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胡楊行——額濟納日記(OCT.1-9,2004)

作者: cute-cat

導讀沙漠胡楊行——額濟納日記(OCT.1-9,2004) 前記 知道額濟納,是因為02年秋天看了幾位朋友的相片,才知道那裡有這麼的一片胡楊林,接著便來了《英雄》,這部電影唯一令我記住的是兩個畫面,一是九寨溝那片光滑如鏡的幽幽綠水,二是額濟納那漫天飛舞的金黃樹葉,都是惟美的圖畫,九寨早已名滿天下,額濟納卻深處閨中。9月裡每有朋友問起國慶去哪啊,我都會說去內蒙 ...

沙漠胡楊行——額濟納日記(OCT.1-9,2004)

前記

知道額濟納,是因為02年秋天看了幾位朋友的相片,才知道那裡有這麼的一片胡楊林,接著便來了《英雄》,這部電影唯一令我記住的是兩個畫面,一是九寨溝那片光滑如鏡的幽幽綠水,二是額濟納那漫天飛舞的金黃樹葉,都是惟美的圖畫,九寨早已名滿天下,額濟納卻深處閨中。9月裡每有朋友問起國慶去哪啊,我都會說去內蒙的額濟納旗,然後補充,看過《英雄》嗎?就是裡面女主角穿著紅衣打鬥的那片金色樹林。於是看過的人都會長長的“哦-”,呵呵,深入人心的畫面,可以忘了劇情、忘了主角是誰,但忘不了那視覺的衝擊,紅衣、黃葉,高純度的色塊。

而我當時對額濟納的概念也僅限於此,開始做功課收集資料,才知道胡楊之外,那裡還有沙漠(赫赫有名的巴丹吉林沙漠、騰格裡沙漠,是背地理書時大家滾瓜爛熟的)、駱駝(阿拉善盟是中國的駝鄉)、滄桑的歷史(黑水城遺址、令縱橫千裡的成吉思汗頭痛的西夏國的遺跡),還有驚動中央政府的沙塵暴(額濟納的沙子吹到了北京,甚至越過海洋到了韓國、日本)……而胡楊,是生長沙漠邊上生命力很強的樹種,有著“活著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的說法,夏天綠樹成蔭,入秋後葉子轉黃,在陽光下變得金光燦爛,但這段日子只在九月底十月初的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接著葉子就凋落了。在額濟納,有三十多萬畝胡楊林,這幾年國慶都在搞胡楊節。

去額濟納可由蘭州或銀川進入內蒙,時間關系,我們選擇了從銀川進出(最後還拿到了六折的來回機票)。一番籌劃,幾番周折,三個女生出發了,一朋友笑說“哇,現在去旅行,女的比男的還crazy啊”,沒關系啦,又不是初次出門,做足功課,剩下的就自己執生吧,這才算是旅行嘛。

D1 (OCT.1)廣州-銀川-阿拉善左旗

早上十點多出門,街上已開始擁擠,黃金周第一天大家竟這麼早起啊。我們是午後一點的飛機,第一次到新機場,哇,這麼多人!後來才發覺一些人是手拿礦泉水、挎著挎包的,哦,原來是機場一日游的!真熱鬧!在大顯示屏前原地轉了幾圈,東張西望一陣,才找到了check in櫃位的方向,這機場的指示牌既少又小,怎對得起若大一個機場!

因是國慶日,海航的空姐穿上了紅紅的旗袍,笑容很甜美,航班在西安停一小時後,准點在17:05到達銀川河東機場(機場在黃河東面而得名)。和的士師傅講價60塊送我們到市內車站趕下午六點去阿左旗的最後一班車(民航大巴15元/人),路上和的士師傅聊天,他告訴我們在南門附近集中有阿左旗的回頭車在等客,100塊左右(價錢是網上了解了的,的士師傅挺精,先問我們想付多少錢,見我們講得出,大約也不敢誆我們)。

到南門已六點,“蒙M”的車子已不多,找到一輛白色小賽歐,已有一客人,是左旗當地人,說一塊走吧,還拿出機票證明跟我們同一班機來的,西安上的機。價錢30元/人(班車18元/人),看看天色已晚,還是別在銀川過夜了,於是三人擠在小賽歐的後座,幸好身量小巧,不覺太擁擠,想想也只能找我們才擠得下三個人,呵呵。

