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與廈門距離,高速路,僅僅三個小時四十分鐘。但是,於我,卻是長長的六年光陰。這麼長的時間裡,我到過雲南、廣東,游過廣西、安徽,卻再也沒有去過廈門。也許是靠得太近,反而感覺不到美麗和心動了吧。十一月,在很長時間的忙碌之後,忽然很想念鼓浪嶼的陽光,於是決定和老咪去廈門逛一逛。原因很簡單——有人包吃包住啊。到達的時候是11月9日,一個陽光燦爛的中午,廈門還沒有完全褪去夏天的酷熱,陽光讓我感覺到熱情似火。廈門的朋友丹艷早已等候多時,坐在車上忽然聽見梁靜茹的《寧夏》,很像我的心情,快樂而簡單。一路上行來,發現廈門和我記憶中的當初已經有了很多的不同。唯一不變的是滿眼的翠綠和漂亮的三角梅,花樹相連,想想鼓浪嶼的蔚藍,你會覺得上帝對廈門是如此眷顧。
享用過丹艷媽媽准備的午飯,我和老咪決定出去逛一逛。對於是否帶上她的照相機把剩余的膠卷解決掉,我們爭論了很久。可是冥冥之中似有暗示,老咪死活不肯帶她的相機,我只好帶上了數碼。那是一個悠閑得讓人有點昏昏欲睡的午後,我們在蓮花路上沿路亂走,走過蓮花二村,一村,蓮花中學,到了實驗小學,然後是幼兒園,似乎一個下午就從幼童長大成人,只是順序倒轉了而已。收到猴子發來的短信,說翹了班,讓我早點回家共進晚餐。我們逛得也有些累了,於是回去享受我們的火鍋盛宴。晚宴真的很豐盛,最讓我難忘的是阿姨親手做的芋餃,用很復雜的方式把芋子做成皮,QQ的,包上餡,滋味真是美得不得了。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猴子、小鄧、丹艷這幫老朋友了,在廈門這樣一座美麗的城市和他們聚首,真的很開心。於是大家決定第二天我們自己上鼓浪嶼閑逛,晚上一起上狐尾山喝茶去。
如果說六年前的廈門是小家碧玉,那麼現在的廈門就已經變成大家閨秀了。整座城市讓人應接不暇的是或舊或新或正在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讓人可以遙想三年、五年、十年以後的廈門該是怎樣的活色生香。城市的綠化很漂亮,讓我想起北方的小香港——大連。大連是一座綠色廣場般美麗的海濱城市,而我們的廈門完全可以與之媲美。更何況,我們還有鼓浪嶼。
廈門讓我感覺到的是變化,而鼓浪嶼讓我感覺到的就是親切了。熟悉的六年前的景致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沿著島上縱橫交錯的道路隨意走去,鋼琴流韻,一低頭就能看見地上音符鋪就的馬路,蜿蜒到音樂廳。雖然我看不懂這樣的曲譜,但是我相信流淌的一定是大海的音樂,歡樂的音樂。鼓浪嶼上鋼琴聲和著海浪拍打岩壁的大自然的樂曲聲在小小的島嶼間穿越,如同鋼琴般雋永的一座海島。在每一條或深或淺的小巷子裡,總有三角梅斜斜地蔓延在牆壁上,爛漫地開著。一抬頭,就看見日光岩高高地聳立在島嶼的另一側,和藹安詳地俯視著美麗的菽莊花園。沿著菽莊花園走過去,就是海邊了。站在沙灘上,遠遠地望著延伸到海裡的棧橋,有“萬國建築”之稱的鼓浪嶼在海天的襯托下,波光粼粼間安靜恬然。坐在海邊的長椅上,思緒忽然有幾秒鐘的暫停,海風吹過,暖和地想要睡著。和老咪感嘆時光的流逝,自然的美麗,不禁發一個短信給朋友,說鼓浪嶼上陽光燦爛,真希望自己是一尾魚,一尾在鼓浪嶼上自由翱翔的魚,那有多快樂。朋友回復說,那要注意啊,鼓浪嶼上陽光熾烈,很容易被曬成魚干的。我快樂地說,難怪鼓浪嶼上有這麼多的魚干在賣啊。如果有緣,再見到我這條可愛的魚干時,請別忘了善待我。
