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無還期

作者: 重逢的春天

導讀你在這個冬天來到這個城市出差。兩周以後你開始懷念另外一個冬天,另外一座城市。按計劃你在十二月底的第一個周末回國。還有一周。你心血來潮,向同事打聽到一個有古堡,有葡萄園, 有河流的地方,於周六清晨獨自起程。 你決定坐公共汽車去gare de lyon 火車站再換火車上路。那地方叫Tours。你沒有一點心理准備。你不知道幾點有從 gare de lyon 到Tours的火車,也不知道到 ...

你在這個冬天來到這個城市出差。兩周以後你開始懷念另外一個冬天,另外一座城市。按計劃你在十二月底的第一個周末回國。還有一周。你心血來潮,向同事打聽到一個有古堡,有葡萄園, 有河流的地方,於周六清晨獨自起程。 你決定坐公共汽車去gare de lyon 火車站再換火車上路。那地方叫Tours。你沒有一點心理准備。你不知道幾點有從 gare de lyon 到Tours的火車,也不知道到那裡要用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還是三個小時, 也不知道Tours 是怎麼樣的 Tours。公共汽車走的慢,你也並不因此煩惱。汽車後廂被一群女孩子霸占,一路大聲喊叫吵鬧,倒是讓你免去一點乏味。盡管你對法語並不真正理解,你開始分辨出對面那群孩子談論的話題。呵呵,她們大概在講自己親歷的滑稽往事。也許那往事剛剛發生。她們時而說的手舞足蹈,聳眉立目,時而笑的喘不過氣來。你也禁不住露出笑容。這群拉丁味很濃的孩子察覺有你這位外國人在聽,嬉笑更歡。你開始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努力抑制自己同樣的歡欣。你就掏出昨天的報紙來讀。孩子們大概對你的行為產生誤解,各個肅然,爾後一片哄笑。

你到 gare de lyon 車站時,正趕上一班去 Tours 的火車。你所在那節車廂還干淨,只是老者居多,有一點恢恢的感覺。你身旁的一對老年夫婦,卻是人顯得很精神,說話也多。車行一個小時,老太太慢慢沉靜下來,老頭兒很知趣,雙手收好放在膝前,開始保持沉默。你借機會問身旁的老頭兒:Vous parlez anglais? 你聽到一連串回應可是一句也沒聽懂。當然你知道他不說英語而且說的很可能是法語。這個老頭兒像許多法國人一樣,講起話來搖頭擺手,活靈活現。你喜歡的聽著,只是不僅沒聽懂老頭兒講些什麼,還挨了幾許唾沫星子。 漸漸的老頭兒似乎察覺你的語言還沒過關,誠誠懇懇的向你教授起發音來。火車在巴黎大區以南的丘陵和平原上穿行,窗外蒙蒙朧朧似乎在下雨。你沒聽到雨聲。

Tours 原來是座小城, 你出了車站, 雨也停了。你對歷史和地理知之太少,在當地旅游服務館舍要了一張免費的城區地圖,請服務小姐圈出“名勝”, 又在隔壁面包店買了一只長條三明治面包,徑直向城北走。你要去看同事介紹的 La Loi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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