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第二次見她,理查德門前,她在喝酒。清冽冽的,漓泉啤酒。 那是個下午,西街上的人都懶懶地,享受一周以來著難得的陽光。她也是街邊曬太陽的人之一。所不同的是,大部分人喝的是茶,而她,在喝酒。
阿酒本來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阿酒本來就是個好酒的人。下午就喝酒,雖然不是阿酒的習慣,但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阿酒卻不由得多打量她幾眼,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現在會想起來,吸引阿酒的是她落寞的神情。
女人的落寞,如同酒裡的酒精一樣,沒什麼奇怪的。但是,在這慵懶的西街上,在難得的一個有太陽的午後,見到這種落寞的神情,卻難免有些奇怪。
阿酒於是邀請她喝酒,這酒就從午後延續到了傍晚,又從傍晚延續到了華燈初上時分。
在旅行者的門口,她倆酒已半酣,擊節而歌:
“在那遙遠的春色裡,我遇到了盛開的他。洋溢著美麗的光華,像一個美麗童話……”
為了那個童話,她放棄了家庭,整好行囊,踏上旅途。她說:“我不期待承諾,因為我不想勉強……我是不是很傻??”
“從那年我月牙泉邊走過,從此以後魂繞夢牽,也許你們不懂得這種愛戀,除非也去那裡看看~~”
“有人說,西街是偷情者的天堂”,她曬然,“但我說,卻是痴情者的地獄。”
“老天安排你們以這種方式重逢,是老天要給你一個新的開始。”阿酒說,“我相信抬頭三尺有神明,失去你,就是老天罰他”
阿酒有些羨慕她,似這般率性而為,是件很奢侈的事。在滾滾紅塵中,那麼一個男人錯失了一個曾如此愛他的女人,不知道是誰失去的更多?
醉過,哭過,是否可以重新來過?
如果沒有這次的邂逅,她是否會更幸福?有時候,美麗的背後,是謊言。
大佑說過:“正是沒有永恆的愛情,才會有永恆的情歌。”至善至美,永遠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 你在NC還好嗎?要照顧好自己啊,若有機會重逢,讓我看到你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