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燕子溝(一)

作者: 躍進龍門

導讀做留鳥,還是候鳥,這是一個問題。從小到大,每年的春節都是在家裡過的。即使念大學的四年,一放寒假便坐上擁擠的火車,千裡迢迢從北京趕回重慶過年,就像候鳥知道何時該前往何地一樣。年前剛好看了一部紀錄片----《遷徙的鳥》(《Le Peuple Migrateur》),更加激發了出逃的欲望和飛翔的衝動。所以,今年春節我決定以一種和以往迥然不同的方式度過,寧肯腿腳受累,不 ...

做留鳥,還是候鳥,這是一個問題。從小到大,每年的春節都是在家裡過的。即使念大學的四年,一放寒假便坐上擁擠的火車,千裡迢迢從北京趕回重慶過年,就像候鳥知道何時該前往何地一樣。年前剛好看了一部紀錄片----《遷徙的鳥》(《Le Peuple Migrateur》),更加激發了出逃的欲望和飛翔的衝動。所以,今年春節我決定以一種和以往迥然不同的方式度過,寧肯腿腳受累,不讓腸胃受罪,做一只飛越冰川的候鳥。正月初一下午,駕著租來的金杯車,我們一行九人駛上了成渝高速公路。往日車水馬龍的公路上今天是冷冷清清,幾乎看不到幾輛車。在成都接到了從北京趕過來的如是和成都姑娘Tofe。滿城絢麗的煙火為我們送行,一個半小時後我們已身處雅安。雨城以細雨為我們洗塵,味道鮮美的街邊燒烤和捃把子很是值得稱道。

第二天繼續趕路。青衣江碧波誘人。平地越來越少,山峰越來越多,道路隨著地勢的上升也變得狹窄、多彎。雪峰偶爾露一小臉,引得全車人一起驚呼。道路上開始出現薄冰,冰雪距離我們越來越近。在山腳的檢查站,積雪已經厚到不裝上防滑鏈就無法前進的地步。這山,就是二郎山。就是那首歌中唱到的“二呀嘛二郎山呀,高呀嘛高萬丈”的二郎山,可惜年輕的我們誰也無法把這首上一輩人熟悉的歌唱完整。上山路上掉了兩次鏈子,我們也樂得乘機下車欣賞這水墨畫般的雪景。二郎山隧道全長4176米,車行不過十多分鐘,卻如一道穿越時間和空間的陰陽界,剛出洞口,道路上及其周圍的冰雪魔術般消失了,陽光毫無遮攔地傾瀉下來。可以明顯地感到風物的變化,建築格局也出現了藏區的特色。大渡河在兩山夾峙的峽谷中奔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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