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嗎?前些天一個大肚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在電話裡對我說:“在我失去貞操前,我們再碰一次頭吧!”
聽到這句話,妹妹我狂暈~~~
這個大肚婆,即是那個面若桃花的女子——二房。
今天,公元2004年4月17日,便是她即將失去貞操的大喜之日。
二房同學將在今天嫁作人婦,完成從女孩到女人的蛻變。
其實,這個蛻變,是猴年馬月就完成的了。
這個貞操,這個貞操,也只有她自個兒知道。
這是一個結婚與懷孕的季節。
二房會在今晚挽著他的小樓在紅地毯上千嬌百媚地款款而行,西紅也將在今年五一與她的“一見鐘情”共結連理。
二房懷孕了,
西紅也跟著懷孕了,
我只能望著這兩頭母豬,唉聲嘆氣。
反了,反了,全反了。
趁領導同志流連在西藏的十天十夜裡,兩個臭女人卻在這裡比賽結婚,比賽生子,完全沒有組織性與紀律性。
結婚倒也罷了,一張紙而已。
可干嗎那麼早懷孕啊?
80年代的人,著個什麼急啊?
本來,這個春天,彩雲之南。
連游記的題目都想好了“大房二房走雲南”。
兩大殺手走過之處,寸草不生,
殺過之處,片甲不留。
望著兩個微微隆起的肚子,我惱怒不已。
沒想到這兩個臭女人的回答如出一轍:“我,我哪知道那麼容易就懷孕啊?看別人不都兩三年才懷孕的嗎?”
妹妹我又一次狂暈~~~
惱歸惱,怒歸怒,
更多的,卻是歡喜。
歡喜,這美艷不可方物的小丫頭,終將為人妻,為人母。
歡喜,這個獨自在異鄉打拼的女孩,終於在這個春天,收獲了她的愛情。
寫下拙文一篇,送給二房,
希望她在以後給小樓做飯,給小小樓換尿片的當兒,也能想起,我們曾經,走過的路。
北京是大房二房一起走過的第一站,當時我寫過一篇游記《又見北京》,那是我真正的處女游記,因為太稚嫩,沒好意思貼出來。今天,我從那塊裹腳布上撕幾片最臭的下來貼在這裡,希望二房在今天完成她生命中的許多第一次的時候,也能記得她與大房的,第一次。
02年11月22日 ~25日北京—— 摘自《又見北京》
*趕火車
到徐家彙時,已經是5:00了,我買了兩個肯德基雞腿漢堡當晚餐。
地鐵內人頭攢動,5:05分,二房沒到,5:10分,二房沒到,5:15分,二房沒到,5:20分,二房還是沒到。
我拼命打她手機,沒人接。
我想我要瘋了。
手機響,是那廝,她在電話那頭慢條斯理地解釋著。
狗屁理由,我不要聽。真實的理由只有一個:她是個慢性子,鞭炮在屁股後面放也走得不急不慢的慢性子。
想想好笑,幾乎我所有的好朋友都是極其善良極其溫柔的慢性子。每當我任性的時候,她們都會寬容以對。
當我和二房出地鐵站時,離發車時間還有十分鐘。我們拼了命地往那個燈火輝煌的建築物奔去,奔近時,才發現那是百貨商廈。頭一回,火車站在反方向,於是我們又拼了命地往回跑。
檢票入站,照例檢查行李,我氣喘吁吁地對檢票員說:“別檢了,我們來不及了,只有兩分鐘了。”
她沒好氣地朝我白眼:“急什麼,火車又沒跑,早著呢!”
當我和二房終於站在T14的車廂內時,火車開始鳴笛。
我們像兩頭在烈日下辛勤耕作且已耗盡體力的牛喘著粗氣,然後相視大笑。
大一點的牛對小一點的牛說:“拜托,以後別再遲到了。”
小牛還嘴強:“我就這麼個缺點,這樣不是蠻刺激的。”
大牛立刻昏倒。
我們坐下來邊吃邊聊,無比快樂。
聊到夜幕降臨,二房打了個呵欠:“早點睡覺吧,養足精神明天好好玩。”她一骨溜串到了上鋪。
我正准備往上串時,下鋪的幾個友好的北京人把我攔下:“坐會吧,聊聊天。”
大概是剛才我和二房說話時唾沫橫飛,被他們誤認為是個侃主。
於是,從十六大聊到奧運會,從懸磁浮聊到商品房…
突然一片黑暗,熄燈了,我如釋重負地往上竄,只聽到那幾個北京人抱怨著:“這麼早熄燈,還不讓咱聊天…”
躺在鋪上暗自好笑,那邊的二房早已到了好幾便的蘇州。
好像躺在小時侯的搖籃裡,一會兒也進入了夢鄉。
早上是被乘務員叫醒的,換票。
睡眼朦朧地掙開雙眼,其它旅客早已整理好了行裝等待下車。反正我們也沒有什麼行李,我和二房仍懶懶地躺在鋪上。
二房斜眼望我:“你昨晚興致怎麼這麼好啊,帥哥也倒罷了,和幾個老頭子也能聊那麼晚。”
“什麼呀,人家也不過四十來歲。”
“反正是老頭子。”
還沒跟她爭個明白,火車已停在了北京站。
*爬香山
走出酒店,陽光特別燦爛,我突然改變主意:“這麼好的天氣,應該去爬山,我們和小新一起去爬香山吧!”
