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的:老實說我到現在都沒想通為何大家都同意讓我來游記。我們這個隊伍人才濟濟(有歐姆和BUBBLE的美文為證),而且還有好幾位現役大學生DDMM在。一路上我還在竊喜這個“美差”怎樣也輪不到我上吧,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嗚嗚嗚。。。。。。只好人為刀,我為魚肉,敬候點評了。各位筆下留情啊,小女子這廂有禮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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鈸
就像BUBBLE有3探清涼之舉。我此次出行也可謂是一波三折。
鏡頭一
時間:二月底的某一天15:00
地點:一輛行駛在衢州境內的金龍車上
涉及人物:IZIMI,空山和BUBBLE(隔著走廊坐在我的左邊),逍遙游(坐在我後面),林達(坐在我前面)。
事件:起念探清涼
那時我剛剛從暴雨後的六春湖痛苦的下來,顧不上司機看著我們混身上下滿是泥水就往他那雪白的座墊上靠去時痛心的眼神,剛想美美睡上一覺時。我偵察力靈敏的耳朵探測(非有意!!!)到以下斷斷續續的對話,為此次清涼行埋下了伏筆。
空山:“我們已經去過清涼峰三次了,……..”
BUBBLE:“是啊,就是因為各種原因沒登頂”
空山:“那裡的老鄉特別好,每次………..(節選)”
BUBBLE:“這次再不上去要被人笑死了。”
逍遙游:“我們都去的……..”
…………
當時我那顆12000兆轉的腦袋就立刻開始高速運行,空山和BUBBLE可是我的偶像,能夠讓他們倆第四次去的地方肯定不是個普通所在。與此同時我又搜索到以前所看到的美文美景,想去的念頭就在心中蠢蠢欲動起來。還好想起今天那尤自讓人後怕的下山之路再加之清涼峰的難度明顯要比六春湖高。我還是很理智的問了林達同志一句:“林達,我能上嗎?”。當林達同志略微想了一下後肯定的跟我說“行”時,我馬上英雄主義蓬漲起來。顧不上傷痛腦子一熱就答應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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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二
時間:出行前的某一天
地點:醫院
涉及人物:IZIMI,庸醫甲,庸醫乙,良醫丁
事件:醫院驚魂篇
雖說上次從六春湖回來就說好要去清涼,但考濾到回來後連著做了兩天的“悉蟀人”再加上擔心上次的傷口(為了不成為大家的負擔),只好先暫緩報名,先到醫院報到。
第一天,看病
一路掛號,拍片,庸醫登場……..
庸醫:從片子看不太好,是骨折了。
IZIMI:可是醫生,我能走路啊,最多骨裂。
庸醫:是嗎,那配兩罐鎮痛噴霧給你吧。
IZIMI:醫生,我不是很痛啊。
庸醫:啊?配著沒壞處。
於是IZIMI乖乖的配了2罐至今無用的鎮痛劑。
(當天和飄說可能去不了了)
第二天,取片子
IZIMI剛拿好片袋,准備趕回公司上班時,庸醫乙登場
庸醫乙:誒,誒,你等會兒,你有骨刺啊,而且骨頭上有囊腫。
IZIMI:**&^###@@@(做暈撅狀),醫生有沒有弄錯啊,我昨天看醫生沒說過啊。
庸醫乙:是嗎?你最好做個斷層CT。
IZIMI:可是骨刺,囊腫什麼的是中年人才會有的。
庸醫乙: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的,以前還沒非典呢。
IZIMI想想醫生說的也對,立刻心情沉重起來,馬上乖乖的掏錢做很貴的斷層CT。
(那天和飄已經不談清涼了)
PS:事後IZIMI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庸醫乙當時照著室內昏黃的燈下以上結論的而不是貼在那種專門看片子的板上。
第三天,復診
良醫丁登場
良醫丁:你骨頭很好啊,沒問題
IZIMI:那前面那個醫生怎麼看出那麼多問題啊
良醫丁:那天的片子沒拍好,疊影了。就傷了點筋。
IZIMI:啊???!!!
當時IZIMI繃了好幾天的神經終於松懈下來。一興奮也就忘了消費者維權,要求醫院賠精神和經濟償損失(關鍵那時還和BUBBLE不是很熟,當然要是我一開始到華華丹的醫院去也不會這樣了)。
(剛出醫院立即和飄信誓但但的說肯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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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三
時間:出行前的周二晚
地點:我在公司,同志們在俱樂部開見面會
涉及人物:我,空山,逍遙游,飄,如花,小梅
事件:一波三折
即然已決定去了。周二那天一到18:30,我就理好包包准備開溜去開見面會(飄已在樓下等著我了),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剛走到門口,就被經理一把掐住去談工作。當時我雖不至是淚滿襟卻也郁悶得可以,只好先讓飄先去開會。好不容易半個小時經理大人總算回家了,剛想快馬加鞭趕去俱樂部,又沒想到我兩個手下開始幫我火上加油,周五都要請假,這下好,一下子人真空了。暈頭暈腦的趕到俱樂部,見面會已開到聲,一番好說歹說如花同志總算同意我周四給他確切回應,否則就要淪為超級替補(超級替補的命運可參見BUBBLE同志的文章)------而事實上是有座位空的,如花還在網上發貼子招人,可憐我的心髒在今後的幾天裡一直擔驚受怕。
對了,是在那天第一次看到小梅,在我焦頭爛額於無法脫身於工作幾乎想要放棄這次行程時,遠遠地和我說了句“去吧,那裡的星星很美麗”,讓我又重新拾回了想去的念頭。其實按照我500度的近視來說是看不清坐在離我1米以外的人的。但不知怎的,她給我以安心和寧靜的感覺,而事實上在後來的活動中也的確如此。
開完見面會,和飄,空山,逍遙游一起吃飯,結果可想而知,聽了他們的介紹,心頭那點星星之火又立刻成為燎原之勢。時至今日,我還欽佩自己當日居然在聽說可能下雨的情況下居然熱情高漲(去過六春湖的同志們都知道被大雨衝毀的山路的恐怖)。
行前篇
所謂風雨過後見彩虹,經歷了事前那麼多風風雨雨,星期五終於來了。
為了能趕上晚上的車,前幾天瘋狂加班,早上在鬧鐘的幫助下不情願地早起了半個小
時拎著我的登山包,一路往裡面塞著我能想起的東西。剛剛套上快干褲,T-SHIRT想起今天還要去見客戶,只好又換上了西裝什麼的,臨出門前5秒才想去把我的登山仗翻了出來,真是個慌亂的早晨啊。
不過出了門感覺立刻就不一樣了,一路上的人都向我行注目禮。且先不論這眼神裡有驚呀的,不解的,羨慕的,贊賞的,厭惡的(在上班高峰期間,擁擠的公交車上背著大包的人肯定不會受歡迎,所以我很認命的沒指望有人會憐香惜玉讓個位子給我)總算讓我過了回美女才能享受得到的待遇。這其中還發生若干好玩的小插曲,起因不外是很多人對戶外運動的不了解。這裡道來博諸君一笑。
插曲一
話說IZIMI剛剛走出小區,就看到我們小區眾多“熱心”的老婆婆們已在我的必經之路----花園裡閑聊著。我的心就開始擱登起來,這些老婆婆不是我誇啊。
第一,腦子很好,我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她們倒是把整個小區內的年輕人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年齡,工作…..
