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游紅樹林

作者: 蔔蔔

導讀雖是在海邊生活,但看紅樹林,還只是遠觀而已。一直想著去好好看,可惜,總是沒找到適合的機會。想不到,機會來了,就在情人節的第二天。而得知能去看紅樹林的消息,是在情人節即將過去的前幾分種。呵呵,與紅樹林的約會,如情人一般嗎? 第二天,一覺睡到九點多才醒,這時英子的電話來了。我們約好了在廣湛路口集中,十點,我們就往目的地出發。春日暖洋,我 ...

雖是在海邊生活,但看紅樹林,還只是遠觀而已。一直想著去好好看,可惜,總是沒找到適合的機會。想不到,機會來了,就在情人節的第二天。而得知能去看紅樹林的消息,是在情人節即將過去的前幾分種。呵呵,與紅樹林的約會,如情人一般嗎?

第二天,一覺睡到九點多才醒,這時英子的電話來了。我們約好了在廣湛路口集中,十點,我們就往目的地出發。春日暖洋,我們開著摩托車,沿著一級公路走,車速不知不覺地加快了,感覺很愜意。我是很少開這麼快的車的,但也不覺得心慌,可能是因為,有荒原狼他們殿後吧。過了收費站,荒原狼在前面帶路了,畢竟他知道目的地的大體位置。經過一個很開闊的工地,我們找不到要找的地方,只好往外走,這時要上一個很長很陡的坡,我搭著英子,掛了二檔,加大了油門,車子還只是緩慢而行,想退回一檔,卻不成功。好擔心,這車子會上不了坡,帶著我們往後滑下去,後果不堪設想!還好,終於上到了坡頂了,松了口氣!這時,看到一個青年開車經過,我們向他問路,他給我們指明了出路。路在嘴邊,終於,十一點多時,我們找到了要找的地方了,也從村民那裡,知道了這個地方的名字------湍流村,屬廉江新華鎮的。

眼前,是許多蝦塘,我們把車停好,往河邊走去。沿著蝦塘的堤圍,我們走到了河岸,有漁船在慢悠悠劃過。對岸,有一鮮紅的燈塔矗立著,後面,有一小山包,那就是雞籠山了。河的兩岸,長著密密麻麻的紅樹林!紅樹林,我終於見到你了!你在這裡靜靜地生長了無數個春秋,給人們、給鳥兒、給魚兒……提供了他們所需要的東西,繁衍生息。就連我這個沒真正見過你的人,也用你的名字來給我們的俱樂部命名!你無私的奉獻,不求索取,等到我這個只知你名字的人來到了,還給我奉出你種種珍寶-----海漆、海芒果、老鼠勒、桐花、紅海欖、木欖、白骨壤①……給我一片春色,還給了我一天的好心情!我愛不惜手,我要把你攝入我的鏡頭,把你的風姿、你的珍寶,連同與你為鄰的小河,一同帶回家去。

紅樹林,你養育的村民,是如此的善良、淳樸,當我們要借船去對岸的雞籠山時,勞伯------你的子民、我們的船夫,問明我們要去多久,就放下手中的活計,將我們送到想去的地方。我們所坐的小船,更確切地說,是一葉扁舟。人一走上去,就左右搖晃得厲害,真怕船會翻了,勞伯說,只要有人在船上,不會翻的,他在船尾給我們固定船只呢。雖然水不深,自己也會在水裡劃兩下,但弄深了衣服,還是不方便的,所以,自己還是小心亦亦地上了船。船只由勞伯嫻熟地駕馭著,一轉彎,就到了河面上了,眼前頓時開朗起來。河水靜靜的,看不出往哪個方向流,勞伯說現在我們是逆流而行,現在是漲潮時分。這裡是良垌河的下游,再往前不遠處,就是大海了。河面是靜靜的,偶而,才會有一只小船上來,卻是勞伯的熟人,他們用雷州話聊了幾句,雷州話原來是他們的方言呢。小船過去了,我們又能聽到勞伯劃船的聲音“嘟——嘩——嘟——嘩——”……低沉、短促、有節奏。忽然,河裡跳出了一條大黑魚,擺下尾巴,咚一聲,又回到河裡去了。我們的歡呼聲還沒停,又跳出了一條來,同樣的動作,同樣的落水姿勢,只是落水點不同而已,這倒令我懷疑,會不會是同一條魚呢?它是紅樹林派來歡迎我們的?寂靜的河岸,紅樹林的種子發芽了,不知名的小鳥在它們身邊玩耍、覓食。一只翠鳥,披著一身泛光的藍色外套,吹著婉轉的口哨,從河的東邊飛到河的西邊,然後躲進紅樹林裡,沒了聲息。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在我們面前表演,它還沒謝幕就害羞得不敢現身了。

