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藏之旅——我的西行日記四

作者: 彌彌ayers

導讀西行日記——馬尼干戈2004/5/1 同車人:普布,陸亞峰,阿姐,周榕 我們的車隊除了小王師傅以外,都是藏族,叫拉巴次仁,普布次丹和尼瑪,拉巴是星期三的意思,普布是星期四,尼瑪是星期天又是太陽的意思。普布有一個將軍肚,圓臉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是脾氣最好的一個,拉巴一開始不苟言笑,熟悉之後也會教大家唱藏族歌。尼瑪是最特別的一個,很虔誠,每到拐彎就會念 ...

西行日記——馬尼干戈2004/5/1

同車人:普布,陸亞峰,阿姐,周榕

我們的車隊除了小王師傅以外,都是藏族,叫拉巴次仁,普布次丹和尼瑪,拉巴是星期三的意思,普布是星期四,尼瑪是星期天又是太陽的意思。普布有一個將軍肚,圓臉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是脾氣最好的一個,拉巴一開始不苟言笑,熟悉之後也會教大家唱藏族歌。尼瑪是最特別的一個,很虔誠,每到拐彎就會念經,最不喜歡有車在他的前面,每次都把車子開的飛快,我超超超。小葉子的日記裡有這麼一段,星期三師傅緊跟在星期四後面,而星期天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借用一下哦),小王師傅一上山就開始壓陣。

老蔣的臉色更加差了,萎靡不振,原因無他,夏老大的終極無敵呼嚕功。黃莉莉也沒有恢復,據說一夜沒睡,主席夫婦是我們當中體質最好的。小葉子一直都沒有反應,強!

一早先參觀道孚的民居,其實是一個賓館,裡面全是按照典型的藏族風格裝飾,金壁輝煌,雕梁畫棟,色彩絢麗,擺放著各種動物的標本。離開道孚,沿著雅隴江而行,水面波光粼粼,不時可以見到一座座索橋,合著公路兩旁我最喜歡的白楊樹、白塔,經幡、恬靜的村莊,讓人心醉。大家不時下車攝影,流連忘返,路上碰見一個藏族婦女帶著幾個孩子在田間生火,幾個人帶著大炮,三角架向他們步步逼近,只見人家很羞澀地留下個背影。中午就到了爐霍,這裡的卡莎湖邊高高的建著卡莎尼姑寺,湖邊的小溪幾個藏族孩子正在洗澡(非常抱歉闖進人家的澡堂害他們走光),卡莎湖不大,幾匹小馬和犛牛在湖邊寬廣的草地散步,遠遠的湖邊一群穿著鮮艷的青年圍成一圈正在聚會,碰見幾個熱心的小學生,兩頰的高原紅,撲閃著烏溜溜的眼睛帶著我們趟過沼澤,走到草原的深處。我們的司機很想不通,後面漂亮的湖多得是,這個破水塘子有啥好看的,其實玩的更多是一種心境。下午兩點,我們到了勝利白塔,是一路走來最大的一座,在巨大的瑪尼石邊坐著幾個喇嘛,我們去轉圈的時候,登真幾個就在聽他們講禪,可惜我來晚了,只趕上他的施福,登真一幅醍醐灌頂的模樣,然後告訴大家他50歲的願望是出家做喇嘛。中飯是這些天吃的最美的(第一次不需要瓜子填飽我的肚子),臨走前羅羅帶頭去廚房收刮了一番,搶到幾個黃瓜和番茄。鬼子進村了,主人只是憨憨的笑,恨不得再變幾個蔬菜出來每人發一個。

天色尚早,臨時決定去馬尼干戈住宿,路上巧遇兩個磕等身長頭的紅衣喇嘛,穿著一件皮圍裙,手上撐著木墊,束著額帶,一步一磕頭,虔誠的藏民就是用這種苦行僧式的方法前往心中的聖地,他們的物質生活在我們看來是如此的簡陋,但是精神上的富足卻不是我們能體會的。

陸大哥每次停車總是先說這地方有什麼好,看看大家拍的不亦樂乎,又心癢難耐再把全部器材脫下車擺pose,所以總要等他許久才能上路,於是乎被我們三從頭批評到腳,最後民主決議規定每次他有300秒的創作時間(很優待吧),然後在他上車的時候開始念第301秒,第302…….,同車的周大姐有一副金嗓子,一路帶著大家就著窗外的青山綠水藍天白雲高唱青藏高原,喜馬拉雅……,向其他車子挑戰它們只能放磁帶投降。一路歡聲笑語,時間過得飛快。

傍晚到來雲層變化沒測,後面漸漸烏雲壓頂,我們就像誇父追著太陽,奔馳在這片無邊無際的草原。六點到達新路海,一條小溪橫在面前,走在吊橋上,看著前面的山丘,一陣山風從身邊呼嘯的繞開,似乎勾起了我全部的疲憊和飢寒。在海拔4000的高度慢慢的向上爬,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對新路海並沒有太多的期待,前面的人爬到山頭就發出一聲呼喊,不由想真是大驚小怪,呼哧呼哧終於上來了(一路吼歌的惡果),抬眼一看,群山環抱之間一片變幻的湖水,心中突然湧出一片狂喜,只能和小葉子一起發出狂喊,後面的蔣大哥趕忙警告不要喊,要反應的。我們已經什麼也顧不上了,衝向那讓格薩爾王妃珠牡流連忘返的戀戀神湖,不久遠遠的傳來老蔣忘情的感嘆(我笑)。藍色的湖水波濤蕩漾中仿佛融入了天空的藍,雪山的晶瑩,風的輕盈,飛鳥的蹤跡才能有讓人這麼心醉神迷,躺在湖邊的大石上,聽著湖水的絮語,不知今夕是何年。

夕陽漸漸落山,我們也像珠牡一樣依依不舍告別這仙境。

可是我們依然在塵世,回到大門,就看見登真很無奈的在和幾個師傅解釋,原來為了來看新路海我們走了一小段的回頭路,尼瑪就非常不高興一直在罵登真,說合同沒這麼一條,浪費汽油雲雲,出門在外,凡事都可能變化,合同也是允許這種小出入的,可是尼瑪固執起來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最後只好每個司機補貼100元了事。登真是最受氣的一個,眼圈都有些發紅。可沒想到這個爭執只是第一回合。

馬尼干戈,是茶馬古道的重鎮,往北通往玉樹,往西就是去西藏,早年街上來往的都是騎著高頭大馬,別著藏刀的康巴漢子。人稱中國的西部牛仔城。現在已經看不見當年的繁華,瑟瑟的依然很有味道。晚飯很沉悶,登真不停的灌酒,蔣大哥和莉莉姐的臉色更暗了,我也有些頭疼,明天就要過一路上最高的雀兒山了,今天在海拔3900的馬尼干戈過夜也是一項檢驗。受不了的只能打道回府,但願每個人都不掉隊。飯後主席,汪勤,登真拉著拉巴(可爭取的對像)好好的溝通了一番。

旅館倒是不髒,屋後的狗不知為什麼特別興奮,我過了許久才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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