第二,眼睛特別好,對於這點我是十分嫉妒的,其實每次我出去玩都是起早摸黑的,大家也知道小區的路燈基本上是壞的。但每次她們都能在能見度很低的情況下認出我,厲害啊!
第三,推理能力特別強,每次看到我背包出去玩都能得到很多推論,比如:幾年前,剛開始發行彩票時,我有次去外地出差,等我回來我們小區都遙傳我中獎出逃,理由是我大清老早背著個包,一邊小聲接著電話,一邊輕手輕腳的快步竄出小區(老婆婆語)------天知道,我是考慮到大清老早大家都在休息,所以壓低聲音接電話,再說我走路快總不是錯吧。還好那時人心純樸,否則要是有人相信了,IZIMI就慘了 :(。以後我又陸陸續續聽到各種版本,像:離家出走啦,走單幫啦,得非典啦(我去年到雲南)………還好我是一臉正氣否則估計會說我是小偷,所以每次都背著大包出去。
我立刻低頭,三步並兩步,一臉嚴肅准備從她們中突圍過去,不過耳朵不爭氣啊,又
到她們的評論。
婆婆甲:“看呀看呀,面的個小姑娘又背包出去了”
婆婆乙:“是啊是啊,夷一天到拉才出去的”
婆婆丁:“夷個趟是否是 XX啊?(自己推測,這次估計是終級版了!)
結論:她們不去做FBI真是可惜啊!
插曲二
話說IZIMI總算衝過了老婆婆們的舌林嘴語,衝上了公交車,占了個位子(只是不想影響其他乘客哦~),刷好了公交卡,正准備再會周公時,售票員同志一臉嚴肅的走到我邊上。對我說:“儂,~~你買票了嗎?”,IZIMI馬上回答:“我拉過卡了”,售票員同志一臉疑惑地說:“是嗎?”
備注1:以上對話,IZIMI說的是上海話,售票員同志一開始也是用上海話說的,但只說了1個字就立馬改為國語了。
備注2:這位同志本身也是洋徑浜的上海話
題外話:其實,這個插曲並不好笑,反而覺得有點可悲,時至今日上海早已成為一個海納百川的大都市,各種不同的文化和語言在這裡經歷過碰撞和溶合而求同存異的誕生出全新的海派文化。更何況,嚴格的說也只有松江,南彙這些本地人稱的上是真正的上海人,大家都來自於五湖四海。同時,也說明了,在戶外這個領域,投身其中的上海人太少了。
到了公司,剛過8:30,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到了。心中一陣竊喜,要是人多我這樣可就太招搖了。小心的將我的大背包放進櫃子,立馬開工(今天就我1個人,不抓緊,趕不上車,背包回家就醜大了)。接下來就是很平凡的一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忙得不開交,而且很多跡像都昭顯著我可能趕不上。仿佛是相互映稱,偶而抬頭,天空還是陰霾著一如心境,厚厚的雲層讓人感覺沉重極了。
所幸一路工作到了下午,終於搞定了出了名難纏的客人。柳暗花明,古人誠不欺我也。
轉眼間,18:30到了,一邊匆忙和同事交接好工作,一邊到處收回我的裝備。天知道,剛才不幸被我的同事看到我的包後,那些裝備立刻就像希有動物被傳閱。每個人都要背一下那個還沒裝睡袋,帳蓬,水的背包(重量大家知道),然後做昏撅狀般驚呼“好重啊!”(女生也就算了,男生就未免太矯情了)-------我不禁想到如果當時讓他們背水手下山時那個包會不會出人命哦!方才一回頭,看見我那新買的登山仗已被肢解為兩截了,暈!立馬一把奪回,並惡狠恨得瞪了那可憐鑿事者一眼(他當時基本上是嚇傻了)
[題外話:敬告某位同志,本人還是很凶得!!!雖然大多數時間還是蠻淑女的。所以哼哼,…….]
出了公司,周末的夜晚滿大街都是車,也滿大街打不到車(是大家都太有錢,還是車太少?),偶而來輛空車會引起很多人的暌視,在接連幾部我招手的車都被人搶先一步坐上的情況下(怎麼沒人講究紳士風度啊),再看看時間緊迫,只好“撕破臉皮”,有車就搶了。事實證明謙讓是美德,不過美德不能當飯吃,當我坐在那輛不知什麼公司的出租車裡時總結出了以上結論。
到了俱樂部已是19:30,在我悶頭衝進俱樂部大門時,不知哪位同志跟我說了句:“快點,你是最後一個”。果然進去一看大家都已打好包,在看幻燈片呢。趁著老顧幫我打包,立馬趕去邊上的小超市采購食品。然後大家就整裝出發咯!
