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太白之巔(end)

作者: yeoman

導讀下,對大山而言可有區別?嘔吐嘔吐,驚醒LOGLI無數(次) 山頂之下,便是大爺海。從上往下看,大爺海就向一面碧綠的鏡子,圓圓的,形狀規整得令人懷疑是人工湖泊。但它不是的,它是大自然的傑作,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傑作。 下山的路比較艱險,幾近垂直的山坡就這麼下去。不過,好在路程不遠,並且目的地就在眼前,人心裡踏實很多。不緊不慢地,我下了山。 大爺 ...

下,對大山而言可有區別?嘔吐嘔吐,驚醒LOGLI無數(次)

山頂之下,便是大爺海。從上往下看,大爺海就向一面碧綠的鏡子,圓圓的,形狀規整得令人懷疑是人工湖泊。但它不是的,它是大自然的傑作,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傑作。

下山的路比較艱險,幾近垂直的山坡就這麼下去。不過,好在路程不遠,並且目的地就在眼前,人心裡踏實很多。不緊不慢地,我下了山。

大爺海邊,一片熱鬧的景像。綠野隊的兩個分隊(一隊是和我們一起從南坡上的,另一隊是從北坡上來)在這裡勝利會師,正在彼此交流彼此的信息和歡樂。盡管不認識,但見到朋友的朋友,我們也都挺高興的。一路上過來,我們可沒少聽關於他們的故事,他們中一些人的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了。如今見了面,竟有一種平白的親切感。

一些人在湖邊洗滌,一些人到拔仙台看日落,一些人先趕到下一個落腳點---文公廟,剩下的人就開始找營地搭帳篷。把帳篷搭好,看看其他人都沒有吃東西的意思,而我們的肚子已經嘰裡咕嚕地提意見提個不停,而我們的口糧也不算多了,於是我們決定到附近的老鄉那裡去弄點吃的(由於太白以前出事較多,所以旅游局在山的沿線設了一些接待站)。在那裡,我們碰到了幾個從北坡上來准備第二天看日出的甜美的西安女孩,引發兩個男生無限遐思,紛紛表示下山後一定要在西安多待幾天,說不定能有什麼浪漫的邂逅呢。

就著他們的美妙幻想,喝著70度就開了的水,我們吃了3塊錢一個的大餅以及我們用午餐肉換的一盤炒的特鹹的茄子後,心不滿意不足卻也無奈地回到了營地。營地裡的爐火這時也點燃了。只有小小的燃氣爐,沒有旺旺的篝火,山區是不准點篝火的。綠野隊帶的食品還不是一般的豐富,正在那兒熬著香濃的咖啡呢。

山梁上有手電在閃,下面的人一見,嚇了一跳,那些人要下來的地方是出懸崖!於是綠野的幾個人飛快地組織起來,上去迎接山梁上的人下來。很快地,大概十幾分鐘的樣子吧,他們就回來了,是剛剛上去看日落的綠野隊員。聽他們在談論著,我冷得哆哆嗦嗦的。野兔於是把他的抓絨衣借給了我。可我還是覺得冷,於是我們上海隊的率先進了帳篷。

可能是因為到達了最高峰的緣故,我們的心情輕松了許多,於是開始談論一些輕松的話題。因為前兩夜我都是給凍醒的,於是申請和LOGLI換睡袋用。最後進帳篷的我一進去,就看見兩個男生鬼鬼地笑,說從我的睡袋裡發現了什麼並幫我放在枕頭之下。我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沒有想到要和別人換睡袋,所以並沒有檢查自己的睡袋裡是不是有什麼遺漏的東西。

看著PARZU的壞笑,我有了整他的主意,因為我知道他的命門在哪裡:他怕癢,而且最怕的地方居然是腰。於是我呵他,他則笑著彎成了一只大蝦。笑著鬧著,外面傳來了歌聲,是低沉的男生合唱,在冷冷的空氣中傳播著。想像外面的情景,漆黑的夜空星光點點,小小的火苗邊一群男生輕聲地應和,實在是很美的場景。可惜,外面實在太冷,令我產生不了一點出帳篷參與的想法。

