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活來黃山行3

作者: fangold

導讀壓水花的技術沒有掌握好,水花四濺而起,我的人消失在水花之間,水面上除了漣漪還有一條褲衩,那是我的褲衩,因為我瘦,水的阻力沒能留住我的人,但卻留下了我的褲衩。等我鑽出水面的時候,四周一片喝彩聲。入水的一剎那我已經感覺到褲衩在遠離我的身體,由於跳得太猛,根本沒時間容我細想,為了能及時趕回山上,准備活動之類早讓我拋到腦後,先撈實了游起來 ...

壓水花的技術沒有掌握好,水花四濺而起,我的人消失在水花之間,水面上除了漣漪還有一條褲衩,那是我的褲衩,因為我瘦,水的阻力沒能留住我的人,但卻留下了我的褲衩。等我鑽出水面的時候,四周一片喝彩聲。入水的一剎那我已經感覺到褲衩在遠離我的身體,由於跳得太猛,根本沒時間容我細想,為了能及時趕回山上,准備活動之類早讓我拋到腦後,先撈實了游起來,別的啥也顧不上了。

喝彩聲後便是哈哈的大笑聲,眾驢子顯然已經被漂在水面上的褲衩逗樂了,好在蕩漾的水波掩蓋了我的窘態,趕緊抓住褲衩在水裡穿上,我就是曝光也不能讓別人瞧真切了。俞老弟照例在上面大呼小叫,就見他拿著數碼相機沒停得在拍,怕他高興了忘了正事,我叫道:“別忘了16:10分往上去買票!”

在水裡撒歡了十來分鐘,惦記著纜車的事,我趕緊讓兄弟幾個上岸,不能太戀著,俞老弟還沒走,拿著相機在找素材,“你可以上去了,我們還指望你攔住纜車呢。”我趕緊發話。

“不急,讓我再拍兩張就走。”俞老弟笑嬉嘻地在人堆裡穿行。見四周無人,幾個菜驢行動非常一致,齊刷刷地脫了褲衩,我急忙對俞老弟打眼色,他還真領會,哢嚓哢嚓拼命摁快門,眾人明白過來已經來不及了,估計當時拍下的春光乍現照能有五六張,俞老弟搶拍完了就走,還一個勁地大叫:“赤拿,這回賺大了,網上一貼,你們就都成名人了。”

雖說在水裡呆的時間不長,可加上山上下來的長途跋涉,各人的體力還是有些問題,我明顯覺得心跳頻率在加快,眾人坐在一起吃了些食品,喝光了帶下的水,我讓快馬晨光再在翡翠池裡續些泉水一並帶了走。到了15:20,見眾人體力稍稍恢復,我吩咐著趕緊上路,要不就耽誤大事了。

顧黑子在前,老毛子隨後,我讓快馬晨光別離我太遠,主要是怕自己堅持不住。將樂攝寶圍腰間,開始快步向前衝。才二百米左右,我就感覺心跳加速,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老了,真的老了,沒想到就這點路居然已經讓我有些不行了。快馬晨光見我這樣,讓我把樂攝寶交給他,我怕有閃失,沒理會,繼續硬撐著往上爬。

眼見著時間在流失,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老方,你們得快點,纜車立馬就要走了。”電話那頭俞老弟的聲音顯得很急促,“我們這不在趕嘛,票你買了沒有?”

“能不買嘛,你們盡量快點,我還得拖住他們。赤拿,他要敢先開,我和他們拼了。”俞老弟的語氣讓我放心不少,只要買了票我還怕他們把我們拉下啊?掛了電話,前面已不見了顧黑子和老毛子的身影,見快馬晨光的狀態還不錯,我讓他先走,我得硬生生地死撐下去,這慘樣還不能讓別人看到。

汗珠子不停地吧嗒吧嗒往下掉,腿肚子不停地在哆嗦,劇烈跳動的心髒仿佛要破胸而出,這個感覺我從來就不曾像現在這樣強烈過,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急,我虛,我都快跟死人沒啥兩樣了,唯一的區別就是多了一口氣。估計現在死人提起來是直的,把我提起來就跟海蟄皮差不多了,肯定是最大面積地跟大地親吻了。

死活是硬撐著來到索道下面,俞老弟已經在上面等得不耐煩了,“赤拿,就你老方一人了,都過16:30了,上面催得緊啊!”

