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蘇州-揚州(之二)對黃山的感謝

作者: _yt124019910

導讀黃山-蘇州-揚州 (之二)4月19日 吃完早飯,6:30出發去夢幻大峽谷,居然是陽光燦爛,更值得欣慰的是來之前天氣預報嚇唬我的4級大風在昨天和今天一直也沒有刮起來,襯托的我的心情也開始燦爛。 夢幻峽谷確實很美,據說是近兩年才開發的新景點,在峽谷的岩壁上開鑿出來的石階一路墜人峽谷深處,有些地方則是架在岩壁上的棧道。關鍵是游人很少,團隊一般都不到這 ...

黃山-蘇州-揚州 (之二)4月19日

吃完早飯,6:30出發去夢幻大峽谷,居然是陽光燦爛,更值得欣慰的是來之前天氣預報嚇唬我的4級大風在昨天和今天一直也沒有刮起來,襯托的我的心情也開始燦爛。

夢幻峽谷確實很美,據說是近兩年才開發的新景點,在峽谷的岩壁上開鑿出來的石階一路墜人峽谷深處,有些地方則是架在岩壁上的棧道。關鍵是游人很少,團隊一般都不到這裡來,或者最多在谷口探探頭就縮回去了。清晨的陽光從群峰的縫隙間投射出一道道霞光,滿山石褐林翠,再和上空山鳥語,深澗泉歌,確實有幾分夢幻般的迷離。隨著道路的曲折宛轉,西海的黃山群峰不斷變換出各種層巒疊嶂的組合,真有江南園林移步換景的趣味,如果再有雲海流淌,更可直追人間仙境。很多地方石階都非常陡峭,和後來走過的百步雲梯不相上下,很費體力。嚴重不推薦橫穿整個大峽谷,即從排雲亭至步仙橋再經天海、光明頂、飛來石回到排雲亭,這一路下來少說也要5個小時。前人的游記裡面有幾個橫穿大峽谷的DX到後來幾乎都成了逃命,筋疲力盡。而且個人體會峽谷的美在於從蜿蜒的山道上不斷變換的角度欣賞西海的群山層疊、奇松怪石,真的下到谷底,就只剩下了四面的峭壁,景色反而會縮水變的單調。

整個峽谷有3.7公裡,我們走到大約三分之一的地方,遇到一個廁所,依山而建,藏在道路下的山壁上,幾乎沒有破壞任何的景致,而且內部貼著瓷磚,安裝了抽水馬桶,很干淨,衝廁所的水應該是山上的泉水,蓄積的勢能轉換為充沛的動能可以瞬間蕩滌一切。在這裡解決了內急就開始往回返了。

9:40幾分回到了酒店,休息了一會,把剩下的食品吃掉以減輕負重,大約11:00背上行囊離開了西海飯店,開始向前山下山的道路進發了。在到達光明頂之前,一路上也算清靜,游人不多,觀賞西海群峰、飛來石或者捏個相片都可以很從容。覺得在黃山上景色最好的也就是西海,以至於我們在後來的光明頂、鰲魚峰和蓮花峰基本都沒有再動過拍照的念頭。路過飛來石的時候,只在行知亭和對面的一個小山上遠遠的拍了幾張照片,沒有爬到石頭跟前和一群弟弟妹妹們搶地盤擺POSE,始終沒有找到電視劇《紅樓夢》的片頭拍這塊舌頭的角度。

黃山上只要有鐵鏈的地方幾乎都被掛上了鎖,有的鏽跡斑斑,有的嶄新光潔。這些鎖突然讓我產生一個懸念,如果兩個人在這裡掛過鎖然後又分手了,需不需要再一起來黃山或者派個代表來把原來的那把鎖打開。

到了光明頂,人一下子多了起來,聒噪紛亂,太陽當頭照著光禿禿的光明頂沒有一點遮攔,更添幾分燥熱難當。“不到光明頂,不見黃山景”,從光明頂上看四周,也沒有見到什麼值得留念的風景,四周蓮花峰、天都峰、鰲魚峰、始信峰都是纖毫畢現,流於直白,毫無韻味和靈性,感覺這句話應該說“到了光明頂,只見黃山不見景”。

