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城故事之十(轉貼,作者:木梓)

作者: 舒嘯

導讀1999 7.23 絡絨牛場-衝古寺留下重的背包在帳篷處,我們輕裝前往五色海。 這一路我以為是亞丁景色最美的,但路也最險。我們時不時要下馬翻過一座座的山坡,山路也大多被雨水衝刷得不成樣子,有許多地方幾乎是手腳並用才能通過。時不時馬夫們都要跪下對著雪山磕頭,也不知是不是有特定的地方,或是特定的規矩?有兩處很有意思:一是洗耳朵與眼睛的泉水,馬夫說用這 ...

1999 7.23 絡絨牛場-衝古寺留下重的背包在帳篷處,我們輕裝前往五色海。

這一路我以為是亞丁景色最美的,但路也最險。我們時不時要下馬翻過一座座的山坡,山路也大多被雨水衝刷得不成樣子,有許多地方幾乎是手腳並用才能通過。時不時馬夫們都要跪下對著雪山磕頭,也不知是不是有特定的地方,或是特定的規矩?有兩處很有意思:一是洗耳朵與眼睛的泉水,馬夫說用這裡的水洗耳與眼,就會耳聰目明;二是洗臉的泉水,洗後可身體健康。洗後還磕頭,馬夫磕完後還讓我們也跟著做,說不上信不信,但在這神奇的地方還是跪一跪吧,反正崇敬的是自然而不是什麼泥塑,再說看這陣勢不跪也不行了。

走過極險的山路後,又來到一座小山峰前,馬夫說爬上這座山峰就到五色海了。我們開始往上走,一走才知道真是爬呀。這山看著不高,一走上去原來極陡,而且幾乎是沒有路的,只有在一叢叢的灌木中穿行,時不時要抓住枝條才能跨出下一步。不敢往後看,怕一個仰身就會滾下去。這裡可能海拔已經挺高了吧,走不了幾步就要停下休息大喘氣。背包早已轉移到馬夫的身上,就連脫下的羽絨也被他們拿著了,可我們依然走得很吃力。

東拉著我的手一步一步地往上走,梅與暉分別被馬夫拉著,在這裡(其實從日瓦開始就是)他們是我們唯一依賴的人了。

終於接近山頂了,湛藍的湖面一寸一寸地呈現在我們眼前。所有的筆觸也描述不出這種藍,這種五彩斑斕的藍。

回轉身,矗立於前的是寸草不生的雄偉的山峰,望著它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眩暈感,它好像是會壓下來似的,所有的凡人皆在它腳下。梅與暉到海子邊上去照相,我找了一快石頭坐下,專心地注視著湖面,希望可以見到觀音菩薩,而東則不知在什麼地方拍照去了。湖面靜得一點紋都沒有,看了許久,眼睛都酸了還是什麼也沒有,還是不夠誠心吧。忽然起風了,湖面泛起漣猗,色彩隨之變化,似幻似影,要下雨了,馬夫說。

此時風雨大作,我們頂著風下山前往附近的牛奶海。到達時已是中午時分,馬夫們開始吃午飯了,不知他們吃什麼干糧,每人一塊挺艱苦的。可我們也同樣很艱苦,壓縮餅干已全部吃完,所有的存貨只剩下半版朱古力與一根火腿腸,還有幾顆大白免,負責分發的暉給我們一人一小塊朱古力,然後再將火腿腸分成四節,大白兔卻說什麼也不給我們了,說是要留著回去的路上補充能量,饞得我與梅直嚷嚷。

從牛奶海再沿著來時的路回絡絨牛場。下山的路比上來時難走許多,一路東都拉著我的手,梅與暉互相攙扶。

握著東的手,感受到力量與熱力,有他的扶持感不到勞累,心情極好,腦中不斷地回響最喜歡的一首歌

-Eternal flaming: Close your eyes, give me your hand, darling. Do you feel my heart beating,

Do your understand, Do you feel and say. Am I only dreaming?

我不是在做夢,我們如此真切地走在一起,雖然艱難,但願意一直這樣走下去。

路上暉與梅摔了一跤,所幸有驚無險。扶起她們,心裡有一絲絲的內疚,為我只顧想著自己的事而沒有照顧好她們。還好沒什麼事。

很快回到絡絨牛場,將東西整理好,惜別“軍人”們,我們要回衝古寺了。遠遠地回頭,“軍人”依然站立目送,他的身後是承載了許多故事的綠帳篷,心裡一陣酸楚,為了“軍人”,為了我們留下的印跡,以後不知是否有機會再來拾起,再來不知他還在不在這裡迎接,面對這樣的美景,面對這樣形單影只的他,禁不住地感傷。

到衝古寺時還很早,馬夫帶我們去珍珠海,本來是應很美麗的地方,可惜我們已經看了好多海子,到這好像沒太多感覺了。又參觀了衝古寺,一個小小破破的寺廟。在廟門有一只雄糾糾氣昂昂的公雞,見到它想到明天就可吃到在日瓦預定的松茸雞湯,不禁口水漣漣。在這,我們三人照了張合影,回來後發現這張在所有的合影中是最為興高采烈的,每個人都開心地大笑,為我們所看到的美景,為我們可以平安地回家。

回到帳篷處,今天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別人,喇嘛很高興我們的返回,他與東在帳篷外很悠閑地喝茶聊天。我們則在溪水邊照相,把東的帽子借了來,擺出很cool的pose,我們哈哈大笑,笑得肚疼淚流的,其實現在也想不起來當時有什麼這麼好笑,只是記得那份快樂與無拘無束的笑容。

晚上依然繼續未完的牌局,我與東依然坐在同一床上,只是多了許多的親近與默契。


精選遊記: 未知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