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克什米爾的想法來自5年前,那次是在絨步寺看珠峰,和一位也在看珠峰的新加坡人交談,當他知道我馬上就要去尼泊爾的時候,告訴我,尼泊爾比這裡漂亮,但最漂亮的還是克
什米爾.一月後當我從尼泊爾歸來時,克什米爾就成了向往之地
生活艱難,來年復來年,今年終於成行.
由於英國人下的猛藥,現在的克什麼米爾分別為印度和巴基斯坦控制.其中印控區是旅行
勝地,斯裡納加歷來就以湖光山色而著稱.拉達克更是不少人心中的香各裡拉.戰爭和動
蕩使近年來去那裡的游人急劇減少,但今年印巴和平又給那裡帶來希望.我去的自然也是
印控區.
印控克什麼米爾包括三個地區,一是拉達克地區,首府在列城,二是斯裡納加,克什米爾的
夏季首府,三是克什米爾的冬季首府是加摸.,其中拉達克就像我國的西藏,什麼都像,一
聲扎西得勒也有人能聽懂,歷史上也的確是土蕃王朝的一部分.斯城的特點是湖,主要是
達爾湖和較小的納金湖,建在水上的船屋更是聞名於世.加摸的價值在於交通,除了通火
車,別的沒什麼值得看.
進入克什米爾並不難,德裡有到列城和斯裡納加的航班,另外也可以火車到JUMMA再轉長
途車進入.
我們一行人是搭乘東航飛德的的班機於凌晨2點30到達德裡英吉拉甘地國際機場,與傳說
中的不同,印度機場並不差,出關拿行李都很快,這樣使我們有機會趕4:30分飛列城的飛
機,每到一地和出租車的談判是一個痛苦的過程,相信愛旅行的朋友都有體會,這個麻煩
在印度倒可以避免,因為各大機場,火車站都有預付款出租,可以和他們先談個價錢,然後
付錢,你就會拿到一張寫有車號和目的地的憑證,再根據這個去找你的車,這樣自然方便
不少,我們在印度的出租都是采用這一方法.瘋狂的司機沒花多少時間就把我們帶到了國
內機場,要注意的是德裡有3個機場,除英甘地為國際機場外,還有二個國內機場,事先打
聽好,走錯機場可不好玩.
3:30分到了國內機場,敲門把售票員叫醒,買了到列城的機票,115美元,可用信用卡,印度
的機票對30歲以下的人優惠,我們已不在此列.
機場的安檢並不嚴格,另有二個地方比較不同,一是辦理登機手續的櫃台上放了一堆標
簽,LP上提示要拿一點,但沒告訴我們用途,根據教條主義的原則自然是照辦,後來知道這
是為安檢准備的,每件手提行李上綁一塊,安檢後就蓋一圖章,登機時要檢查.手提行李也
有花頭,櫃台上送進去後還要自己確認,登機口邊上有一門,寫著確認行李入口,進去一
看,一排排行李按不同的目的地分別擺放,你自己要確認一下自己的行李和目的地是否一
至,估計也是安全的需要,如果包被扣下,至少也讓你知道.
飛機是印航的A320, 大概一半都沒坐滿,頭等倉居然坐這一位喇嘛,看來遇到大人物了.
一個多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一機場,建築都塗了迷彩,飛機上只有我們幾個拿了行李准備下
機,可別人都沒動,一問,原來是斯城,下一站才是目的地列.快到列城,窗外已是群山綿
綿,遠處的南枷峰也清晰可見,列的海拔是3500,和拉薩一樣,群山間的降落感覺和拉薩貢
嘎機場的降落時完全一樣.
1975年才對外開放的拉達克地區的確有世外桃圓的感覺, 北有喀拉昆侖山脈作為屏障，
東臨西藏高原，西邊和南邊與喜馬拉雅山脈接壤，站在列城抬眼一望,四面全是高山,海
拔3500的首府列城是拉達克最低的地方.每年的11月到4月就交通斷絕,一般沒有游客.地
理環境決定了當地人有機會保持這他們自己的生活狀態,平和,尊嚴,不受外來文化的衝
擊.佛教徒和穆斯林還有其他宗教的人們和睦相處,在軍隊林立的克什米爾,就是列城很
少看到到軍人
在歷史上,拉達克和我國有非同尋常的關系,曾經是絲綢之路的商人聚集地,曾經出發過
攻擊古格的軍隊,列的山頭上聳立的宮殿遺址,據說是布達拉宮建造時的模仿對像. 列城
不大,徒步穿越也就40分鐘.但圍繞著小布達拉的小巷花去了我在列城的大部分時間.,看
當地人的生活,以旁觀者的悠閑觀察,相機只能記錄其萬一.下面列舉幾條
水是寶貴的
每天清晨,清真寺的歌聲把人叫醒,這時候列的路上是驢子的天下,沒人管,
就看見它們三五成堆的到處轉,一會等神牛上班,驢就不知去向,估計驢比牛辛苦,還要工
作,至於牛,由於宗教賦予的地位,可以什麼都不干,在克什米爾倒也沒見過干活的牛.接
下來當地人也要起來了,第一件事除了到廟裡磕頭,就是打水,看來列還沒有公共供水系
統,水是依靠公用水龍頭和送水車來解決的.早上打水是第一道風景線,各種容器排列整
齊,好像還有專人負責,擁擠但並不混亂,看來已作為了生活的一部分.我站在一公共水龍
頭前看一穆斯林林姑娘打水,耳邊傳來清真寺祈禱的歌聲,感覺真好,第二天起一大早又
去等她,運氣不錯再看了一遍,如果有時間再去等一天的話,姑娘的哥哥大概就要找我談
談了.