一路往西北走,太陽漸漸西沉,賀蘭山連綿的剪影就在前方,自然想起了那句有名的詞“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寧夏和內蒙的地界就在賀蘭山上,古時這裡已是蠻荒之地,現在一路多是柏油路,但途中不斷有修路的地方,只能借著燈光跟前面的車轍走。一個多小時後到達阿左旗,這裡是內蒙自治區阿拉善盟(相當於地級市,還是全國最大面積的)的首府,分新舊區,司機師傅建議我們住新區,整潔些,還和另外那位乘客很熱心地在城裡轉圈替我們找旅館,後來干脆到了額濟納旗駐阿左旗的辦事處,那裡的招待所叫居延飯店,去額旗班車的司機就住這裡,順道請服務員幫我們聯系訂了位。第二天早上就可以連車站也不用去了,在飯店坐了車走。這一路下來還算順利,原打算要在銀川停一晚呢,剛剛到埠,便體會到了西北人的熱情。

居延飯店是招待所的設施,標間還干淨,有熱水洗澡,70元/間。安頓下來,上街吃了到西北的第一頓飯,特地要了手抓羊肉,果然沒什麼膻味,賣的是西涼啤酒,寧夏出品,試了當地的正北酸奶,奶味挺濃,比廣州的酸些。

D2(OCT.2)阿拉善左旗-額濟納旗

7:15乘了班車,去舊城吃早餐,等車在車站接了乘客,八點開始了近700公裡的旅途,一路全是柏油路,很平坦,我做足了暈車准備居然卻沒有暈!前半段路兩旁是干枯的草地,不斷有羊群和駱駝出現,漸漸地,兩旁的干草少了,泥土變成了泥沙最後變成了沙子,依然有山羊和駱駝在覓食。中午時分在烏力吉午飯,這裡是邊防檢查站,但不用辦邊防證,武警戰士檢查身份證,登記了我們這些外地人的身份證後放行。下午近四點,車進入了八道橋,兩旁開始不斷有胡楊映入眼簾,但沒有想像中的金黃透亮,據說是前兩天霜凍,很多葉子沒有黃透就變枯了,成了一種偏紅的枯黃,唉,天公不會這麼不給面子吧?

終於到了達來呼布鎮(額旗的政府所在地),勞煩了旅游服務中心的聯絡員王先生才找到了預訂的宏鋒招待所,我們訂的普通三人間是原來兩人間加床的,很擠,不過挺干淨,洗手間整層樓只有一個,下訂時說好135元/間,老板娘姓藺,挺精明的樣子,說八月才開的店,如不是已收了我們訂金,要收200呢,還沒有房間了,管他真假呢,唉,人家也是一年只賺這幾天的,這胡楊節倒像廣州的交易會了。

安頓妥當,已是五點,步行十多分鐘去到一道橋,這陣子黑水河上游在放水,河裡流水潺潺的,岸邊卻是深深一層塵土似的沙子,上面是縱橫的車轍和腳印,走在上面,腳步重些都會帶起一陣煙塵,令我想起幾年前廣州的建築工地。沿岸就是密密的胡楊林了,粗粗細細的樹干覆蓋著帶著裂紋的樹皮,長出各種形狀的樹枝,頂上是大大的樹冠,黃昏的陽光穿過林子,樹葉一片金黃,當中還夾雜著少許的綠意,這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景像、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感受啊!幸好霜凍沒有把所有葉子都凍枯了!日落前相機裡已多了二十多張傳統相和幾十張數碼相了。

天黑回到鎮裡,在居延路上十多間的小餐廳都旺得很,八點來鐘都是看完日落回鎮的旅行者,路邊還有燒烤檔和水果檔,我們每天都幫襯郵電賓館出來那檔燒烤的羊肉串,夾在烤面餅裡吃,額旗的羊肉更比左旗的美味,一點兒膻味都沒有。這裡的哈密瓜也相當甜,銷到全國各地的。吃飯時遇到幾個早兩天來的順德人,看了他們的數碼相,取了些經驗。飯後租好第二天的車子(昌河小面包,150元/天,順德人介紹司機可以帶我們去牧場看羊)就回旅館了,洗澡的問題就在旅館出來走三分鐘路的公共澡堂解決了,5塊錢一個人的淋浴單間,還可以接受吧。只是開始體會到沙漠的干燥天氣了,一丁點汗都沒有出過。

D3(OCT.3)一道橋-八道橋,居延海

六點起床,六點半出發,二十分鐘到了八道橋外的沙漠邊緣,走在沙上,冷風嗖嗖,沙子不斷往鞋裡灌(還是前一晚遇到的順德人周到,帶了開摩托車防雨用的鞋套來防沙)。走上高高的沙丘,看一堆堆的沙子綿延不絕地向天邊湧去,這裡就是世界第三大的沙漠巴丹吉林啊,剛好沒有大風,只是偶然刮過一陣風,揚起一點兒沙,趕緊把相機塞進了懷中。太陽在冷風中升起,粉紅的光線落在沙丘頂上,沒有瀚海闌干百丈冰的奇境,卻在朝霞裡體會了陽光灑落在起伏的沙丘上,明暗過渡那種光影游戲的奇妙。遠處一隊駱駝正在沙丘脊上行走,趕緊拿相機拍,卻聽到廣東話在喊“老李,讓它們重走一次,光線還沒有到!”、“老李啊,租了六只駱駝的,怎麼只有五只?扣錢啊”,於是爬過沙丘,呵呵,原來是一群廣東影友在擺拍沙漠駝隊呢。那邊沙丘上一字排開各式長槍短炮,組織者拿了對講機跟這邊沙丘上的同伴聯系,指揮駝隊的行進,於是我們也順帶沾點光拍了幾張,以致往後幾天見到這種整齊的駝隊便笑“老李啊”。

