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十夜——熱身西藏(9)

作者: 妹妹

導讀第九天&第九夜 04/1/3日喀則冬日的夜晚是寒冷的, 盡管電信賓館內那一匹頭的空調徹夜不停地工作著,穿著抓絨衫呆在房間裡的我還是瑟瑟發抖。 哥感冒了,並伴有發熱的症狀。 張老師一夜無眠,神色萎靡的他放棄了明天的納木錯之行。 申徒夫婦和Leslie都感到或輕或重的頭痛。 這一晚,大家都沒睡好。 大清早趕往扎什倫布寺, 此寺是班禪大師的靈魂安息地,屬黃教六 ...

第九天&第九夜 04/1/3日喀則冬日的夜晚是寒冷的,

盡管電信賓館內那一匹頭的空調徹夜不停地工作著,穿著抓絨衫呆在房間裡的我還是瑟瑟發抖。

哥感冒了,並伴有發熱的症狀。

張老師一夜無眠,神色萎靡的他放棄了明天的納木錯之行。

申徒夫婦和Leslie都感到或輕或重的頭痛。

這一晚,大家都沒睡好。

大清早趕往扎什倫布寺,

此寺是班禪大師的靈魂安息地,屬黃教六大寺之一。

時間還早,寺廟還沒開放,

極度疲憊的我們決定不等了,只是在寺廟旁拍了幾張照。

從新路返回拉薩。

這是新路嗎?

在車內前後左右搖晃的我們都感到納悶:怎麼新路比昨天的老路還要顛簸?

這一路,陪伴我們的,

是世界上最高的河流、西藏的母親河——雅魯藏布江。

雅魯藏布江如一條玉帶奔騰在雅魯藏布河谷,

萬物,就這麼生生不息…

再過去,是風光綺麗的拉薩河,

河面上零星游弋著幾條牛皮船…

昨天已見識過羊卓雍錯美麗的我們對窗外的美景已經不那麼感冒了,

倒是曲扎師傅好幾次主動把車停下來招呼我們拍照。

中午回到拉薩,

和申徒夫婦約好明天早上8點出發去納木錯,他倆轉住亞旅館。

還不知道納木錯能不能進,

但我們兄妹和申徒夫婦的決定是一致的:管它能不能進,去了再說。

很有點拼命三郎的味道。

八角街,

我和哥尋找那傳說中的馮吉阿米。

六世達賴倉央嘉措曾在這裡,

等待他心愛的女子。

他握著她的手,

在她的耳邊隅隅私語,

傾訴離別後的相思…

他們緊緊依偎著,

直到東方的那輪太陽升起。

那是他們離別的時刻。

這一別,卻是永別。

那是一幢黃色的小樓,

卻因為是淡季,店門緊閉。

我仰面望著那幢小樓,

想像著屋內溫暖的燭火,

天籟一般的歌聲。

“小印圓勻黛色深,私鉗紙尾意沉吟,

煩君刻畫相思去,印入伊人一寸心。”

怎樣的愛情,

才會有如此刻骨的相思?

離去時,回眸再望那黃色的小樓,

忽然間有了些許的心動。

我不要,如此凄美的愛情,

我只要,牽著你的手,

與你一起浪跡天涯,

就這麼,一生一世。

在八角街瘋狂掃蕩後,

回到八廊學盡情把玩那些藏飾。

件件愛不釋手,還一個勁地傻笑。

哥終於忍無可忍:“別臭美了你。”

我是一個不喜歡戴首飾的女人,連手表都不戴。

那些東西對我來說,都是累贅。

記得某年生日,男友送我一對鑽石耳環,為了不辜負他的好意,我跑到店裡去穿耳洞。

那小姐把槍對准我的耳垂,讓我有英勇就義的感覺。

結果皮膚發炎耳朵糜爛,我在家裡捂著那鮮血淋漓的耳朵嚎啕大哭。

鄰居們紛紛拿著棍子趕來,以為我們家出了什麼大事。

看到只是本姑娘穿耳朵洞這檔子爛事,個個臉上哭笑不得。

結果俺娘為了這件事幾天沒好意思出門。

從此不戴首飾,

只是可惜了那對鑽石耳環,日日躺在那幽暗的首飾盒內,孤芳自賞。

可對於眼前這些極富個性的藏飾,

我卻是越看越喜歡。(可憐啊,我買了一塑料袋的藏飾,回去後卻被那幫瘋婆娘一搶而空。唯一的那個手鐲,也是我冒著感染禽流感的危險從那些雞爪鴨蹼中搶出來的呀!)

那件雪白的抓絨衫,已呈黑色。

我到處找肥皂要洗衣服,哥卻拼命阻攔不讓我洗。(八廊學倒有免費洗衣,可是我們每天早出晚歸的湊不到它那個送衣服的時間)

哥說反正只有明天一天了你就忍一天吧!

我說我實在無臉面再穿下去了呀,昨個有人拖著我說你這件黑色抓絨衫是在哪買的,可真好看呀!

到八廊學對面的餐館用餐,

從桌布到餐具都帶著陽光的香氣。。

透過那明晃晃的落地玻璃窗,

那溢著香氣的陽光,滿滿地瀉了一地。

翻著那土紙做的留言本,

那筆跡,或工整,或潦草,

卻分明書寫著,一顆顆不羈的心。

看到這麼一句留言:

“我愛你,但更愛流浪。

所以只能放棄你”。

那麼,為什麼不可以,

一起流浪呢?

那個暖暖的下午,

我曬著太陽,

胡思亂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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