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們一起去歐洲

作者: 山外山

導讀寫下這個題目這時有點為難,首先是因為僅僅是浮光掠影的走過了許多地方,印像不深,另一個原因是那次旅行是在一年以前了,許多細節都已經淡忘,留下的才是我對那一片天空的最深感受。那是前往歐洲旅游還沒正式開放,打著商務考察的旗號踏上了旅途,海關隨口問了一句“這麼多人去維也納,你們是一個旅行團吧?”立時驚出一身冷汗,馬上矢口否認,好在這樣的事 ...

寫下這個題目這時有點為難,首先是因為僅僅是浮光掠影的走過了許多地方,印像不深,另一個原因是那次旅行是在一年以前了,許多細節都已經淡忘,留下的才是我對那一片天空的最深感受。那是前往歐洲旅游還沒正式開放,打著商務考察的旗號踏上了旅途,海關隨口問了一句“這麼多人去維也納,你們是一個旅行團吧?”立時驚出一身冷汗,馬上矢口否認,好在這樣的事情今天不會再有了。

和絕大多數的旅游路線都差不多,先到了巴黎,這是許多中國人最夢想到的城市,也是很多人願意再次光顧的地方,風景自不必說,博物館也有著諸多介紹,紅磨坊裡每天都不會缺少來自中國的觀光客,塞納河的游船也有中文的解說,街頭中餐館周圍的各種商店都有了中文標牌,還有警示性標牌“小心,打壞東西要賠償”。街頭的藝人看到我們成群結隊的走過也會拉起《義勇軍進行曲》大喊 “你好”。不過懂得英語會更方便,雖然法國人一直在做著純淨語言的運動。

在法國住的飯店條件比較差,後來到了意大利才知道原來還有更差的,房間狹小,環境也不好,服務就更不用說,早餐簡單到只有面包咖啡,竟然也是comfort inn,或許歐洲的comfort inn就是這樣,到了德國和奧地利之後才感受到飯店的水准,看來日耳曼種族和拉丁種族的確有差別。

最喜歡的地方是盧森堡,比中國的一個縣還小的地方保留著一個主權國家(當然還有更小的),這在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的中國人觀念中是難以存在的。小小的國家五髒俱全,不算優越的地理環境,夾在德法兩個大國中間的政治文化環境,他們依然過得悠閑自在,幸福逍遙。一條小街就是城市的商業中心,學校操場大小的一個廣場,一端是王宮,另一端是市政府,也有衛兵站崗,也有國旗飄揚。

德國雖然是最早開放允許中國游客旅游的國家,但是卻沒有巴黎那麼多中國人,高度工業化的國家有著世界上最好的工業產品,從奔馳汽車到雙人刀具。同行的一位竟然還買了一座純手工的布谷鳥鐘,也不知全木制的結構是否可以禁受得了剩下的旅程搬運。每一座德國城市似乎都分成新舊兩部分,由各種教堂組成的舊城區面積不大,但是獨具的德國風格建築保留完好,留給後人欣賞。

意大利是歐洲歷史的最重要部分,也是歐洲人最願意旅游的地方,太多的歷史發生在這個半島上,來這裡之前最好要先讀一點歐洲歷史和藝術史,街頭一片沒有清理的廢墟不是拆遷的後果,斑駁的大理石雕像也都充滿著大師的匠心。通過鏡頭看到的意大利要比現實好得多,精致的東西都高倍數的放大,雜亂無章變成了繽紛多彩,本來這個國家也不以宏偉高大見長,聞名遐邇的鬥獸場故事要比殘垣斷壁精彩得多。由於太多的歷史遺跡要躲過,城市的道路彎曲而狹窄,對黑手黨和吉普賽人的傳說更讓大家小心翼翼,幸運的是在梵蒂岡竟然趕上了教皇主持活動,這位上帝在人間的代言人坐在輪椅上,勉強念著一份稿子;看來年邁對誰都一樣,連上帝都不給面子。

最後的旅程又有回到了維也納,一座優雅的城市,充滿著高貴的氣息,不僅僅是因為金色,金色大廳、金色雕像,還有音樂。

我們來自一個幅員遼闊的國家上不同地域,素不相識,相聚在了地球的另一端,是怎樣的一種機緣!在國內的時候,每個人都會感覺和別人隔膜,年齡,性格,地域,民族,二十多個人都不相同,但是在萬裡之遙,又變得那麼的親近,相同的膚色,相同的語言,相同的背景。現在我們都在一個國度,但是幾乎不會再有重聚的機會,如果有幸,當中有人看到這篇游記,認得照片上的人,請告訴我聯系方法,相約再去看看歐洲沒到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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