午飯在島上的一家小店吃的,但是很煞風景的是老板試圖宰宰我這條可憐的魚干,於是憤起抗爭,徹底保護自己的權利不被侵害。可惜的是我們點的沙茶面是用兩片春菜葉子泡上一碗湯加點面煮成的,實在是破壞了我對廈門小吃所有的幻想和期待。吃飽飯繼續在鼓浪嶼上閑逛,沿著環島的路慢慢往前走,左手邊是綠樹鮮花草坪,右手邊是海岸藍天白雲,讓我不禁想起一本書的名字:《左手倒影,右手年華》。聽著那些流浪歌手或蒼涼或高亢或深情或低沉的歌聲,倚在鼓浪嶼的欄杆上,看大海奔騰而去,倒映在海水裡的不正是自己的匆忙年華嗎?!遠眺廈門本島,看到的是一座座的高樓大廈,讓我想像還不曾到過的維多利亞港灣是否也同樣兼容並蓄?!越走越遠,人跡就越發罕見,唯一不變的是一路相隨的三角梅,只有不時穿過的電瓶車提醒自己其實身處景區。隨便找了條小路往島嶼中心走去,一路穿行在蜿蜒的小路上,兩側的房子都很有些年頭了,很陳舊的外牆,甚至有些古老的影子,斑駁的蒼涼。每一條小巷子其實都是彼此相通的,陡陡的小路延伸到盡頭就是鼓浪嶼的最高點——日光岩。上海外灘有“萬國建築博覽館”的美稱,而鼓浪嶼上各種各樣的建築也帶著訴說不盡的歷史,小小的教堂也在提醒我們這裡曾經遭受的痛苦和磨難。每一幢獨立的院落都安靜地矗立著,低頭看物是人非,看年華流水;每一牆的三角梅探頭而出,在一季又一季的花開花謝間細數人世間的快樂悲傷;每一個角落都聽到海浪拍打岩石的音樂聲,交織在一起的是路人的欣喜居民的安寧。居住在鼓浪嶼上的人是有福的,當你每天可以與白鷺為伴,與海浪共呼吸,與棧橋遙望,與沙灘對話,也許你就是與幸福在一起的。不經意間回頭,你會在巷子的拐彎處看見遠處的日光岩遙遙地對著渡口,紅磚白瓦青灰色的院落,也許能看見的只是海浪的一角,但是那驚鴻一瞥的美麗一定是深刻的。
在島上閑逛了一整天,唯一的遺憾是帶的數碼沒有電了,因為“飢餓”,在我們貪吃地在糖葫蘆前擺了兩個POSE 之後就徹底罷工了。於是所有的好景致就都只能留在眼中記憶中了。終於“明白”老咪前一天死活也不願意帶上她的數碼相機的原因了。暗暗慶幸,好在我們還有傳統可以信任,高科技有時竟然如此不可靠,以至於我們真的想“拒絕”高科技了。
在太陽下山之前,我們乘渡輪過海,在夕陽掩映中看見鼓浪嶼被斜陽鍍上了一圈金色的光環,海風拂面,看著鼓浪嶼慢慢暗下去,相信鼓浪嶼一定是廈門島胸口上的一顆朱砂痔,牽引著疼痛和幸福。
回到廈門,乘車到東渡吃晚飯,然後和丹艷、猴子、小鄧上狐尾山喝茶去。狐尾山是廈門島內的一座小山,廈門氣像台就設在上面,有點像福州的烏山,五彩光環環繞著氣像塔,在夜間很遠都能看到。站在狐尾山上,俯視廈門,看到筼筜湖如同一塊碧玉在島內閃閃發光。而遠處的白鷺洲在我當年的記憶中是有一條白鷺洲大橋橫跨的,但是今天卻已找不到,也許是時間久遠,我的記憶出現了偏差。由於限電,並沒有看到燈火璀璨的輝煌,也沒有見到高樓大廈錯落有致在燈光中此起彼伏,和深圳的夜景有很大的差距。我想,現在的廈門也許還是樸素的,但是若干時間以後呢?也許,很快,在我下一次踏上這裡的時候,廈門也已經不是今天的廈門了。或許也會成為夜的精靈,在暗夜中翩翩起舞。在狐尾山頂喝茶,實在是很美麗“凍人”的,雖然白天炎熱,但是山頂的夜晚總是寒風拂面,讓我們感覺到一絲秋天的涼意。
有人上來溜狗,非要狗“聰明勇敢”地從假山上跳下,漆黑的地面讓小狗很有些害怕,死活不肯下來,於是兔兔我就“見義勇為”,挺身而出,為那只可憐的寵物打報不平。卻遭到主人的“譴責”——照你這麼訓練狗,狗都會變成一只傻狗的。可惜小狗不懂得用言語來表達感情,否則不知道它是否會感激我呢?想來應該會吧。
第二天,我和老咪決定去集美鰲園看看。六年前來廈門的時候太匆忙,沒有時間去這個著名的學區走走,不可謂不是一種遺憾。下了公共汽車,我們就找了一輛“面的”帶我們去鰲園。一路上一直在東張西望,試圖找到丹艷所說的“龍舟池”,終於在左手邊見到一個干涸見底的“池塘”。可惜晚上我們告訴丹艷龍舟池由於近期干旱,已經水可見底的時候把她吃驚壞了——怎麼可能?!那是廈門每年賽龍舟的地方!已經干了?!你們沒找錯地方吧?!