看過日出,一路往回走,胡楊林在晨曦中醒來,仿佛比昨天又添了一層金黃。在四道橋處拐進了司機師傅親戚家的牧場,這裡胡楊林較稀疏,卻有遍地的叢叢蘆葦和紅柳,紅紅黃黃地鋪在金色的胡楊腳下,還有白色的羊群散落其中,好美的畫面!羊群見到我們便掉頭走,越追它們跑得越遠,只好請牧場主人騎著小毛驢把它們趕回一起,哈,牧羊女不好做哩。

在鎮裡午飯後往居延海,這是黑水河最後彙集成的湖泊,早幾年枯了,2000年沙塵暴刮到北京,引起了高度重視,朱鎔基親自視察額旗,由中央政府主持調水。黑水河在祁連山發源,往北流經甘肅至此,古稱弱水(不知是否就是“弱水三千”的弱水?好像沒啥關系?),據說朱鎔基還說過幾年要來居延海釣魚,於是這兩年居延海終於又成了“海子”了,水鳥我們見過幾只,魚就不知有沒有了,不知不用再日理萬機的朱總理會否來釣魚?居延海邊上就是沙漠,同伴和我都穿了風衣,在頭上罩了絲巾和遮陽帽來抵擋烈日和風沙,這樣armed to teeth了,還是變得灰頭土臉的,如果刮起沙塵暴,那不知會是怎樣的可怕。在湖邊遇到一群開摩托車來的人,告訴我們這水就是他們放的,他們是祁連山腳下水管所的人,6月開始放水,然後開摩托車過來,看看摩托車果然是甘肅的車牌,哇,怪不得都是膚色黝黑的!水是生命之源,以前牧民都是逐水草而居,所以會有易於拆裝的蒙古包,如今工業逐步發展,水土卻被破壞,千裡戈壁,在人為地延長,只希望不要把這巴丹吉林變成世界第一大沙漠了。

回到鎮上,趁了夕陽,又轉到四道橋,一路看胡楊到天黑回鎮,車子在四道橋給卡車從後面撞了,幸好我們都不在車上,司機去了交警隊處理事故,找了另一輛車接我們,這輛車的司機說這段時間人多了,事故也多了很多。哇,往後幾天在這幾道橋行走,還是得小心點身後呢。在居延路上搞掂晚飯,又和驢友侃侃些經驗,租了第二天去怪樹林和黑水城的車,因途中一段路被水漫過了路基,必須找四驅越野車,後來找了輛皮卡,早上出發看日出,午後回來,來回大半天,350元,哇,漲得挺高!沒辦法啦,額濟納賓館不是也由136漲到380了?還沒有房間!

皮膚開始抗議,盡管不斷地喝水,塗潤膚露、防曬油,臉上還是開始脫皮了,皮膚緊繃繃的,笑起來總有點怪怪的。

D4(OCT.4)怪樹林、黑水城

五點半起床,六點出發趕往怪樹林看7:10的日出。開皮卡的小伙子是蒙族人,頗豪氣也有點衝,黑暗中越過那段水漫的路面到達怪樹林,只有一輛車在我們前面到達。門票10元,一個男人守在鐵絲網圍起的門邊賣票兼收票。接著車輛便大批到達了,一群群色友衝進去搶占有利地形打開三角架擺開陣勢來。怪不得網上的文章說去額濟納就兩種人:驢友和色友。昏暗的晨光裡,各種形狀的胡楊樹干在沙地裡橫七豎八地散落,這是一片因缺水而枯死的胡楊林,或許看了太多的介紹和沒有起風沙的緣故吧,並不覺得特別蒼涼。日出了,迎著陽光,是各種姿態的樹干的剪影,周圍很靜,只有不時的快門聲。我更覺得那是生命之舞,千年不倒的軀干笑傲著風沙,千年不朽的肢體擁抱著大地,倒是我們,面對黃沙,可以做些什麼?

