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旅程,就如一小段人生。途中,沒有誰願意存心和誰過不去,即使有,可能也只是一時的性情使然。
漫漫路途,一起走過的人很多,但能一起走到最後的,往往並不是一起出發的人。
但,這樣又有什麼關系呢?即使只是走過一段路,只要是真心真意的走過,足矣!
能走在一起已是緣,能相伴到最後是份。
所以,珍惜這難得的緣份!
1、上曉起
1月26日,從黃山下到雲海樓,已是三點多了,正好趕上自由人的車要起行去婺源,揮手與媚和小霍道別。
然後我們一行5人稍作整頓,梁往屯溪轉車南京,我們包車直奔婺源—曉起。
困!想好好的睡一覺,無奈車內的空氣太差,有點暈。打開窗,讓風冷吹走郁悶的空氣,但,也吹冷了我。
幸好司機走的是新路,路況很好,不然更吃不消。
7:00左右,車抵下曉起。
天黑,冷,我們置身在陌生的異地。
在當地人熱心的指點下,背著沉重的背包,拄著從黃山下來的拐杖,借著jerry和愚人的手電光引路,穿過長長的小巷,走過田間筆直的青石板小路,終於見到前方曠野中的微弱的燈光—上曉起到了。
當我們4個怪客出現在寧靜的村中,馬上招來不少詫異的目光。
我和jerry坐在橋頭的石板凳上,小非和愚人在尋找地方落腳。
從裡巷走出兩個人,提著取暖的火盤,在我們的面前停住了:那麼晚,找地方住了嗎?
我便向他們打聽住的地方,他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江老師家有,可以去問問。
見我在喝水:水夠嗎?要不要去家裡加點熱水?天氣冷啊!
我婉拒了。
臨走,他們還說:如果找不到,我帶你們去江老師家看看。
感動!
在婺源的第一站,竟遇到如此熱心、純樸的人!
不久,找到地方落腳了,竟也是江老師家!
安頓下來。
條件不是很好,沒有熱水洗澡。
在我們的強烈要求下,才燒了一桶的熱水給我洗澡,也算是幸運的了,從頭洗到腳,爽!!
而小非他們只有一盆熱水洗刷,當我直嚷著爽時,氣得他們差點把我扔出門外了,呵呵,怕怕!
晚飯在另一農家吃的,可能是我的胃口不是很好,感覺味道很一般。
草草吃過飯,就各自休息了。
早早的起來,在村中晃蕩。
小非、jerry、愚人拿著大小相機,扛著三角架,到處尋找風景。
沒跟小非上山觀清晨的上曉起,還是喜歡在村中小巷中游走。
冷冷的晨,村裡的人還沒起來,走在小巷裡,靜靜的。
偶爾,會碰到一、兩個像我一樣在游蕩的人,我們會會心一笑,然後繼續走自己的路。有時,會有早起的村民,開了門,在打掃著,會關心的說:還早著,景點還沒開門呢!
我就這樣從村頭走到村尾,悠悠的蕩著。
攀上村後的小山腰,看炊煙冉冉,彌漫在村子的上空。
他們仍在追逐著風景,我仍是隨心而行。
走累了,坐在河邊的石凳上,望著結了薄冰的河面發呆,心情很平靜。
原來,忘記只需要一瞬,心靜處是天堂。此時,我找到了我的天堂。
蕩回橋頭,坐到河邊的石頭上,和正在河邊洗杯的阿姨聊了起來。
她問:今晚會在這裡過嗎?
我說:可能下午就走了。
她一臉的婉惜:那就可惜了,今晚這裡會點扎燈,一年就今天才點。沿著河兩邊,每家每戶都會扎好燈擺上,然後從前面的岺下村引火點燈。很多人都為這燈而來的。
我問:為什麼要點扎燈?
她笑了:為了祈福,團圓啊!
