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活來黃山行6

作者: fangold

導讀注:帶路費最終殺至每人4元連續兩天的疲憊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把我們這些很不專業的驢子折磨得夠戧,然而這種折磨又讓我們深深體會了黃山的壯美,精疲力竭的同時面對風光無限的眼前,不由得你感嘆大自然的神奇。白天我們沉醉在美景之中,晚上我們沉湎於夢鄉之中,艱辛和舒坦交雜在一起,這就是我們這些天的收獲。 早上醒來,老毛子已經開始動手燒泡飯,再沉重的 ...

注:帶路費最終殺至每人4元連續兩天的疲憊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把我們這些很不專業的驢子折磨得夠戧,然而這種折磨又讓我們深深體會了黃山的壯美,精疲力竭的同時面對風光無限的眼前,不由得你感嘆大自然的神奇。白天我們沉醉在美景之中,晚上我們沉湎於夢鄉之中,艱辛和舒坦交雜在一起,這就是我們這些天的收獲。

早上醒來,老毛子已經開始動手燒泡飯,再沉重的疲勞也無法改變他早睡早起的習慣,這就是有家有室有妻有子的結果。另幾個還沉醉在睡夢裡,我也沒敢打擾,先自己洗漱一番,和老毛子打了招呼,沒讓我搭手,正合我意,便一個人拿了攝像機竄出屋去。

出賓館下台階的時候,小腿上的酸疼讓我差點沒骨碌下去,咬著牙咧著嘴硬生生地瘸著下到平地,天已大亮,人也漸多,沒敢往人堆裡扎,認定旅行團不會上去的獅子峰,我慢慢地開始爬,我還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誰讓我是老驢呢,我不能丟我們老驢的臉,哪怕是累倒,我也得硬撐著,再說了,這可是在我心儀的地方,我好歹是要給足黃山的臉,我得對得住四周的絕美風景。

坐在獅子峰頂,感覺真是一覽群山小,俯瞰四下,給人以浩瀚無垠、氣勢恢宏之感,那峰巒、那溝壑,經過天然造化,呈現出“千峰劃然開,翠螺呈萬狀”般的壯闊之美。集一夜之寒的雲霧隨著山風在舞擺,或聚或散或離或合,曼妙處似海神起舞,讓我感嘆天上的雲海和地上的大海是那麼相似,它們同樣的博大,同樣的奇妙。

此季並非觀雲海的好時間,但山風撲面雲霧繞足的感覺是令人飄飄欲仙的,那濕潤新鮮充滿了氧離子的空氣毫無阻隔地進入你的胸肺,你會很快達到山人合一的境界。

洗肺的結果是肚子開始提抗議,咕嚕咕嚕的響聲提醒我得往回趕。從獅子峰下到北海賓館一段路,在一個貌似健全的人的身上充分體現了一個殘障人士的艱辛,以至於有倆十來歲的小孩看到我很不地道的步姿後很主動地上前來攙扶我,旁邊的大人還極富同情心地對我說:“你一個殘廢的真不容易,這麼險的道居然還不使一拐杖。”說話的同時遞一黃山上特有的拐杖給我,我臉刷地就紅了,心裡直叫屈,可面上還不能顯露出來,誰讓我跟賣拐裡的趙本山一個模樣呢。

好言相謝,拼死拒絕了拐杖,這玩意我要接了就真成了殘障人士了。回話還得客氣著,“這拐我使不慣,我瘸得也習慣了。”各位,看真切了,這就是計劃不周導致體力嚴重失調後的結果,各位別笑話我,你要像我這樣自虐一番,保不住還不如我呢!

回到房裡,弟兄幾個也已經起來,老毛子輪著給每個人做泡飯,昨晚我和俞老弟的辛苦還真沒白費,拌著肉松榨菜,就著餅干肉干,這頓早飯還真是香。這不花錢的早飯用去賓館若干清水若干電費,還大大縮短了電水壺的使用壽命,想不香都難啊!

