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九日之三(從張掖到嘉峪關)

作者: 姬十三

導讀第三日(8.1) 從張掖轉車去嘉峪關……關城……富強夜市早晨起來發現居然感冒了,不爭氣的清水鼻涕。難受,從此痛苦伴隨了整個旅程。最要命的是,我們帶齊了各種藥物,從排毒養顏到甘油棉花,獨獨缺少感冒藥…… 在早餐的小吃店,油條豆漿好生溫暖和愜意。臨別撕了牆上兩張過期的軍馬場掛歷留做山丹的紀念,眾人眼羨,孰料最後因體積緣故丟棄在蘭州的小旅館。許多 ...

第三日(8.1) 從張掖轉車去嘉峪關……關城……富強夜市早晨起來發現居然感冒了,不爭氣的清水鼻涕。難受,從此痛苦伴隨了整個旅程。最要命的是,我們帶齊了各種藥物,從排毒養顏到甘油棉花,獨獨缺少感冒藥……

在早餐的小吃店,油條豆漿好生溫暖和愜意。臨別撕了牆上兩張過期的軍馬場掛歷留做山丹的紀念,眾人眼羨,孰料最後因體積緣故丟棄在蘭州的小旅館。許多事物的緣分大抵如此,因著一個際遇來到,在另一個瞬間被遺棄。

在招待所門口有班車去張掖,一路上的長城遺址和城市鄰郊的茂盛而色彩濃烈的作物令我們困意全無。兩個多小時後抵達張掖。這個城市有著深重的歷史,昔日漢武帝逐匈奴出河西,設張掖群於此。後改稱“甘州”,甘肅的甘就緣自這兒。

原以為這大概會是一個沙漠中荒涼的小城,卻是我小看了,張掖(嘉峪關,敦煌等甘肅的重要城市都如此)繁盛得一如沿海的中等城市。站在市中心看車流如川,全然忘卻此去數裡便是戈壁荒漠。其實多年前的河西走廊,物產豐饒,牛馬肥碩,是到了近代才只剩那麼幾個城市綠洲的。

時間緊張。按攻略匆匆去看著名的大佛寺和木塔。均是在市中心的位置。大佛寺悍然索價40元,除了大佛還搭售一堆無聊景點,bs之余,只有在門口留影。走過幾個路口,就是木塔。可惜真正的古跡早毀於風暴,現有的是1926年重建的。門票5元,於是欣欣然登高望遠了一番。在九層的頂部差不多可以窺見張掖的全貌,十分涼爽而愜意。最有趣的是塔的周圍有許多的燕子盤旋,煞是好看。

利用剩余的一點時間,我們去品嘗了當地的著名小吃“孫記炒炮”。不過是普通的面食,其實口味平平,但觀看其制作頗為有趣。七八個廚師圍著一口大鍋,各自拉著一長面棍,不停地揪片往滾燙的水裡扔。在這家店裡,並且喝到了赫赫有名的杏皮水,比後來其他地方嘗到的更為可口。

13點12分,在火車站簽票上了一趟去嘉峪關的車,西安至奎屯。我一直不曉得這個生澀而帶點異域風情的地名指向哪裡,大約是貓在新疆的某個角落。車上的人出奇多。因著簽票的緣故,並無座位。四個人拖著包穿過長長的車廂,一節一節。小S率先放棄,迅速在車廂連接處霸了一寸空間,我義不容辭留下來保護mm。小易猶豫了一下,去追隨執著的高mm,並最終奇跡般地蹭到了兩個座位。

三個小時之後,那個傳說般的城市——嘉峪關終於呈現在眼前。這個名字,雄渾鏗鏘,默念三遍絕對燃起豪情干雲;天曉得,那個7月我多次在床上對它意淫,鐵馬冰河入夢來。

出站處的一位王姓東北司機承接了我們小小旅行團。70元包市郊的三個景點,後來又加了第二天的七一冰川350元。

長城第一墩是明長城西端第一個烽火台所在。千年的衝刷令其成為一個巨大的土墩,嗅不出當年的劍拔弩張。倚著土墩,有一堆虛情假意的建築,用來收取門票。還值得看的是,土墩旁有一條討賴河大峽谷。落差大約幾十米,而周圍一帶是空曠無垠的戈壁,絕無植物,荒涼冷穆。站在峽谷邊,怒風簡直可以吹掉人。