阿姨洗完東西,走了,我仍是呆在河邊。
正呆著,一小男孩拿著長長的木杆,要打河面的薄冰。
他個子小小的,真怕他會掉進河裡:我幫你好不好?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點了點頭。
於是,在他的指點下,我扛起長長的木杆,拍打著河面的冰,然後和他小心翼翼的從河裡撈起大塊大塊的冰塊,高興的喊著。
望著冰塊跌在地上的碎片,大聲的笑著。
我就這樣跟著他,扛著木杆從河的一邊走到另一邊,拍打著薄薄的冰,像是回到了攪蛋的童年。
一個一直在河邊徘徊的GG,看我傻傻的站在橋中央捅冰,走過來和我聊了起來。
原來,他是湖南人,來上曉起幾天了,因為天氣不好,看不到陽光,也就睡了幾天。今天太陽出來了,才出來走動走動。
對於上曉起,和我的感覺很相似:很舒服,與世無爭。
然後,他會去黃山,再去鳳凰小住幾天。
羨慕他這種神仙般的生活!
吃過早飯,我們沿著上清河,逆流而行。
踏著青石板的古驛道,悠悠的走著,不趕時間,也不趕景點,隨心而走。
我兩手插著口袋,懶懶的走著;jerry仍是抱著他的大小相機,為屋前的一片菜地、途中的古驛站頻頻駐足停留;小非也是大小相機帶著,還有他那個不離手的水壺,一路晃蕩著;愚人樂得像個小孩,呵呵的笑個不停。
愚人那份簡單的快樂,與容易滿足的心,讓我羨慕不已!
走過岺下村,爬過上清山,來到山谷中的小村莊—箬坦村。
那是一個寧靜的小村。
仍是在靜靜的小村內閑晃。村裡人的生活是如此的簡單、自在。看他們在簡陋的屋子裡忙碌著,盡管生活的條件並不是很好,但他們的臉上總是蕩著滿足的笑容。
空中花園—懸在小山腰的廁所,是這裡最亮麗的風景,呵呵。
往回走了,我們仍是樂不知倦。
走在田間,置身在自然中,全身心的放松。
“每個人的心裡都需要一間安靜的房子,一個散兵坑,像是風暴眼,或是海洋深處,在那裡可以遠離驚濤駭浪。”
在忙碌交織的歲月裡,在這裡,讓我們遠離城市的喧囂,尋得一方淨土。
折回岺下村時,我們又沿著小巷走進村裡,此時,村中正在派發紅紙和蠟燭,是為今晚點扎燈作准備。
看來,我是注定錯過這美景的了。
如能走在點滿扎燈的河邊,那該多美啊!
回到江老師家,吃過午飯,打點行裝,還是拄著拐杖,沿著來時筆直平滑的青石板路,晃晃的走出上曉起。然後穿過下曉起長長的小巷,找車出發慶源—一個還沒被開發的農村。
2、慶源
車繞過迂回的山路,4:00左右,達慶源。
盡管慶源還沒怎麼開發,但明顯的,游人比上曉起多很多,而且到處有客棧的告示牌。
之前小非在詹老師家訂好的房間,因他家中來了客人,被推薦到另一農家。
農家的屋裡鋪著木板(看來是這裡房子的特色,每家每戶的地板都是這樣的),樓上有四個房間,房內鋪著新新的木板,干淨,舒服。
房間小而雅致,是我小小的天地。
放下行裝,沿著河邊慢慢的游走。
走到一處古老的屋子前,規模蠻大的,很有味道,曾經想必是一大戶人家。
探頭進去:可以進來看看嗎?
從屋裡走來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有點靦腆,把我們讓進屋裡,然後帶著我們走到後屋。
後屋住著兩個老人家。當我跨進高高的門檻,她一手抓住我的手,比劃著。我還以為她要收參觀費呢,到最後才知道她是在問我幾點鐘了。一個老人孤零零的住在這裡,晚景有點凄涼,我的心也一下子涼了。
還是順著水流向野外走。
此時,正是黃昏。
村外田野一片寂靜。冬天的曠野顯得有點蒼涼。
細細的河水依然長流不息,偶爾,有色彩艷麗的鳥兒在河邊飛過。
望著立在蕭蕭山野中,已被雷電擊死的古樹,想起了: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這意境,可否有一個斷腸人在天涯?
慢慢的走在田間,清悠的享受!
原路返回村內,還是在巷內游走。
我仍是見路就走,把他們帶入一條又一條臭臭的裡巷,擺滿了糞桶。害得他們總說我是用鼻子走路的—哪臭就往哪走!
哈哈!
累了,倚坐在河邊的美人靠,懶懶的靠著,聽著流水,看著人們在眼前來來往往的走過,愜意!
此時,小非總是不忘遞杯熱茶過來,感動!
