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良好的自助能力、良好的互助精神及良好的自然心境。”是我對出游游伴的最基本的要求,也不止一次的與游伴說:我們不是是旅游團,我也不是導游,行程只是暫定,隨意走,走到哪算哪。自助游的形式,大家一起合謀,過個愉快的假期。
出行前3日,媚發燒了。陪她去打了2次點滴。然而,並沒有勸她退出,只祈求在路上安然無恙。
也在那天晚上,陪m去買些出游的用品,她突然說:能否壓縮行程?
我說:我不能決定,到時看實際情況了,如果有人與你意願一致,我們就分道吧!
她嚷道:都是些破村子,看一個就夠了,值得耗那麼多時間嗎?
我仍是那句:想慢慢晃蕩,細細體味。
她無言了。
1月22日,又是大年初一的早上,我又背起了背包,起行了。
在車站見到了她們,媚的精神比昨天好多了。m不知為什麼,一直的板著臉不理我,見此狀,我也懶得理會。
一路上,朋友們的祝福短信及電話忙得我不亦樂乎。
下午3:30,會同驢驢,踏上開往黃山的火車,開始了我們的旅程。
驢驢竟也扭傷了腰,天啊,傷號、病號都有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合啊!我有點擔心了。
火車上,我們有點沉默寡言。有時,只是客套幾句。
我有點明白了,是因為沒多帶條圍巾給她,弄到現在的境地。
早上,驢驢攀在架子上找洗刷用品。m起來了,坐在床上:驢驢,把我的包搬下來。
驢驢說:等會吧。
m一個勁在催促著。
驢驢的眉頭緊皺著,知道她的腰又痛了。本來不想理會m那女皇般的姿態的,最後還是忍住了:驢驢,你下來,我來拿吧。
我攀上架子,把她的包從架子上扯了下來,提了半天竟不見她來接,氣得把包扔到床上了。
幾乎一直無語。
11:00左右,終於抵黃山市。
走出火車站,微涼。
順著直直的街道,尋找老街。
來到廣場,稍歇。然後順著一老伯的指點,向老街走去。
沒想到路程不近,我們足足走了1個小時。
沒有驚喜,仿如走進了一條仿古的商業道,整條街道都是賣著千遍一律的紀念品。
累!趕緊找了個飯館坐了下來。發短信告知快到站的小非,我們的位置。
飯後,沿著老街從前門走到後門。然後,按原來的計劃,包車前往南屏村。
3:00左右,我們來到了南屏村,一個寧靜的小村。
門票沒逃到。只是跟售票員砍了一下子價,8折。
笨笨的我們,竟沒想到將包包寄放在門口,竟背著重重的包,跟著導游小姐,從一個祠堂走到另一個祠堂,葉氏祠堂,程氏祠堂……這些祠堂,竟是不少出名電影的拍攝場景。在小村的空地上,還停著幾輛電視台的車,聽說這兩天又有戲在這裡取景。
我對祠堂不大感興趣,但南屏村裡深深的小巷,卻是喜歡,精致,有味道。
我們一行5人,伙同另外幾個自駕游的游客,熱熱鬧鬧的在迷宮般的小巷裡穿插。
走在古老、幽深的小巷,盡管人多,但也很舒服。
寧靜的小村,沒有一點的商業味道,就算走進參觀的民居,感覺就像是走親戚,親切。
本來,我們是打算今晚就宿在這裡的,但同伴覺得村子雖然寧靜、舒服,但沒有流水,少了幾分靈氣。
只好放棄留宿南屏村,轉而包車趕往宏村。
6:00左右,到宏村—被喻為奇特的牛形古水系村落。
此時,售票的工作人員已下班,我們在湖沁樓的老板娘的帶領下,從後面穿過爛爛的泥巷,來到湖沁樓。樓外,就是南湖了。
此時,天已黑下來。沿著湖邊走向村裡。
每到一個地方,我第一時間就是找名信片,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習慣。
給朋友寄名信片,不是想要證明到此一游,只是讓朋友們分享我走過的足跡,讓他們知道我還好好的。
冷冷的風中,在陌生、幽靜的村中游蕩,乃一樂事。
村中的巷亂亂的,加上天黑,除了寂靜,還是寂靜。
回到湖沁樓,吃過晚飯,整頓。
今天走了大半天,驢驢累得快快的鑽進睡袋了。媚累了一天,加上天氣冷,露出了疲憊的神情,咳嗽得更厲害了。
咳嗽折騰得媚無法入睡,轉惻著。我極擔心她再著涼,再度發燒,半睡半醒的照看著。
1月24日,起來,快快的走出湖沁樓,享受清晨片刻的寧靜。
南湖湖面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我們走過橫跨在湖面的小橋。在小橋上,我還是忍不住把腳伸到湖上,踩了幾腳,聽著冰塊裂開的聲音,爽!
