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7月16日。這是一個需要所有人記住的日子,就在這一天,我們出發,去寧波旅游了。希望和失望都是巨大的。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那個日子的寧波氣溫,但應該有一些人記的那天上海的天氣,有很多的詞語都可以描述,例如驕陽似火、艷陽高照、日出東方紅似火等等諸如此類。我們希望寧波能有一絲的涼爽,但也知道這種希望是不現實的。就在這樣的天氣裡,我們坐上了一輛空調不太好的大巴,開始了我們的寧波遨游。
經過一路的艱難困苦,這中間歷經了堵車、撞牆等磨難後,我們終於幸運的住進了酒店,當我打開空調,感到一陣清涼的風拂過我的面龐的時候,抑制不住的熱淚充進了我的眼眶,我終於感到了生存的快樂,同時,也真正感到了遨游終於開始了。
在一夜休整之後,我們踏上了幸福的旅程——溪口。溪口已蔣介石的故鄉而聞名,早晨的陽關雖還沒有很健壯,但已經有那麼點意思了。我們的第一站是妙高台,故名思意,應該是在高處的一個平台,而且風景絕好。果然,沒走兩步,便是一個小小的露台,風景是好的,在台前,山式兩邊走開,露出遠處的群山剪影和深淵下的一潭水,更可觀的是一條水帶從台前呼嘯而落,水花四濺,幾疑是落下了小雨,而水帶邊刻有三個大字“千丈崖”,當然,字是繁體的,我寫不出來。兩旁的樹蔭和拂面的山風,倒也讓我感到一點涼意。但這小小的看台應該不是最妙的去處,果然,導游的小黃旗往上一指,我們大隊的人馬就繼續向上衝去。依然是沒有多久,就聽到上面一真嘈雜,估計是就要到了。山路一轉,露出一棟灰色小樓的一角,這便是妙高台了。台主體是那棟小樓,兩層高,裡面是蔣介石的辦公室和臥室等等,門口拉著圍欄,n個人頭站在外邊,紛紛驚嘆,“哦!這是床!”、“啊!瞧啊,桌子!”,我也拿著攝像機對著這些桌椅一頓狂拍,隨著鏡頭的移動,我也有些恍惚了,我記得《風雨下鐘山》中也有類似的鏡頭,那個大時代的場景,那些來來去去的人們,那些如雷貫耳的名字,這些都在這小小的幾間房間裡上演,我的鏡頭裡能記錄下這些嗎?我的眼睛離開了機器,身後,人頭攢動,形形色色的人們奮勇地向前衝來,身前是凝固了的歷史,這是否又是一種諷刺,或者也是一種無奈,人類的一切在時間面前都顯得何其渺小,那些偉大的身影都已只存在於我們的腦海中,雖然在那個時代,他們的高大幾乎可代替時代的步伐,但時至今日,都不過是過眼煙雲,成為芸芸眾生參觀和議論的對像。回過身,走到妙高台的邊緣,滿眼是巍巍群山,但就是堅硬如山,千萬年後也不過是滄海一片。
下山的時候,已經是11點左右了,日光開始在山頂肆虐,同行的同事們紛紛開始抱怨,可誰知道這不過是開始,當我們下午走到那條街,當發現整條街一棵樹都沒有,當一股股的熱浪撲面而來的時候,我們才意識到真正的“高潮”開始了。
這條街據說彙集了無數的古跡,但我的大腦好像已經快被蒸熟了,好像走過了若干個“蔣氏宗祠”,雖然心裡有點疑惑,但實在是無力去探個究竟。記憶最清楚的,是走過一間間的房子,滿眼的人頭,滿鼻的汗味、香水味、千層餅味…… ,再有,就是知了的叫聲,說來也奇怪,樹不多,知了倒好像不少。
這就是2004年的7月16日,而緊接著的,或許是在這難忘的日子裡最難忘的時刻的,就是我又一次走進賓館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