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DAHAB已經快中午了,我們計劃包一輛小車在鎮上轉轉後就去西奈山。車子直接把我們送到鎮上的Penguin Village。午後陽光照耀的埃及,冬天依舊充滿激情。剛下車,我們幾個女孩子呆住了,是一幅畫;或只是一片旋目的色彩,美麗把我們徹底降服。
紅海遠處湛藍,近處清澈,好似有條線在其中分隔,卻又若有若無;金色的陽光撒在海面上,反射出閃閃的光芒;海浪撞擊著岸堤,浪湧浪退地嬉戲於岸邊的石塊;墨綠色高大的棕櫚樹,沿著度假屋“一”字排開;棕櫚樹葉隨風搖動著,好似張開雙臂渴望擁抱大海,卻又像揮舞手臂迎接我們遠到的朋友;海岸和度假屋的中間,用茅草寬敞地搭建了一個個涼棚;棚下的草毯上很多穿著泳衣的外國人,正在享用午餐,傳來陣陣香味;耳邊響著動感的音樂,熱烈而奔放,讓我們大家立即有下水地衝動。
我們決定改變原行程。我們要深淺,要在這裡好好享受一晚,我們要把握住這份不經意的美妙收獲。
下午2點,我們開始被“武裝”。根據身高,潛水助手給我們穿上不同尺寸的潛水服,連體服又厚又悶,“人魚”雛形便這麼形成了。接著調試蛙鞋的松緊,配上適當的腳蹼,我們好似企鵝般來到海邊。下海前還必須帶上眼罩、綁上鉛塊、背上氧氣桶。哇,一下子如千金重擔壓在背上。終於我們拖著沉重的身體,巨大的腳掌下水了。隨著海水慢慢浸沒,身體的重量也越來越輕。下沉前最後檢查完呼吸器並緊緊咬進嘴裡。教練調節完我們的浮力控制器後,我和同伴便手臂挽手臂地慢慢下沉了。
我死命地咬住呼吸器,緊張地猛吸了一口,然後又迫不及待地把氣從鼻子裡哼了出去。氧氣在大腦裡溜達了一圈,使緊張的神經細胞放輕松。吞吐開始平緩而有節奏。教練游在我們的後上方控制方向和深淺。當第一次看到教練打手勢問我們是否OK時,我很快地回映了一個“Ok”的動作。不一會,耳朵竟然就開始不舒服了,我試著用乘飛機調節耳鳴的方法吞咽著,可是好像並沒有得到緩解,緊張的細胞作怪地讓心跳加快。這時教練的手勢又出現在上方,我一急,不自覺地用一只手捏住鼻子,然後用力地把耳朵裡的氣向左右頂開,只感覺耳朵“嗤”地一聲,好像穴道被打通了似的。耳內的氣體被排出後感覺頓時舒服了,趕快用拇指和食指圈住給了個“OK”的手勢。隨著下降的深度增加,耳朵還是會不斷地感覺不舒適,不過我已經找到了合適自己的調節耳壓方法,便開始安心地欣賞起四周地風景。
海底,空洞的安靜,好像世界突然失去了聲音,可是你的眼前卻呈現著最美妙的生靈。白色的沙石映襯著形狀各異、五顏六色的珊瑚;一些形態各異而我完全不認識的生物輕柔地在海中飄逸;色彩繽紛,大小形狀不一的魚群在身邊晃過,讓你觸手可及。有些魚兒躲在礁石後偷偷打量著“怪物”;有些則自顧自的覓食物、追逐;竟然還有些面對面地向我游來,卻又一個閃身,調皮地游向別處。那種感覺很神奇,好像自己真是條魚,徜徉在大海中,嬉戲在魚群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