漸漸地,聲音遠了,可能是我入睡了,也可能是外面的人散了。

還是覺得冷,從骨子裡透出的冷,LOGLI厚厚的羽絨睡袋幫不了一點忙,並且我開始覺得惡心,要嘔吐。於是,淺睡的LOGLI比睡的呼呼的PARZU就倒霉許多。我一會兒要嘔吐請他幫我拿垃圾袋,一會兒要開開帳篷透透氣,一會兒要喝水,把他給折騰個夠嗆。可我也不想這樣。吐了兩三次後,感覺好了很多,身體這才感覺有了點熱氣。水也喝光了,沒什麼可折騰的了,這樣我才漸漸入睡,卻依舊睡得極不安穩。

教訓之三:出門登山,防寒的衣服睡袋要帶好,要輕且暖,羽絨制品比較好。

陰天,在沒有盡頭的山巔

盡管睡的並不好,可是畢竟休息了那麼長時間,第二天起來,我感覺恢復了活力。前一天晚上的各種症狀都消失了。

天氣不大好,起霧了。厚厚的水霧就這樣漫過來,我們驚嘆著,感慨著,綠野的醫生說了個詞“雲蒸霞蔚”,真的,這時候我才明白這個詞的美麗。棉襖一個人坐在營地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背影是那麼地孤獨,又是那麼地深沉,那麼地超然。

綠野隊的腐化物資還真層出不窮,據說前一天晚上就已經是“一鍋更比一鍋緊”了,居然到這會兒,他們仍能熬出美味的八寶粥。濃濃的香氣恁地吸引人。和他們一起吃了點東西,我發覺自己的肚子又不大對頭了。於是向綠野的醫生要黃連素,他給了我另一種針劑,據說效果更好。我喝了一支,又帶了一支備著。

這一天的路基本上是沿著山腰,起伏不大,所以我走起來也還不算太吃力。只是,在陰陰的天氣,感覺路總也沒有個盡頭。我又漸漸地落在後面了。

當我們到達文公廟的時候,我感覺不對。渾身發冷的情況再次出現,並且喉嚨發苦,喝了一碗熱水,並沒有什麼好轉。可是,停留是絕對不可能的,只能繼續。LOGLI和PARZU表示要幫我背包,看看他們那原本就碩大無比的包,我怎麼可能加重他們的負擔呢。

踏上了旅游局為游客修的水泥路,我們沒有了一點登山的感覺。這時,天開始下雨了,間或夾雜著雪籽。我們加緊了步伐。混在一群游人中,背著大包的我們顯得那麼特殊,招來了很多的目光和議論。我感覺越來越不舒服,想要嘔吐的感覺又來了,卻又嘔不出來。

到了一個亭子,可以避雨的地方。我們放下了包袱,我取出醫生拿給我的針劑喝了,LOGLI打開了一個防潮墊,讓我躺了一會兒。我感覺好了一點,才又繼續。

到了通索道的地方,根據我的情況,也為了不讓先行的隊伍久等,他們兩個決定陪我坐索道下去。乘索道的人很多,排了長長的幾隊,於是身邊的好奇的人就問我們關於山上的事情,什麼“山上有雪嗎”“你們在山上怎麼住”“看到冰川了嗎”等等,不一而足。進索道車,我們的包還是個問題,LOGLI差點沒上車,也差點沒有把包取出來。

坐在纜車裡,周圍是茫茫的一片,身體是濕的和冷的,我閉上了眼睛休息了一下。睜開眼睛,竟真的有那麼點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回想這兩天的過程,不大相信自己是真的這樣登到了頂峰,這樣過來了。茫茫的雨霧中,我把自己完全地交給了細細的鋼纜,交給了命運。

出了纜車,就看見棉襖大哥撐著把傘在出口上方。叫我們不用上去,他通知大家下來,車已經聯系好了。LOGLI抓緊時間買了三張熱的餅子,PARZU大叫好吃,可我卻怎麼也吃不下去。

在湯峪我們換了車,走高速到西安。暮色降臨在平原上,零星的燈火在遠處閃爍,有夢一樣的感覺。當第一個霓虹燈出現的時候,我們又回到了城市,回到了熟悉的城市生活。

一路上有你,苦一點也願意

這次的出行,結識了許多新的朋友,另原本有點艱難的路程輕松了許多。在此,向大家問好,並特別感謝漂泊者同隊好友LOGLI、PARZU,北京綠野隊的棉襖、野兔和醫生,還有我們的開心果妹妹J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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