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的飛翔——記國慶節花山、德天、陽朔游記

作者: 瀟瀟林

導讀久在繁華的城市中,面對著天天周而復始的工作,不由的生出一種厭煩的情緒,面對著十一的七天長假也只不過覺得不知何去何從。在放假的前一個星期,無意中給在同一個城市的同學打電話,大家仿佛都有同一個感受,或許出去走走就會好一點,雖然十一人多,但既然大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這一切也應該都無所謂了。 經過上網查找,再加上其他人的介紹,我們初步定下 ...

久在繁華的城市中,面對著天天周而復始的工作,不由的生出一種厭煩的情緒,面對著十一的七天長假也只不過覺得不知何去何從。在放假的前一個星期,無意中給在同一個城市的同學打電話,大家仿佛都有同一個感受,或許出去走走就會好一點,雖然十一人多,但既然大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這一切也應該都無所謂了。

經過上網查找,再加上其他人的介紹,我們初步定下來去廣西德天,順便再去陽朔感受感受西街那種悠閑的氣氛。計劃一定下來,響應的人也就多了,最後我們組成了一個四個人的妹妹團,成員有大朱、小朱、雙子外加我,大朱小朱是一對姐妹,整個旅途中她們像一對開心果,給我們增添了不少的歡樂。

南寧

千盼萬盼終於到了出行的那一天,懷端著從網上下載來的寶典,背著精挑萬選的行李,拿著一堆各式各樣的零食,四個妹妹在十月一日那天從廣州火車站出發了。火車是從廣州始發直達南寧的車,頭天晚上太興奮了,我們都沒怎麼睡覺。等到第二天五點,乘務員拿著喇叭大喊:“到站了,下車了。”我們幾個瞪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嘴裡嘟嚕著:“那麼快,能不能讓我們在睡一會兒。”“我們車馬上要進庫了,你們要再睡,把你們也拉到庫裡去。”乘務的話和他的臉一樣冰冷。

為了避免被拉到庫裡,和那些硬般般的車做伴,盡管很不情願,我們還是收拾收拾下車了。下車後我們先去售票處買了八點去寧明的車票,很不幸,是站票。誰讓我們十一出游呢?也只有這樣了,反正只有三個小時。寧明有一個花山壁畫,沒什麼名氣,很多人也說沒什麼看頭,但我們幾個一想那壁畫有幾千年的歷史,想必蘊含著深刻的文化底蘊,最適合我們這樣在大城市裡生活的,逐漸淺薄,逐漸勢力的人。說不定讓那麼富有文化的東西熏陶熏陶,我們這一個個能反省一下自己的自傲自大。抱有這種想法,我們才決定去花山的。

花山歸花山,那都是後來的事,當務之急,填飽肚子再說,南寧的老友粉好歹全國有名,我們幾個饞鬼怎麼會放過這樣品嘗美味的機會呢?

出了南寧站,說實話,我對這個車站很失望,好歹也是個省會車站,卻讓我有回到八十年代的感覺(南寧的朋友不要拍轉)。因為不知道方向,我們四個全是路盲,只好走哪算哪,四個人背著一堆行李,為了老友粉,出發了。先沿著馬路往左走,走著走著感覺不對勁,越走越荒涼,開始以為是六點不到,南寧人民還沒起床,走了十來分鐘後,估計再走下去,不要說老友粉,人影可能也看不到一個。往回走吧。往回走一半,看到一條岔路,趕緊往另外一條路上蹦,還好,這次走了不久,看到有一個新開張的店,感覺還算干淨,最重要的是,門口貼著“老友粉,2.5元一碗。”行了,就這了。進去了,坐下等著服務員的熱情招呼,廣州餐館都是這樣的,進去後一堆人招呼你。誰知道,坐了十來分鐘,老板都沒抬頭看過我們一眼。太欺負人了,看我們是外地人,我們不禁拍案而起,“老板,四碗老友粉。”那位可愛的老板,還是連頭都沒抬說:“過來買票,買票後自己去後面端。”“哇靠。”南寧人民就是這樣待客的。可看看其他人都是這樣的,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算了,可能這也是南寧一大特色吧。買完票,等了有二十分鐘,終於等到了那碗可親可敬的老友粉。放桌上,先聞聞,感受一下讓所有南寧人自豪的老友粉是什麼味道,然而,不知道是我的嗅覺出問題,還是這個餐館不咋地,一股臭烘烘的味道讓我不由得捏起了鼻子。沒准和臭豆腐一樣,聞起來臭,吃起來香,抱有這種想法,我還是吃了一筷粉,第一口,我說不出什麼味道,仔細分辨分辨他放了什麼佐料,經過我們四個人艱苦卓絕的努力,總算看出裡邊有酸筍、酸豆角、西紅柿、肉、豆豉、青菜、外加水和粉。那個臭烘烘味道的來源也讓我們找到了,就是酸筍,不容易。吃完了那碗不知什麼味道的老友粉後,因為要趕車,保險起見,回車站吧。