集美鰲園是一座很具標志性的建築,當年陳嘉庚先生興建它的時候一定沒有想過,今天它已經成為了廈門集美的標志。置身在鰲園中,看到所有的樓亭台榭都被漆成鮮艷的大紅色,在燦爛的陽光中顯得格外寧靜。不知道從哪座樓裡傳出若有若無的編鐘樂聲,給這座底蘊深厚的園林平添了幾許古老的韻味。觸眼可及的是蒼翠的林木,艷麗的三角梅,廈門解放碑,還有遠處的廈門大橋,似乎幾十年的時光中一直矗立在這裡看廈門的變遷。今天的鰲園已經作為純粹的旅游觀光之地了,只有游人在這裡簡單穿行而過,瀏覽,而後別離,沒有在這裡感覺到鮮活的文化氣息和“活”的歷史文化,真的是一種不小的遺憾。
往後門走去,我們終於在一座兩層的小樓中找到了編鐘聲的來源。那是很古老的一些樂器,笨拙的木頭架子懸掛著一排排的編鐘,或大或小,用木頭錘子敲打發出樂聲。伴著一面大鼓和古箏等樂器,演奏的是一曲曲古韻流香的歷史之音。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情,我跳上台去要求親手摸摸那些幾千年的“老家伙們”,在得到同意後,我操起錘子叮叮咚咚一陣亂敲,簡單快樂的樂音讓我真的很難想像這些樂器已經走過了漫漫幾千年的時光隧道,當它們今天到達我心裡的時候竟然還是這樣清晰端莊,余音裊裊。終於還是揮著大鼓棰在那面大鼓上一陣急敲慢打,很有點《十面埋伏》中看章子怡隨鼓點起舞的感覺,長袖飛舞,每一次轉眸、騰越、甩袖……棒極了!如果說,鰲園中還有什麼值得我驚喜的話,一定是這些古老的樂器了,真的希望在若干時間之後,我還可以在某個地方邂逅它們,而它們,依舊美麗動人。
出了鰲園後門,在一家賣影雕的店裡流連不去,和老板殺了一回價,又殺了一回,還要求老板這裡改改那裡補補,終於買下一個。老板一頭一臉的汗——這家伙怎麼就這麼難伺候啊?要求一籮筐,還就只買了一個。其實過後我也很後悔,因為同樣大小的一個影雕,在鼓浪嶼上賣的價錢是這裡的五倍以上。早知如此,我多買幾個,上鼓浪嶼倒賣去,好歹把路費賺回來啊。
隨後坐車去廈大。下了車已經是中午12點半,我們直奔肯德基而去,老咪天天哭哭鬧鬧吵著要吃的蛋塔在那裡笑眯眯地等著她呢。老咪的胃在福州出了毛病,經常剛吃飽出門逛了半條街就說:“我要去吃東西了。”每天都要哭哭鬧鬧一陣,因為餓啊。後來就更離譜了,原先不愛吃的蛋塔一夜間忽然變得愛得不行,每天都要吃上一大盒才過癮。要不,就得哭哭鬧鬧。雖然我的腳在高跟鞋的折磨下幾乎已經瘸了,但是還是決定先去把她喂飽,塞住她的嘴再說。在出了肯德基之後,我的腳已經讓我“痛不欲生”了,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把鞋子換了,換了,換了!於是,在鼓浪嶼穿著高跟鞋閑逛一天,又在集美逛了半天之後,我終於被一雙高跟鞋打敗了!