對眾菜驢的胃口明顯估計不足,整倆大食品袋的白飯通過簡單的化學處理進入各人的腸胃,眾菜驢一致反應沒有吃飽,“同志們哎,這是泡飯,不是八寶飯啊,你們要想吃飽就多摻合些餅干之類的。”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費口舌,不出錢還想吃飽哪有這等好事啊?

眾人一時也沒了轍,只能通過添塞餅干之類了事。原本計劃今天穿過白雲景區走玉屏景區下黃山,看著眾菜驢的模樣,我心裡有些打鼓,原計劃的路線屬於黃山上比較傳統的線路,路程悠遠不說,更得和鴨團為伴,想安靜走走是不行了,再就是我們酸疼的肌肉才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明顯不夠充裕,要是按原計劃下山,保不住就像我渡蜜月那會兒一樣了。

把情況和眾人一說,反應強烈啊!由於昨天在夢幻景區自虐過度,眾人已經無法承受太長的徒步線路,更何況今天還得背負各自的包下山,眾菜驢讓我說的都發了毛,紛紛議論如何如何把今天的行程安排的合理些,最好是減少徒步的路程,適當改善一下伙食等等。

眾人等著我拿主意,我尋思著今天一定得趕下山去,最省力的是走來時的路,從雲谷寺下,可這樣不值得。從玉屏景區下,眾菜驢不堪重負,也不行。剩下的就是從松谷庵下,直接從黃山後山下去,還能在翡翠池再游上一回泳,這樣最省事。

把主意一講,眾菜驢齊聲叫好,俞老弟第一個發了話:“好好好!就這麼辦了,我現在一見石板道就犯暈,兩條腿止不住就哆嗦。從翡翠池下最好,這樣我也可以游上一回了。”前天眾人都下了水,就他沒有親身體驗一下水的滋潤,見我起主意從後山下去,當然歡喜了,好歹也算是可以親近一下讓我們心醉不已的翡翠池了。

見眾菜驢響應,我更是來了精神,“其實玉屏景區的風景跟夢幻景區沒得比,也就迎客松著名,那天都峰現在也沒開放,路過了也可惜。留著以後再來的時候,重點爬天都峰,順便玩玉屏景區,這樣不是更好嗎?也不能一次就把黃山就玩遍了,總得留些遺憾吧。”

老毛子捏著酸疼的小腿,笑著說道:“說實話吧我還真爬不動了,活到現在就這次最累,也不能怪老方安排不周,實在是黃山太大了。從後山下這主意不錯,不過不能再走下去了,太累了,我們還是坐纜車下去,花些錢買個舒服,這樣在翡翠池游起來也過癮。”老毛子的話正中我心懷,有時候花些銀子還是值得的,何況就我們這幫人現在這個狀態,走下去是沒啥大問題,估計到了翡翠池也就全軍覆沒了,想下水游泳,想都甭想。

這樣一安排,眾人都心定了許多,各自收拾行李准備上路。

磨蹭到9:30,見眾人都准備得差不多了,我一聲令下,背包上路,開始我們今天臨時調整的興奮之旅。

一行人東倒西歪踉踉蹌蹌從北海賓館出發,五個人中瘸了仨,也就顧黑子和快馬晨光狀態勉強過得去,花了三刻鐘來到丹霞索道口,沒幾個人下去,算來我們對索道的貢獻也不小了,纜車裡的管理員還是前天那位,見我們幾個上來先開了口:“怎麼還是你們幾位啊?精神頭好像比前天好多了哎。”

沒搭理他,這不是擠兌我們嘛。上來的時候我們這幫人的確狀態驚人(不是好得驚人,而是差得驚人),哪有工夫仔細欣賞沿路的風光,現在一路纜車下去,好歹是認認真真把四周的景致看了個飽。