在此,謹向各位同志說聲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不過,在踏進俱樂部的那一刻,我的心就被好似喜悅所充滿,那是種好像在雲中飛翔般愜意的感覺。我終於趕上了此次清涼之行!
上山篇
*第一晚
19:40,車朝著松江駛動了,我們要先到大學城去接同行的DDMM。聽到有美女,車上的某幾位男同胞們發出了歡呼聲,老祖宗說的話可真不錯啊!好像成習慣了,大家還是按著老位子坐著。不過這次水手坐到我們的後面,大家在車上聊著借以相互熟悉。幾句話一聊,應了水手那句名言“言多必失”啊,居然被我和飄發覺,原來水手就是上次組織情人節活動的領隊,還好他們的活動沒有成功,否則我和飄肯定很胸悶。
約8:20我們到松江大學城,上來了幾個青春的DDMM,他們倒是裝備整齊劃一。剛上車時,可能大家不熟,很明顯的分成2組在那兒各自聊著。說到這兒就不得不佩服如花同志了,在這短短十分鐘裡,居然買到了可樂,薯條,上車分給我們吃。老實說,初見如花總覺得他和老顧一樣是那種蠻嚴肅的,沒想到。。。。。。。一路上還算路況良好,沒有像上次那樣塞車。凌晨時分,到了個小縣城,居然還有好幾個大排檔在營業。大家紛紛下車買東西犒勞自己的五髒廟。這次真是可以啊,還未自虐就先FB了。不過印像裡,那裡1元3個的梅干菜小餅倒是很好吃。
稍事休息後,我們又踏上了行程,約再行1小時就到了老鄉家,大家卸下包,各自占位打地浦。我們幾個睡的是老鄉家的雜物間,有道鋁合金拉門(與地面有道約7CM的縫隙),打地鋪不是第一次了,睡在水門汀上卻是初體驗。開始想著墊著防潮墊,睡袋也是零度的(在上次六春湖風雨交加中也沒覺的冷)再將我們的背包擋在縫隙前,應該沒什麼問題。沒想到,不到五分鐘就喚以顏色了。一邊門縫那裡透過來絲絲縷縷的寒風,一邊陣陣寒氣透過防潮墊,睡袋順著筋脈游走於全身,但大家的確累了,也只好掖緊睡袋蜷縮起身軀努力會周公去了。迷迷糊糊中凍醒過好幾次,到了早上5:30實在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了,想起來又怕吵醒別人,只好數著數字等天亮了。總算到了6點,看看身邊飄她們都醒了,外間大學生們也發出了聲響,大家都起床了,能夠讓這麼多人自覺的起那麼早,水門汀功不可沒啊!
*清晨
山間的清晨,空氣清新極了。站在老鄉家曬台上,眺目遠望,郁郁蔥蔥的黛山間飄
浮著些許似有似無的霧氣;耳邊傾聽著,小河歡快的潺潺流淌的聲響,在這清靈的山水間,心靈會不自主的飛翔起來,彷佛出世一般,這也許也就是道家所推崇的元嬰脫體,神游九州吧!
“吃飯了!”老鄉一聲呼喚招回了游走在山水間的思維。畢竟比不上純陽真人可以僻谷,我等凡夫俗子還是要靠五谷裹腹啊。早餐是香香的米粥,小菜卻有四樣,大家都吃的很滿意。
*出發
大約7點時分,大家背上了行囊出發了。開始的一段是公路,平坦的讓人心喜,再加上
剛背上包,所以我們走的很快。期間穿過一個村莊,兩旁的老鄉一如既往的用著善意的目光注視著我們。在他們眼裡我們是群奇怪的人---有福不享,也就如同我們看他們----風景如畫的地方不呆要到上海來,圍城的定律可真是無處不在啊!
約行30分鐘後我們進山了。路一下難走起來,地勢也開始不斷攀高。先前有說有笑的輕松心情馬上轉化為奮力上爬了,而身上的包也開始顯現重量了。真是平時缺凡煆煉啊,不過爬了幾個上坡路,就開始氣喘吁吁了,汗流浹背了。大家在一個平地稍事休息,調整了著裝後開始真正的進山之行。
*上山
一開始,我還能緊跟著BUBBLE,空山他們,還能顧著點飄,可很快就感到BUBBLE她們越走越快,而且也沒有太多余力去看顧飄了。還好大家都還沒有進入狀態,隔上一段就能休息一會兒。這時才發覺幾位領隊將隊型控制的很好,最前面是向導帶著體力最好的BUBBLE他們,然後在第一梯隊後面是如花,稍後一點是水手,拉登,最後是老顧收尾。
蜿蜒上行了半個小時後,我們開始下到個小谷底,雖說只下降了幾十米。但想到辛辛苦苦爬上來的絕對高度下降了還是很心痛的(拉登同志的GPS讓我們時刻了解海拔,很多時候這也是鼓勵我們繼續前行的動力)。更何況,下來後立刻就是一段100-150米左右的持續上坡路。咬著牙上了坡,剛轉過山頭,就看一片茂密的竹林。
*竹林
通常來說相對於大量銷耗體力的上坡路,竹林的路應該很好走,問題在於我們每個人都背著大包,一路上我的帳蓬,防潮墊不時被竹枝擋住。衷心感謝歐姆,007:他們一個在前面不時幫我拉高竹枝,一個總在我被夾住時來解救我,還有小梅JJ,細心得不讓細枝彈到後面人的臉上。快出竹林時,我一路跟著歐姆走了條錯誤路線,歐姆同志---大家都知道,身手靈便極了,和泰山有得一拼(非貶義!),哪怕走錯了路也沒什麼太大問題。我就慘了,松軟的地面根本無法站穩,只好跟著老鄉的步伐一步一步滑下去,正當我小心翼翼的走時,野人2號出現-----就看到如花同志呼嘯而下,而且差一點點,是一點點就撞到我,在過最後一根橫長竹枝時,他老人家在我面前微笑的對我說:“低點再低點,側身”,天知道背著大包還要控制重心,還要看路,還要下腰是樁多難的事。
好不容易出了竹林,大家在堆亂石間進行了第一次長時間休整,大家紛紛拿出了補充體力的各項法寶----牛肉干,巧克力,唯C糖,ETC。最令人驚喜的是007居然還有溫熱的咖啡。經過竹林之行,大家的關系明顯密切起來,小小,007兩個體力好的DDMM自此始終走在第一梯隊中。特別是小小,人如其名,體力爆好,但缺喪失了體會被竹子夾住的機會----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吧!
