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尼泊爾(二)——奇旺的時光

作者: qingniao1817

導讀在Thamel的Kantipath大街,每天早上都有許多去Pokhara和Chitwan的大巴,我們的Touist Bus在7:15開出,車上有一半都是金發碧眼的外國游客,下午1:30到達Chitwan汽車站。一下車就陷入了一大幫拉客仔的包圍,吵吵嚷嚷地要我們去他們的旅館住宿,混亂中我們上了一部吉普,去了一家旅館,看了並不滿意,就要走,拉客仔不干了硬要收200盧比的車費,大家爭吵了半天,以100盧比了事。我 ...

在Thamel的Kantipath大街,每天早上都有許多去Pokhara和Chitwan的大巴,我們的Touist Bus在7:15開出,車上有一半都是金發碧眼的外國游客,下午1:30到達Chitwan汽車站。一下車就陷入了一大幫拉客仔的包圍,吵吵嚷嚷地要我們去他們的旅館住宿,混亂中我們上了一部吉普,去了一家旅館,看了並不滿意,就要走,拉客仔不干了硬要收200盧比的車費,大家爭吵了半天,以100盧比了事。我們背著背囊走進村子,決定不再坐車而是自己邊走邊看,看到有老外早有准備,租輛馬車,一家家旅館的看過去找地方,輕松的樣子,我們卻在烈日下汗流浹背。走了百來米,看到了Rapti River邊的River Side Hotel,河對面就是National Park的森林,在河邊可以欣賞日落,還有餐吧、躺椅和吊床休閑,環境不錯,Ann跟Hotel老板Dhurba Giri討價還價,3500盧比包我們三天兩晚的吃住和所有森林公園的游覽項目,晚餐我們就在河邊的餐吧吃,伴著夕陽西下,星星月亮升起來,讓人想起多年前陽朔遇龍河邊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一只小犀牛闖入了Hotel的花園啃芭蕉葉,我地一次看見真正的野生犀牛,老板一邊忙著趕走它,一邊告訴我們它叫做buty,2歲大,喜歡在附近的酒店閑逛,愛吃香蕉,於是大家忙著撫摸這個小可愛,紛紛和它合影留念。

Giri安排我們上午去叢林徒步探險,並且為我們提供向導,向導叫做巴布,另外還帶著一個男孩子,各自拿著一根棍子,就這種裝備帶我們去森林裡看野生動物?他還說昨天有人運氣好看到了老虎,不知道我們運氣如何,我是不敢想像如果真的與老虎面對面靠兩根棍子是否牢靠?乘船橫渡Rapti River後,我們走進叢林,開始沿著吉普車開出的泥路前行,每走一步都揚起一片灰塵,道路兩邊樹蔭茂密,叢林中鳥語不斷,風吹過來樹林嘩嘩做響。巴布比較負責,希望我們能夠多看些動物,所以帶我們走了很遠的路,過了兩次河,他還數次爬上樹梢觀看動物情況,樹上有猴子,河裡有鱷魚,還有各色的鳥在飛。

回程的路上,路邊的叢林突然有很大的聲響,巴布很緊張地拉著我們躲在樹後,指給我們看一只體形如像的犀牛,接著馬路對面的叢林也發出一些聲響,巴布更緊張,要我們千萬不要出聲,說路兩邊都有犀牛,我們可以看到犀牛過馬路,大家都又緊張又興奮,蹲在樹後頭大氣都不敢出,可惜的是這個時候開過來一輛吉普車,巨大的聲響把犀牛也嚇到叢林深處去了,巴布希望我們多等一些時候,可是大家因為天熱得難受,最終等不及還是開始上路,走了一會巴布回頭,然後指給我們看,我看見一只碩大的犀牛慢慢地走過了馬路,沒入叢林。巴布還告訴我們,大犀牛易怒,以前曾經發生過犀牛踩死人的事情,所以還是比較危險的。

回到酒店已經是下午1點,在叢林徒步了5個小時,接受太陽的煎熬,又曬又渴,幾乎中暑,熱得非常艱苦,回到餐廳就是不停喝水。下午則安排我們騎大像去公園看動物,大像就像是應招而來的出租車,司機趕著來到我們的酒店餐廳,我們踩上桌子笨拙地爬到大像的背上,坐進用木頭制成的一個四方形“籠子”,一頭大像可以乘坐四人,剛好占據著“籠子”的四個角,為了方便照相,我們三位女士占據了一頭大像,Jan跟幾個老外擠在另一頭大像上,Jan戲稱我們三個是“籠氏三姐妹”。大像行走緩慢,坐在上面搖搖晃晃,非常舒適寫意,一點也不累,大像肆無忌彈地走在叢林裡,我們輕易地看到犀牛、野鹿、山雞、披著藍色羽毛的漂亮的鳥……,夕陽下的叢林鍍上金色的光芒,寧靜而美麗,令人深深迷醉,從森林出來一路經過村莊,夕陽下村民完成勞作回家,三三兩兩的走過,讓人領略到鄉村的恬靜氣氛。

我們在餐廳和員工們一起跳舞,侍者、廚師、向導等人都跑到餐廳來教我們跳尼泊爾舞蹈,都很開心,然後去街上的表演廳看尼泊爾歌舞表演,表演廳很簡陋,但是舞者很認真,踏著鼓點不停地跳,演出的都是男性,甚至其中的女性角色也是男性扮演的,最後所有人都上台跳舞,氣氛歡快熱烈。