小非是一早就出去了,m也跟著小非走向村外的山頭。
我們3個沿著村外的小路繞著村子轉,然後沿著爛爛的小巷,跺到了村中牛肚的位置。
此刻,沒幾個游人,寧靜。
看著牛肚旁邊的房子在水中的倒影,如一幅圖畫。
偶爾,會有攝影發燒友向湖面扔塊小石頭,讓湖面泛起陣陣漣漪,波光鱗鱗的,整個畫面生動起來。
走出牛肚的位置,我們逆著水流而上,在小巷中穿行。
然後走回郵局的地方,寄名信片。
郵局遲遲不開門,我們等了很久,放棄,往回走了。
不假思索的向門外走去,竟忘記了隨時有被查票的可能。
在門口附近,遇到了一群查票的人。我們無可避免地要求出示票據,我們謊稱票在客棧,回去拿,但他們不肯放我們回去,要求先補票,拿到票再退款。
我們不肯,退回了郵局的位置,他們幾個人鍥而不舍的窮追,說著難聽的話,還揚言:看你們走到哪裡去,就不信你們能走出這個村子!
雖然,我們逃票固然不對,但這裡的門票貴得不值得,而且這幫查票的人,土匪一樣,態度惡劣,極其討厭。
於是,不走了,也不逃了,就坐在郵局門前的長凳上,與他們對峙著。
他們一直的守著我們,我們也懶得理,就等郵局開門吧。
等了很久,郵局終於開門了,我們就走了進去,並讓媚回客棧,打算在客棧向其他的房客借幾張票來應付一下。
就這樣,媚被他們押回客棧了,我氣衝衝的向郵局的人訴說著那幫土匪的惡行,想不到他們竟很附和,說連他們的親戚來,只要不是說本地話的,都不讓進來。
我問:那怎麼辦呀,親戚都走不成了呀?
他們說:跟他們吵唄。
又說:這些查票的人大多數是從其他的村子聘回來的,特凶,討厭!
客棧的房客不肯借出票,只好讓客棧的老板娘去買了三張票,事情才告一段落。
但,此一役,我已一刻也不想留在這裡了。
回到客棧,吃過早飯,愚人也到了宏村,就在南湖邊。
我們准備出去,去逛逛附近的村子,但m和小非突然改變主意,要在村子裡逛逛。
我說:那好,我們分頭行事,到時再彙合一起去湯口鎮。
我走出去,打算將愚人的背包背進來放著,誰知道他們不知怎麼一湧而出,又被沸沸揚揚的查了一次票。
既然出來了,就一起徒步到蘆村吧。
一行6人,沿著湖邊走向蘆村的方向,經過一個出口處,又被土匪追著查票,我氣憤:你們到底怎麼了,一個早上查了幾百遍票,搶錢也用不著這樣吧?!