抽根煙喘了口氣就趕緊逃走了(這一路下去,就再沒有遇到清靜的地方了)。及至到了天海,人多的已經有些擁擠了,很多上山和下山的旅行團都彙聚在這裡,已經沒有了游玩的氣氛和心情,大多數人的神情更像逃荒的災民在這裡東倒西歪。離開天海,我們跟上了一個老年旅游團隊,一方面他們的速度很適合我們,另外也可以跟著他們的導游蹭些解說詞來聽。沒走幾步就到了曬藥石,導游說這是軒轅皇帝當年用來曬草藥的地方,殘留的藥氣可以包治百病,在這裡站一站可以治腳氣,坐一坐可以治痔瘡。一時間曬藥石上或站或躺或坐變成了曬人石,惟獨沒有見到有人拿大頂倒立治腦積水或弱智的。

跟著老年團的另外一個好處就是導游總是選擇最好走和安全的路線,很適合我和領導現在的體能狀況。經由“升官發財道”(鰲魚洞)下了鰲魚峰,在上百步雲梯前拐角的地方,所有的旅行團都會停下來請游客回過身來看鰲魚峰上“老僧入定”、“豬八戒照鏡子”以及“老鼠偷油”等幾個景點,無奈本人聯想和觀察能力實在是太差,連聽了兩個導游的解說和領導的親自指點,還是一處景致也沒看出來,甚覺失敗。想起當年在漓江上看著名的九馬畫山也是一樣的一無所獲,漓江的導游還振振有辭什麼“看出九馬作皇上,看到八馬作宰相,看到七馬作……”說到看出六匹馬的人能干什麼的時候再往下她就不說了,我也沒好意思追著她問像我這樣一匹馬也看不出來的究竟是塊什麼材料兒,問了也是徒傷自尊,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吧,好在無知者還可以無畏,保持一種最樸素的大無畏的頑強精神。領導寬慰我說這些景點無非是招攬游客的一種手段,不然的話光說黃山如何美,如何群峰疊翠豈不太虛幻了,倒是令我心裡安生了許多。

爬上百步雲梯,喝掉了最後一罐紅牛(一共從北京背來4罐),雖然天氣預報只有十幾度,但背著50公升的背包顯得一副很職業的裝備暴露在陽光裡爬上爬下,一件T恤加一件單外套就已經足夠大汗淋漓的了。帶領我們前進的老年旅游團是不爬蓮花峰的,我們當然就更不爬了。自從由光明頂進入前山以後,不知道是因為人多還是各人欣賞的角度不同,感覺除了可以考驗或者證明什麼以外就再沒見過什麼讓人心動的景致,只是一個又一個孤立高聳的石頭袒露的直率的褐色的山峰和“孔雀戲蓮花”、“龜兔賽跑”等一些人盡可名、說它像什麼就是什麼的人造(編造而非制造)景點,而且這一帶是各色旅游團必到的地方,暴露的太陽下牛毛般的人群和導游手持的各種音量的大小喇叭更可能會讓你覺得一種浮躁,完全沒有西海的群峰層疊、滿目青翠的清幽和靈動。

基本上只剩下走路和休息,繞過蓮花峰,又爬了一大段上坡路,下午3:00到了玉屏樓,著名的迎客松和送客松就在這裡,一大群人圍著照像,可能是因為名氣太大了,反而沒有任何感覺,歇口氣兒抽袋煙就繞過它繼續趕路下山了。這種態度一如辦公室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美女,當眾人都前呼後擁圍上去獻殷勤的時候若想引起美女的注意,最好的方法可能就是作出對美女不屑一顧的樣子。不過迎客松不是美女,我沒理它,它也沒理我。當然,在辦公室裡美女們對我的態度也全都和迎客松差不多,從來沒有美女會上趕著跟在我的屁股後邊或者在迎面相遇的時候送出來一個哪怕稍微帶一點兒曖昧的能夠讓我咀嚼一會兒或者反芻回味的笑臉或者眼神。