我扶著牆面,不停地喘氣,“你。。。。。。你就別叫喚了,你越叫喚,我越哆嗦得緊,我。。。。。。我能不停地趕上來就已經不錯了。”跑是不可能的,現在的我連走都困難,順著牆根往上爬,好歹是到了索道的平台,我才舒口氣,俞老弟又叫了起來:“別停啊,還要爬四層樓呢。”

我真想一屁股坐下不走了,還要我爬四層樓,這不要我的命嘛。原來上纜車都是坐電梯上去的,可到了下班時間工作人員就把電梯關了,這不存心跟我過不去嘛,繼續爬吧,怎麼要得趕上末班車,我可不能再受四個小時的爬山之苦。

跌進纜車裡的一刻,是我此生最幸福也是最狼狽的一刻,人就跟海蟄皮一樣癱在地上,呼吸的頻率急促而深沉,抬頭見對面的老毛子跟我沒啥兩樣,坐在地上,靠著纜車的一角,苟延殘喘地撫摸著起伏不定的胸口,兩個人的眼神一對上,同時會心得笑了。

顧黑子和快馬晨光靠在邊上,呼吸同樣急促,各人的臉上陰晴不定,氣力在我們身上已經殆盡。一車的人都驚訝地瞧著我們,仿佛看到了一群剛結束馬拉松比賽的運動員。

丟人啊!才第一天,我們就丟盡了自己的臉,沒想到帶著這幫菜驢居然丟了這麼大的一個臉。俞老弟笑呵呵地望著我們,還不停地在調侃,“瞧你們這般熊樣,至於嗎?”眾人皆沒有理會他,現在的我們只想著安靜休息一下,哪怕是讓人罵得狗血淋頭也不會有人搭理。

纜車16:35才開,全是因為我們的緣故。那纜車裡的管理員笑著說道:“還就是因為你們有五個人,不然就准時開走了。”現在也不是旺季,坐後山纜車的人不多,而後山纜車一次能裝百人,能拉上我們這幾個最後的五個人已經是生意興隆了,難怪他們肯等。只是他們將原來的結束時間提前,害得我們沒命地趕,如果有機會,我還真想告他們呢!

經過這麼一折騰,眾人也沒了在纜車裡看風景的興致,纜車飛快地向上開去,才十分鐘就到了山上。

這一段是連接後山的太平索道,下至松谷庵,上承排雲樓,適合自虐的猛驢。

索道票:47元。

出纜車一行人是默不作聲,大家的精神還沒有恢復過來,順著牆角眾人很自覺地在一排石凳上坐下,繼續平撫依然紛亂跳動的胸口。俞老弟不失時機地用數碼相機給我們留下了深深的回憶,照片上的眾人基本是沒有什麼精神面貌,各自耷拉著腦袋,各自想自己的心思。

我忽然想起什麼來,將俞老弟叫了過來,“剛才你給他們拍的春光照效果咋樣啊?”眾人臉上的表情各異,可分明都有一種躍躍欲看的神情。俞老弟頓時來了精神,“赤拿,不要太精彩啊!不過有些模糊,拍的時候動作太快了。”

讓俞老弟打開數碼相機,眾人聚在一起觀賞,果然有些模糊,俞老弟偷拍的技術不過關,影像都有些虛,只有一張顧黑子的背面全裸照特別清晰,清晰得有些刺眼,照片中的他正側著臉呢。

“這張不錯啊,忒清楚,黑子,你自己瞧瞧。”老毛子衝著顧黑子叫了起來,“不過,就是有些黑,怕是曝光不足吧?”

“哪裡是什麼曝光不足?就是黑子長得黑嘛,他要能長俞老弟那一身肉,那就是曝光過度了。”我不便細說該照片的具體細節,反正五六張照片裡這一張最惹眼,顧黑子看著相機裡的自己,不由得笑了起來,“還就這張清楚,為什麼就我這麼倒霉啊?不行,得刪了它。”俞老弟手縮得飛快,趕緊竄到一邊,“我千辛萬苦的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張清楚的,容易嘛?你說刪就想刪啊?赤拿,我還指望著這張照片得個人體藝術大獎呢。”

顧黑子臉一沉,說道:“我可是版權所有者,我不答應你說咋辦?”