終於在廈大後門的那條街上找到了一雙涼拖,踢踢踏踏地換上,從心理到身體都輕快極了。只是形像上實在有些“慘不忍睹”——一身白襯衫,一條紫色的裙子,不知道有多淑女多可愛,可惜卻極不相稱地穿著一雙人字拖,有點像是剛剛游泳回來或者是要去公共澡堂洗澡,唯一缺的就是一個水桶。就這麼一副怪怪的樣子,我和老咪晃蕩進了廈大。路上有人向我們問路,估計是我們大包小包地拎著禮物,又穿著拖鞋到處亂晃的樣子讓別人誤會是廈大的學生了吧。我就隨便朝個方向一指,在我的手剛剛揮出去的時候就把老咪嚇了一跳,看我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一撅嘴——反正他們用的代步工具是汽車,前面又是叉路口,他們總能再找到人問的。一句話,把老咪驚得目瞪口呆。天氣炎熱,真想換上T恤。一路上,我嘟囔個不停。老咪遠遠地就看見一座房子前有一排排衣服似在出售,於是“迫不及待”地告訴了我這個好消息。可再一看,是廈大的學生宿舍樓,人家曬衣服呢!老咪的“好”眼神啊!
穿過廈大的校園,往後門走去。那裡有一個美麗的沙灘,也是廈大最吸引我們的地方。橫穿環島路,我們終於到達了白城。午後的陽光溫暖地照在沙灘上,大海波光粼粼,有人坐在沙灘上發呆,讀書,或者是玩耍。我們在海邊的岩石上跳來跳去,尋找著不同的角度和位置,拍照。我的拖鞋終於發揮了作用,讓我沒有限制地被海浪親吻。能夠這麼近距離地接觸大海,在海水裡走來走去,我真的覺得廈門是一座太美麗的城市,看得到陽光,聞得到海浪的呼吸,聽得到鼓浪嶼的鋼琴聲,生活在這裡總是悠閑而實在的。六年前來廈門的時候,環島路還沒有修好,而現在環島路就像是福州的江濱路一樣婀娜多姿,於是乘車往環島路一路逛下去。陽光已經漸漸昏黃,接近傍晚了。從車窗望出去,看到環島路沿著海岸而建,隨處可見海浪拍擊岩石濺起的浪花。有將要結婚的新人們在岩石上拍婚紗照,陽光給潔白的婚紗鍍上了一圈金色的光芒。雖然看不見他們臉上洋溢著的快樂,但是我相信,這樣的生活是幸福的。不知道坐車過了幾站,人跡漸少,看到海邊有座小小的廣場,我們就下了車。沿著寧靜的沙灘往前走,沙灘上留下自己的腳印,慢慢被海水淹沒。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看著天色一點一點暗下去,太陽飛快地掉到山後面去,大海成了灰蒙蒙的一片。海風輕輕地拂過我們的臉,大海的寬廣讓我心情寧靜,生活中的瑣碎在海浪的吞吐間遠去,直至不見。
忽然收到猴子發來的短信,讓我們坐車到胡裡山炮台轉車,去東渡一起吃飯。我們到了車站,看見有輛車可以直接到達東渡,就開心地上了車,並且暗暗得意,猴子還讓我們轉車去,這不就有直達的嗎?!可車子出發了我們才發現,原來搭錯車了。這部車要繞著環島路走一大圈,從市區外繞進市區去。既來之,也只好“則安之”了,我們只好很阿Q地安慰自己說,環島路不是很美麗嗎,就當作是環島路一程游好了。猴子一路上不停發短信過來,指導我們在“中行”的下一站下車。可我們在站牌上根本找不到猴子所說的站名,汽車上又不報站名,於是只好可憐兮兮地告訴他:“如果有這一站,我們就在那下車。” 他又指導我們在“市政府”的下兩站下車,並讓小鄧在車站等我們。好不容易,終於,我們見到了中行站,真是開心得不得了,兔兔我一聲慘叫,把司機和前面坐著的老太太嚇得一哆嗦。老咪又做出一副厭惡狀,假裝和我不認識的樣子,一臉無辜地看著大家,著實讓人生氣。
終於和猴子、小鄧會合了,真有點找到組織的興奮啊,可是看看表,距離我們上車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小鄧一見到我就問,是不是游泳去了,怎麼如此涼快,弄得我很羞愧,覺得自己衣冠不整地在廈門街上流浪了一天。但是怎麼也不能辜負那頓美麗的晚餐啊,於是假裝看不見也聽不明白,大吃大喝起來,終於實現了他們當初的承諾——有人包吃包住啊!
