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7日還在睡夢中,聽到潘潘在叫:“起來了,出去看雪景,昨晚下大雪了。”
賴著,沒起。
迷迷糊糊的,不知過了多久。聽到旋旋說:“等會我們去看天葬。”我“瞪”,爬起來。天葬耶~~~~好吸引人啊!面對如此恐怖的事情,我居然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和興奮。
吃完早餐後,將行李放進車裡,此時,遠處的群山銀裝束裹,就像一幅精工水筆畫。給人以浪漫情懷。真美。
天葬快開始了。走到天葬台,看到屍體用白布包裹著,天空突然多了好多禿鷲。旁邊一群喇嘛在念經!·#¥%……—*聽不懂。
此時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雪。漫天飛舞的飄啊飄~~~~
“不要怕。”我安慰著自己,畢竟這樣血腥的儀式還只在傳說裡聽過。
一個半小時後,天葬師開始行動了。潘潘走過來,嚴肅的告戒我們,不准拍照,不准喧嘩,不准哭鬧。不准說話。
此刻,我的心開始寒冷起來。
雪停了,太陽出來了,可是風很大,刺骨的,冷到骨子裡。
儀式開始了,死者的家屬也被請到一旁站立。天葬師將白布打開,屍體裸露在我們面前,全場靜悄悄的,我的心差點快跳出來。
天葬師從褲子裡拿出一把鋒利而精美的刀,先把屍體的頭發剃掉。然後舉過頭頂,用力的向屍體砍去,落下時,屍體剎時間血肉模糊,他把小腿的肉連皮一起切下,然後對者禿鷲一拋。一股惡臭從天葬台的方向傳來。那是從屍體內發出的酸酸的臭 。
我的手緊緊捂著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叫聲。好在是近視,雖然只是相隔了15米的距離,卻看的不是特別清楚。我不斷的跟自己說:“這是一頭豬,是豬。”
整個過程中,最恐怖的是80多只和我差不多高大的禿鷲爭食腐肉的那一刻。它們跳到我們的面前,搶著。
腹內一陣難受,忍不住要嘔吐,太血腥了。硬生生的將一個人連皮帶肉,四肢分解,然後去掉骨頭,再把五髒六腑拿出,再砍成若干小塊,拋給禿鷲吃,這簡直太太殘忍了。
轉過頭看那死者的家屬時,他們正虔誠的祈禱仿佛這是一個很神聖而莊嚴的儀式。
實在看不下去了,我提前離去,回到車裡,坐著等他們。
10分鐘後,旋旋和傳慶回來了。杭州美女的臉已變的慘白。呆呆的,一會,終於忍不住,“嘩~~~‘一聲,悲痛的哭了。
是呀!真真血腥!好在我離開的早。沒把敲骨頭和挖內髒的那一幕盡收眼底。那決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聲音。天~~~~~
起程了。該回成都了。經康定,瀘定,二郎山隧道。於晚上10點半抵達成都。
高原夢醒,蔚藍色的天空消失了,灰蒙蒙的。我們重新又回到被車輛、噪聲、和污濁的氣流充斥的世界,一時間格外興奮。像又重新回到了人間。
九天啊!就這樣過去了。我看到了最美的風景,觸動我的靈魂深處;我抗過了高原反應,挑戰自己的極限,結識了一般最真誠的朋友,擁有了一份最真摯的友誼。
當我回到深圳,回到忙碌的工作中,我發現自己充滿了新的力量。
一切已過去。是重新開始的時候了,對嗎?
謹以此文感謝和想念你們:
潘潘,曄子,鐵皮,旋旋,傳慶,老頭,吳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