花山

上了車,我們幾個妹妹還算幸運,在臥鋪車廂裡找到了座位,這個車因為是短途,不賣臥鋪票,臥鋪車廂專門留出來給別人坐,一個下鋪坐四個人,要是有人不嫌髒的話,還可以爬到上鋪去睡覺。我們四個妹妹就像劉姥姥的進大觀園,看什麼都新鮮,看見幾個石頭山,稀罕得不行,小朱甚至要跳下車去拍照,大朱就和旁邊的一個老婆婆耗上了,死活要買她手上提的,自己編的包包。車廂的人仿佛看到了幾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滿臉的不屑。後來,隨著我們對廣西的理解加深,終於領悟到了他們問什麼會那種表情。整個廣西從南到北,全是這樣的石頭山,那種老婆婆編的包包,基本上所有的老婆婆都會編。只恨我們見識淺。丟了人都不知道。

終於到了寧明,火車在一個山溝溝裡停車了,我還以為是臨時停車,到我們的列車員叔叔告訴我說,已經到了。奇怪,怎麼連站台都沒看到。不過既然列車員叔叔說到了,那就到了,我們也只要下車。下了車,我驚詫於大自然的美麗,遠處幾座石頭山環繞著一個山谷,山谷裡種的稻子,綠得沁人心脾,是一種任何畫家都調不出來綠色。對於我們這樣長期只能見到灰色的人來說,這種綠,代表著一種活力,能給予人希望,給予人激情。從寧明到花山要做船去,網上一個前輩告訴我們,下了車往前走幾步就是碼頭,可我們下車後左右看看,連河都沒見著,還是找個車帶我們去碼頭吧。這裡沒有出租車,主要的交通工具是三輪車,俗稱“小蹦蹦”,不知是因為跑起來一蹦一蹦,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問第一個小蹦蹦車主,那個人一看我們就是從外地來的,毫不含糊開出個天價:“八十元。”我掉頭就走,懶得和他講第二句話。前輩說過,到碼頭一個人最多一塊錢。那人還不甘心,在後邊一個勁的喊:“我可以便宜點,你過來。”我才不回去,那種黑心肝的人,沒了張屠戶不吃渾毛豬。走到另外一個車主那,那人看起來老實點,開的價錢也稍稍能接受點,一個人五塊。我說:“一個人一塊錢去不去。”車主說:“現在碼頭搬了,地方很遠,要走半個小時,一塊錢也太少了,這樣吧,一個人三塊好不好?”我們看那車主,說話很實在,盡管半信半疑,仍然上了他的車。後來我們才發現,三塊錢確實沒多要,路遠先不說,道路又不好,坑坑窪窪。

