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楠溪江已有好久,終於與老婆在節後找到共同的休息時間,在1月28日飛到了溫州(五析機票),住進了市區的水心飯店,晚上的溫州還難辨識,只覺得的士不錯,多是綠色的富康車,賓館大堂也氣宇軒昂,不過總體價格偏貴。29日8:30分打車去安瀾亭碼頭(10元,起步費與上海一樣,但起步公裡數多),1元過江至毆北,一出碼頭,多是賣車的小店,商業氣氛較濃。走幾步,便到了毆北客運中心,左手是短途,去楠溪江各處;右手是長途,去周邊省市。還好沒人對我們熱情過度,我們隨便上了輛快開的去岩坦的車去岩頭,每人14元。後來發現一個規律,去岩頭方向的車都是白色的,而去大若岩、碧蓮、四川方向的都是黃色車)。
開車時已是9點,天陰,或有或無的漂雨,在10:10分到了岩頭,一片熱鬧的景像。愣愣地下了車,向右一瞥,便見網上推薦的安順旅店,不由分說住下了(60元),安順的房間是紅色地磚,一層二間,一個三人房,一個雙人房,還算干淨,不過衛生間太簡陋了,只有一個衝淋頭。
安頓好出發已近11點,在岩頭車站乘岩頭到鶴盛的車(7元),到鶴盛時發現這是個小村鎮,只有一些長安私車圍聚,包了一輛(20元)去石桅岩小三峽(石桅岩較近的一個入口,另一個入口還得走5km),小三峽就在盤路的山石下,走到入口,眼前一亮,水映山影,仿若進入另一個靈動的世界。買了35元的門票,沿石徑而行,空無一人,好靜,時間似乎停滯了,一路而行,清水、幽谷、茅屋;泉聲、溫日、干冽的草木香,真想不到這偏冷的冬季還有如此景致。走了不久,便要坐渡船到另一岸,我們在谷中游行,走過石橋,又有溪水澱步,再往前走,在另一個船員渡處終於遇見幾位當地人,同乘在水谷中穿行,溪水清澈見底,上岸後,拾階而上,在岩碧間繞行,由上往下看,又是一番感覺。不久,有一叉道,可上可直行往前,也可繞上水山的半山腰,走一下半空鐵索橋,我們冒險而上,鐵索隱在谷中,懸高50米左右,兩邊護欄只是三根細索,走下來真捏一把汗。終於在另一進口出來,回頭灘林映照,不覺痴了。
在停車場草草吃了點,便包車60元回岩頭,在不到岩頭的蒼柏村下,往右走不遠便是,一幅破破的古民居樣,也要收15元,東西繞走,不覺回到祖輩的索憶中去,有些蒼老,趕緊出來。在路口坐電瓶車5元去麗水街。麗水街還算水秀而樸質,不收門票,一個水岸長廊圍繞著幾戶人家。這裡面都是依著半腰高山石而成的小院人家,一鴻清溪在戶門而過,只是有人竟在此清理泄物。
不覺天近昏暗,在岩頭外排檔坐下,這裡實在是沒什麼吃,可吃的本來就少,還被燒成髒息息的,還一種怪怪的野味,我們都記不清倒底吃了些什麼。
30日起來,終於在岩頭買了二個麥餅,5元人力車去二橋漂流。120元,從二橋到獅子岩,這天晴朗,水面只有我們這只筏子,只是過於安靜,水涼涼地徜,人懶懶地走。沒什麼感覺,還是得天熱時候來!