對了,就在這裡還看到兩個狂人,每個人都扛著根大木頭,而且有個還是女的。有機會請看照片。
登頂篇
午飯是在半山腰的一間木屋邊用的。此時海拔已攀至1000米以上,低頭下望,早上那些輕靈地,可望而不可及地雲霧現在也好無可奈何的環繞在我們腳下。陣陣山風拂過,吹干了汗水,吹走了疲憊,吹散了長發;舉目環視,四周寂寂,唯有雲霧松巒相伴;山色空蒙間,讓人頗有幾分“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不勝寒”的感觸。說到“寒”:倒也真是,先前個個走的是熱血沸騰恨不能赤搏上陣,及至停下來,卻又覺得有些寒意。“可能會下雨,大家把防雨罩准備好”老顧不忘關照大家。卻也奇怪,到了此時聽到會下雨心裡居然沒什麼懊惱的。也許城市的雨只會讓人心煩意亂,而在這裡,雨絲------也許就像觀世音菩薩手中那柄拂塵那般,拂去爾萸我詐,洗去世間煩擾,淨化心靈;更何況所謂煙雨江南,想來這雨也就如同花黃一般為這清涼憑添幾分姿色吧!(備注:僅限小雨!!!)
按著我們的速度,這裡到峰頂還有3.5個小時,反復思量再三,我還是拉下臉來將帳蓬拜托給水手背,這一下子便減去了好幾斤的負擔。唯是心裡覺得對水手有些過意不去(他背的包實在提也提不起來)。
沿著小木屋邊上的小徑直上,又是一段持續的上坡路。大家默默地延著“之”字型的山路往上走著,重負和不斷攀高的海拔不斷壓迫著肺部,掠走每一分氧氣。突然間傳來了音樂,原來水手還背了副喇叭上來。不知名(對我而言)的音樂聲在寂寂地山中飄蕩,飄揚,飄散。。。。。。轉移了大家對疲憊的關注,也為走在後面的人指引了方向。
走了沒多久,我就碰到了體力瓶頸,雙腿像灌了鉛似的沉重地無法邁步,身體的各個關節也都逐一發出了抗議,那個已經減負的背包就像“西岳奇童”裡的那個神仙老頭那樣,仿佛每走一步就重上1斤。身後的人一個一個越過了我,漸漸地我又和飄走在了一起。這時聽到一個聲音對我說:“堅持一下,你能行的“,回頭一看如花不知何時走到我們邊上,在其後的一段路途中,他或是戲謔或是鼓勵,或是嘲諷或是贊揚一直激勵著我們前行,還不時哼上兩首小曲說上幾段笑話給大家解乏。
突然發覺,要做好一個戶外運動的領隊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光在體能,野外經驗,應變力,決斷力等專業技能領域有近乎苛刻的要求,同時還要善於調節氣氛,根據每個人的性格特點激發其潛能,要說學逗唱無所不精啊。
途中曾經試圖離開“呱噪”的影響,沒有壓力自然也就越走越慢,有一段居然是和負責收尾的老顧,小梅一塊走的。與其他隊員相比,這兩位走得十分輕松悠閑,好像不是在登山而是信步游走於宅前園中。老顧同志的名言是:“慢慢走,不要停。”所謂“一鼓作氣,二鼓而衰,三鼓而竭“這也頗合兵家之道,只可惜碰到我就不管用了。
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知不覺中衝過了體力的極限,加上小竹林處基本上沒休息,我又逐漸收復失地回歸第二梯隊了。此後的一段路,坡度放緩,曲徑通幽,兩邊或竹枝搖曳或樹影婆梭,間或流水伴行,景致極美!