在廈門的時間很短,11月12日下午我們就要離開了,所以那天一早,我們決定再上鼓浪嶼去看看。天氣不是很晴朗,有點陰陰的。坐輪渡過海的時候,看不見海面上波光閃閃的樣子,似乎鼓浪嶼也對我們戀戀不舍。沿著另外一側往島內走去,看到高高的鄭成功塑像矗立在“皓月園”裡,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六年前如此,今天如此,也許在以後很長的日子裡還是如此。有很多的三角梅從牆頭斜斜探出,在一條條的小巷子裡一路蔓延開來。看到很多古舊的房子,甚至路過當年日本在鼓浪嶼上的使館。荒煙漫草間已經再也無法尋找到當年的飛揚跋扈,只剩下一只凶狠的狼狗在廢棄的院落裡狂吠,平添了一絲凄涼之意。路過的每一條巷子自成景色,在台階上、矮牆邊,可以看見歲月在牆上剝落的痕跡。不經意間路過毓園,那是林巧稚的故居,一樣的綠草茵茵,一個懷抱孩子的雕像讓我們可以遙想當年林醫生是怎樣在這裡度過她的童年時代,又是怎樣立下懸壺救世的志向的。沿著那些縱橫交錯的小巷子往上坡的方向走,很快你就會穿過巷子,到達菽莊花園。又見到鼓浪嶼音樂廳,感覺鼓浪嶼就像是在音樂的海洋上棲息的一座島嶼,環繞周圍的是總也停不下來的音樂聲,海浪聲。周末的上午,來島上度假的人一下子多起來,我們匆匆離開景區,來到渡口。接近中午,太陽已經偷偷地撥開雲霧露出笑臉。大海用極其豐富的不同層次的藍色一片片延伸向天邊,延伸向廈門本島。有快艇在海面上呼嘯來去,卷起一陣陣的浪花。鮮花爛漫,回頭可以看見日光岩巍峨的身姿,忽然有不舍的情愫在滋長。
渡海回廈門本島,在渡輪看著鼓浪嶼漸行漸遠,決定上必勝客去吃飯,因為在那裡可以俯視整個鼓浪嶼。當置身餐廳,低頭看著鼓浪嶼,透過玻璃,島嶼有了一絲遙遠,無聲的世界裡看見有渡輪、快艇在島嶼上停泊、離去,宛如游客在進進出出停留、離開。停留的時間或長或短,總要離去。但是我知道,在鼓浪嶼,其實我只願意做一尾魚,一尾在鼓浪嶼上自由遨游的魚,可以在日升日落間,細數天空雲卷雲舒,看滄海桑田。那樣,我就永遠和幸福在一起。
後記:
很感激丹艷、猴子、小鄧,在廈門對我照顧有加。有了他們,才讓我可以在廈門閑逛,並且快樂。
關於廈門的小吃,他們告訴我說其實是我沒有找對地方,如果……下一次……面線糊,沙茶面、土筍凍、海蠣煎……我想我一定是要享用這些美食的。
其實廈門是一座很美麗的城市,鼓浪嶼是一個值得流連的地方。如果你是第一次到廈門,建議進景區看看,但是如果只是因為喜歡,其實你可以去閑逛,然後在環島路上找一站下車,坐在海邊,看看大海。放松自己。
廈門的交通很方便,在市區內的公共車費均為1元/人/次,出市區1元或者2元(根據距離遠近收費)。到集美2元。現在上鼓浪嶼還只要收輪渡費,上島不要錢,出島每人2元。從明年4月1日起,上島需要收取門票50元了,但是在景點內游玩就不再另外收費了。
廈大是一個很美麗的大學,值得好好游蕩,還有後門的南普陀。由於我們去的那天恰逢學生秋游,所以我們放棄了再游南普陀的想法。其他的景點,如廈門植物園、中山路等等也值得一看。
廈門,一座值得好好欣賞品味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