美人靠雖粗糙,沒有江南水鄉的精致,但也讓我們看到了慶源曾經的富貴之家也不少。然而,現在很多的古屋遭到了破壞,今非昔比了。
天黑了,回到住處。
仍是吃農家菜,味道很不錯。
天冷,他們都懶得動了。
我一個人拿著jerry的手電,走到河邊。
冷冷的夜,坐在河邊,抬頭望著天空,滿天的星星跌進眼簾,亮亮的,美!
此時,門巷暗暗,清夜沉沉。
河對面,偶爾有人打開門,屋內泛著昏黃昏黃的燈光,在黑黑的夜中分外惹眼。感覺很親切,與心是如此的貼近,讓我心動,有走進去的衝動。
門關上了,一切,重回黑暗。
有時,有拿著手電的人走過,匆匆的腳步伴著絲絲細語,然後,消失在長長、黑黑的巷。
寂靜的村,只余流水不息的聲音,及河邊呆坐的我。
隨著流淌的水流,記憶回到湯口,在冰冷的街頭,與jerry、梁、愚人開心的放著鞭炮,煙花,熱鬧的晃蕩在冷清的街上。
那晚的星很亮、很多,長長的星河掛在天際,還有北鬥七星相伴。當時的我,激動得向著南方的星空高叫:好美的星河!
隨著流水,思緒又回到了西塘,去年的今晚,我們拿著手電,在漆黑的裡弄穿行,還有滿天的星鬥相隨,熱鬧、開心!
仍記得,躺在搖晃的船頭望星的自在與滿足;仍記得,被梁騙走我的手電,把我甩在黑漆漆的裡弄時,我的無助與恐懼;還有,送子來鳳橋底傻傻的我們,晃動著小船,喝著黃酒……
記憶中夢一樣的西塘,仿如昨日。
如今,仍是寒冷如昨的夜,仍是滿天的星,但,只有我一人獨對星空。
仍想尋找北鬥七星,卻怎麼也找不到。
星空下,沒有人與我分享這份喜悅,有點孤寂,有點無依。
心,有點冷。
獨處,心,在靜默中徜徉。
或許,我們已經習慣了沒有靜默的生活,以致面對靜默時,會變得有點手足無措。
拿起手機,發了個短信給朋友:慶源的星空很美!
突然發現,靜默會帶來美好的感受,靜靜的,用耳朵來傾聽發自心底的聲音。
曾聽愚人說過:想過流浪的生活。
我不喜歡流浪,但喜歡行走在路上的隨意與自在,更喜歡有家的感覺,平實、安穩!
這是我的夢。
直到冷得再也呆不下去了,才不舍的回到住處,和他們一起窩在沙發,烤著火,閑聊著。
有種家的感覺,溫暖!
暖暖的屋裡,伴著和我一路走來的朋友,感覺很親近。
游者飄蕩的心,此刻平靜下來了。
早上起來,和他們一起爬上村前的小山坡上,陪他們尋找風景。
天氣陰暗,加上村子布局有點雜亂無章,匆匆的從山上下來,仍是沿著河邊閑晃。
河邊沒幾個人,安靜。
今天是初七,jerry又買來了兩排長長的鞭炮。
回到住處,用竹杆支起鞭炮,借來愚人的香煙,點燃了鞭炮,然後,掩著耳朵,躲到遠處,看著鞭炮的飛絮灑落了一地的紅。
整頓行裝,找車出發官坑—我們此次徒步的起點。
村裡的車很少,聽說是這段時間村裡很多人在辦喜事,車子用在親事上了。
我們只好向村外走,企圖沿路攔車。
就在村口,我們幸運的碰到一輛進村的農夫車,當車再次開出村子時,前面的幾個座位已坐滿人了,我們只好坐在後面的車卡內。
山路顛簸,塵土飛揚。車上晃得根本坐不穩,除了要擔心會成了泥人外,還得擔心會不會隨時被拋出車外。
終於在路口下了車,背包已被黃土遮蓋了厚厚的一層。
碰巧遇到一輛往官坑方向的車,趕緊坐了上去。
又是迂回曲折的山路,暈!
