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八金馬碧雞一干人再聚首福記茶莊虹姑娘品佳茗

作者: 在路上的高興

導讀隔夜的酒精還在起作用,起了床太陽穴一蹦一蹦,頭痛得像一支電鑽在鑽。眾人上了車才發現東邊的天空已經隱隱的泛起了魚肚白。八哥大呼糟糕,一迭聲的催大嘴快開。大嘴三把兩把就把車頭拉了過來,一點油門,車就射了出去,車輪在山路上支支嘎嘎的分外刺耳。走了幾裡地,天空已經發紅,看起來怎麼也趕不到多依樹,八哥連忙喊停,決定改在茶莊拍日出。茶莊梯田規 ...

隔夜的酒精還在起作用,起了床太陽穴一蹦一蹦,頭痛得像一支電鑽在鑽。眾人上了車才發現東邊的天空已經隱隱的泛起了魚肚白。八哥大呼糟糕,一迭聲的催大嘴快開。大嘴三把兩把就把車頭拉了過來,一點油門,車就射了出去,車輪在山路上支支嘎嘎的分外刺耳。走了幾裡地,天空已經發紅,看起來怎麼也趕不到多依樹,八哥連忙喊停,決定改在茶莊拍日出。茶莊梯田規模比多依樹小,背後黑漆漆的山巒好像浮在潔白縹緲的雲海上。山脊上已經隱隱得跳出一點紅。慢慢的,四周的一條條的雲霞都熊熊燒了起來。梯田原來是一塊反了光的大鏡子,漸漸的把彩霞的絢爛一一攬到自己懷裡。彩霞手裡好像牽著眾人的快門線,齊刷刷的,快門響起,一齊停下,少頃,又齊刷刷響起。

中午依依惜別了眾人,高興和摩斯去建水轉車回昆明。剛到建水站,從羅平趕去昆明的女孩子們聞訊紛紛給摩斯發來賀電:番茄生建水,市場無數只,願君多買些,此物最相思。

午夜終於回到昆明城,眾人在一家火鍋店重逢分外親切。摩斯和高興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女孩子們幾天舟車勞頓不見黑瘦,反見豐腴,足見滇南水土養人。耳邊聽他們咕咕的講幾天來的種種經歷,自是大樂。

次日眾人去游翠湖公園觀海鷗。高興想起單位的領導,准備買些雲南特產普洱茶回去,於是隨虹去了茶莊。

於茶道,高興是一塊木頭,一竅不通。叫得上名的也就是龍井、毛峰、烏龍幾種。普洱茶只在書本上見過,滇出好茶普洱,清人多將思茅,西雙版納等處出產的大葉種茶運至滇南小城普洱,久而久之眾客遠來,將滇茶通過川藏線,滇藏線運至四川、西藏,乃至鄰國,茶馬古道由此得名。普洱茶由此揚名天下,大家以地名普洱為之命名,倒是把它真正的出產地忘了。

摩娑著茶磚、茶餅,高興剛想發問,老板,這茶新不新鮮。卻聽得虹在身邊幽幽的問:老板,這餅茶有多少年了?嚇了一跳,於是把話生生的含在口裡。就聽老板答道,這餅茶才三年,上面有更好的七年的。和了一口水,高興悄悄的把話咽下去。那就試試七年的,虹又道。

老板燒起水,取茶磚撬一撮茶至大杯中,泡茶,取濾網將茶倒至公平杯中,燙杯,倒茶,一邊解釋道,原先品茶多在紫砂中,但客人在家裡多用玻璃杯衝泡,同樣的茶茶香總是及不上紫砂衝泡的,常有人上門質問,久而久之,為避免誤會,茶莊中品茶也改用茶杯。深褐色的茶水放在面前,高興學虹的樣子,先置鼻下嗅茶香,再小小的呷一口,細細的品,半天也沒咂出個滋味。怎麼樣?老板問。虹也看高興。高興窘迫的說,還好。虹對老板道,我覺得這茶帶著酸澀味,沒有回甘。老板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有更甘的,貴一些,要不要嘗嘗。

同樣的手法,又泡上兩杯,二位請再品嘗。這次茶湯的顏色明顯不同,呈琥珀色,水面上還淡淡的泛著金色的光。甜的味覺在舌頭兩側,虹邊嘗邊對高興循循善誘。高興依樣畫葫蘆,果然淡淡的甘甜彌散在舌側。高興說,果然,只是茶裡有一點特殊的香味。霉味就是霉味了,什麼香不香的,虹嗔道,扭頭對老板,這泡甘是甘了,就是還不潤。老板眼睛裡的詫異越來越濃。虹妙目轉來轉去,對著老板似笑非笑,我們想嘗嘗你的鎮殿。

老板無可奈何,昨天幾個大茶商來品,我還剩了一點,早上泡了一泡,不舍得再喝,讓你們嘗嘗,不過喝了以後,恐怕其它的茶都不再你們的話下了。

泡了一泡,只見茶海上的公平杯中金紅色的茶湯,湯色通透,陽光射下,在茶海的竹柵上投下一方淡淡的金黃,虹大喜,還未喝就贊道,好茶。端起細嗅,茶香中沒有了淡淡的霉氣,輕呷一口,茶味甘、醇、潤,還未咽,茶水就沿著嗓子眼滑了下去。腔中舒爽無比,滿口茶香回蕩。老板忍不住也倒上一杯,三人你來我往,片刻將一壺茶喝的滴涓不剩。

普洱茶養胃通腸,鎮殿的作用更是非同小可。不出一會,老板就起身去了“聽雨軒”。

尾聲

打包,趕去機場,check-in,登機,每次結束旅程心裡都有這樣淡淡的惆悵。在我看來,每次出行都是無憂無慮童年的重溫,夢醒了,我們還是要跌回到現實生活。

飛機在昆明上空顛的利害,我不免胸悶欲吐,心中煩厭。好在虹坐在旁邊,安慰道,安啦。

閉上眼睛,眼前還是天籟之城——元陽。滿地曲曲彎彎的線條,天上裂了一個大洞,陽光靜靜的瀉下來,照在亮晃晃的多依樹梯田上。。。(完)

(感謝摩斯提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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