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完美…”
“…其實, 也許正是因為有了遺憾, 完美才顯得尤為珍貴…”.
--貓和海盜的對話
沒想到去巴音布魯克的路這麼難走,早晨8點多從烏魯木齊出發,到了晚上10點才趕到巴音區, 而這裡離天鵝湖所在的巴音鄉還有60公裡.
馬初顯砍價的才華.120的標間, 她愣給砍到了60. 交錢時,被砍得暈頭轉向的老板居然算不清帳, 最後把錢一古腦推回給馬, “得得得, 回頭再算”.
清晨的草原遼闊而靜謐. 打開車窗, 涼爽的晨風撲面而來, 帶著9月巴音布魯克特有的氣息. 已是初秋, 草葉枯黃, 在晨風中微微搖弋. 太陽剛剛升起, 南天山的雪峰在初升陽光的照耀下發出一片金黃. 遠遠望去, 山腳下, 一片湖面靜靜地展現眼前. 湖面上晨霧繚繞, 若隱若現, 宛如仙鏡.
“看, 天鵝”, 不知誰的一聲喊, 把我們從沉醉中驚醒. 不遠處的湖面上, 聚集著成群的天鵝. 它們怡然自得, 悠閑地玩著水, 仿佛陶醉在自然的懷抱裡. 草原, 雪峰, 陽光, 晨霧, 湖水, 天鵝,…一幅美妙的自然畫卷, 渾然天成. (實際上, 後來談起湖裡的飛鳥, 最終誰也沒搞清到底是野鴨還是天鵝).
一車人跳下車, 提著相機奔將過去, 一通猛拍. 好不快活. 是啊, 奔波幾千裡, 終於見到這如畫美景. 後面的未知也許更好, 我們更要把握眼前.
快樂的時候時間總是顯得短暫, 就這樣連拍帶玩, 不知不覺間, 已是日頭高高. 看看手腕上的表, 我們意識到如果再要趕到九曲十八彎, 登那兒的什麼 什麼…德勒觀景台, 就趕不到庫車了.
沉默, 艱難的抉擇. 為了行程, 我們不得不選擇放棄前行.
回來的路上, 我開著車, 心中略覺不快. 遺憾的情緒慢慢滋長. 突然, 我感到一陣衝動, 一打把, 把車駛離了原來的道路, 往草原深處衝去.
四驅在草原上迅猛飛馳, 車轍在草原上蜿蜒延伸, 成群的牛羊, 馬上的漢子不時從車旁飛快掠過. 曠野茫茫, 陽光四射. 遼闊的巴音演繹著速度和激情. 車過處, 鐵騎驚大地，豪氣漫卷秋風. 透過輪下飛濺的枯草, 渥巴錫汗們策馬疾馳的足跡依稀可辯, 看著遠方漫卷的沙塵, 遙遠的天際仿佛傳來江格爾頌歌….遺憾, 喜悅, 悲傷, 感動； 自然, 歷史, 夢想, 英雄…, 這才是夢中的巴音, 狂野豪放, 悠遠深長. 廣袤遼闊, 任你縱情馳騁…
就這樣, 沒見到開都河源頭優美的九曲十八彎, 沒見到那裡據說更加美態迷人的天鵝湖. 帶著一些驚奇, 一點遺憾, 我們離開了巴音.
後來說起巴音, 貓說不如想像中的草原, 草原應是一望無際, 野花盛開, 綠草婆娑, 充滿生機
海盜說他喜歡這種枯黃, 有些破敗, 殘缺, 多點蒼茫. 就像悲劇, 充滿英雄般撼人的力量
貓說: “我喜歡完美. 也許我們應該早做計劃, 這樣我們就可以少些遺憾”. 海盜說: “其實, 也許正是因為有了遺憾, 完美才顯得尤為珍貴”. “可能吧. 不過,…我還是喜歡完美”.
從新疆回來, 那天翻開抽屜, 打開曾經塵封的記憶: “…有機會回到祖國的西部尋夢, 一起感受那金戈鐵馬,悲壯蒼涼. 尋找那個叫丹賓堅贊的梟雄, 與他短兵相接, 刀光劍影…”. 突然明白, 許是冥冥中的一種安排. 現在的遺憾, 是為了未來的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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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斷之1
送行
從酒店出來, 便有一輛車緊跟著我們, 開始我們還沒在意, 直到出了烏魯木齊, 司機下車, 握手別過, 才知道原來是給我們這輛車送行的. 司機孫師傅解釋說, 這是當地的一個風俗, 司機出遠門的時候, 好朋友便來送一程.
原來如此. 我們都還有些感動.
曾幾何時, 黃河古渡, 塞外邊關, 留下多少送別的詩篇. 鬥轉星移, 滄桑過去, 惟有真情依舊.
只是少了美酒, 便少了一點點醇厚.
片斷之2
海盜的皇帝夢
北切213除了司機可以坐4個人. 鳥自告奮勇當了副駕, 雖然後來證明不比別人少睡了多少. 馬不願坐中間. 說是累. 看著睡眼似乎永遠睜不開的貓, 海盜說: “我坐中間吧, 當皇帝不過如此”.
“呸…”, 背後傳來惡狠狠的聲音. 不用看, 是馬.
呵呵.
巴音攻略
天鵝湖區有1000多平方公裡。常說的天鵝湖位於巴音鄉，以巴西勒肯德勒觀鳥台和開都河源頭九曲十八彎為標志，距巴音區政府還有60多公裡。其中有三十公裡左右草原土路不太好走。要預留時間。進入了巴音布魯克草原。草原上氣溫較低，要注意防寒，即使在夏季的七、八、九月，夜間休息時都須蓋厚棉被上被子。
如果住在巴音區，早晨早點出門，沒准能省去進入天鵝湖區的門票。幾十塊，也不少哦。
追記於2003-1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