俞老弟說道:“咋辦?我還新聞自由了,赤拿,我才是版權所有人呢。”

兩個人你爭我奪揪在一起,我看不過去,說道:“你們也別爭了,不就一張裸照嘛,還是背面的,依我說,在網上一貼,先看看反應如何,如果反應強烈,你們倆再去爭版權也不遲啊。”

“不行!這照片上的人是我哎,我不能丟這個臉。”顧黑子早就急了。

“你怎麼就認死理呢?我們處理一下,關鍵部位打上馬賽克就行了。”快馬晨光這方面拿手,出的主意不錯。

“再怎麼打馬賽克可還是我啊?不行,一定得刪了它。”顧黑子一發狠,胳膊上的肌肉紛紛鼓了起來,我見不對路,忙說道:“你們別爭了,不就一張照片嘛,晨光說打馬賽克這主意不錯,只是部位不對。直接打在臉上不就成了,誰還認得出是你啊?”

眾人聽我這麼一說,齊聲叫好,說這個主意太絕了,這才符合人體藝術的表現手法,從而達到了一個更高的境界。顧黑子也知道眾人是在胡謅,聽我這辦法也確實是絕,也就沒再言語。

說笑之間,大家的體力漸漸地恢復了許多,再回憶剛才拼命趕路的情景都不免有些心有余悸,我當即表態都是我的錯,沒安排好時間,又反復重申再好的導游也有犯錯的時候,希望各位能原諒我這次很低級的錯誤,保證在後幾天把各位伺候好了。我話還真說得大了,這幫菜驢第二天又讓我折騰得要死要活的,可我也不是存心的,我自己不也一樣啊。這是後話,容後細表。

歇了大概一刻鐘,我還得繼續趕著這幫菜驢上路,從排雲樓下來,在排雲亭欣賞了白雲景區,因為天色已晚,只能蜻蜓點水般地粗略看看,反正明天還要過來。

自排雲亭南下,從一岔道折回北海景區,也就半多小時的路程,既然已經在山上了,也就不急著趕路,說說笑笑,慢慢吞吞地走回北海賓館,還就18:00剛過。

這裡我再說說黃山山上的路,這次我是第五回來,感覺一次比一次路要好,現在的山路鋪設得整齊寬敞,只要不怕腳疼,就是穿一雙皮鞋也沒問題,哪像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高低不平,崎嶇不堪啊,這是值得稱道的地方,方便了游人,也方便了旅游集團更多地賺錢。

現在黃山上的管理確實是進步了許多,路修得整齊,衛生抓得緊,讓我們沒了有抽煙的念頭,飯店的檔次在提高,賓館的設備在完善,總之,黃山現在是一個開發得太成熟的景區,置身其中你就甭指望貪小便宜,成熟的代價是轉稼到每一個游客的頭上,千萬別嫌貴,誰讓我們山上的東西都是人工挑上來的,那都是挑夫們一步一步滴著汗珠子扛上來的,這路修得這麼好,還不是為了讓你們玩起來更方便啊。門票索道票之類也千萬別嫌貴,等你玩遍了黃山你就知道了,和別的景區相比,一點都不貴,花百來元的就能把天下第一名山給占有了,當你把玩著在黃山拍的照片時,你就會體會到我說的是否正確,這決不是我受了黃山的蠱惑,或是受了某某公司或個人的委托,來這般為黃山做免費廣告,我只是說了黃山的門票還算合理,但並沒有只說它好的一面,黃山上除了門票和索道票外,其他一切費用皆可用“瞠目結舌狼心狗肺”之類較極端的詞語形容,想腐敗也盡量避開黃山這地方,這是我對眾位的忠告,否則你會有一種冤大頭的感覺,而且是非常冤的那種。

磨蹭到房間裡,一行人直接奔床上而去,橫七豎八地各自躺下,俞老弟因為沒累著,先進衛生間洗澡,眾人打開他的數碼相機欣賞著,還不時誇贊顧黑子的身材如何吸引時下喜歡猛男的美眉之類。老毛子還語重心長地說:“黑子,你還年輕,你不能浪費了這一身(肌肉),別像我們空留遺憾啊。”快馬晨光不明白,問道:“啥遺憾啊?”