票就在我的口袋裡,我就是不拿出來,強強的往外闖。
土匪死不放我走,一次次的攔在我的前面,我推開他還是往外走。
我們就這樣在橋上推推撞撞的,土匪死咬著我不放。
最後,媚拿出票,幫我解了圍。
我還是憤憤的。
小非說:你這個人,跟他們強有什麼用,值得為他們影響了心情嗎?還覺得逃票很有道理一樣!
我瞪了他一眼:因為不值得,所以逃票有理!
路上,m又在發揮她能言善道的本領。
我遠遠的看著,心在笑了:婺源那段路,看來只能與媚、驢驢三人行了!
到了蘆村,門票貴,不值得,也不進去了。
從蘆村出來,悠悠的往回走。媚拉著我,笑言是為我取曖。她的狀況似乎比昨天更不堪。
她內疚成了我的負累,讓我無法輕松、盡情的享受旅途的樂趣。
呵,她言重了,有什麼比得上我們十幾年的交情啊!
回到客棧,吃過飯,懶懶的坐在湖邊的石凳上,曬著和曖的陽光,看著橋上來來來往往的人流,愜意!
坐著,等著去湯口鎮的車,不想動了。
2:00左右,坐上去湯口的車。
經過西遞時,沒進去,只在外面看看就趕往湯口了。
本來,我是打算在西遞住上一晚的,但昨晚m與小非臨時的改變行程。盡管我不大樂意,但想到媚和驢驢的情況並不是太好,早點上黃山,早點圓她們的黃山夢吧。
算了,如m所願了!
快到湯口時,梁和jerry已在雲海樓等著了。
4:00多,終於在雲海樓門口見到梁和jerry了。見到梁,我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
與梁去年結伴同游上海、杭州,還有西塘,愉快的旅程!
他年紀雖輕,但蠻會照顧人、遷就人的,想起那時和他一路的抬杠、打鬧,開心。
去年,他本來要去雲南的,卻被我拉到江南。今年,他打算去山西,又被我拐到黃山來了。哈哈!倒霉的他!
更難得的是jerry和小非,也曾結伴雲南,如今又在黃山碰面。
雲海樓的房間已住滿,我們被安排住到南京酒店。
安排房間時,為了大家好照應,我提議我們四個女的住一個三人間。但m說,昨晚我們弄得她睡不好,不要和我們一個房間。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已不想嘗試去改變現狀了。
算了,黃山下來,是決不能再結伴一起的了。
小非出去確定明天山上的房間,媚她們在休息。我徑自走到梁他們的房間,與梁和愚人閑聊著,鬧著,後來,jerry也過來湊熱鬧。出來這麼多天,此刻是最開心的了。
小非終於確定了明天山上的房間,明天可以安心上山了。
8個人,終於聚在一起。
晚飯前,先把我們5人的帳結掉。m拿著我記帳的本子看完,一手扔回桌上。我盯著躺在桌上的本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我知道,當時我的臉色很難看。媚看到了,借故和我調換了位置。
飯後,購備了糧草,回住處休整。並跟梁和jerry約好一會到樓下放煙花。
酒店的條件太差了,熱水不熱。驢驢在我們的催促下,匆匆洗過澡,冷壞了,趕緊在我們的房間鑽進睡袋准備睡覺。
媚的情況很不好,真的擔心她明天能否上山。
而她,也對我表示歉意,可能無法和我走完全程。她開始在四處打聽回程的票了。
但是,以她這樣的狀態,我又怎敢讓她一個人回程呢!
出發前,有人鄭重的將她交給我:替我好好的照看著啊!
我又怎能有負重托呢!
我矛盾了,我該讓她一個人返程,還是該放棄繼續前行?
此時,天冷加上腰傷,驢驢也有撤退的打算了。
唉,不去想了,到時再說吧,反正現在要買票也真不容易。
正當我准備穿鞋去放鞭炮時,外面傳來m呼喊驢驢的聲音。告訴她驢驢已睡下了。
想不到她竟大罵了起來:你們太過份了,太自私了,不回來睡也不說一聲,害我在等門……
那聲量,整個酒店都聽到了。
如此一樁小事,用得著在這裡大呼大叫嗎?