在獅子岩上岸,搭岩頭到毆北的車,在9丈大橋下(4元),在路上換去碧蓮方向大若岩的車,車等了好久,不是沒車,只是都滿位了(那裡路上不定時有時核查,超載嚴懲),上不去。只好買路口的青皮甘庶吃,打發時間,不料竟出奇的好吃,又甜又嫩。終於有人在路口下,如願到了大若岩。
大若岩的感覺不同,完全是人丁興旺的旅游地,一下車,被好幾個人力車夫拉扯,終於知道了熱情的滋味。匹開上了風景點電瓶車,5元直達石門台。門票15元,這裡與石桅岩最大不同便是多是綠色植物,山石反面不顯眼了,水更是不見綜影,景色大打折扣,一路上山,溪石有點像浙江五泄,優的是多植被,春夏可能更佳,差的是水小。只有到半山,才見深潭小瀑,不過走了好久才見,倒也稀罕。在這裡遇見了賣水、柚子的山婦。盯著我們要帶到山上的家裡用飯,可不是免費的呵!我們好奇那麼高的山上竟還有人家,便假意尾隨,在最後爬過陡峭的小道,以為無路時,站上道頂,竟豁然開朗,山頂原來只是另一個山腰,一片開闊的田野便在眼前,幾頭黃牛也在不遠,真有點武林源的味道。跟著走了幾步,看清了全貌,我們便逃著往回走,我們可不想做山民。
下了石門台,在來處包乘電瓶車50元去崖下庫,原以為貴,從這兒走,實在有點遠,後一半路好像剛開,石子路,顛簸得厲害,一直到崖下庫門口。10元門票。有7、8歲的小孩爭著要做導游,20元,夠商業頭腦的。沿著村子的邊緣,漸漸往上走,崖下庫便逐漸呈現在眼前,山高而側立,山色黃亮,少植被,日光把山石逼得更金亮,在其下心胸清朗!這裡也實現不大,上爬沒幾步,便遇濕滑小徑,僅容一人上行,且幾近垂直。我奉命先去探探,也覺得驚險。上行幾十步後,見一深潭,三而陡石,側內有一小瀑,氣勢不凡,可想若是夏季,水流驚人。因為我站的周圍山石被衝刷得圓潤,而且透出涼意。這潭用鐵欄圍住,因為山石起伏濕滑,難以站立,欄內是百米深潭,滑下非要小命不可。我趕緊下來,也怪,下來,雖陡,卻不覺危險。下來勸我那位在原地休息。
出來,已是下午3點多了。在大若岩路口遇到同樣的問題,有車都是滿座的,一連7、8輛都如此(後來才知是正月初九,好日子),正沒法子,只好學西部牛仔,在路口攔社會車。可好的小車都不理,最後有個好心的貨車大哥,開過幾十米,又突然停了,讓我們上車,這可是電影裡的情節,讓我們好不高興。我們被帶回9丈大橋。搭毆北至岩頭的車,早早在岩頭解決了晚飯,這回吃的是炒年糕與刀削面。與上海味道相當。總算安慰了下肚子。這時天色不早,我們准備連夜趕到林坑。但岩頭已沒有直接去的車了,只好先搭毆北至岩坦的車(7元),行程50分鐘,到岩坦已近6點,山裡的暗得早,下車一看,好破的地方才知岩頭是如此的繁華!鎮上完全是70年代的味道(假想),到處是毛主席親切的話語。趕緊找了輛電動摩托,30元向林坑進發!
天一會就全暗了,電動摩托在盤山公路上馳行,猙獰在夜色,不知過了多少個彎,開始時是水泥路,後來是泥地,再後來就不成路了,我們只覺屁股開花,鑽了好幾個長山洞,一切都靜,靜得可怕,預想中林坑沒那麼遠,是不是被山民帶去歧途,謀@害命,我們不敢想,只有忍,終於前面有點微光、摩托緩了,在我們感覺中走了近兩小時(後來證明只有1小時)後,我們被告知終於到了,只聽見嘩嘩的水聲,我們下車,遇見幾個青年回頭和善地看了我們幾眼,我們的心才放了下來,在民居暗光下依稀有個山谷中清幽的竹屋,讓人一亮。轉憂為樂,覺得路途遙遠,覺他辛苦,就給車夫40元,不用找了。
青年們友善得問明來意,介紹多處住宿。最後選擇了第一眼看見的竹屋--名叫楠溪江飯店,主人幫我們煮了面條,讓我們住下(40元),房子外面簡陋,裡面什麼都有,巴台,臥房,在這山野之地,不容易!一早,吃了主人特意做的奶黃包,我們在林坑到處訪幽,這實在是天人合一之地(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