顛了半個小時,終於顛到了目的地,和船主講好,一個人二十元,包來回。船是那種機動船,一開起來“突突突”直響,估計原來是采砂船,現在改為游船。我們四個搬了幾個小凳子坐在船頭,風景很不錯,就是水不太清,有點發黃。在船上等了十來分鐘,陸陸續續的又上了幾個人之後,船開始“突突突”的前進了。風很涼快,兩岸不時能看到幾只水牛,水面上偶爾飄過幾串水葫蘆,一切都那麼自然,那麼讓人心曠神怡。和我們在一條船上的人,都是年齡差不多的人,大家很快就熟了,相互開著玩笑,相互打聽從哪來。當聽到我們幾個妹妹從廣州來,下一站要去德天時,三個廣西醫科大學的研究生當即決定和我們一同去,這樣我們的隊伍擴大到了七人,其中還有兩個男生,感覺安全了不少。船走了大約四十分鐘,終於到了花山。船家把船靠岸了,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山上出發了。豈料沿著一條小路走了五分鐘之後,入口卻是鐵將軍把門。怎麼可能,前輩說過,入口有售票處,門票13元。特意來了,又看不到,真是不甘心。幾個人在一起想了想,決定翻牆過去,牆不高,大約兩米左右,但對於我們這樣天天在辦公室吹著空調的人還是有一定的難度,好在有兩個男生,這邊一個推的,那邊一個接應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爬過去了,真好,還省了門票錢。門口處有一塊碑,大致介紹花山壁畫的來由,據碑介紹,花山壁畫應該源於戰國時期,壁畫畫有車、馬、士兵,大致反映古代戰爭的場面。但看到,花山壁畫年代如此悠久,我們早等不及了,連跑帶跳往上跑。

遠遠的看到在山的幾十米高處,紅通通的一片,走進一看,那些看起來像一個個車轱轆的應該就是車了吧,還有一些大致像人揮舞著手中的劍,說實話,看起來也就是一些很簡單的線條畫,唯一讓我奇怪的是古人怎麼能把畫畫到那麼高的地方,而經過幾千年的風吹日曬,又怎麼能夠保持完好?可見世上很多事都是讓人永遠也猜不透的。

“你們怎麼進來的?”正在我遐想之際,一聲大喊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一個看似管理員的人,正衝著我們大喊。這種時候女生出馬,最好。我們連忙跑過去,一遍遍的解釋,大老遠跑到花山,只為看壁畫。管理員此時也沒有剛才那麼凶巴巴,對我們解釋說,因為現在山上老是有石頭滾下來,安全起見,所以才鎖上了。最後,還不忘記加一句,為了你們的安全,你們也最好出去。沒辦法,我們只好打道回府。

船還是順著原來的道路回去,大概因為早上起太早,我們幾個妹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睡了一路。

到了碼頭,我們又租了一個小蹦蹦到寧明汽車站,准備從那買票去崇左,再從崇左轉道去大新。到寧明汽車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去崇左的車也是最後一班,盡管我們已經做好了思想准備,但從寧明到崇左的兩個小時,起碼有一個半小時是在那些高低不平的土路上走的,到處是灰塵,可憐我的一條白褲子,成了正而八經的灰褲子。

崇左汽車站看起來比較新一點,我們興衝衝的跑到售票處去買到大新的車票,卻被告知,最後一班車早就開走了。仿佛被一桶涼水澆了下來,我們幾個當時就蔫了。最後一聲不響的雙子忽然說句話:“我們包車去吧。”好主意,當機立斷,我們趕緊出站找車去了。經過我們一番討價還價,最後包下一輛面包車,170元直接送我們去碩龍,這樣省去了第二天早上從大新到碩龍的奔波。

從崇左到碩龍花了四個小時,也是到處在修路,汽車走得無比艱難,以至於我都懷疑,我們能不能安全到達,在靠近碩龍的那幾十公裡的路,全是崇山峻嶺,遠遠的看到山谷裡星星點點的燈光,我興奮的問:“那是什麼地方,怎麼那麼多燈光。”“是不是停車場。”小朱毫不猶豫的說,剛說完車裡笑成一片,司機笑著說:“傻姑娘,山裡哪有停車場,那是一個小村莊。”——原來如此。

終於到碩龍,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我們又累又困,因為是旺季,所有的旅店都已經住滿,我們最後找到一個農民家裡,七個人120元,湊合了一宿。

德天

早上八點,大朱喊:“起床了。”盡管百般不情願,但一想到德天那美麗的風景,我們一個個還是磨磨蹭蹭的起床了。起來後才發現那幾個廣西醫科大的研究生,早就起來走了。看來他們也是早就向往德天,迫不及待了。