我趕緊解釋道:“老毛子的意思是趁著年輕,該干啥干啥,好歹你有這身肌肉不容易,別一個人獨占了,也讓那些美眉分享分享啊。”顧黑子迷著眼瞅著我們,說道:“我也想啊,可哪那麼容易?”

“你那是方式方法不對頭,要我有你這身肉,肯定是左擁右抱美女相伴了。這次機會不錯,你在翡翠池留了春光照,我看還真貼網上算了,起個什麼猛男激情暴露,黃山翡翠留情之類的標題,說不定還真有不少美眉跟帖追你呢。”我很嚴肅地在啟發著,心裡還為自己柴似的身材忿忿不平。

快馬晨光一旁說道:“我想不光有美眉,說不定還有眾多少婦追隨呢。”

老毛子長吁短嘆,抱頭捶胸,“可惜了可惜了,誰讓我們都老了呢。”老毛子裝模作樣的情形讓我忍俊不住,“行了行了,我看大伙再說下去,黑子還真生了那份心了。我們還是合計合計晚飯咋整啊?”

正說笑著,俞老弟洗完澡走了出來,拍著肚子說道:“忙活一天了,肚子還真餓了,晚飯不能太寒酸了,好歹得補補。”在上海的時候我就提過醒,在山上甭指望吃好,因為這好的代價是工薪階層無法承受的,想小資還得回上海,在山上混個飽就不錯了。

眾人一商量,還是去賓館餐廳補一補,盡量簡單些,反正我們自己也帶了不少吃的,一起擺桌上了。等各人都洗了澡,踢蹋著拖鞋來到餐廳,已經是18:40了。

餐廳門口立一牌子,上面寫著兩行字讓我們心驚肉跳,“自助早餐:每人40元,自助晚餐,每人80元。”進去一打量,啥玩意啊?就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在上海也就最多每人30元的標准,黑!真夠黑的,黑得讓你咬牙切齒,黑得讓你有切膚之痛。眾人一合計,這自助餐是不能吃了,不值得,開桌點菜吧,大不了老著臉少點些多吃些飯。

挑一窗口位置,眾人大款一般坐定,叫來服務員,拿過菜單,翻開一看,我暈,差點沒厥過去,趕緊交老毛子手上。那菜單上的菜價誰看了誰都暈,淨素的都40元,沾點葷的60元,稍微肉多點的80元,整雞湯之類的都得120元朝上。老毛子的手分明在顫抖,他可經不住這個打擊,我趕緊再拿回來,輕聲對服務員說道:“對不住了,我們得好好商量商量,過五分鐘您再來。”

這份菜單誰見了都得像我們這樣對服務員說話,那服務員很禮貌地退了下去,她已經習慣了這一幕。菜單在眾人手上流轉了一遍,個人的臉色都非常凝重,仿佛是在看法庭的判決書。

“赤拿,太貴了,簡直就是搶錢啊!”俞老弟情緒有些激烈。

“我感覺是進了黑店了,頭皮都炸了。”老毛子依然是苦大仇深的模樣。

“我花的可是血汗錢哎,哪禁得住這菜單上的價啊?”顧黑子實話實說。

“幸好我們帶了點吃的,不然就栽在這裡了。”快馬晨光開始從馬夾帶裡掏食品。

弟兄幾個顯然沒有料到山上的菜這般貴,我雖說心裡有准備,可還是沒想到貴得太出乎我意料了。撤退是不行的,我還特要面子,“要不我們隨便點幾個菜算了,兩素兩葷加上些點心得了。”照例是番茄炒蛋,青菜香菇,五香肉絲之類,看看白飯五元錢一個人,眾人吒舌,換水餃兩份,湯沒一個便宜,叫來服務員,服務員顯然聽多了這類的牢騷,讓我們要一菜湯面,說那碗能容得下三個人的量,還可以代替湯了。這話實惠,可也不便宜,要48元一份。

