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鳳凰有個約會前記
去鳳凰是我這麼多次出去玩下決心最痛快的一次,以至於坐在火車上的時候,還有點不太相信自己。雨是我大學死黨,畢業後留在北京,和雨約過去武漢、去上海、去成都……每次都是因為我這樣、那樣的原因未能成行。雨是天性樂觀的人,熱情不減,全然不顧我的屢次爽約,經常興致勃勃地約我在哪裡哪裡相見,我只會心虛地說:“別這麼早做決定,到了時候再說”。這次雨說要到鳳凰,我是成心想讓自己痛快一次,其實如果你想放逐自己,又有什麼不能丟開呢?這次輪到雨驚訝了……哈哈,兵法上,這叫作出其不意!
第一篇長沙一日游
和瓊從寶安出發,在羅湖火車站與L會合,第一站前往長沙,同行的還有L的朋友—老大和老大的一位商界朋友,都是正宗湖南人士。很多年沒坐過火車了,感覺很親切,對不太熟悉的人來說,打牌是最容易消磨時光也最容易使人瞬間拉近距離了。“商界朋友”一直在中鋪鼓搗他的手提電腦,時間就是金錢哪!剩余四人打牌打到十一點多火車熄燈,老大頂不順上床睡覺了,我和瓊卻被L盅惑,傻乎乎的一直等到午夜一點,要吃韶關的雞腿(聽說曾有一無知小兒專門跟L坐火車回家,目的就是為了中途吃到韶關的雞腿,我們的痴傻程度僅次於他)。車到韶關,L飛快下車買來了鹵雞腿和豬蹄。雞腿味道鮮美,豬蹄有點塞牙,咬不動,卻很有韌性,味道很香。後來想起來,等到夜裡一點多,什麼東西都會美味吧?吃完東西,上床睡覺,一夜無夢。
凌晨,火車進了長沙,一出站就看到候車廳頂上有個紅紅的火炬標志,乍一看還以為是辣椒。其實我真想建議他們改成辣椒,以顯示湖南人的幽默感。老大的朋友的朋友來接我們,送我們住進省委招待所,據說中央領導來了都住這裡,不禁對那一排排古樸的紅磚樓肅然起敬。稍做梳洗後,跟老大的朋友去吃早餐,當然是正宗的長沙米粉了。據說長沙的米粉是最正宗的,碼子(就是堆在米粉上面的配料)的種類最多,有木耳、牛雜、排骨、豬腳、筍干……點了個酸辣粉,調上店家自制的剁辣椒,又酸又辣,味道確實不錯。吃完了,在店外的小巷散了散步,在小攤上買了豆腐花、橘子和老大想吃的炸X餅(對不起,忘了叫什麼),對我和瓊來說,是嘗嘗鮮,對L和老大來說應該是懷舊,或者說是一種情結吧?我能理解老大一定要找到炸X餅的心情。
接下來行程很輕松,去看了著名的岳麓書院和橘子洲頭。岳麓書院就在湖南大學旁邊,環境幽靜,綠樹成蔭。最愛那清雅的後花園,曲境通幽、小橋流水、垂柳拂面,一潭靜靜的池塘,漂浮著翠綠的浮萍,隱約可見鮮紅的金魚穿梭其間,塘邊的石凳上坐著專心溫書的湖大學子……真有點“荷塘日色”的意境。此情此景,人的心靈仿佛也變得特別純淨!我忽然很懷念在學校時單純快樂的時光,大發感慨,說要到湖大讀一年書。老大調侃說,還可以搞搞師生戀!哈哈,也未嘗不可啊,在這樣純淨、優美的環境裡談戀愛的感覺一定也特別好吧?
開車沿江走了好一段,經過若干吃海鮮的大排檔,到了橘子洲頭,沒有想像中的壯觀,不知是老毛誇大其詞還是環境變化太快,也許藝術總是超越現實的,人們卻寧願為藝術所騙。在刻有老毛詩詞的一塊大石碑前,我們“書生意氣”,重溫了那首著名的>
(好像不是這個名字)。橘子樹很多,卻不“漫山紅遍”,也不“叢林盡染”。江水並不湍急,但聽說有血吸蟲,我們只敢在江邊極目遠眺,想像當年“百舸爭流”的壯觀景像,L和老大也放棄了“穿越長江”的宏偉計劃。江邊還有一排長勢茂盛的柳樹,應該有些年頭了,我們在樹下搔首弄姿,拍了照片若干,美其名曰“尋花問柳”。值得一提的是,橘子洲頭的臭豆腐很正宗,外焦裡嫩,香味撲鼻。檳榔卻是使人頭暈腦漲,食道發緊,全然體會不到老大的朋友所說的“關節放松,都不是自己的了”的感覺。
早就聽說長沙的夜生活很豐富,吃過晚飯後,我們來到著名的酒吧一條街,也來體會一下長沙的娛樂文化。酒吧很多,風格各異,我們選了一個中等規模的酒吧進去。燈光昏暗,音樂很吵,客人不多。喝了幾杯酒後,才不再感覺音樂的嘈雜,還有少許的放松和飄飄然。忽然明白為什麼這樣的環境,一定要有美酒靚女相伴了。酒越喝越多,喝酒的人也越來越多(老大的朋友陸續趕來助興),酒令換了一種又一種。不覺已是深夜,步出酒吧,街上燈火通明,還有不少人,不太像一般內地城市晚上10點一過就一片漆黑的景像。
第二天一早,老大、L、瓊和我坐火車去懷化,行程大約四個小時,准備在懷化轉車去鳳凰。沒買到座票,忐忑不安地上了火車,車廂裡很擁擠,到處是上車的、下車的、躺著沒睡醒的、或者洗漱的、吃早餐的旅客。看來看去,沒有空位,下定決心要站四個小時了,老大卻沉著冷靜,神通廣大地找出了四個座位。其實方法很簡單,就是表情嚴肅、義正言辭地叫醒一人獨霸幾個位置睡覺、假裝有人坐的人,充分證明了姜還是老的辣的真理!行程很愉快,四個人打牌,還學起旁邊兩個貴州女孩,輸了用牌打臉。一時間,只聽得我們這節車廂不時劈裡啪啦,響聲四起,附近的旅客都饒有興趣地圍過來看。後來還玩起了心理測驗、解夢、魔術等,個個都變得像巫婆。說說鬧鬧間,時間過得很快,車很快到站了。
出了懷化火車站,我們四人包了一輛的士去鳳凰古城。的士司機很淳樸,我們在車上說說笑笑,他卻一言不發,專心開他的車。車開得很快,山路有點陡,在我差不多暈車的時候,車到了鳳凰古城。下了車,看著不遠處著名的虹橋,我在心裡輕輕地說:“鳳凰,我來了!”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