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來信

作者: qingniao1817

導讀手上拿著一封漠河來信,那是春節後,一個叫做南楠的男孩子從遠在千裡之外,漠河北極村中國最北第一家給我寄來的信。“還好嗎?你那裡過年有意思嗎?…… 在我這裡過年就是貼上對聯,放鞭炮,吃餃子…… 你那裡現在一點很熱吧?有20度左右吧?這裡還是零下30多度,不過白天可以達到零下5、6度,還是很熱,雪都有一點融化了,旅客還是不多,偶爾有一些都是你的老鄉 ...

手上拿著一封漠河來信,那是春節後,一個叫做南楠的男孩子從遠在千裡之外,漠河北極村中國最北第一家給我寄來的信。“還好嗎?你那裡過年有意思嗎?…… 在我這裡過年就是貼上對聯,放鞭炮,吃餃子…… 你那裡現在一點很熱吧?有20度左右吧?這裡還是零下30多度,不過白天可以達到零下5、6度,還是很熱,雪都有一點融化了,旅客還是不多,偶爾有一些都是你的老鄉,估計到4月份才會多一些。貝貝很好,她很想你……”

看到這封信和在北極村留下的相片,腦海裡又浮現2002年年底的那些短暫快樂的日子,那個純樸懂事的男孩,那只可愛的叫做貝貝的狗。旅行串起了回憶,隔開了空間的距離。

漠河真的很遠嗎?中國的最北端,站在北極哨所的哨塔上,眼前腳下是冰封的黑龍江,對面可以看到俄羅斯的綠色的哨所和村莊裊裊的炊煙,此時我離南國廣州真的很遠,甚至還有相差40度的溫度距離。感覺是清涼的,好奇而新鮮的。

從哈爾濱到漠河,旅程是在漫長的火車軌道上度過的,有節奏的晃動,窗外或是平原或是林海,都鋪著厚厚的雪,榆樹以它個性的舒展變幻的姿態吸引著我的目光,發現自己是很喜歡這種北方的樹,黝黑的樣子,沒有重復,一排排站在雪原上獨具特色。

火車到漠河縣城,和同伴包輛小面包到北極村,還有兩個小時的車程,路邊都是新長出來的白樺樹,細細的,卻也有大火後重生的頑強。天空真籃,雲淡淡的,像是誰留在空中的輕輕一抹水粉畫,三點多種太陽就開始西沉了,紅色的晚霞莫名美麗,打動所有人的心扉。

晚上就住在中國最北之家,實際上是當地林業部門的一個招待處所,總有領導來,所以條件也比較好。那晚值班的就是南楠,一個上海知青的孩子,20歲剛出頭,有些靦腆但很純樸,雖然只有我們三個人住,他還是為我們燒了所有的火牆,怕我們凍著。我跟他聊天,得知他還有個哥哥,因為有指標回上海了,我問他是否也想去上海,畢竟那是個大城市,物質條件都比這裡好多了。南楠說他讀的是林業,而且去過上海,卻更喜歡漠河的寧靜,願意留在這裡,然後他說起在加格達奇讀書的情景,說起年齡小的時候不懂事,打架卻很厲害,現在不了,覺得萬事還是要講道理……城裡的孩子雖然有更多的機會和條件受教育,可似乎還沒有山裡的孩子更明白做人的道理,這一點讓我很感慨。 最北之家還有一只體形很大的狗小姐,只有五個月大,就叫貝貝。貝貝和我滿親的,早上看日出時,她一直繞著我轉,輕輕咬著我的靴子,似乎叫我回屋,外面實在太冷了,能夠長在最北之家,對比北極村裡無人照料的狗,貝貝真的太幸福了。

冬季的漠河,沒有北極光的吸引,遠不如夏天熱鬧,可是走在北極村窄窄的街道上,接觸到當地的那些人,還是能夠感受到“雄雞之冠”的人的純樸熱情,我不知道以後是否還會重來,但是有些記憶,那些想起來讓人覺得心裡溫暖的記憶,是不會磨滅的。


精選遊記: 牡丹江·雪鄉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