還得說說後山的這條索道,因為人少,能擠百來號人的車廂顯得空曠不已,也就十多人的纜車少了許多重量,加上速度偏快,過纜車接點的時候總因為壓重不夠,忽悠得厲害,最誇張的時候那纜車搖晃起來能有40度左右,朝上看還沒啥問題,往下張望能把你嚇死,感覺就是要落下去一般。

好在速度快,不一會兒便脫離了險境。下得纜車,眾人喘息不已,在纜車裡晃悠也不是好事,懼高症患者切記坐此班纜車請自覺蒙上眼睛,自覺拉住周圍護手,嚴重者請自覺趴地上,以免驚著自己,這絕對不是言過之舉,切記切記!相信老驢的話沒錯的。

下纜車走一公裡不到,翡翠池還在那裡迎接我們,一池碧綠似翡翠的山水讓我們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下包脫衣撂鞋子,眾人一刻都不肯耽擱,等我准備好相機的時候,另幾個已經竄入水池之中游了起來。

跟他們吩咐過要先活動一下,可誰聽啊?實在是池水勾引人得厲害,急不可奈的他們已經忘了我的囑咐,他們用最直接的方式來表達他們對翡翠池的仰慕之情,翡翠池就像一個懷春的少女撩撥著每一個人的心,招迎著每一個人擁入它的懷抱。

後來在下山途中遇一山區管理員告之,去年夏天有倆上海年輕游客遇險翡翠池,因為此地偏僻,搶救不及,倆年輕游客葬身水中。可惜可嘆,這是我最不想見到聽到的事,偏偏在我心儀的地方發生了,但願這是翡翠池最後留住的兩個陰魂。

好在這件事我們是游後才知,不然俞老弟肯定第一個不敢下水。

幫他們拍了些照片,我用一防水袋裝了攝像機下去,把袋擱一巨石上,我也按捺不住了,我得行動了,沒預先淋水適應,沒事先探足試溫,我依然是老規矩,騰空而起,筆直入水,水花依然四濺,褲衩依然飄在水面上,眾人依然一陣哄笑。

回到上海後的一段時間裡,眾人依然懷念在翡翠池的時時刻刻,以至於快馬晨光憋不住鼓動他的親哥聯絡了十多人利用周末時間竄上黃山,欲群起非禮翡翠池,後因天氣突變,水溫驟降,一干人等面對著傳說中的翡翠池欲哭無淚,只能打消親身寵幸的念頭。

現在再重新回憶在翡翠池的時光,我反而面對著鍵盤無從下筆,盡管歡樂縈繞在腦海裡,我依然覺得詞窮,再多的筆墨也無法傳達當時我們在翡翠池的嬉笑瘋顛,幸好留下了一盤記錄我們當時一舉一動的錄像,現在每每觀來還是那麼有味道。

從中午12:00到下午15:00,差不多整整三個小時,我們這幫不堪重負走路岌岌歪歪的家伙全都在翡翠池裡消磨著大好時光,渴了就埋頭於池中猛灌,餓了就上岸搶掠剩余的食品,反正多余的食物今天都得消耗掉,這下到山下要啥有啥,誰還有閑工夫背著食品下去啊!

老毛子和俞老弟好像對水有些畏懼,打死也不肯從巨石上往下跳,只是順著池邊慢慢下水,然後才展開雙臂在池中暢游。我可受不了這樣的磨蹭,本來就水性好,對水天生好感,一個猛子接著一個猛子朝水裡扎,顧黑子受我的感染也跟著猛跳,受身材的影響,我們倆入水的聲音截然不同,他基本上是“撲通撲通”沉悶的巨響,而我則是“撲哧撲哧”的輕快聲。

快馬晨光對於大頭衝下的姿勢很不習慣,總是抱膝插蠟燭的式樣往水裡跳,偶爾大著膽子嘗試著我們的姿勢入水,總能聽到震耳欲聾的拍水聲,然後總能見他紅透胸口搶出水面。

由於眾人都沒有帶游泳褲,只能各自穿著自己的褲衩游水,合著我最瘦,那褲衩總是因我跳水離我而去,很不給我面子。好在一池的人全都是男性,大家也沒了什麼顧忌,除了彼此嬉鬧倒也快樂融融。