到達香山已是早上10:00,買好門票入園。
上次來香山是坐纜車上山的,所以我建議我們這次爬上去。
當我開始爬山的時候,才意識到我腳上穿的是高跟鞋,8釐米的高跟鞋!
原來出門時忘了換鞋了,天啊!
不管它,我咬咬牙,上!
這是我第二次穿高跟鞋爬山了,第一次是穿高跟鞋爬長白山。那次是到長春出差,正值夏天,原計劃待公事辦完後到哈爾濱看朋友。長春的客戶對我說:“哈爾濱要冬天去才好玩,現在去長白山正是時候,再過一個月就要封山了。”
在朋友的幫忙下,混進了深圳華為組成的旅行團。
由於時間倉促,我連買鞋的時間都沒有。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到長白山再說。
登上天池頂峰前要爬個陡峭的土坡,土坡的坡度再加上我高跟鞋的坡度,可以來個後滾翻。我毫不猶豫脫掉了高跟鞋,開始赤腳爬山。土坡上全是尖銳的小石子,腳底心一陣陣的刺痛。我咬著牙繼續往上爬,突然,一個長得高高大大的男孩走過來不由分說牽住我的手往上爬。
第一次被一個陌生男孩牽著手,心裡,卻絲毫沒有陌生的感覺。
那天,在天池,在下山的途中,他的手一直牽著我的手。
那個男孩的模樣我已經無法清晰地記得,依稀記得的,是他掌心的溫熱。
現在,牽我手爬山的卻是二房這個大美人,我悻悻地說:“你怎麼不是個帥哥?”
大美人給了我一個大白眼:“帥你個頭,穿那麼高的跟,不摔死才怪!”
在山頂稍作休息,我們開始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難,穿著高跟鞋下山難上加難。又累又熱,在山路上經常可以撞見赤膊的男人,我的腳越發的疼痛,我想把鞋子脫了,可是一想到一個女子在一個大冷天赤腳下山的畫面還是作罷了。
我開始唱梁靜茹的勇氣:“我們都需要勇氣,來面對這漫漫山路。只要你一個眼神的肯定,我的腿才有力氣…”
二房笑彎了腰:“當心,別唱了,前面有一個地洞。”
我一看,原來是一個山洞:“什麼地洞呀,明明是個山洞,是不是和阿鼠呆得久了,老想往地底下鑽。”
二房的男朋友姓樓,我一直美其名為“阿鼠”。
二房氣得甩開我的手:“不牽你了,看你怎麼下山。”
哎呀!千萬不可在這個時候惹惱她,好在她只是假生氣,裝裝樣子罷了。
*三個殺手一台戲(內部資料,絕對隱私,看過拉倒,不得外傳)
從三裡屯回到五洲的時候,已是深夜,三殺手卻毫無睡意。
Shelley打開了她的行李箱,哇!滿滿一箱子的內衣。
“你有病啊?一共出差沒幾天,帶那麼多內衣干嗎?”
“都是我新買的啊,臨行之時不能取舍,索性都帶來了。瞧,這件是戴安芬的最新款,那件是… ” Shelley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不如,我們來走一台內衣Show吧!”
那兩個女人興致盎然,我卻躺在那柔軟的床上,懶得起身。
懶人的宗旨:能坐著的時候絕不站著,能躺著的時候絕不坐著。
當然,運動和旅行的時候除外。
現在,懶人是躺著的,你竟然要她站起來?
還要她脫上脫下,走來走去?
反了你們!
可憐偶還沒來得及抗議就被那兩個殺手從溫暖無比的被窩裡抬出來並扔進了洗手間,接著又扔進來一件穿了還不如不穿的透明睡衣。
這、這、這簡直是逼良為娼嘛!
不過,那台內衣秀,真的是精彩紛呈。
“老男殺手”那令人嘆為觀止、優美絕倫的腰臀曲線;
“少男殺手”那足可與莫文蔚在十二樓晃得人眼花繚亂的那雙腿相媲美的修長美腿;
“童男殺手”那馳名中外、響譽全球、並足可令那些做豐乳霜廣告的女星全部下崗的傲人什麼什麼的…(嚴重警告二房同學,新娘子可不能動不動就使出那個九陰白骨爪!)
閃光燈不停閃爍,春光,就在這冬日裡,肆意,乍泄著。
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何況,三個殺手?
那些照片,至今,我都沒敢拿去衝印。
我怕,那個衝印的師傅,當然鼻血大噴啊!
那些照片,至今,還保存在偶的CF卡裡,
一般情況下,偶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示人的,
除非,哪天流浪到彈盡糧絕,可能,會拿些出來換些盤纏。
當然,也只是把二房的那些拿出來換而已,
如果,盤纏還是不夠,把Shelley的拿出來也未償不可。
偶自己的,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拿出來的,
當然,如果真的能換個好價錢的話,
也不是,絕對不可以的。
北京,大房二房把臂同游的第一個地方。
以後,我們又一起走過安吉、西塘、浙西…
一路走來,我們的友誼,堅不可摧。
二房,等你生完孩子,我們還可以繼續走。
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好好孕育你身體裡的孩子。
那個孩子,如果是個男孩,我希望,他將來,會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如果,是個女孩,我們要把她培養成集三大殺手的精彩為一體的“通殺”。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你的老公,絕不會是,我的老公。
二房,我親愛的妹妹,
我不知道,該怎樣對你說出,祝福。
我只是知道,
累了倦了的時候,
想著,那裡還有一個溫暖的懷抱,
即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