列城的早餐
是印度大餅,全印度統一叫法:ROTI,2盧比一個,相當0.4RMB,味道還行,就是
別買帶花紋的那種,因為花紋是靠手指掐出來的.至於國內印度餐廳賣的飛餅,在印度倒
是一次沒見.除了ROTI,還有些別的花花綠綠的食物,認出了嘠哩餃沒認出別的,自然也沒
敢品嘗.
住宿,
在列有不少GESET HOUSE,並不是每家都開張,由於季節的關系,很多老板旺季節過
後就撤了,空留房子在那裡,我們就看了幾家,門開著但找不到人.也不用為住擔心,剩下
的也足夠你挑了.我們就住了叫o的一家,很不錯,洗澡水具有4星級賓館的水平.老板是兄
妹二人,哥哥叫達娃,妹妹叫什麼忘了,有趣的是哥哥自稱藏族而妹妹只承認是拉達克人,
二人的英文都巨好,好到足以使我們這些自以為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汗顏.O提供的晚餐也
不錯,一間藏式餐廳,來自五湖四海的人濟濟一堂,晚餐內容固定,沒有菜單,老板只問你
想不想吃,管飽.我們吃了二頓,第一天是意大利面,第二天是蔬菜比沙,吃的爽,後來在離
開克什米爾在印度旅行的時候每每為吃發愁都要想起列城的批莎.
傳統行業
列城裡有三種店特別多,裁縫店,理發店和地毯店.共同特點是小,幾個平方就
是一家,第二是生意好,特別是理發店,幾乎家家客滿,地毯也便宜,3個平方的羊毛地毯開
價也就1500RB(這個有點忘了)但與傳說中的克什米爾地毯不同,感覺並不精美,大概沒找
對地方,我們在下一站斯裡納加就看了一下好地毯,後文提及.
另外從業人員的英文水平都不錯,雖然英語是印度的官方語言,但大部分印度人並不會
說,我們感覺克什米爾的英語普及率要大於其他英度地方,至少在我們到訪的北印度是這
樣..
拉達克的村莊.
列的附近有不少村莊可以轉轉,這些村幾乎是一個長相:最高是喇嘛廟,
下面一圈圈的西藏式樣住宅,人不多,游客更少,想像成小小拉薩或小小小拉薩就對了.我
們轉了幾個,大同小異,主要是看廟,一般要收門票,都是20RB.介紹一下我們去的幾個地
方,THIKSEY,看了喇嘛作功課,那裡有個二層樓高的強巴佛,廟裡喇嘛老老少少很多.SHEY
PALACE,正在維修,特點是一堆白塔.HEMIS GONPA,是拉達克地區最大的喇嘛廟,我們進去
後知客僧拿著鑰匙一間間殿開給我們看,該廟還有個學校,一群小喇嘛席地而坐努力學習
很有意思.酷酷的老師和我們略一點頭就繼續他的傳道授業解惑,聽任我們自由傍聽.還
有一地方叫LAMAYURU,聽名字就知道有一大喇嘛廟.LAMAYURU的喇嘛主持三年一換,采取
民主選舉的辦法產生,整個程序一天,正好是我們到訪的第二天,可惜沒時間考察一下民
主宗教.
除了這些村莊,拉達克地區還有幾個風景絕佳的地方可去,大都在中印邊境,比如班公錯
的印度一側,努不拉山谷(NUBRA VALLEY)等,共5個地方,要辦通行證,當地旅行社可辦,4
人成行要有向導.通行證不收費,你打算去幾個地方就復印幾份,每到一地除了檢查還要
收一份復印件,聽說邊防軍沒有復印機.但非常遺憾,這幾個傳說中的地方不對三種人
開放,一是持外交護照的,二是持巴基斯坦護照的,第三就是持中國護照的,這是我這次旅
行中的最遺憾.