上了雞籠山,滿眼都是綠。這裡沒什麼高大的樹木,以灌木為主,物種繁多。山不高,我們輕易就上到頂了。遠遠的,就聽到山頂上有人說話,上去一看,原來是五六個小孩在做燒鴨呢。鴨身很大塊就放上去燒了,鴨腿、鴨頭什麼的,就切來了,用一張很疏的鐵絲網盛著,下面卻是用干樹枝來直接燒,但火不旺,看來,他們是燒鴨的老手了。旁邊還有啤酒和雪碧呢,真會享受的。只是看到他們才十來歲的人,手指上卻熟練地夾著香煙,很不是滋味。

雞籠山其實是一個小島,面積不大,我們十幾分鐘就能走一圈了。離勞伯接我們的時間還早,我們就在一小片空間裡坐下來休息會,聊聊天。沒想到在這裡,醫生有了驚人的發現,他找到了一塊閃閃發光的石頭,晶體狀,可以推定,這就是水晶!接著,我們在周圍又找到了許多這樣的石頭。而最令醫生激動的是,見到了一只非常名貴的蝴蝶,他可是這方面的專家呢。他說,這是他在湛江第一次見到這種蝴蝶!這說明,這裡也生長著適合它生長的樹種,而且,這島上,一定不止一只這樣的蝴蝶。這裡的生態,可以說是從來沒受過大的破壞,保持得非常完好!醫生還沉浸在見到蝴蝶的喜悅中:這是緣份,它讓我見一見它,讓我知道它的存在,這就足夠了,我不用拍下它,不用抓到它,我也能記住它的。

繼續往前走,樹種又不一樣了,我們見到了高大的榕樹,它們有著扁而高聳的根部,如城牆一般,爪住大地,支撐著高大而寬闊的樹冠。樹林裡,還有許多纏繞不清的藤蔓植物,或匍伏地表,以落葉作掩護,一不小心,絆你一下,夠你受的;或攔腰而出,讓你不得不低頭哈腰穿行而過;或凌空而過,一付對你愛理不理的樣子……樹態種種,也如人生吧,倒讓我不禁暗自發笑了。

小島的岸邊,依然是我們鐘愛的紅樹林,可惜,我們下不到樹林中去。倒是勞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他來接我們了,應我們的要求,劃船穿行於紅樹林之中。紅樹林一叢一叢的,長在水中,讓我體會到了什麼是水上森林。林中,不時傳來鳥兒的叫喚聲,我們都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半天,英子才說一句,這裡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紅樹林。勞伯說,這裡還有很多蛇呢,有的十來斤重的呢。喲!這麼嚇人的啊?!要是到了初一、十五這樣的日子,大流水時,潮水會長到樹冠上的。難怪這些紅樹林身上會沾上這麼多黃土呢,原來是這麼回事。

上了岸,勞伯的家人已經做好糖面等我們了。這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我們已餓壞了,覺得那糖面真是好吃!一番風卷殘雲,把肚子填胞後,我們也要踏上歸途了。告別勞伯一家人,說好下次再來,帶上帳篷,看日落、日出,看滿天繁星,再美美的吃一頓海鮮……

沿著河岸往來時的路走,紅樹林默默地目送著我們,不挽留,莫非她知道,我一定會回來看她的?而我,卻是依依不舍了……

注:①此為紅樹林的各類樹種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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