這場戲,讓我覺得有點啼笑皆非,分明是要說給全世界聽的,是衝著我來的。
我覺得很委屈,這幾天來,我一直在忍著,不和她有任何的衝突,反正都決定了從黃山下來就和她分道的了。想不到卻被她這麼轟烈的拉下了幃幕,一點的情面也不留,這是我始料不及的。
那一刻,我的淚差點崩堤而出,而心,已在泣血。我曾是真的用了心待她的啊!
此刻,我的委屈,我的痛,只有媚徹底的了解。
梁和jerry在門口等著我,我正在系鞋帶的手在發抖。
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對我說:算了,算了!
想起曾有朋友的勸告:治療傷害的良藥是寬恕。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站起來,拍拍臉,走向門口。
小非在給m做著思想工作,沒和我們同行。
我知道的,人性,永遠站在表現為弱者的一方。
面對著這局面,我已放棄去緩解窘境,也放棄去訖求得到同情和理解,我選擇了沉默。
但寬恕並不等於忘記。只是不想為了得到很少的同情而辯解,不想為了報復而獲得可憐的心理平衡。
或許,這也是我的致命弱點,不善於與人溝通,也從不刻意的去經營。
和他們來到樓下,愚人也來了,加入我們。jerry買來了一堆鞭炮、煙花。
很久沒玩過了,和jerry搶著玩。天太冷,我的手抖個不停,費了很大的勁,才把煙花點燃了。
看著五彩繽紛的煙火在眼前綻放,開心的笑著。
很多時候,事情想開了,再壞也不過是這樣。或許,應該慶幸自己早些遇到,讓往後的日子更順心些,讓每一個當下都充實而精彩。
然後,頂著滿天的星星,在黃山腳下,寒冷無比的街頭漫無邊際的游走著。
盡管jerry說無法與瀘沽湖的星空相比,但,當我抬頭望著夜空中閃亮的星河時,還是激動不已,站在橋上,向著空蕩蕩的天空大叫:好美啊!
逛累了,我說:想吃夜宵!
於是,又找地方坐下,並叫上了小非。
他這個隊長真不好當,夠他累的了。
因為不敢讓媚和驢驢背東西上山,回到酒店,就把我背不動的東西分給梁和愚人,讓他們幫我們背著,而我,也是滿滿的一背包。
1月25日,出發黃山。
來到山腳,人頭湧湧。唉,還是逃脫不了節假日人多的命運,擠吧!
愚人、媚、m坐索道上山,上山前,特意叮囑愚人照看著媚。
8:30左右,我、驢驢、小非、梁,還有jerry,一行5人,一起起步,爬黃山。
才走了一小段路,我們已在脫衣服了。
慢慢地,驢驢和小非已走在前面,剩下我們三個在後面慢慢的走著。
重重的包壓得梁喘不過氣來,衣服脫了一件又一件,到最後,只穿著一件衣服了。
一路上,他都在埋怨我往他的包包塞了太多的東西,快壓死他了。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樣子,我哈哈大笑起來。
Jerry也是背得太多東西,累得總是停停靠靠的。
我們就這樣爬爬、停停、拍拍、坐坐,還總不忘好好的FB一翻,並美名曰:減負大行動!
走進鋪滿雪的山,我們興奮不已,跳進雪地裡,讓雪蓋住我們的鞋,並把深深的腳印留在雪地上。
從黃山上下來的游人不斷的為我們加油:快到了,山上很美,累也值得!
給我們加油的,竟很多是廣東的,聽著熟悉的鄉音,高興。
半路,又遇到一個廣州的GG,在上海工作,趁著新年,爬黃山來了。
他也是裝備齊全的,背著重重的包包,一路爬,一路攝。
就這樣和他一路聊,一路向上爬。
他竟在取笑著jerry和梁,怎麼連女孩子都比不上。我笑了:沒辦法呀,他們的行裝重著呢!