看看周圍,好像桌面上都沒啥像樣的菜,估計大伙的想法都跟我們差不多,反正吃飽了就行,難得讓它黑我們一次還得認(忍)了。

菜上得蠻快,我們拿出自己的食品,午餐肉鳳尾魚,討兩盤子裝著,桌面上豐富了不少,快馬晨光想起什麼,讓我們等等,起身回房去了。回來的時候,他的手上多了一包真空包裝的食品袋,打開一看是兔子肉,眾人的胃口一下子都吊了起來。

“好小子,你還藏私了,說說還有啥好東西?”顧黑子的肌肉又鼓了起來。

“還有一包醬牛肉,我打算明天拿出來的。”快馬晨光尷尬著說道。

“好!這是好事,該表揚啊,不過東西得充公,我們現在是共產主義,誰也不得藏私。”我顯得公私很分明,掏出瑞士軍刀,開始肢解那可憐的兔子。

我不敢花時間細說這頓晚飯,因為第二天的晚飯更加精彩,現在回憶起來還是那麼清晰,讓人忍不住噴飯。這是後話,好歹是對付這一頓,菜盆個個底朝天,眾人彼此謙虛的同時沒忘了拼命往自己碗裡夾菜,說他們菜,可他們在這方面分明是熟練得狠,還不忘要了幾瓶啤酒來腐敗。

這頓飯說是飯,可我們沒撈上一口飯,全部掃蕩個干淨,才覺得七八成飽,買單走人,居然花了三百多,心疼啊!我們離開的時候心情特沉重,我們離開的時候形像特猥瑣,在過道上眾人還合計著以後來的時候也出錢雇一挑夫,給他40元,幫我們挑百來斤的食品,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啊。

回房間休息,沒一個對電視感興趣,都嚷著鬥地主,我當然贊成,這是讓我撫平傷口的大好機會。可眾菜驢一致反對讓我加入鬥地主的行列,說什麼這樣不公平,好像我吃定他們似的,我重申了我的立場,一不偷看二不出老千,大不了我赤膊上陣,讓自己絕了作弊的源頭,眾人還是不肯,我一發狠,嚷著先輸每位30元,居然還沒有人出來響應。

沒轍只能看他們鬥地主,看著他們不亦樂乎的勁頭,我只能恨自己,誰讓我牌技出眾呢。可看著他們臭牌連連,我只有空著急,實在忍不住,起身出門,我得出去逛逛散散心,不然准能把我憋死過去。

按摩房,沒敢進去,我個人估計就是花個二三百的也只能滿足你部分部位的需要。美發廳,沒敢逗留,那幾個花枝招展的小姐讓我捂緊了屁股兜裡錢包。桑拿房,看不真切,裡面烏漆麻黑的特像提藍橋的牢房,萬一呆裡面,就是讓人悶了也沒人知道,打消了進去的念頭,在棋牌室逛了一圈,人也不是太多,估計是價格偏貴。

又在商場裡晃悠,翻看明信片,打聽方便面的價格,沒事還和一小售貨員聊天,了解了若干黃山上的內幕,對黃山上的“黑”又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沒理會小售貨員的熱情推銷,一路唉聲嘆氣回到房間,這幫菜驢還正鬥得熱乎呢。

打開電視,掃了一遍,沒有感興趣的球賽,也沒有對自己胃口的節目,關了。繼續看這幫無聊的人打牌,實在是臭,不忍再看,倒頭睡下。

可在這幫大呼小叫還夾帶滿口“赤拿赤拿”的環境下,我實在無法睡死過去,拿來俞老弟的數碼相機,一張一張過目,回憶下午的艱辛,尤其是顧黑子的那張光板照,忍不住竊竊私笑。

感覺有些困的時候,弟兄幾個也盡了興,紛紛收手結束。為了公平起間,我讓每個人各自摸一張牌比大小來決定最小的睡地鋪,這幫菜驢沒一個先伸手,看著我分明是想讓我先摸牌。這幫什麼人啊?玩的時候沒惦著我,臨了摸牌決定誰打地鋪的時候都縮後面了,我不和他們一般見識,隨便摸一張,我就不信我那麼倒霉!

