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漫記 0三 part 5
8.19 -8.20 (時間順序應為 part 4-part 2-part 5)
傍晚時我從湖畔回來,正碰上服務員在開台吃飯,手抓、青稞酒,勸酒功夫實在厲害,推卻不過喝了三杯青稞酒。接著他們又邀我去卡拉OK,女孩子的聲音高亢,每個人都能唱《青藏高原》,男孩子自發跳起藏族舞蹈來,舉手頭投足都充滿韻味,讓我望塵莫及。喝酒喝得頭暈,只好10點鐘就早早告退了。
這便是我在湖畔住的小屋,廣闊天地間,仿如一個蜂巢,這天蜂巢只有我一只蜜蜂。屋子雖然小,裡面倒是清爽喜人,好像臥鋪車廂。夜裡沒燈,叫了藏族女服務員卓瑪與我陪我同住。12點,小袁來拉我們繼續娛樂(——小袁是另一個男服務員),被我們謝絕了。
夜裡我們聊天,卓瑪屬羊,24歲,她說她還不想談朋友,家裡給她介紹了對像可她不樂意,還是希望找一個自己喜歡的。我問她想找漢人嗎?她說想,因為“漢人會疼人”:)
聊著聊著睡著了。那晚湖畔暴雨突襲,電閃雷鳴。半夜醒來時見到電光從小窗裡刷進來,白白地一閃。
因為趕6點20的火車,我清晨5點半就起來了。草原一片漆黑,寒冷中收拾好衣物,穿上卓瑪的棉襖,去敲小袁的門——他負責早晨送我去火車站。誰知道昨夜他們自娛自樂到1點多,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吵起來。
風很大,北極星在烏雲裡冷冷地看著我們。發動了很久,拖拉機終於肯上路了。我在拖鬥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用卓瑪的話說,從這裡坐到火車站,腸子都會顛出來——我只好蹲著。
烏雲密布,曙光初露。安靜的草原,拖拉機狂奔。
我死死抓住扶攔,過5分鐘換一條腿主蹲。狂累,但忍不住抬頭看雲朵邊上金光閃耀。
6點20分,拖拉機衝進剛察火車站,爬進火車調度室背上我的大包,終於可以趕上回西寧的快車了!
再見,青海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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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漫記 0三 part 6
再次回到了西寧,有點熟門熟路的感覺。這回我找到了東大街邊一個小賓館,50元的單人間,24小時熱水的公用浴室很干淨。有一個洗衣服很方便的水池,好像大學宿舍。
好住處總讓人覺得心情輕松,愜意。背上小包,就出門逛悠。
沿著東大街一路向西,很快就是大什字——西寧的北京路。路上發現了據說很多小吃的莫家巷,拐進去,狹窄的步行街,兩邊全是各色吃館,一個人,吃了半斤手抓,又喝了酸奶,還有幾樣不記得名字的小吃,還是覺得酸奶最好吃(這會兒大半夜地回想起來,肚子都咕咕叫)。我愛吃的這種酸奶,一般是用瓷碗裝好,用紙封口在街頭擺賣的,質地和顏色像透了蒸雞蛋。一般是已經調好了糖的,否則酸得你無法入口。如果你去西寧,一定記得嘗嘗,價格是一塊二。
在擁擠的莫家巷,旅途中的我第一次上網。價格是 —— 每小時一元。
看見秋水說起張承志,我於是順便拐到西北書城——就在大什字南端,沒有見到張承志的書,倒是在減價書櫃的架子上看見了當年一個網友出的書。曾經很熱絡的網友,後來斷了交情,再後來聽說他出了本書,卻沒想到在千裡之外讓我碰見了。拿起來看,還是當年的行文風格,有些還是我多年前就讀過的。傷感,只有5分鐘。
晚上在莫家巷的小餐館裡吃了一個魚香肉絲下飯(我實在是太想吃米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