在跨過一條小溪後野豬堂躍然出現在眼前。這是一片隱藏在崇山峻嶺間的谷地,綠草如蔭中,間或點綴著幾棵蒼涼的大樹,初見之下頗有幾分非洲大草原的味道。完美的溝圖和視覺衝擊,引得大家顧不上休息抓起相機就是一陣猛拍。
老天十分眷顧我們,本來陰沉暗淡的天色不知不覺中明亮起來,驀然間一縷陽光掃在臉上,出太陽了!春日的午後,躺在如織的草地上,陽光暖陽陽地照在身上,讓人感覺慵懶萬分。這邊,我和飄,空山,BUBBLE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逍遙游,老趙,歐姆三個則在哪裡懶洋洋地曬太陽;對面原本計劃在野豬堂扎營的大學生DDMM們經過一番商量,也決定和我們一起向峰頂衝刺。
為了補充體能也減輕背包的重量,大家都拿出很多FB的東東來犒勞自己。最“惡劣”的當屬如花了:在大家都飽餐後,拿出個枕頭大般的面包來,強行要分給我們。
下午1點半,我們一行20人浩浩蕩蕩地正式向主峰挺進了。翻過第一個山包後,就能看到遠處尤自籠罩在雲霧中的清涼峰了。BUBBLE,小小她們不愧為體力超人,我們方才翻上第一座山頭,她們卻已去挑戰第二座山了,自始自終都領先我們半小時的路程。上山下山間幾個梯隊間的距離都拉大了,還好這次對講機帶的蠻多,時時刻刻都能掌握動態。
到達第二座山頂時,眺望主峰,雲霧淡了很多,看上去是一整塊巨大雄壯的石壁---這也就是我們最後所爬的。雖說就這麼看上去,仍然是那麼遙不可及,但相對前面的霧裡看山,現在勝利仿佛向我們在招手,於是便頓生了勇氣和力量。興奮之余,和飄也沒注意就悶頭狂走。不過才走了沒多遠就看到岔路橫生,這下沒戲了,只好等如花同志擺好POSE拍好玉照後帶我們前行了。“水手,水手,你大聲叫一下”對講機和耳邊同時傳出了拉登的聲音,回顧一看,拉登正在我們左方--他不幸走岔路了。靠著如花同志的一聲大吼脫離了迷途,不過拉登同志也因此失去了第一個登頂的機會。
當我們爬上第三座山頭時,第一梯隊已在向導的帶領下向最後一段大斜坡衝刺了。而後面的人卻是連影子也看不見。我們---如花,飄,我,水手,蔡峰,樂陶陶在山頂上做了最後一次休整。水手休息之余還拿出他的單反大炮不斷拍照---怪不得包重!聽到如花他們都說爬斜坡很累,再加上遠遠看到BUBBLE她們小小的身影在斜坡上緩慢地移動,心裡說不抖絕對是假的。但是轉念一想,這麼多的路都走下來了,沒有理由退縮的。腦中忽然想起華華丹上次說的名言“這種山是人都爬的上去的!”在這場意志力的戰鬥中我是不會輸的!
在隱隱約約看到老顧他們的身形時,我們就出發了。在斜坡下還“撿”到了因腳抽筋而拉下的007---所以戶外運動不光體能要好,更要合理的按排體能。接下來的路很簡單,基本上我是每走十步就停下來喘口氣----如花此時倒也沒再說我。古有滴水穿石,現在大斜坡也被我們磨了上去。
寫到這裡,不得不提一下飄,首先我要檢討一下,這次清涼是她第一次負重登山。而之所以來清涼也是受我鼓動。但我這個始作蛹者卻沒有多余的能力來幫她。都是靠她個人咬著牙爬上去的。想起歐姆評給飄的---最佳堅持獎,倒是恰如其份。
先前可望而不可及的大石壁現在矗立在我們面前,往上看去,峰頂依舊目力難及。如花同志此時也適時想起,這以後的一段碎石路也不是很好走。飄此時終於顯現出虎跳峽時的風采。身手佼健的跟著如花往上爬去,不一會兒就身影模糊了。我就慘了,既要看好落腳點,還要找好下一步的,同時還必須兼顧頭頂。先前立下赫赫戰功的登山仗此時反成了累贅。在這裡也許最遠始的攀爬方法才是最有效的。爬著爬著突然發覺前面的人都沒影了,還好水手的音樂一如即往地在身後響起,相對於我狼狽不堪的樣子,水手甚至不用借助雙手輕松的走著---超人啊!所幸向導在帶領BUBBLE登頂後下來接人了,一問離山頂不過10分鐘的路,心情一下很情松,身手也利落起來,終於在最後關頭趕上如花他們。
山頂歲月
----山中無甲子,世上已千年
*扎營
終於登上了山頂,感覺上連呼吸到的空氣都份外清新,人整個就放松起來,疲憊也跟著來了。先到BUBBLE他們早已支好帳蓬在內休息了,只得甩下包來立刻投身於尋找扎營地的活動中去。山頂說大蠻大,說小也蠻小:我們二十來伙人,再加上從另一條路線上來的趣游的二十幾人,好的地段已經沒了-----此刻真正體會到逍遙游所說的:“走的快能多休息會兒”的真正含意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快略為平整的,一個人七手八腳地忙開了,還好逍遙游伸出援助之手幫著我一塊搭。才剛要打地釘,就聽到如花同志對我們說:“不行,不行,這裡是風口,快搬到對面去!”想到勞動成果要付之一炬,加之對自己的帳蓬睡待充滿信心,一開始都不想搬在這湊合著過一晚。如花只得行使了領隊的權力,大家都有些沮喪地開始搬家,不過我倒還好,抬起帳蓬就能走了,慢也有好處,不是嗎?
當然,事後證明如花的話是對的-------致今想起晚上那如野獸嘶吼般風聲;想起帳蓬在狂風中令人不安地抖動;想起因為寒冷只好和飄抵足而眠,不得不慶幸大家是宿在背風口。
等我們都搬好了家,最後一批伙伴也全上來了。大家都在各自的一方天地中休息,而幾位領隊顧不上休息向大家收集了儲水工具就去打水了。
*晚餐
下午5點30分,雖然沒下雨,雲層還是厚厚地,將落日的余輝嚴嚴實實地遮住。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有些昏暗起來。剛拿出干糧,准備借個爐頭燒點熱水,將就著打發晚餐,帳外卻熙熙嚷嚷地傳來“大家把好吃的東西都拿出來”的聲音。走過去一看,如花水手他們打完水回來後,已經挖了好幾個土坑,開始埋鍋造飯了。爐灶邊上已經堆了不少方便面一類的東東,“還楞著干嗎,快回去把好吃的都拿出來,晚飯大家一塊吃,個人留點干糧應付明天的早餐就行了”如花對我們說。接下來簡直就像個魔幻的時刻,大家都各自變出很多好吃的FB物資:各類罐頭,各式方便面,各種蛋糕,花生,筍尖,牛肉。。。。。。。。。這邊我還方未老顧和小梅的細心而驚奇-----他們倆帶了雞
蛋上來,正在煮玉米湯;那裡拉登他們居然還變出貢丸,蟹柳來----山頂的火鍋誒!