第三天,微涼的天氣很適合出游,上午我們正打算騎單車去巴布家,老板給我們帶來了壞消息,毛黨和政府不知因為何事發生爭執,這兩天可能要罷工。雖然知道尼泊爾政局不穩,不過真正的罷工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准,唯有順其自然。我們於是按照原計劃騎車大半個小時到巴布的家,竹編的牆壁、草織的屋頂,真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巴布的父母、第二任妻子和兩歲的孩子都在,巴布也因為家裡來了我們這幾個客人倍感自豪。村裡的孩子也圍上來,一時間巴布的家門口熱熱鬧鬧地圍滿了人。當我們分發糖果給孩子們的時候,他們可開心了,蜂擁著讓我都無法應付,巴布也因為家裡來了我們這幾個客人倍感自豪。

回到酒店,聽到確切的消息,要罷工三天!三天?那也沒辦法,繼續度假好了,我坐在河邊乘涼,河灘上孩子們在戲水玩耍,兩只狗在我腳邊趴下乘涼小睡,眯著眼看過去,面前是一片河流和樹林,耳邊聽到尼泊爾的廣播和音樂,桌子上一杯紅茶,懶散寫意!午餐後一直睡到3點,老板來叫我們起床去劃船並且看看馴像基地,乘坐的是用一棵大樹雕成的獨木舟,微微一轉身都會不停搖晃。我們坐著獨木舟沿Papti河順流而下,兩邊是原始叢林,一切都靜悄悄的,只有船劃過水面的聲音和水鳥飛起掠過水面的扇翅聲,還可以看見鱷魚在洞中休眠,大蛇纏繞在樹間,水鴨在河邊覓食。棄船上岸行走,綠草如茵,樹林在夕陽下彌漫著安靜祥和的氣氛,杜鵑花燦若紫霞,牧牛人牧歸回家,優雅的田園風光,馴像基地裡小像天真可愛,跟我們游戲,他們的母親則被鎖鏈綁在樹樁上,拴在棚子裡,著實可憐!

接下來的是真正無所事事的度假日子,沒有節目和項目,各人自找節目消磨時間。我一覺睡到鳥兒鳴醒,又跑到餐廳跟Sanjay聊天,Sanjay是一個非常老實純樸的人,今年21歲,從家鄉到酒店打工已經一年,每個月老板給他1100盧比的工資,已經比在家鄉種田要好得多,他在餐廳裡跟各地的游客學習英語,只有一年已經學得很不錯,至少比我說得好,他跟我說Chitwan的風俗,說每年Papti河在雨季水漲的情景,水直漲到一層樓高,他們要把餐廳所有的桌椅搬到酒店的天台,Chitwan在四月已經開始炎熱,最熱的時候有40度以上,雨季沒有什麼客人的時候,員工都放假。Sanjay很滿足現在的生活,所以他兢兢業業地工作,並從中感受快樂。我想起巴布,他每個月的工資是1700盧比。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攢夠錢蓋一座新房子,讓家人有更舒適的生活。在Chitwan,他們的狀況已經比種田的農民更好,雖然不富足但是依然快樂,反而我們這些城市裡的人,卻為永無休止的欲望煩惱不休,或許不能簡單對比,而此刻我更羨慕他們。

我給自己安排了節目,去訪問附近的村莊,看看普通尼泊爾人的農村生活。和Lily一起出發,在鎮子上的小店裡買了些糖果准備分給孩子們,一路上村民都雙手合十對我們善意地微笑和打招呼:“Namaste”,可愛的孩子們看到我們帶來的糖果都非常高興,露出天真可愛的笑臉,穿過黃沙滿地的土路,走在低矮簡陋、草皮遮頂的土房子之間,看農婦們操持家務、勞作、看孩子、乘涼閑聊,才感覺距離真實的尼泊爾農村生活很近,也曾到他們的家裡去,除了簡單的床幾乎沒有別的東西,孩子或是老人蹲在地上吃手抓飯,客人來了只能坐在門外唯一的長椅上。有一家正在翻修房子,家裡所有的衣服都拿出來了,晾在土牆上,寥寥可數的幾件,可是女主人和孩子的笑容都是純真而充滿陽光的,尤其是孩子,天真可愛如同天使,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神情或羞澀或頑皮,無不吸引著人的目光。從種種都可以看出這個國家的落後,人民窮苦還戰事不斷,可是我卻常常被他們的發自內心的笑容感動,我們明明是比他們幸福得多的人,可卻比他們有更多的莫名的煩惱和憂愁。

罷工結束了,我們可以繼續行程。所以晚上叫上巴布一起去吃Dalbalt(即尼泊爾的手抓飯),他帶我們去KC’s Restanrant &German Bakery,大概是鎮上最好的餐館,我們像尼泊爾人一樣,用手抓飯吃,味道很不錯,似乎用手抓著吃胃口更好,再加上當地的Tobury啤酒,醇和味悠。晚餐後踏著鄉村的泥土回酒店,路上沒有燈,隱約有閃亮的星光,飄在鼻端的是青草混雜大像糞便的味道,明天我們就要離開了,從Chitwan帶走的大概只有關於夕陽、叢林和村莊的回憶,那些善良淳樸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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