11:00多,終於來到索道口---白鵝嶺。
與小非他們約好在黑虎松碰頭。
黑虎松前,我們碰面了,還是好好的FB了一翻。此時,媚她們已到北海賓館了。
稍作整頓,開始進入始信峰。
走過連理松時,見周圍鎖滿了同心鎖,於是嚷著讓jerry也去鎖上一個。
Jerry無奈:沒了,還鎖來干嘛?!
想起曾在煙台的田橫棧道上,在那個充滿靈氣的地方,我很想也鎖上一個同心鎖的,但,終不能如願。
在兩年後的今天,在連理松前,我竟一點也不想去鎖上一個。
或許,終於明白,同心與不同心,不是一個鎖就能鎖住的。要是同心,根本不需要這樣一個鎖,要是不同心,就算是鎖上百個,千個,又有什麼用呢?!
來到始信峰的觀景台,我往邊上一站:梁,快幫我照相!
看著梁一臉的無奈,我哈哈大笑起來。
走馬觀花的走完了小夢幻景區,往回,來到北海賓館。
繼續向上,往獅子峰。
在獅子峰腰部的清涼台,找到了豬八戒吃西瓜。
站在台上,眺望黃山群峰起伏,黛山白雪,讓人猶如置身在一幅絕佳的水墨畫中,伸手觸摸,卻又遙不可及。腳下,是懸崖絕壁,心寒。
此時,眾人已疲憊。就地而坐,繼續發揚FB的精神。
我懶懶的靠著石倚坐著,下面,是萬丈深淵的山谷。吐著白煙,吃著被我們喻為“冰蛋”的茶葉蛋。
Jerry又在擺弄著他的水壺,因山中嚴寒,結了小小的冰花,蕩在壺中,很美。
據說,從這裡觀雲海是最美的,但今天天氣清朗,想見到雲海,難啊!
是啊,人生哪有那麼多十全十美的事!就留點遺憾在黃山吧!
還是向上,來到猴子觀海,據當時的導游說,這是一老年的猴子,晚景有點凄涼。
山上的積雪多了,在梁的幫忙下,我也穿上了冰爪。
再往上一段,原路折回北海賓館。此時,4:00左右,媚她們已到了天海山莊—我們今晚的目的地。
我們決定先去排雲亭,再上光明頂。
又走了一段,我們已有點疲憊不堪,就地休整。
我席地而坐,半躺在冷冷的石地上,累呵!
排雲亭是觀日落的最佳位置。但今天,終日不見太陽,怎麼會有日落呢?
憑欄遠眺,一抹晚霞掛在山頂的天邊,給暗淡的峽谷增添了惹眼的色彩。
這時,天色已漸暗,原路折回。
望著往光明頂的筆直的階梯,我差點暈過去。
漫漫征途,開始了。
經過飛來石,jerry第一時間衝上去,下來對我說:你不要上去了,險!我的腳也軟了。
我已無力再攀登,放棄!
摸黑走了近2小時,終於穿過光明頂,來到天海山莊。
此時,已是晚上的7:00多了。
山莊外的空地上,居然有幾頂在零下14度露營的帳蓬,在寒風中分外惹眼。據梁方打聽來的可靠消息,那是一個蕪湖的俱樂部,佩服!
在天海山莊的走廊上,碰到自由人的小米米,便向他打聽他們的車還有沒有空位,想不到他說因為有人臨時退出,還有幾個空位。
我說:有朋友病了,想跟你們的車先回。
他執意的要去看看病著的媚。
帶著他走進房間,媚正半躺在床上,樣子很憔悴,好像比上山時嚴重了。
得知可以跟小米米的車走,開心極了。
驢驢也決定和媚一起走。
把媚和驢驢交給小米米,我的心頭大石終於可以放下了,可以安心的繼續前行。
只是,我還沒決定是按原計劃往婺源,還是跟梁重游南京。我不想路上再有不愉快的事隨著我。只想輕松自在的走一段路。
上山一路辛苦了,我們放棄背了一天的泡泡面,決定好好的FB一頓。
飯後,得知m也決定隨小米米的車回程。
我終於也決定了按原計劃走婺源。
1月26日,早早的起來,期待著日出。
迎著冰冷的晨風,站在光明頂觀日出的大石上,等待著日出。
天氣有點昏暗,看來,能看到日出的機會不大了。
正在呆坐著,天突然飄來了小雪。
剛開始還以為是我們的錯覺,後來,小雪越飄越密,紛紛揚揚的,才確定---真的下雪了!
