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4月13日(北京時間)蘇裡南的因私簽證很快辦下來了,但通關的時候受到了海關的質疑,幸好工作人員沒有為難我,於2003年4月13日下午登上了飛往荷蘭阿姆斯特丹的班機。因為非典的原因,航班上只有寥寥是十幾個人,星星點點的散落在大而空曠的機場內。伴著巨大的轟鳴聲,飛機充入雲霄,把多日來非典的陰影留在了下面的這片土地。
液晶屏上反復播放著成龍的神奇燕尾服,飛機下面是西伯利亞平原,透過稀薄的雲層滿眼只能見到一望無際的皚皚白雪,顯得旅程異常的單調。
2003年4月14日((北京時間)——2003年4月13日(阿姆斯特丹時間)——相差6個小時時差。
經過了10個小時的飛行,於阿姆斯特丹時間4月13日傍晚抵達阿姆斯特丹機場。我的英文很糟糕,最擔心的是不知道如何辦理轉機手續。好在阿姆斯特丹機場隨處可見到轉機櫃台的標示牌。我找到6號轉機櫃台,用蹩腳的英文詢問如何辦理轉機手續,為我服務的女士是一位漂亮的荷蘭姑娘,她非常有耐心,用各種手勢來告訴我如何辦理手續,直到近似白痴的我最後能夠明白。我最佩服她的是:她居然能夠一直保持甜甜的笑容而不是讓我 get out。領到了轉機的登機牌,心理踏實了許多,開始欣賞阿姆斯特丹機場各種各樣的免稅商店。
因為去蘇裡南帕拉馬裡博的航班要到第二天的中午,我找到了一個休息的地方,吃了一點東西,透過巨大的玻璃窗欣賞阿姆斯特丹機場的落日,2架巨大的KLM波音747靜靜的停泊在空闊的機場,血紅色的晚霞映照在銀白的機翼上。
2003年4月14日(阿姆斯特丹時間)
早上看著一架架飛機迎著阿姆斯特丹的朝霞徐徐升上天空,開始了新的一天的漫長等待。阿姆斯特丹機場的早餐非常貴,一小碟餅干就要3個歐元,看著人們悠閑的喝咖啡吃三名治,自己卻盤算著這頓早餐大概合多少人民幣。
下午,終於登上飛往蘇裡南帕拉馬裡博的班機。
在去蘇裡南帕拉馬裡博的侯機廳裡坐滿了黑人和印度人,無論男女,他們的共同特點就是身上佩帶的飾物金光閃閃,說明了這個國家盛產黃金。
出國之前看資料介紹:蘇裡南逾十四萬平方公裡的土地上生活著四十多萬人口,主要為黑人、印度人和印度尼西亞人。其中黑人又大致分為叢林黑人和城市黑人。叢林黑人的服飾較樸實,多為普通印花布。而城市黑人的服飾則相對華麗,並多擁有皮包、折疊傘、手表、首飾等時髦用品。在蘇裡南的印度人為興都斯坦人,大都保持著印度的傳統,信仰印度教。蘇裡南的印度尼西亞人被稱為爪哇人,不知是否因其最初的移民來自印度尼西亞的爪哇島而得名。爪哇人與中國人長像接近,但皮膚略黑。
蘇裡南在過去漫長的歲月一直是荷蘭的殖民地,直到1975年才獨立,原來效力荷蘭國家足球隊的三駕馬車之一的古立特就是蘇裡南人。
在黑壓壓的人群中,偶爾能發現幾個亞洲面孔。坐在我斜對面的一個胖胖的女孩好像就是個華人,從服裝的樣式上判斷可能還是個中國人。
“對不起,請問您是中國人嗎?”我用中文很冒昧的問她。
女孩用流利的中文回答了我,原來她是溫州人,家裡有親戚在蘇裡南,這次打算到蘇裡南去開店做生意。蘇裡南的華人大概占全國總人口的3%,大多數是100多年前從廣東、香港等地移居過去的,這些人定居下來,到了第三代大多都不會說國語了。八十年末、九十年代初,一些香港人、廣東人、浙江人因為親戚的介紹,紛紛到蘇裡南開餐館、旅館、服裝店,也就定居了下來。據女孩說頭些年在蘇裡南做生意很容易賺錢,中國人也很容易拿到居留權,但現在中國人申請居留權已經很難了。女孩還說蘇裡南的治安很不好,有黑人團伙專門搶劫中國人。蘇裡南允許私人持槍,女孩的親戚就申請了持槍證。
12點30時分終於開始登機了,我排在人群的末尾,一點一點的移動,工作人員發給了我一個黃色的牌牌,老人和兒童領到的牌牌是綠色的,我猜測拿到綠色牌牌的人先登機,廣播完全是荷蘭語,我一點也聽不懂,只是跟著人群走,直到登上巨大的天藍波音747飛機,並找到座位,心理的一塊石頭才算放下。飛機上的空姐都是黑黑的,大概是混血,看樣子年齡至少都在40歲以上,就像中國的空嫂。我靠著窗戶,聞著旁邊一個肥胖黑人的體臭,看著機場上一量量繁忙的運輸車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被一陣嘈雜聲超醒,很多人在走道上,圍著服務員說著什麼,喇叭裡也想起了廣播,仍然是荷蘭語,不知說的是什麼。飛機仍然停在跑道上。大概是飛機出了故障,我看了一下表,已經晚點了一個半小時。接著,我跟著大家下了飛機。我也不知道去哪,生怕走散了,就緊盯著一個禿頂老外的後腦勺。我們又回到了原來的侯機室。
直到下午17:00,我們才又重新登上飛機。
阿姆斯特丹的房屋,風車,田野越來越小。夕陽下波光粼粼的大西洋闖過雲層的縫隙,進入我的視線。多美的景色啊,我正要拍張照片,身旁的那個肥胖的黑人粗魯的示意讓我關上窗子,因為他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