這麼豐盛的晚餐讓人欣喜萬分,卻也讓我感覺很愧疚,為了減輕負重我基本上就沒帶什麼吃的,而同志們都是不辭辛勞地將這此FB物資背上來的。下次一定要找機會彌補。
起風了,近2千米的高度讓穿著衝風衣的我們也感覺有些冷,大家環坐一圈,彼此緊靠著御寒,在此刻瞑顧了性別之分,心與心都緊密聯系在一起。
熱茶,濃湯,各式風味的方便面,各種零食,在眾位男生頗有“風度”的“LADY FIRST”有意謙讓下,我們一路吃下來。估摸著女生都應該吃飽了,水手“狡詐”地開始煮貢丸,蟹柳了。沒想到巾幗不讓須眉,剛一煮好就看到人頭攢動一鍋貢丸被一搶而空,只有水手在旁邊可憐地念叨著“1個人只能吃1個”。
吃飽喝足後,大家喝著咖啡聊天,這時如花,水手他們方才狼吞虎咽地開始吃飯。
*星空
記憶裡
仰望星空
是全然模糊的場景
未曾料到
那份美麗卻已
深刻地烙印在腦海。
此刻,不經意的抬頭
為這份不期然的
似曾相識
而震撼!
已經想不起是何時抬起的頭,就像在記憶裡無法尋找上一次看星星的場景。那一刻腦子裡是一片空白,只是看到了星空,那綴滿粹粲星鬥的,如同黑色天鵝絨般純淨的星空。那星空就如同濤天巨浪般直直打下,穿過眼睛,烙在腦海中,美麗的讓人甚至來不及驚喜,唯有震憾是清晰地。
回過神來,四周一片寂靜,大家都沉醉於各自的回憶中,臉上浮現出的笑容甜美而純淨。下意識的,連呼吸聲也輕而微之,生怕破壞了此刻的完美。
“啊,流星!”小梅一聲欣喜地歡呼喚回了眾人的意識。待到再要看時,卻早已不知滑向哪份天空了,令人不免有幾分綢悵。
*篝火
篝火最終是沒燒起來,雖然如花,老顧,蔡峰他們不停地撥柴添草,不願輕言放棄。也許那一刻,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把火,所以大家遲遲都不肯離去。總覺得,任何事物太過完美了就感覺不真實;總覺得有了這次的遺憾,才會有下次的尋求。
*夜晚
終是曲終人散時,大家各作鳥獸散。除了幾個攝影愛好者們不屈不撓的在拍星空,特別是拉登還背了個三角架上來,大都數人都回帳安寢了,動作快的幾個不一會兒就傳出了酣聲。看看手表不過十點時分,我和飄在帳蓬裡聊著天,外面如花和老顧不辭辛勞的按個查帳。正當欲醒還睡時,聽到外面“誒唷!”一聲,接著我們的帳蓬大大地振動了一下,歐姆同志不幸被我們的擋風繩拌了一下。還好帳蓬扎的牢,歐姆也不是重量級的,否則。。。。。。。。。。
半夜裡被瑟瑟寒意凍醒,帳外寒風肆虐,小小的帳蓬不時抖動著。營地中此起彼伏的打呼聲暗示著時間。
日出
迷迷糊糊中睡去,迷迷糊糊中醒來,外面似有似無的不時傳過來些許交談的聲響。稍微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身軀,不想把飄也吵醒了。“要起來看日出嗎?”我小聲問她,飄咕噥了幾句不想起來。我只得繼續躺著,摸了下昨晚放進睡袋的衣服仍然是濕的,白犧牲一夜忍受濕冷-----逍遙游教我們,將濕的衣服放進睡袋可以烘干,上老當!!!
挨了一刻鐘,實在無法睡下去了,聽聽外面的聲音,好像那幾位攝影愛好者都起來了。立即起來順便把飄也拖了起來,起身反而發覺比睡著來的暖和。出來一看,早起的同志們還不少呢。如花----勞模,在煮水了;趙岳,NICKY,007;還有小小縮在帳蓬裡,就露出個頭---像個小寄居蟹,也被我拖出來了。
清晨的清亮峰彌霧繚繞,天際已略有亮色。喝了口熱水,就和小小她們朝最高點走去。小小的頂峰站滿了人,大家都是一幅賣相----掖緊衝風衣,摩拳擦掌(早上很冷),伸長脖子,翹首以盼。但是雲層依舊層層疊疊厚重無比,唯有那隱隱浮現的紅霞昭示著太陽的努力。趁這時分,小小拿出面申花的旗織,綁在小小的界石上。大伙以這山石雲霧為背景挨個拍著照,“拍出來還真像爬上珠峰呢”趙岳興奮地說著,在這將明未明的天色下,你別說拍出來還真有幾分神似呢。
對了,忘了宣布,此次首位登頂的居然是第一次負重登山的趙岳同志。可真沒想到啊,我們都以為是四探清涼而熟門熟路的BUBBLE 或 靈活無比體力爆好的歐姆呢。事後采訪了一下才知道,本來應該是歐姆先登頂的,不過他翻過大石塊後就松懈下來---以為是山頂,沒想到那兒還有一小段路,就被趙岳來個後來居上了。這正應正了一句話-----姜是老的辣啊。
又等了半響,天色更亮了,雲層邊上的色澤也漸由紅色變淡而成黃色。估摸著今天是看不到旭日東升了,大家都有些意興瀾姍地下山了。才走了一半,就看到如花的帳蓬前圍了一大幫人,有幾個還示威似的高舉著碗,“肯定有好吃的”不知誰嘀咕了一聲,就看到所有人立刻健步如飛地向下衝去。
我只的又一次驚嘆大家的儲備了---早知道我什麼吃的都不用背了。經過昨晚的風卷殘雲,沒想到早飯還是如此豐盛。趕忙拿出我唯一的FB物資--2包牛奶,讓如花分給大家,也算是種補償吧。
*日出
“撥開雲霧見朝陽”
“看!”隨著一聲驚呼大伙抬起了頭。就在前方,不知何時起,雲霧竟慢慢的打開了,紅霞漸炙,仿佛一下子,半邊天空就如同火燒赤壁。一開始是純粹的紅,慢慢地滲出幾許金黃,這金黃卻也不凝結,好似滴在宣紙上那樣,一絲一屢地暈開了。
“千呼萬喚始出來,尤抱琵琶半遮面”
等了好半響,眼看著紅光漸淡,黃光日長,大家不免有些焦急。誰想到趁著我們沒反應過來,太陽就如同掙脫束縛的雄鷹一樣,一下子跳了出來。頓時滿天蓋地的紅霞侵蝕了全部視野,也許在這一瞬間,天與地只有這一種色澤。當我發覺紅光開始式微時,已有好幾個人仍下碗,抓起相機一陣搶拍。不過就是幾秒鐘,太陽已經蛻變為金色的圓輪高懸空中了。