懸臂長城據說是當代修復的,許多人為之不屑。但其實門票便宜,也是個不錯的登高所在。坡度很大,爬上去頗費了一些氣力。在頂高處,可以望見遠處的嘉峪關市,四周因為再無建築,一片曠野。長城是修築在黑山上面的,這座山據說富含礦物,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司機說古時候這山是有五種顏色的。

接下來就是重點了——嘉峪關城樓。我們到達的時候已是接近6點,游客稀少,正配合懷古的氣氛。看介紹關城是由什麼內城、甕城、外城構成的,搞不清,總之是城牆一道一道,樓一重一重,宏大廣闊得要命。走到最後,四個人都散了,各自隨心。拖著疲乏的身軀,沿著城牆慢慢踱去。時間是恰好暮陽低沉,不太耀眼的光線拉在土牆上,往邊關的肅殺裡添了點溫和。城牆很高,靜,輕聲說話也有回音。那麼當年在這裡,幾萬大軍的操練,該是何等的雄威。

在好幾個城牆的角落,立有“擊石燕鳴”的牌子,傳說飛燕因關樓高聳而常常被阻,風急之日便撞牆而死,每當天氣清朗,用石塊敲擊城牆,會有燕聲。因敲擊的人太多,破壞城牆,故在角落設置了一塊大石替代。大石上和城牆上均有深陷的凹穴,想必嘗試的人太多,但奇怪怎麼會如此精准;我用小石擲去,果然有“啾啾”的聲音,類似燕鳴,奇妙。小S用手機錄了下來,聽來卻有失真。

登到高處,瞧見四周是戈壁一片,再遠處的視野底是連綿而裸露的祁連山。最遠端的雲層下面有依稀的白色,大概就是明日要去的七一冰川。有趣的是,牆邊有一位老農趕著羊群經過,可愛的很。倚著箭垛,想千年前這裡定是戰馬嘶鳴,好生豪邁。眼前的這塊土地不知留過多少鮮血,古來征戰幾人還,思古之心幽幽。想想自己竟然到了此地,感動地要命。

往回走走到天鵝湖的時候(多好聽的名字,其實就是一個人工湖),瞧見太陽落下來正扶在矮牆上,水面,夕陽,與城樓構成了一幅完美的畫面;遲疑著是否要繼續回去欣賞日落,因時候不早,作罷。時間是20點多。

依著攻略,找到了嘉峪關飯店下榻。22點的時候,西北正是剛入夜,去臨近的富強夜市覓食,熱鬧非凡,每個攤位都坐滿了人。各種燒烤,面食,十分誘人。mm們因疲勞而食欲不振,我與小易成了主力選手,吃著碗裡的還想著別的。吃了潑油面,烤羊蹄,餛飩,等等(我好喜歡潑油面阿,很有味道,可惜他們不喜歡)。小易的經典語錄,我吃飽了,實在吃不了多少了。余音未落,眼睜睜看著他啃掉了半個大西瓜。

費用:

軍馬一場到張掖:班車10元,我們的班次好像是早上8點。2個多小時。

從張掖的市中心到火車站:打車10元

張掖到嘉峪關的火車很多,大約3小時。但中途上車的很難有位置。

嘉峪關包第一墩,懸臂長城,關城三個景點並最後送到旅館,桑塔納70元。

門票:第一墩11元,懸臂9元,關城60元有學生半價30元。

推薦:這三個地方個人覺得還是值得看的。特別關城,可以細細賞玩2個小時以上。

住宿:嘉峪關飯店,15元一位,三人間或四人間,有公共淋浴,有線電視,還算干淨。據說有很多妓女比較亂,沒感覺到。不過比較嚴,阻止我們男女一窩。

吃:富強夜市,離飯店很近,很豐富,主要是西北小吃。也有不少飯店供應米飯炒菜,在夜市旁有一家金豪快餐,蠻不錯,干淨,種類多。夜市裡有不少超市,價格便宜。

Tips: 西北日落晚,如果想在嘉峪關看日落的話,要晚點去。 嘉峪關市很繁華,網吧也很好找,夜市旁有一家網通的網吧,機器很新很多,條件不錯,還是XP的系統。話吧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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