我和媚開心的伸出手,企圖接住徐徐而下的雪花,仰起臉,讓雪花飄落在臉上。
下雪了!下雪了!我和媚興奮的叫著。
因為這幾朵雪花,黃山之行,值得了!
不想再把泡泡面背下山,早餐解決掉吧。又逼著梁去泡面,然後回來分點開水給我,又把他氣得牙癢癢的,哈哈,好玩!
正當我捧著熱騰騰的面吃著,jerry衝進來:外面正在下雪!
一聽,捧著面,跟著jerry風一樣的衝到門外,站在小雪紛飛的雪地上,津津有味的吃著我的泡泡面,爽啊!
9:30左右,收拾好行裝,向步仙橋出發。
從海心亭到步仙橋,來回5公裡左右的路程,而且其中不乏陡峭驚險的山路,加上行人少,積雪堆得蠻厚的。
雖然昨天勞累了一天,今天仍然不亦樂乎的游走在曲折陡峭的山間。偶爾,會有從步仙橋往回走的游客,在鼓勵著:那邊風景美呆了!
一路上,遠處山巒連綿,稀薄的撒布著白白的雪,像是一幅隨意而作的水墨畫。
眼前,山路迂回,松林小路鋪滿白雪,清幽。
盡管路途崎嶇,但山間萬籟俱寂,少了一分喧嘩,多了幾分自然與寧靜。
約1個多小時,我們終於來到步仙橋。
步仙橋就夾在似是被斧頭直直的劈開的兩座石峰間,橋下面,是見不到底的山谷。踩在橋上,已讓自己置身在半空中了。
我們在步仙橋來回的走著,當了一回仙人。還饒有興趣的研究著眼前的夢筆生花是真是假。
從步仙橋旁邊向下,就是西海大峽谷—夢幻景區。
可惜,此時的夢幻景區已封山關閉,要領略它的風采,只能期待下次了。
為了趕在2:00能回到山腳下,我們往回撤了。
筆直的山路一直延伸著,呵,又是一次不堪的路程!jerry的一根拐杖還不管用,在路上又撿來了另外一根,勉強撐著往回走。
12:00多,我們終於走回海心亭。
稍作整頓,向玉屏索道衝刺。
我們都成了傷員,腰傷的,腳傷的,還有病著的,無一幸免,一拐一拐的向前走著。
走過鰲魚峰,經過蓮花峰,趕時間,沒有向上走,放棄。
攀過驚險的百步雲梯,真的是一步一驚心!
前山的景致比後山強多了,一路懸崖絕壁,奇松異石,美不勝收。山路高低起伏,落差甚大。狹小的路旁,就是萬丈深淵了,加上路上的積雪厚,險!
偶爾,一陣風掠過,紛紛小雪在空蕩蕩的山谷中迎面飄揚。這境況,今晚可能會有更大的雪,但,我們無緣看到了。
靠著拐杖的攙扶,繼續努力趕路,疲倦與腳痛滲入體內的每個細胞。
2:00左右,到達玉屏索道。
驢驢終於如願的完成的黃山的路程,媚也無憾了。
我沒去迎客松,把小霍和媚送走,讓她們先回雲海樓彙合小米米,回程了。
而我們,也在3:00左右,回到了雲海樓。
今晚,我們就趕往婺源,皖南行也宣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