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十年前的皖南行——西遞

作者: goodsh

導讀事隔十年了,每次提到皖南,當年的青春年少就像電影一樣在我腦海中慢慢放映。那是大學第二年,做為藝術系學生的我們當然要像很多其他搞美術的人一樣到那個必去的地方寫生。帶隊的是一個比我們大不了多少,畢業後當了老師正在考研的一個大男生,甚至還沒我們會按排事務。於是為期一周的世外生活就在一群半大不小的大學生的笑聲中開始了。 坐了一夜的火車,再轉汽� ...

事隔十年了,每次提到皖南,當年的青春年少就像電影一樣在我腦海中慢慢放映。那是大學第二年,做為藝術系學生的我們當然要像很多其他搞美術的人一樣到那個必去的地方寫生。帶隊的是一個比我們大不了多少,畢業後當了老師正在考研的一個大男生,甚至還沒我們會按排事務。於是為期一周的世外生活就在一群半大不小的大學生的笑聲中開始了。

坐了一夜的火車,再轉汽車,又換三輪機,一群學生(有幾個男生還買了那種最老式的草帽背在身上)坐在車後面的蓬下,就像當年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一樣,來到了西遞古村(當時門票才6元,住完離村時再付)。

我們住在村口外的一戶人家,那裡的人家新蓋的房基本都是上為客房下為食堂的,專門接待學生的。全班只有八個女生,四個人一間,便宜呀,一人才五元錢一天。男生們就慘了,是二十個一個房間的大通鋪,三元錢(早上被豬叫聲音喊醒,晚上還得集體起來打蚊子)。另有幾個男生住不下,去村裡找了個鐵匠鋪住下來,回來給我們講他們在深夜鐵匠的古宅中聽到的怪聲。

接下來,就開始了我們的農村悠閑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收。清晨在山霧彌漫時,背著畫夾,或在田埂,或在山道,或在溪邊,兩三人席地而坐。我在這裡畫了我平身最為得意的一副風景寫生作品,連老師驚詫我的水平咋就一下突飛猛進了呢。

中午收工回村,在村裡隨便找上一家家庭餐館,湊足十人,八菜一湯,才三十元,葷菜多時不過五十,每人才三、五元。下午時隨意在村裡逛逛,拍拍照,有一次看到一戶人家大門不錯,剛拍完就發現門上掛個牌,寫著私人住宅,禁止拍照。

傍晚時分,坐在二樓平台,聊著天,一面看著收工的同學們陸續回來,在薄薄的夜霧中大家哼唱著陳百強的人生如夢,憧憬著未來,內心深處都再振動。此情此景,記憶猶新,以至於現在一聽到這首歌,眼前便浮現出那一幕。

晚上我們還會大家擠在男生的大通鋪上一起說鬼的故事,然後幾個人交換個眼神,突然把燈關了,嚇得一個膽小的女生在鋪上直跳。大家還會在夜裡八九點鐘上山,一面說著“鬼打牆”的故事,一面故作大膽的在山上摸黑前進。前一批人還會藏在樹叢中嚇後來一批人(第二天,告訴村民時,把他們嚇一跳,說山上有一種蛇,咬到那裡就得砍到那裡,沒法治)。還有一次,我們幾個人翻過山頭到了另一個村子,已經很晚了,那個村子的人莫名的看著我們,我們卻又哼著黃梅調,無事人似的又翻回住地。那時真是少年輕狂呀。

對西遞的總體感覺不錯,不過可能去的人多了,那裡的村民也不再純樸了。我們因為要去另一個地方:際聯(就是宏村),像他們打聽那裡情況。有個小店老板說那裡更窮,什麼也沒有,於是我們向他定購了好多方便面。後來才發現那裡一個設施還比較完備的小鎮。於是我的感覺是,際聯的印像要比西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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