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時刻

作者: Sara莎拉

導讀姐姐夫家娘家只有百步遠。我在翻譯陪同下認識了家中各人及鄰居幾個。他們對我表示歡迎,更多的是期待。因為我從中國來。只言片語間我感覺到他們對中國的認識還停留在遠久的年月裡。其實金邊郊外很多工廠都是中國開的,尤其是提花廠,針織廠等。他們見過不少中國人,但進村的,據說只有這一個。飯前他們執意等我洗好出來。不是怕我有潔僻,這裡入夜除了晚飯, ...

姐姐夫家娘家只有百步遠。我在翻譯陪同下認識了家中各人及鄰居幾個。他們對我表示歡迎,更多的是期待。因為我從中國來。只言片語間我感覺到他們對中國的認識還停留在遠久的年月裡。其實金邊郊外很多工廠都是中國開的,尤其是提花廠,針織廠等。他們見過不少中國人,但進村的,據說只有這一個。飯前他們執意等我洗好出來。不是怕我有潔僻,這裡入夜除了晚飯,就是休息,串門很少,也許白天都說完了,而且,電燈是不流行的。我故作深沉地問Sambath是否聽過農村為何孩子多的笑話,他竟然狠點頭。

姐姐白天已經准備好3大缸子的水,還蓄了浴室滿滿一池。Sambath拿來蠟燭和煤油燈,我在搖曳火光中洗澡洗頭。這讓我想起小時候在鄉下的古屋裡,同樣沒有自來水,拿一大木盆,脫個毛巾慢慢洗。重點不是洗,是在月色下抬頭看著泛藍的夜空,尋找可能出現的星星,一邊聽著青蛙蟈蟈叫,一邊看著盆裡月亮的倒影,這就是我眼裡全部的世界。水是灰色的,有點涼,比金邊的冷水暖和,我感受到太陽的余溫在我身上延續。屋外偶爾雞叫,時常透過窗戶飄來夾雜著豬巴巴味道地炊煙。

我強調要“柬單”(柬埔寨菜單)才來的。Sambath答應不作特別安排我才來的心安。這頓晚飯讓我想起太多小時候的故事,我邊吃邊說,全然顧不得他們聽不懂,Sambath看我的次數比吃飯夾菜還頻,我洗碗的時候說,我長的是不怎麼樣;Sambath說,你忘了你說過在東南亞國家裡,你已經很不錯了?我學他狠點頭。

吃飯時間是一家人相聚的重要時刻,每天3頓,非常規律。第二天我才發覺並確定,這裡用的是勺子和叉子。左右勺子吃飯吃粥,右手叉子吃菜。今天有柬式鹹魚和雜菜丸子湯。我吃了2盤滿滿的,直至站不起來他們才確保我是真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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