他鄉遇故知和劃時代的交易,
在一村裡遇見二西班牙華人,已是第二第三代移民了,看到
我們很是驚訝,然後就感慨中國的發展,和過去大不一樣,現在世界上哪裡都能看到中國
旅行者了.我們倒一點也不奇怪,別說克什米爾了,就算南極也有不少國人到訪過了.果然
在當天就遇見.
在SHEY PALACE路邊閑坐,享受一路吃過來的香瓜子,正在有點惡作劇的請一老外品嘗瓜
子,來了一老太太,看我們半天,然後問從哪來的,得到回答後跳出來一句流利的中文,”
我到過中國很多地方”緊接著就是一串中國地名,這下輪到我們跳起來了,就算在中國要
找一中文這麼好的老外也不容易,沒想到這裡遇到.老太是一西班牙牛人,在全世界旅行
且不像我們走馬觀花式,她每到一地都要深入生活容入社會,.這使我們羨慕不已.
當天在列城遇見一深圳女孩,一個人從尼泊爾過來的,已玩遍印度正打算過境去巴基斯
坦,最後從紅期拉鋪口岸回國,這又讓我們羨慕了一回.她倒輕松的很,教育我們時間不夠
可以辭職,只有苦笑應答.小姑娘出來時間長已花光外彙,想和我們換點,是同胞自然盡
力,於是列城歷史上第一筆人民幣黑市交易完成了
再窮不能窮教育,
列城的生活水品不高,物價也很便宜,房矮車破,但那裡的學生穿得都不
錯,有統一校服,即有穆斯林的頭巾式,也有西裝革履式.不大的城市裡時不時看到漂亮的
校車穿行,一點也不擁擠的校車和好來嗚大片裡的完全一樣.我們還趕上一場學生的女子
手球賽,二隊人馬號衣分明,攻守有序,裁判教練,拉拉隊和觀眾一個不少.雖然和國內的
足球聯賽比也就一小玩鬧,但看來比賽次序和體育精神都有過之(球迷別罵)
另一次和學生打交道的經歷倒有點耽誤事.在我們准備離開的前一天,找人問路去長途汽
車站,正好二女生被問到,看上去也就二初中生,她們也不多說,就讓我們跟她們走,乘公
共汽車一站,還要求售票處員給了一外賓免費,找到汽車站後主動在售票窗口和司機之間
來回詢問,最後給我們明確的信息,明天10點發車,車號多少,司機是誰,說完立刻離去,一
點都不拖泥帶水,頗有外交風範.但第二天等我們按時趕到,被告知班車6點15就已發出,
今天沒有明日請早,一下就搞得我們沒了方向.這事不怪好心的學生,印度的長途汽車可
能是壟斷經營,官僚氣息濃厚,按旅行手冊的說法,不拿到票什麼都是不算數的,看來前人
的經驗不服不行.
好人哈桑
沒搭上公車只能打的前往斯裡納加,路上500KM(?),第一天到卡吉亞,第二天才
到斯裡納加,翻山越嶺也是風光無限,雖然貴點倒也不虧.在列城汽車站附近就有一個出
租車集散地,清一色的越野車,根據車型價格也不盡相同,事先到旅行社問過,到卡吉亞是
4000盧比,去掉中間商的利潤,3000應該有人會去了,果然,找到一輛TATA越野車,司機就
是哈桑,我們把他歸為藏族.這幾年走南闖北,沒少和司機打交道,可以說哈桑是我見過的
最好的司機,每到檢查站,他就主動跳下車給我們辦手續,可往往搞不清楚再把登記本拿
上車要我們自己填,解釋這太復雜他搞不懂,如果看見我們有人掏相機,就會把車往穩裡
開,相機一舉,車已停好,和多數印度人一樣,哈桑也是位素食者和動物保護主義者,路上
有一群麻雀停在車前路上,狠按喇叭可鳥就是不理,哈只能苦笑停車,等鳥飛走才重新上
路,順便說說,印度真是動物天堂,除了神牛,聖猴有點肆無忌憚,各種鳥,松鼠,和討厭的
老鼠也隨處可見,和人的距離比我國要近許多.
從拉達克到斯裡納加的公路對印度至關重要，拉達克地區的給養和軍隊都靠它,有一座
橋上居然看到了”停車者無警告射擊”的招牌..路上最多的車就是軍車,好在軍車並不
霸道,常常在狹窄的車道上讓車速較快的我們先行.這使我們有機會看一眼日落前的卡吉
亞
外來務工者
公路重要維護保養也很重要,這也和西藏相似,有道班和築路工,工人來自於
尼泊爾的BIHAR,(佛的故鄉),由軍隊管理,每天的工錢是80RB,很好區別,比當地人黑的就
是他們,據說他們愛喝酒,不受當地人歡迎. 看到我在拍攝他們,一位老大先擺姿式後來
要煙,這是我在印度唯一遇見問我要東西的攝影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