3、理坑
11:00左右,抵官坑。
11:30左右,沿著古驛道的青石板路,開始我們近10公裡的徒步之旅。
出發時,小非特地問我要不要找個向導幫我背背包,我搖頭:試著走走吧。
沿著河邊逆流而上。
今天的太陽太猛烈,才走幾步,已汗流夾背。
重重的背包,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迎面走來一GG和一MM,GG背著又大又重的包包,MM則是兩手空空:前面還遠著呢,你們現在才走了1/7左右。
走過一段陡陡的坡,我實在是受不住了,停下來休息。
小非放下包包,也顧不上休息,就幫著我放松放松,然後,仍是一杯熱茶遞到面前。感激!感動!
路上碰到附近村子走親戚的當地人,他們也是從這驛道,走訪隔著幾重山的親戚。
途中,又遇到4個北京的驢子,他們鼓勵著:快了,翻過前面的那段山路,就是下坡,沒那麼累了。
有著青石板情結的我,此時,望著又直又陡的青石板階梯,恨不得將它夷為平地。
我們都慶幸沒有從岺腳走到官坑,那更不堪。
我們來的真的不是時候,沒有滿眼金黃色的油菜花,景色顯得很一般。
但山風古道,天藍,青山綠水。走在山間靜靜的驛道,置身在無人的山谷,感覺不到城市的喧嘩,重拾一刻的平靜。
盡管累,但我們還是樂著。
3:00左右,我們終於來到岺腳村。
從岺腳村到理坑的車幾乎找不到,到虹關村的車出很少,要價也貴,不值得。
在村中一人家補充了水,我們就沿著黃土飛揚的公路,向約3公裡外的虹關村走去。
仍是拄著拐杖,艱難的走著。
4:00左右,我們從後門闖進了虹關村,又逃了一次票。
我們沒有停留,穿過長長的小巷,經過古樟樹,來到村口。
在古樟樹前,好好的端詳了一會,卻沒有去試著量量,要幾個我才能把它抱住,只因太累了。我想,起碼要7-8個我才能抱住這棵古樟樹吧。
我們仍是在打聽到理坑的車,但圍在村口的那幫人,告誡著我們現在已沒車去理坑了,規勸著我們在虹關村留宿。
我和小非都覺得這裡的人太勢利了,不喜歡!
我們仍是努力的攔截經過的車輛,連大貨車也不放過,只要能離開虹關!
5:00多,我們終於攔到了一輛農夫車。要價出奇的高,經多翻商討,仍是一分不減,有被宰的感覺,不爽!
這時,天已快黑,沒辦法,只好任由他宰了。
往理坑的那一段山路,由於正在修路,顛簸得我的腰快被折斷了,加上天黑,一路驚心。
7:00左右,達理坑。
難得的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出奇的敬業,居然仍堅守崗位,沒能逃到門票。
找雲溪別墅。在一個熱心人的帶領下,走過又長又黑的一段坡,來到雲溪別墅。
果然名不虛傳,天井一個小小的花園,天井旁邊的偏廳,布置得蠻雅致的。可惜沒有熱水洗澡,放棄了。
累了,不想再四處尋找,最後決定在領我們去雲溪別墅的人的家裡住下。
接到家裡的電話,居然不可收拾的想家了。
迷上出走的我,在路上,總是不敢打電話回家。
我害怕聽到他們說:不要在外面游蕩太久,早點回!
我怕,這會糾絆我繼續前行的心。
當他們按納不住,拔通我的電話時,我總是勿忙掩飾沙啞的聲音。而電話的那頭,早已聽到了:又病了?吃藥了嗎?早點回!
而我,總是故作輕松:沒事!
眼,紅了,濕了。
我知道,我出走,是為了路上的風景,是為了躲避他們關切的目光,是為了遠離熟悉、煩悶的城市。
在路上,我總會感動,為了途中的風景,為了一路走來的朋友,還有一直牽掛著我的人。
我也知道,我害怕那種關愛,卻又割舍不下那種關愛。害怕陌生的前路,卻又一次次的走向陌生的遠方。
出走,成了我最壞的習慣!
吃過飯,還是圍在火盤旁。逗著主人家的小女孩,鬧著,閑聊著,有點像回到家的感覺。
早上,還是跟著他們,爬上後山的山腰,整個理坑盡在眼底。
天氣仍是陰暗,黛瓦白牆的村子,籠罩著薄薄的霧。
回到村子裡,在巷中游蕩。
理坑其實很小,無論我們怎麼游走,最終還是回到相同的巷裡。
村中的巷亂亂的,感覺沒有虹關的好。
懷念上曉起和慶源!