“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另一邊,彷佛不滿太陽萬千寵愛集一身,月牙兒雖然已經淡地只剩個形狀,仍是頑固地堅守著自幾的領地。只可惜。。。。。。。。。
*雲海
如果說先前的雲厚重死沉,給人以臃腫厭惡的感覺。那麼日出後的雲就像蔡依玲那首“看我七十二變”那樣幻變萬千,驚喜連連了。前者如同經年的棉褥厚重黏連,而後者就如同棉花糖一樣輕靈美麗。
雲層其實還是重重疊疊地,只是有了陽光的照射,就有了活力與層次。
在太陽的照射下,雲霧不斷散開,竟在我們面前形成了一個寬達幾十米,落差有幾百米的雲瀑。只見雲層如同奔湧地江水不斷地向下瀉去,不時騰起的些許雲霧彷拂是濺起的水花。雖然耳邊並沒有轟鳴地水聲,去無聲勝有聲,每個人心中都在高聲演奏著黃河大合唱。
相對於日出的短暫,雲瀑則是綿綿不斷。
如果說當年始皇帝能看到今日的景像,那五百童男童女也就用不著遠涉重海去求仙境了。
下山篇
---現代版的亡命狂奔
*第一次狼來了
過完攝影癮已是七點多了。按我們的計劃是8點拔營,大家各自收拾完帳蓬做在草地上休息。
“可以走了嗎?”有幾位百無聊寂的仁兄問了如花一句。“不行!”如花很凶悍地一口回絕。也是,大家都在休息了,只有如花老顧他們還在忙著收拾著爐具,連帳蓬也還沒收呢。另外雖說霧氣淡了很多,但我們今天仍然要從亂石坡下去,出於安全考濾還是整隊行進較好。
這時,就看到我們的向導老大爺神色驚恐(破天荒第1次啊)地一溜兒小跑過來,在如花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接著如花就大手一揮,說道:“整理好的就先跟向導下去”。“前面不是還說一塊下嗎”不知哪位不怕死的仁兄嘀咕了一聲,而又很不幸地被如花聽到,換回白眼一個外加句“叫你下就下”。
匆匆背起包來,跟著前面的人大步流星地連走帶跑著,心中方才奇怪著干嗎走那麼快,都快趕上急行軍了。前面的隊伍一下停了下來,走上前一看,從地形看應該已經到亂石坡的起點了,但是霧氣將路遮得嚴嚴實實地。而我們的向導老大爺早已走的影也沒了,呼叫如花後得到指示大軍原地待命。逍遙游要去探路,為安全起見,大家阻止了他。
過了幾分鐘,如花老顧匆匆趕到,迷霧讓他們倆也有些煩惱。此時我們的向導居然跑了回來-----他終於發覺後面沒有1個人跟上。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他聽說守林的人來了---按照規定是不允許登山的也不許老鄉做向導,所以大驚之下就一溜兒往下串。我們的再三安蔚都不起作用,老鄉此時膽小如鼠。沒法只好大家加快腳步,另外讓空山和BUBBLE他們看著老鄉控制隊型。幾位領隊收尾。
要控制也不件容易事,昨天亂石坡爬上來已是手腳並用,狼狽不堪,更何況今天是往下走。沉重的背包讓人很容易就一腦袋栽下去。即要小心翼翼還要顧著前方,也許一低頭,一轉身,前面的人就沒影了。所幸大家都很有團隊意識,前面總等著點後面的,走一段還不忘大叫一聲指引方向。我們在山上相識的單身客也忙前忙後地幫著控制。大家走的急了,難免顧不得手腳,刺傷擦傷也就多了。走到一半,趕上了老鄉,不免有些埋怨,他卻委曲萬分地說抓到要罰很重的款,實在罰不起。想想一家有一家的難處,也就算了。
上來時極耗體力的大斜坡此時倒是蠻受歡迎的。男生們大多一衝而下,女生們不免走的小心些。但是松軟的沙土恰到好處的提供了阻力,除了必須一個個像螃蟹那般橫行,還是走的頗為輕松。
不過馬上就還以顏色了,還記得野豬堂上來後要經過的3個山頭嗎。當時讓我們欣喜萬分的下坡路現在讓人“咬牙切齒”地痛恨著。現在腦海裡仍記得以下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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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景
山中一行人走著,隊伍婉蜒近百米。
*近景
在隊伍的後段,有一個人走走停停,彷佛走的很累。每次揮出登山杖都十分用力,好似把全身地重量都壓在上面。腳上像灌了鉛似地,無力地拖著。
*特寫
面部潮紅,呼吸急促,鼻翼大大地擴張著,嘴巴微張著,氣喘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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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惡夢並沒持續多久,半小時後到達了去十八龍潭的三岔路口,由此往下,基本上都是繞山而下了。
*第二次狼來了
約行1小時後,我們到個一個小山脊,一行人休整兼報集體照----請老顧同志上傳。我還搶拍了張如花同志身披游牧人旗織,小腿勾起,回眸一笑的照片。這身架眼眸還真有幾分梅蘭芳的韻味。
正在大家心情放松,暢享美食時。前面樹林裡走出幾個中年人來,有男有女。“護林人!”-----我們立刻進處戒備狀態(向導大爺的緊張傳染了整個隊伍)。“你們是哪裡的?”假想敵問我們,“上海的”大家小心地回答著。一邊我們還在開動腦筋想理由,一邊樹林中居然絡繹不絕地有走出好幾個。這下可蒙了。護林也又不著這麼多人吧。“我們是杭州的老年登山隊的,你們。。。。。。”搞了半天,也是同道中人,真是白緊張半天!
