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二日之一

作者: puppykiller

導讀上個雙休日去了蘇州,因為天氣預報那兩天會下雨。平常下雨的時候,我和老婆多半躺在床上,看電視和吃零食就是我們最舒心的享受,但這一次,我想起了蘇州。 蘇州對於我不是什麼陌生的城市,不過以前的每一次光顧都是行色匆匆,留在腦海中的也不過園林中的那些粉牆黛瓦、亭台池榭,至於蘇州的城市,實在慚愧,可就實在沒有什麼了解。這麼想著,買票的時候就特意 ...

上個雙休日去了蘇州,因為天氣預報那兩天會下雨。平常下雨的時候,我和老婆多半躺在床上,看電視和吃零食就是我們最舒心的享受,但這一次,我想起了蘇州。

蘇州對於我不是什麼陌生的城市,不過以前的每一次光顧都是行色匆匆,留在腦海中的也不過園林中的那些粉牆黛瓦、亭台池榭,至於蘇州的城市,實在慚愧,可就實在沒有什麼了解。這麼想著,買票的時候就特意挑了早一點的車次,畢竟,為了一個心儀的城市犧牲一天的春夢還是值得的。

早上七時許,汽車從杭州東站開出了。上車的時候,昨天晚上的住宿預定還沒有確認,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但很快我便睡去了,在春雨敲打車窗的聲音中。

我被電話鈴驚醒的時候,車上的時鐘已經是九點了,蘇州城已然在望。電話是預訂中心打來的,說是重新為我們預訂了飯店,是在因果巷的銀泉賓館,就在觀前街左近。既然地點合適,價格也在我的預想之中,我毫不猶豫地接受了。電話掛上不久,汽車就進入了蘇州的汽車站。上一次來到蘇州汽車南站是去年夏天去同裡,半年下來,還是門面依舊,進城的路上倒大有改觀,依稀有了點吳門風韻。不過那一帶的路曲折穿插,很是費了一些時間,在從一條高架下穿出後,風物才豁然開朗,我在心底頗懷疑這裡的道路設計匠心獨具,似乎是借了蘇州園林中的“抑景”之法。

出了車站,叫上一輛人力的三輪,開始在細雨中體味蘇州。不過二十分鐘,三輪車已經停在銀泉賓館的門口。期間,車夫倒是露出話頭想為我們介紹飯店,不過聽得我們的目的地十分明確,也就罷了。

在前台,報了預訂號,很快就辦完了手續。飯店不大,不過年代還新,環境也鬧中取靜,沒有觀前街、人民路的繁雜,但從後穿出就是玄妙觀,行路十分方便。相較它的房價,算是不錯的選擇了。

首先去的是虎丘,這本來不在我的計劃中,不過老婆很是向往,便把它列為首站,也算是漸入佳境罷。飯店門口就有公交站,不過五分鐘就來了輛游1,終點站正是虎丘。那天的天氣實在很適合游蘇州,風不狂,雨不驟,溫潤而淡定。虎丘塔下的桃花居然開了,難得的一絲亮色。不禁想到杭州的白堤,不知道那裡的桃花是否也如虎丘一般早發。

作為景點,虎丘實在有太多的歷史,行進間,便有或遠或近的古跡跳出來你面前,提醒你腳下的土地和磚石不是無名的凡品。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不喜歡虎丘,原因麼,恰如余秋雨在他的《西湖夢》裡評價西湖的那樣,“成名過早,遺跡過密,名位過重,山水亭舍與歷史的牽連過多”。拋開余秋雨的文章和為人不論,他的這兩句話倒是頗中肯綦,用來形容虎丘也大致不錯。山水也好,古跡也好,不如“純粹”一點,反倒容易捉摸。

離了虎丘,坐的是43路的公交,從虎丘發車,途經觀前街。本來是准備在那裡吃中飯的,但我在網上看到網友介紹平江路一帶的風景,便改在拙政園下車,從那裡步行去平江路不過數百米。從拙政園門口的東北街折入獅子林後的潘儒巷,一路行去,城市的喧囂便被隔絕在身後了。這條潘儒巷上有獅子林的北門,不過久已封閉了。說實話,獅子林是蘇州園林中最不為人所接受的,當年貝聿銘故地重游對它便殊少首肯,陳從周教授更稱其中的假山畫舫“大而無當”,充滿暴發戶的印記。如今當你走在潘儒巷中,一邊是獅子林高大的園牆,一邊是破敗的矮屋,兩相對照,似乎也很可以印證這種情緒。

這樣倘佯著,前邊出現了一個較大的門面,是蘇州的民俗博物館。雖說是博物館,占地並不大,前後不過兩進,可資參觀的也不過一個壽堂,倒是偏廳裡的飯菜香味引起了我們的食欲。已經是中午時分,我提議不如隨遇而安,就在這裡解決了午飯,老婆自是欣然樂從。落座後點了三個菜:松鼠桂魚,八寶醬丁,青菜蘑菇,外加兩個蘿蔔絲餅。口味正宗,價格也不貴,一味松鼠桂魚不過四十八元,相較得月樓、松鶴樓的動輒上百,實在物有所值。據店主介紹,他們的廚師原本正是得月樓的廚師,不知是真是假。但品過菜後,我以為這一點即便不實,當也不是十分離譜。飯後向老板娘要了一張名片,上面赫然題著貝聿銘的字:“天珍海味”,據說貝大師當日回鄉,對這裡的一味“蓴鱸之思”十分贊賞。我想這多少也是沾了貝大師故土情重的光。旁邊的一行字居然寫的是“蘇州民俗學會飲食文化研究會”,不禁有些誠惶誠恐,將名片鄭而重之地收好,回頭再看匾額,此時方知飯店名叫“吳門人家”,倒也切題。

注:吳門人家的地址是民俗博物館後門潘儒巷31號,沿獅子林的園牆走,北邊的小巷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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