4、婺源
10:00左右,我們收拾行裝,來到佗川,坐車往清華。
今天,jerry趕去南昌,回程了。
愚人,也從清華轉往賦春—鴛鴦湖。
我和小非從清華往李坑。
12:00左右,到清華。
我和小非仍是拄著拐杖,尋找彩虹橋。
在彎曲悠長的小巷游走了很久,才找到彩虹橋。
剛好賣門票的人不在,我們站在門口,探頭進去:簡單的一座橋,有點殘破。
然後,又走到旁邊的菜地,整座橋就在眼前。
對小非說:看完了,可以走了。
小非無奈:拜托你不要像完成任務那樣,好不好!
呵呵,對這樣的景點不感興趣,還是喜歡純天然的景色。
重回街道,坐上去婺源的車。
2:00左右,來到李坑的門口。
看到門口的新新的牌坊,我不想進去了。小橋,流水,人家,也引不起我的興趣。
和小非坐在門口,尋覓著下一個目的地。
最後決定不再趕任何的景點,回婺源。
走出李坑,沒車。2個傻瓜,拄著拐杖,沿著公路,邊走邊等車。無聊的我們,竟徒步上癮了。
攔到車,回到婺源,在車站旁邊的好客人家住下。
放下行李,坐公車來到橋頭,開始了我們此行中最腐敗之行。
在橋頭的大排擋,要來了清蒸荷包紅魚,還有炒螺,味道超美味!
然後,和小非沿著筆直的大道,走回酒店。
長長的大道,兩旁是新新的酒店。
走著,小非說:賺這一塊錢可真難啊!
此時,一種不祥的預感,我知道,我病了。
沒有了目的地,一路上武裝的堅強,一下子全部瓦解了。
不想成為小非的負累,沒有告訴他我發燒了,他也夠累的了。
我仍舊強撐著。
5、景德鎮、南昌
昨晚昏沉沉的睡,半夜醒來,還以為已回到家了。
今天,沒有景點可趕,唯一的目的地:家!
我是真的想家了,前面再也沒有讓我向往的風景了。現在,家,是我唯一的,也是最美的風景!
11:00左右,到景德鎮了。
和小非拄著拐杖,走在街頭,找尋汽車站。
像是乞丐。我們笑言,我們的回頭率有300%!
走了很久,累!仍開著玩笑:我們也來行行乞,討頓飯吃也不錯啊!
終於找到汽車站。
下午2:00的車。
時間尚早,繼續在街頭游蕩。
本來2:00的車,居然3:00多才開出,白白在車站的停車場傻等了一個多小時!
車上,仍是昏昏的睡。
7:00左右,終抵南昌!
仍是拄著拐杖,沿路打聽售票處。
當我們找到售票處,正准備推門進去時,卻被人攔住了:干什麼的!
呆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買票啊!
天啊,我們真的被當成是沿路行乞的乞丐了!!
本想訂明天的機票,今晚在南昌好好的腐敗一翻,好去嘗嘗jerry極力推薦的煨鴨湯。可惜,明天白天沒有廣州的機票,也沒有珠海的航班,只有今晚直飛珠海的機。
歸家似箭的心,讓我最後決定放棄留南昌,當晚趕回珠海。
把小非一人留在南昌,趕往機場。
凌晨,回到熟悉的家。
以一顆自然的心,在婺源晃蕩了4天。
一起走過的朋友,讓我感動!
總是感動於小非及時遞過來的一杯熱茶,和他那顆自然的心;感動於jerry那顆善於在平凡的風景中尋找驚喜的心;感動於愚人的那份單純的快樂及容易滿足的心。
小非、jerry、愚人,讓我毫不費心的與你們相伴走過一段不平凡的路,是我的幸運!
盡管,我們沒有看到最美的風景。但,遠離了熟悉的人群,遠離了城市的霓虹,忘記了時間的鐘。在游走中,走回自然,讓體內不安分的血液,在這裡平靜下來。
游走,讓我們間歇性蒼白的世界,尋回一點色彩。
游走,讓我們坦然而安靜地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游走,讓我們真實的對待自己,對待生活。
游走,意味著真正的自由與放松。
我們永遠屬於自然,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