這個時間段下水正好,溫度適宜,陽光充足,游累了就上岸趴在巨石上打了盹,就著肉干餅干,順兩口池水,感覺跟神仙沒啥分別。

翡翠池是一塊神奇的地方,碧如翡翠,波光斑斕,偶有溪魚游弋其間,水深至六米依然清澈可辨,四周巨石嶙峋,或臥或立,青山環抱,綠樹相映,最難得的是在近三個小時的玩水過程中,竟然沒有一個游客經過,我們沉醉在靜謐祥和的氣氛之中,周圍只有我們快樂的笑聲在回蕩。

在池東一側立一巨石,高約五米,長寬也近五米,朝西一側平過鏡面,刻有一三四米見方的巨形“佛”字,字體粗過臂膀,陰面描紅,及遠便能看得醒目。我教唆顧黑子跟我爬上去,試圖從“佛”字上往下跳入水中,未果,實在是高,從上往下看斑斕奪目,寒氣逼人,五米的高度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承受的,顧黑子退得比我還快,而我也只能面對著眼前誘人的色彩空嘆,這個高度我從來就沒有嘗試過,現在這把年紀就更不敢輕易去嘗試,盡管水深有六米,可這高度還是讓人瞧得從心底裡冒寒氣。

打消了做回英雄的念頭,繼續在翡翠池消磨時光,這是黃山之行最愜意的一刻,兩天來的艱辛和疲憊在翡翠池裡一掃而去,天壤之別的感覺讓人充分體會了自虐和腐敗的真正含義,只有過度自虐之後,才能真正享受過度的腐敗,我們就是這樣一群人,在飽受了肌肉的酸疼和精神上的折磨後,享受著四周寂寥無人周身沐浴在翡翠之中,環抱在天下第一名山懷裡,這是何等滋味?這是何等享受?神仙也不過如此啊!

說到這裡再次強力推薦,盛夏游黃山,千萬別忘了去翡翠池,最好能帶上些啤酒小食之類更佳,那個真叫是人生一大享受啊!我唯一的遺憾是沒能從“佛”字石上縱身一躍,用最熱情的方式來表達我對翡翠池的愛慕,實在是身形瘦弱人亦老,又怕翡翠池也熱情過頭留住我的魂,故此憾只能留待今後某某猛驢路經此地發一狠心幫我遂願了。

自虐的結果只會嫌時間太長,腐敗的過程永遠不會嫌短,三個小時用於游泳實在是腐敗之極,在吃光了所有的剩余食品,還揪出並集體掠奪了顧黑子藏私的壓縮餅干後,眾人的氣色明顯有了很大的提高,精神也飽滿了,面對我拿著的攝像機,個別同志的某些舉動表現得有些過頭,因為有攝像帶為憑,我也就不一一列舉了。

其中以顧黑子一段出水後衝攝像機做廣告,不慎腳下打滑,一路連滾帶爬翻下池中最精彩,眾人以爆笑來表達對顧黑子的表演認同。後存錄的這段錄像被眾人一致推舉為經典,顧黑子的表演才能估計在若干年裡無人可比,至少我們是這樣認為的。

腐敗之後的心情是輕松的,腐敗之後的感覺是爽快的,以至於整包離開的時候,眾人的臉上分明是依依不舍的表情,“各位,可以上路啦!已經不錯了,都已經是游了第二回了。實在想的話,明年再來過。”我理解他們的心情,可我還得催促著他們上路,今天不光要趕下山,還得趕到宏村就宿,從後山下去如何去宏村我心裡還沒個底,趕早了下去可以先計劃著。

在翡翠池除了拍照攝像,我們只留下了五條濕漉漉的褲衩,很整齊地擺放在石頭堆砌的垃圾箱上,其中一條西瓜斑紋的是我的最愛,因為那是我御用已久的。我都把我最見不得人的東西留下做紀念了,足見我對翡翠池的仰慕和愛戴,“留著吧,我還會再來的。”這是我的心裡話,也是我們一行人的心裡話。