碩龍是一個很小很小的鎮子,15分鐘左右就能從頭走到尾,但民風相當純樸,山裡的空氣特別清新,天空特別藍。我們在鎮上租了一個小蹦蹦,帶我們去景區。小蹦蹦沿著歸春河往德天瀑布走,歸春河的對岸就是越南,不時看到越南人們坐個竹筏飄過來,對於邊境上的人來說,出國簡直就是家常便飯。而歸春河之所以取名為歸春河,是因為這條河流入越南,轉個彎後又回到了中國,可見還是中國好。

碩龍到德天的風景自然是美不勝收,以至於好幾次,我們讓司機把車停下來,讓我們去拍照,司機也是極好說話的,每次都很耐心,甚至還當起了我們的義務導游。

到了德天,進了景區,大概是因為四個妹妹嘰嘰喳喳,很快就有兩個帥哥哥過來問我們從哪來,並要和我們一起走,我們正好拿著一堆行李,巴不得有人幫我們拿東西,隊伍又擴大到了六個人,經過交談我們知道他們是從崇左來的,下一站准備去北海。景區裡有電瓶車和馬,游人可以騎馬或者坐電瓶車上山,我們幾個精力旺盛,正想走走,更何況我們還想沿途欣賞風景。

事實證明,我們的選擇是明智的,德天景區總共就不大,而且一路上好看的好玩的東西很多,我們走走停停,擺出各種各樣的POSE拍照,再加上有人幫忙拿行李,很快就到了德天瀑布。

雖然在網上已經無數次的看過關於德天瀑布的照片和報道,但在我第一眼看到時,我還是有一種詫異的感覺,或許她沒有黃果樹瀑布那麼大氣,也沒有廬山瀑布那麼壯觀,但她卻給人一種渾然天成、樸素的感覺。讓人覺得心情舒暢。德天瀑布一直以來也是以一種樸素的,羞答的形態面對於世人的,廬山瀑布在2000千年就已經有詩人李白為其呤詩做賦,黃果樹瀑布在幾十年前就已經馳名中外,而德天瀑布一直靜靜的矗立在中越邊境,見證了中法戰爭、和中越戰爭,同時也見證了兩國從硝煙到和平的過程,或許正是因為她不同尋常的經歷,才賦予了她其他瀑布所不具備的寧靜與希望。

為了能近距離的感受德天瀑布,我們租了一個竹筏,艄公一看也是一個樸實的人,對我們的要求是有求必應,唯一當我們要求他將竹筏劃到對面越南境內時,他拒絕了我們,而且他的理由是:“那邊還有地雷,你們小心踩上。”

下了竹筏,我們繼續往上走,很快就到了山頂,山頂儼然就是一個很小的中越邊境市場,在兩國界碑附近,很多越南人擺了一些小攤,賣一些越南的特產,大部分在中國都是能買到的,但為了回去後不被人砍死,我還是買了一些特產准備回去後孝敬那幫饞鬼。

從德天景區出來,找了一個飯館吃了頓不知什麼滋味的午餐後,那兩個帥哥哥因為要去北海,和我們分道揚鑣了,接下來我們去哪,四個人自從旅行以來,第一次發生了分歧,小朱要去明仕田園,我堅決要求去通靈大峽谷,最後投票表決,大朱棄權,就剩下雙子了,我和小朱都眼巴巴的看著雙子,此時她的一句話,決定了我們接下來的行程,雙子看了我們半天,無比艱難的說:“明仕田園。”小朱高興的大叫一聲,此時的我盡管很不情願,但是少數服從多數,只好去明仕田園了。

去明仕田園只能租車,經過我們一番討價還價,最後找了一輛面包車送我們去明仕田園,並且晚上還把我們送到大新縣。

明仕田園之所以出名,是因為香港無線曾經在此拍攝電視劇《酒是故鄉醇》,在那裡我們看到有間小木屋,不知是拍攝時留在那的,還是後來建的,掛了好多拍戲時的劇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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