牌翻開的時候,這幾個菜驢臉上都露出興高采烈兼幸災樂禍的神情,紅心4,不會吧,我心裡暗叫不好,我咋就這麼倒霉啊。我臉不改色心猛跳,很大度地說道:“就看你們中間誰比我還倒霉了。”

俞老弟跳上前,“赤拿,活該你老方倒霉,偏偏拿了個這般小的,我隨便摸一張都比你大啊!”說著話,順了一張在手上,我發話道:“你別換了,還就這張比我的小。”我也是隨口說說,俞老弟當真了,“我還就換一張了,赤拿,偏偏就比你的大。”

換了一張牌,俞老弟猛地翻過牌來,我撲哧笑出聲來,他丫的居然換了一張黑桃A,見這情形,眾菜驢都笑出聲來了,我憋不住狂喜,說道:“我還讓你別換的,你就偏偏不聽,這倒好,想比你小都不成了。”真是天隨我願,誰讓他們欺負我一人來著。

俞老弟哭喪著臉,他是根本沒想到居然會比我的牌點還小,不過這丫的恢復得還停快,居然沒事似的說道:“別說我小,還有仨人呢,赤拿,說不定還有花色上比我小的呢。”這樣的概率幾乎微乎其微,連我都忍不住勸道:“俞老弟,你就別指望了,還不如大度一點,也別讓他們摸了,讓他們也欠你一份人情嘛。”

眾人聽我這麼一說,紛紛鼓噪起來,都說不領這個人情,急著摸牌以示清白,摸到的牌一個比一個大,合著俞老弟倒霉,只能睡地鋪了。見俞老弟那倒霉樣,我憋著笑說道:“我本來就不是睡地鋪的命,不過為了讓你睡得舒坦,我連地席睡袋都帶了。”

鋪好了地席,讓出我床上的被窩,俞老弟就直接鑽床底下了。我還是鑽自己的睡袋,估計這一覺能睡得香了。老毛子臨睡前問我早上能不能看到日出,我回他還是安心睡大覺吧,前四次我來黃山都嚷著看日出,結果是人被凍得夠戧,太陽公公的影子深埋在雲層裡,它就是不讓我如願。想看到日出,機會太小了,還是撈實了睡大覺養精神來得實惠。

躺平了不忘調侃俞老弟幾句,這丫的“赤拿赤拿”個不停,說什麼睡地上更符合做驢子的宗旨,我笑他是哪頭驢子?要這樣說,還不如睡棺材來得直接,反正是早晚的事。俞老弟頓時語塞,回我說晚上打呼嚕別怨他,我還怕你不成啊?今晚說不定我的呼嚕比你還響呢!誰讓我累著了呢,我一累就保不住自己這呼嚕響到哪裡了。

一行人基本上是在五分鐘裡呼呼入睡的,反正我是睡死了過去一晚上沒醒過,下午的急行軍讓我們充分體會了床的重要性,疲憊不堪的我們徹底進入了夢鄉。

現在是2003年8月13日。

友情提示:從北海至翡翠池一段,路程偏遠,沿途景致無法和山上相比,但游人罕至,勝在幽靜,只推薦給在盛夏季節想游泳的驢子,不適合其余三季。一旦進入翡翠池的領地,你就會有一種不虛此行的強烈感覺,那一池碧綠如翡翠的山水會讓你流連忘返,終身難忘。不過這段游程需安排好時間,千萬不能像我們那樣倉促,這個累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另外有必要解釋一下,松谷庵的翡翠池並非黃山大景區外的翡翠谷,兩者的區別大多了,翡翠谷是觀瀑的好地方,但不能游泳。

推薦指數:五顆星

在我所到過的游覽地,能讓我打五顆星的並不多,目前為止只有陽朔遇龍河竹漂和黃山翡翠池兩處,雖然不權威,但說明了我對這兩處的偏愛,現在知道翡翠池的人並不多,千萬不要因為我的推薦而盲目跟從,它只適合盛夏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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