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塔巴說點什麼呢

作者: pious

導讀那天早上我醒得很早,醒來之後抓起相機就上了街。還很早埃拉特就顯得有些刺目,那不但是因為亞喀巴灣的陽光比較強烈,還因為埃拉特有著太多鮮艷的顏色。埃拉特沒有濃濃的宗教氣氛,它很像一座浪漫的歐洲城市。港灣裡停滿了快艇和有桅杆的帆船,船的間隙裡倒映著一座梯形的巨大飯店。一排排的沙灘椅結著早晨的露水,昨天夜裡我拍到一對姑娘坐在那裡吃吃笑著談� ...

那天早上我醒得很早,醒來之後抓起相機就上了街。還很早埃拉特就顯得有些刺目,那不但是因為亞喀巴灣的陽光比較強烈,還因為埃拉特有著太多鮮艷的顏色。埃拉特沒有濃濃的宗教氣氛,它很像一座浪漫的歐洲城市。港灣裡停滿了快艇和有桅杆的帆船,船的間隙裡倒映著一座梯形的巨大飯店。一排排的沙灘椅結著早晨的露水,昨天夜裡我拍到一對姑娘坐在那裡吃吃笑著談話的情景,她們身上披著暖暖的余輝;昨天夜裡我還拍到一個姑娘,孤獨地坐在酒吧的臨窗的椅子上,橘黃色的燈光罩著她憂郁的臉龐,餐桌上擺著一聽紅色的可口可樂。今天早上那些都不在了,代之以夜班的工人吸著煙在酒店門前三三兩兩地悠閑。早晨的埃拉特雖然是靜靜的,但還是暖暖的。我在全城轉了一圈,回到酒店時,小範已經招呼著團員們去吃早餐了。上午我們到海濱,被安排在海水裡嬉戲,在沙灘椅上閉著眼睛曬太陽,和潛水。海灘上滿是來自世界各地和以色列各地的游人,那裡看不出有戰爭,或戰爭的預示。那天我花了30元去潛水,背負上沉重的重潛具。我下到6米深的海底,試圖去抓那些彩色的小魚兒。但不久我就無法用氣嘴呼吸,不得不大拇指向上地向我的教練示意,那位凶狠的以色列女子一把把我拎上了海面。

接著我們來到一個叫“RED SEA STAR””的海底餐廳進午餐。海底餐廳有一些碩大的舷窗,望出去可以見到很多的水草,陽光照射在水裡,海水光怪陸離。吃完午飯,我們乘坐大巴離開埃拉特,前往不遠處的塔巴。塔巴午間的陽光很熾熱,我們躲在樹蔭下等待出關。不遠處是一道鐵絲網,鐵絲網的裡邊是一座小山。小山上有以色列的哨所,哨所上面飄著一面大衛旗,藍白相間的大衛旗。以色列的關員都很警惕,而埃及的關員都很慵懶。

出得埃及的海關,我們在道路邊等待其他出關的人,在等待時看到了遠遠的希爾頓。那是座十幾層高的大樓,大樓前面沒有喧鬧也沒有繁忙。薩娜說那是土地換和平計劃中,以色列以5萬元的價格“賣”給埃及的一個禮物。那時我還想,塔巴這麼冷清,到底會有多少人來住它呢?希爾頓在全世界大概有幾百座這樣的大酒店吧,而塔巴的希爾頓也許是其中最冷清的。我們沒有等多久就上了路,兩輛車一前一後,在下午3點多時駛入了很長一段的峽谷。然後又穿過了荒涼的西奈半島。那一段路持續了一個漫長的下午,我一會睡一會醒。傍晚時分我們鑽進蘇伊士運河下面的隧道從而進入了非洲大地。到了夜裡9點已經出現在開羅,並被波光粼粼的尼羅河所陶醉。

那些忙忙碌碌的旅行,真的很容易使我們忘掉走過的小城市。忘掉它們確實因為它們很小,小得很平淡。有時我只好用瑣碎的文字來記憶它們,例如大興安嶺裡邊的根河。但是我沒想到會由炸彈來提起我對塔巴的回憶!那次旅行中,我到過內坦亞,不久後內坦亞被炸;我還到過特拉維夫,特拉維夫也被炸了,那次爆炸中死了兩個中國人。過了兩年,輪到了塔巴。塔巴是在埃及呀!我沒想到。我也沒想到在過了兩年之後,塔巴的希爾頓裡有那麼多的以色列人,也沒想到這次是由一位貝督因婦女執行了這一悲壯的屠殺……

塔巴,那個離我非常非常遙遠的小城,不知為什麼,突然使我非常非常地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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