下山的路除了累就沒別的什麼了,到後來腿腳已經幾乎不聽使喚,變換各種走路方式:走著、蹦著、正著、倒著,快到慈雲閣時基本上只剩下單純的僵硬的肢體動作。

5:30左右下到了慈雲閣,和另外兩個人一起搭上一輛桑塔納出租車(每人¥10)到了湯口的中巴車站,上了一輛湯口到屯溪的中巴車,期間很多賣茶葉的農婦很是難纏,不過我們抱定了不管多便宜也決不在景點買任何東西的堅定決心最終戰勝了她們頑強的重復的且喋喋不休的推銷攻勢,一分錢也沒掏。

湯口和屯溪之間的路線有固定的中巴運營路線,車站有調度,管理還比較規範,可以放心乘坐。只是今天游人多,他們的車子調配不過來,所以我們多等了一些時間,後來又從這輛車換到前面的一輛東南得利卡才終於發車了,每人¥13。

但就是這一換車,我的相機忘在了後面車上,等我發現相機不見了時,車子已經跑出去20多分鐘了。說實話,這個時候我基本上是在暗地裡勸自己放棄找回相機的希望免得真的找不回來的時候失望太大,雖然我還是在請這輛車的司機幫我聯系後車看能不能找回來(這種放棄希望的念頭包含有我應該對黃山人道歉的成分)。司機打完電話後告訴我已經找到了,讓我放心到屯溪以後等後面的車到就可以拿回來了。

車子到了屯溪,東南得力卡的司機又陪著我們一邊聊天,一邊等後面的車子上來,並且謝絕了我以物質表示感謝的想法,也不告訴我他的姓名(後來從其他司機的嘴裡打聽到這個人叫汪文生,是車隊的隊長,當過兵下崗以前還當過企業的黨委書記,在這一群司機裡面很有威望,把屯溪到湯口之間的這條中巴線路搞的非常規範)。後面車幫我們找到相機的司機師傅叫葉彬,告訴我撿到相機、手機歸還游客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早已經是平常事了。兩位師傅開的車分別是“皖J-03980”和“皖J-02093”。用找回來的相機和兩位司機師傅合了個影,我們打了輛出租車去了有名的徽州老街。

已經晚上8:00了,先去了老街街口的“第一樓”吃晚飯。徽菜是八大菜系之一,但我對徽菜沒有了解,也缺乏准備,領導也只是知道徽州的豆腐很出名。點了一個毛豆腐,味道還不錯;服務員推薦黃山的特產一個叫“黃山雙石”的菜,就是石耳(木耳是長在木頭上的,石耳就是長在黃山的石頭上的)還有石雞(田雞是平原稻田或池塘裡的青蛙,石雞就是黃山石頭縫裡的青蛙)一起蒸出來的,我一直拿青蛙當人類的朋友因此向來拒絕吃青蛙,現在當然一樣的堅持原則而不管它是平原上的還是山上的青蛙一概不吃,最終選了一個石耳和幾種素菜合蒸的菜好像叫“黃山五素園”,石耳細薄嫩滑,口感非常好,值得一吃;另外點的一個湯的味道也還行,我一連喝了十來碗,呵呵,當然碗很小。這家酒樓的廚師手藝確實還可以,但“第一樓”好像並不以徽菜見長,和它相鄰的另外一家酒樓打著正宗徽州菜的招牌,生意也很火暴,但我們吃完了“第一樓”才發現的。

在老街上隨便走了走,大多數店裡擺著徽州的硯台、毛筆、黃山毛峰等特產,什麼都沒想買,打了輛車去火車站。屯溪的夜晚燈火輝煌,街邊專賣店和發廊、洗腳屋鱗次櫛比,市政建設搞的讓我這個外地人感覺出乎意料的繁榮和現代化,想必黃山給這裡帶來的無窮的財富,但另外的一個結果就是沒有辦法看到黃山旅游資料裡宣傳的古徽州遺風,可能永遠也看不到了。

晚上10:38黃山到上海的N520次火車,奔向我的下一個目的地: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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