從翡翠池到後山大門也就十來分鐘,出大門偌大的廣場空無一人,這和前山人山人海的情形成了鮮明的對照。廣場海拔也有四五百米,遠遠西眺,太平縣城就在眼前,目測距離能有十幾公裡。廣場上沒有一輛車,幾個小店的伙計因為沒有游客光顧正聚在一起打牌,看我們一行人也不會照顧到他們的生意,所以也沒人上前招呼。

弟兄幾個放下背包拍照留念,我慢慢走近打牌的攤位,看了幾分鐘,見一局正好結束,趕緊插話問道:“請問這裡有下山的車嗎?”

一三十多歲的漢子頭也不抬,悶聲悶氣地說道:“有啊,那固定的班車每半小時一班,不過現在這時候說不准,都下午快四點了,估計也不會有游客了,保不住那車什麼時候上來。”

“那還有什麼車呢?不會就班車一種吧?”我趕緊問,心裡尋思肯定有別的什麼車可以載客,要真像那人所說,死等班車不定什麼時候了。

“還有小面包車可以上來,不過你得肯定了,這車得打電話下去叫,上來了你一定得要。”那漢子嘴上沒停,手還不閑著,不停地在出牌。

“行啊!我們還要去宏村呢,肯定要車的。就麻煩你打個電話通知下面,就說我們要去宏村。”怕沒車肯上來,我特地把目的地宏村搬出來,從這裡到宏村怎麼也得百十來公裡,相信會有人看在路程偏遠的份上照顧這趟生意的。

果然,那漢子聽我說要去宏村,頓時來了勁,把手上的牌一覆,蓋在桌上,起身朝店裡奔去。半支煙工夫,那漢子出了店門,笑呵呵地對我說道:“你們稍微等一下,車馬上就上來。”我也明白,這個電話也不能白打,待會兒他一准要跟司機嘀咕開了。這也是商品經濟的必然產物,我照顧了司機的生意,他好歹也算是一中間人,總不能空手而回。

也就五六分鐘,一輛五菱小面包風馳電射般開了上來,下來一司機,胖墩墩地模樣挺可愛,也就三十來歲,見我站在牌局邊上忙迎上來。我讓弟兄幾個先把背包都整上車裡,然後把司機拖一邊,兩個人頭湊一塊嘰裡咕嚕開始交易,感覺我怎麼有些像人販子,一陣緊張的交涉後,我們倆很友好地握了握手,然後我上車,他獨自去到打電話的漢子那裡。

上了車,老毛子輕聲向我打聽路費多少,我告之一百八。老毛子很無奈地搖著頭,說道:“還挺貴的,誰讓我們到了這偏僻之地呢。”我沒覺得貴,我可是照狠了往下砍價的,心裡有些不樂,說道:“老毛子,這一百八不貴啊!你想想,我們從山上坐纜車下來,每人還得五十多呢,那才幾分鐘啊。從這裡到宏村百十來公裡,那得一個多小時呢,五個人才一百八,太便宜了。”

老毛子一哆嗦,說道:“五個人一百八?我還以為每個人一百八呢。”嘿,瞧老毛子也奔四的人了,怎麼這外面的行情都不知啊?一百八一個人?虧他想得出來,就是直接開回上海也不用一百八一個人啊!菜驢就是菜驢,我都不好意思笑他了。我心想,要我是這司機,這回就發大了。

從每人一百八到五個人一共一百八,老毛子的臉上頓時洋溢著幸福的笑意,這個便宜是他生平遇到的降價幅度最厲害的,他能不高興嘛!俞老弟也對五個人一百八的價格有些懷疑,不停地向我確認,這幫菜驢就是菜,得了便宜還不敢相信,我只能好言說道:“真是五個人一共一百八,要多出一分錢都算我的還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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