁黑漆漆的叢林。到了酒店用極其蹩腳的英文辦理了入住,前台接待是一個高大的黑人男子,非常有耐心的告訴我:一個晚上居然要85個美金。曼德拉黑人老大爺在我身邊站著一直不肯走,我問他是不是要給小費,他伸出四個手指頭,筆劃著告訴我:“forty”天啊,坐這麼一輛有小又髒,還是跟被人合擠著破車,竟然要四十美金,這簡直是明搶。
服務生帶我穿過一片花園和一個游泳池,游泳池邊有座歐式二層小樓。我的房間就在二層,房間外面有一個平台,擺放著白色的桌椅,兩個印度男女青年正坐在平台上喝啤酒。
我已經完全沒有心情欣賞南美洲熱帶叢林迷人的夜色。隨便吃了點東西,洗了個澡,打開電視,心理盤算著這次帶的費用到底夠不夠,住賓館、乘車,居然要這樣高的花費。又想起在按姆斯特丹機場的溫州女孩講的:蘇裡南治安很亂,黑人們隨身帶槍,輕易不要出門。對這次蘇裡南之行開始有些後悔。電視機裡一個金發碧眼的裸體姑娘正和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士親吻,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2003年4月15日(帕拉馬裡博時間)-————泳池邊早餐
帕拉馬裡博時間的4月15日,迎來了我在蘇裡南的第一個早晨。可以說我是被鳥的鳴唱叫醒的。我伸了個懶腰走到房間外面的平台。天還沒有大亮,在平台上可以看到靜悄悄的整齊的街道和街道兩旁在蔥蘢樹木掩映下的庭院,庭院中椰樹的剪影在晨曦的風中婀娜搖曳,各種各樣的鳥兒跳躍在樹叢中啾啾鳴唱。這裡的空氣竟是如此清新,我貪婪的呼吸著,把旅途的疲憊全部滌蕩干淨。
“resident inn”吃早餐的地方就叫“breakfast”,是給我打掃房間的黑人大嬸告所我的,一想起黑人大嬸聽著我蹩腳的英文,一臉迷惑的樣子,我就想笑。“breakfast”就在游泳池旁邊,很像夏威夷的茅草棚,棚子裡面有自助餐,一對漂亮的荷蘭青年情侶已經坐在舒適的藤椅上享用美味的早餐了,兩只色彩艷麗的小鳥在擺放著面包盤和水果藍的桌子上跳來跳去。
蘇裡南沒有鮮明的四季,只有雨季和旱季之分,半年雨季,半年旱季。先前一直以為被熱帶雨林覆蓋的南美國度應該是異常的悶熱,但實際上蘇裡南的氣候非常像昆明的夏天,盡管陽光強烈,但清爽宜人。四月的蘇裡南正值雨季,剛剛吃上早餐,忽然下起一陣雨來,游泳池水大片大片的泛起了水花。不過大約10分鐘左右,雨就停了,馬上就是陽光燦爛的晴空,雪白的雲朵飄在碧藍如洗的天空,這樣純淨的天空我只在雲南麗江的玉龍雪山上見過。地面上一點濕痕都沒有了,就好像剛才根本沒有下過雨。在蘇裡南的雨季,這樣的雨每天都會下七、八次,每次都不會超過20分鐘。
吃過早餐本想回房休息一會,然後到外面轉轉,可是回到房間竟然睡著了,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