*岔路
“大家注意,前面有一棵樹倒下了,小心腳下”BUBBLE爽朗的聲音無時無刻提醒著後來人。。在一叢枯死的灌木叢前,看到歐姆一手叉腰,一腳蹬樹站在那裡,一路明顯地小徑在這消失了。“是不是往這兒走?”想著BUBBLE的話,我們問歐姆。“不是的”他回答道。這下下就只往有旁邊灌木叢裡走了,我們披荊斬棘地往裡鑽去去。但是這裡卻沒有明顯地被踩過的痕跡,還好沒走幾步,就聽到趕上來的如花說“走錯了!”。經過和BUBBLE的確認,證實我們一開始的猜測是對的,應該跨過倒樹向前行的,我們只好又鑽了出來。“誰讓你們走這條路的”如花問我們,“歐姆說那條路不對的!”飄又氣又笑地說道,他老兄此時還是老姿勢,老笑容----我曾一度認為歐姆是樂陶陶,因為逍遙游跟我說“你看到誰一天到晚笑呵呵地就是樂陶陶”。
*落石
走出灌木叢是一段碎石斜坡。堅硬的地面和滿地的碎石,讓腳下不時打滑。將登山杖借給飄使用的逍遙游就一個趔趄滑了一下,身邊一塊球狀的石頭就這麼一路滾了下去。在重力加速度的原理下,石塊越滾越快。我們立刻大聲叫道:“當心落石!”,還好前行眾人中:空山是走在路邊的,所以毫無驚險,他立刻用對講機呼叫前方;BUBBLE身手敏捷地往邊上一跳,有驚無險;最嚇人地當屬樂陶陶了,他好像沒聽到我們的呼叫聲,依舊不疾不徐地走在路當中,眼看石頭就要砸在他身上了,他總算反應過來,石頭從他的兩腳間滾了下去;再前面的向導,小小他們也許是走的遠了,也許是拐過灣了,沒受到影響。
自此事件後,如花要求我們每個人都保持一定的距離,並隨時提高警惕。當然距離還是是要保持的;警惕嗎,大家後來就未免有些“矯妄過正”了,碰到些許小石頭也不免大叫幾聲,當然這其中,玩笑的成分居多,也調節了不少氣氛。
*公而忘私
地球人都知道,BUBBLE在此次活動中充分體現了一個日後成為優秀領隊的實力。這一點在下山時尤為突出。
和走慣山路的老鄉相比,我們的速度明顯慢多了,再加上隨著海拔降低,植被也開是始多了起來,不時橫生的岔路讓整個隊伍越拉越長。
“BUBBLE,BUBBELE,讓老鄉走慢點。“這不,如花只得又呼叫BUBBLE了。
“我沒走在最前面,老鄉連影也看不見了,要麼我追上去讓他停下”BUBBLE主動請纓道。
過了10分鐘,就聽到對講機中傳來BUBBLE興奮地聲音
“如花,如花,我已經追上老鄉了”
“好,。。。。。。。”如花的話方才說到一半,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BUBBLE,BUBBLE”聲音中透著幾許焦急。
“我是BUBBLE,誰在叫我”BUBBLE明顯還沉浸在勝利完成任務的喜悅中,沒有意識到。
“我是空山啊,是你BF”聲音有些“惱羞成怒”了。
“啊,。。。我去追向導呀”BUBBLE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了
“你跑那麼快干嗎,我為了追你摔了一餃”聲音開始變得“氣急敗壞”了
“啊?你不要緊吧”BUBBLE的聲音透出幾份曇忑不安還加幾分心疼。
還好,再走了15分鐘,就到了個緩坡,這對“革命情侶”又勝利大會師了。
*人物印像
蔡峰
這個秀美地一如仔仔的大男孩也羞澀一如女子,一路上總是溫文爾雅,言語不多,和大家總有幾分若即若離地感覺:我本來一直以為他是我們的重點保護對像--財務大人
但卻從幾件小事上讓人體會到他的細心:上山途中,總是拿出牛肉干/巧克力來讓我們補充體力;在山頂生篝火時,當我們大都因為寒冷而雙手環抱站在一邊,無奈地看著火焰慢慢熄滅,而他卻在一邊默默地添柴加薪,努力爭取;下山時,每逢岔路口,他總會停下來直到看到後面的身影才會繼續前行。
當然,他的性格裡也透著幾分調皮的味道。在下山吃午飯後,很多人都看中他坐的那張小靠椅,可是任憑多少MM明示暗喻,威逼飯誘,這位兄弟始終堅守陣地,不肯移駕。
歐姆
我們的財務,體力爆好地超人啊,行綜不定,忽前忽後(輕功一定很好!),大家原地休息時,就見他一刻沒停,拿著Z1到處亂跑亂拍,特別是在牛棚那裡看見他一路從石壁上衝下來時真是對他景仰萬分啊。
PS:美能達應該考濾請他做Z1的代言人,絕對不比竹野代言的F420差。
人也很不錯,老是笑嘻嘻的。請注意是“笑嘻嘻”而不是像樂淘淘那樣“笑呵呵”。笑呵呵地人感覺上就是很忠厚,老好人;而笑嘻嘻地人就不免有幾分調皮捉呷地味道了(嘻嘻!)。一路上總是熱心地幫助MM們,所以從這點來說還是個好同志(除了他老是不肯走在我前面,還老說我擋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