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西北游記寫了一半不到給我撂一邊,一直沒寫下去,閑置了好幾個月,這些天突然來了興致,想把它撈起來,婦女同志要解放啦~~,因為我又想把老太太的裹腳布給抖落出來了,哈哈。。。車出西寧市區,上了通向張掖的227國道,迂回的山麓兩側,依山就勢鋪就著成片成片的稻谷,蔬菜,還有許多叫不上名字的莊稼。沿著盤山公路,當海拔陡然上升幾百公尺後,富庶的草原如期落入眼簾。
四處星落著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帳篷,幾個放牧的半大小孩大咧咧地躺在草地裡嬉鬧、曬太陽,九月的祁連山在遐意陽光底下一覽無遺。邁出車門一陣暈眩,許是坐著太久?這就是當年紅軍爬雪山過草地的祁連山?---不由得浮想當年西陸軍鏖戰祁連時的慘烈。。。李先念生前動容地留下過這樣的遺囑:身後,將把骨灰撒在祁連山上,要和當年戰鬥過的戰友們在一起。與天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恍然幾十年,一切塵埃落定時,又還大山最初的岑寂。
以前從來沒來過草原,想像中要按季節來的話,六,七月才是最美的吧,九月的這裡不再有遍地俯首可得的野花。但九月的祁連越發天真如赤子,不帶丁點裝束,仍舊青翠欲滴的模樣,一絲不掛躺在只有西北才有的天澄碧底下誘惑著我們的眸子,視線所及之處除了綠色還是綠色。
行至民樂,227國道過了大半,先前一碧千裡的草原逐漸給灰黑的山脊所取代,到最後只剩下隆起的黃褐色山丘,這裡已經是甘肅境內。若不是明晃晃的太陽照得人直冒汗,這裡簡直可以用荒涼兩字來形容。也就是因為這樣貧瘠的土地,才有了關中平原上的麥客,以及後來的“侯登科”,這個在麥客現像上無法饒開的名字,花了十幾年的時間用沉重的黑白鏡頭給我們描述一群特殊的候鳥。
由於時間的關系,在甘肅幾個城市上,我們大多是一個城市一天這樣安排的。將近中午時分到了張掖,當天下午我們馬不停蹄去大佛寺踩點。說老實話,要是對佛教沒有研究或特殊愛好的話,幾十塊錢的門票委實不劃算。一座不大的寺廟,十來分鐘就逛了個遍,我們去的時候後院還在修繕,怏怏地離開後,大家都還在抱怨這性價比也太差了點。
到了甘肅你才會發現,除了道路兩旁的綠色植物像經年不沾雨水似蔫耷耷的,自己的臉也像上過漿一樣,剛擦過面霜,沒一會兒,就繃得緊緊的,一笑一個褶子便毫不客氣地綻放在臉頰上;剛沁出的汗,還沒好好滋潤自己一把,早給空氣蒸發掉了,也就納悶這水份究竟跑哪去了?當然,事物都有兩面性,好的是下午才洗的衣服,晚上吃過飯回來,嘿~都干透啦。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