怪樹林出來二十分鐘車程就到了黑水城,這裡也只是兩個人擺著張學生課桌在門口賣票收票,卻不見許多游記上提及的那位守城三四十年的老人。黑水城在明代被用斷水的方法攻破後一直丟荒,六米多高的城牆已大半埋在沙子裡,爬上沙丘就可以走上城牆了。米色的城牆因為天氣干燥還很牢固,但已被風沙侵蝕得坑坑窪窪了,城裡也是斷壁殘垣,黃沙遍地。幾百年前圍城斷水的慘烈一幕已成歷史,近百年前又被那個俄國佬掠走了不少藝術品和經文,今天,這裡的陽光很燦爛,剛好沒有沙塵暴,廢墟在陽光下顯得有點荒蕪,也很寧靜平和,走在上面,不時踢到碎瓦片,是幾百年前的碗碟殘骸吧?我不擅感懷歷史,無法形容那一刻的感覺,回來後看到Shakespeare 的一句話倒是挺貼切:There is nothing either good or bad, but thinking makes it so. 黃沙依舊在,幾度落日圓?(套用《三國》篇首的“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這裡沒有青山,卻有漫天黃沙)

城裡出來有個石堆,上面插著類似經幡的小旗,開始以為是藏區的那種瑪尼堆,蒙族小伙子司機帶我們順時針繞了三圈,才知道這就是鼎鼎大名的“敖包”啊,《敖包相會》聽得多了,老以為敖包就是蒙古包呢。蒙族有“祭敖包”的習俗,順時針繞三圈是祈福的意思。

回來時經過水漫的路面,才看見水竟有五、六十釐米深呢。兩點回到鎮裡吃過午飯睡了一覺。黃昏出來,在街上找了輛車去八道橋看沙漠日落(是1.75噸的運輸車,前面車廂坐三人加司機正合適,趁胡楊節,啥車子都出來做游客生意了,開車的老師傅以前是開卡車跑長途的,口水特多,一路聽他在神侃)。我們找到一片沒人打擾的沙漠,沙丘上風吹的紋理很清晰,在夕陽裡明暗相間線條很美,甚至還找到有蜥蜴爬過的細細的印跡。殘陽如血,黃沙連天,很是蒼涼,然而又有沙丘柔和的曲線,頑強生長在沙子裡的沙棘在微風中搖曳,頗為溫情,安靜時的沙漠竟是這樣的矛盾而美麗!

D5(OCT.5)在胡楊林游蕩的一天

早晨六點起床,步行去二道橋看日出,怎知天公不賞面,太陽無法衝破厚厚的雲層,光線暗淡,干脆收起相機,找個地方對著胡楊發呆。八點了,天已光亮,太陽才慢吞吞地露面,我們灰溜溜地往回走,一路上也找到幾棵特別漂亮的樹,總算有所收獲。回到鎮上,買好了第二天回阿左旗的班車票,搬到郵電賓館(頭一天晚上終於逮到了兩間標間,180元/間,還不算太黑的價錢,終於可以不用走一段路去洗澡了)。然後在鎮上閑逛,看看書店、轉轉超市,竟轉悠到了額濟納公園,看看不用收門票,便一路走進去,竟有一片非常美麗的胡楊林!再深入,哦,原來到了一道橋的河邊,這就是我們初到那天看到的那片林子,已變得愈發的金黃了,而且是帶著透明的那種!不用說,又謀殺了不少菲林。

午後回鎮裡吃過午飯,又是美美的午睡,黃昏再次來到二道橋,二道橋的水明顯地少了,夕陽光線沒有前兩天好,逮著光線過得去的拾遺了幾張,騎了一回駱駝。回到一道橋,太陽已在地平線上了,收起相機,找尋胡楊葉子,胡楊葉子有許多形狀,這幾天大都只顧著感受大片的胡楊林,還沒有好好細細地觀察一小片的葉子。落在地上的胡楊葉,水分已干得差不多了,被走在路上的腳踩過,細碎地躺在了沙塵裡,零落成泥輾作塵,升騰起幾縷細碎的傷感;掛在樹上的葉子,水分充足的還厚厚的,表面有點兒腊質,有柳葉狀的、卵形的、楓葉形的,楓葉形的又有大小不同的鋸齒,各式各樣,淺黃中還滲著幾絲綠意,很漂亮,忍不住摘了幾片,跟駱駝們爭吃的了,呵呵。胡楊葉是駱駝的飼料。

D6(OCT.6)額濟納旗-阿拉善左旗

班車七點半開出,經過一道橋到八道橋,依然有無數影友架著家伙在等待陽光。我旁邊的座位坐了位軍官,很熱心地跟我介紹經過的地方,天鵝湖、雅干…呵呵,還可以拾遺,不錯。中午經過烏力吉,照例登記身份證。

下午四點回到左旗,1元/人的面的去到和碩特路上的盟賓館,寬敞的賓館大堂,見慣的賓館標准間,有了點在城市的感覺,一番講價,新樓的標間100元/天,還包早餐。預約了來左旗那天的白色小賽歐的徐師傅,第二天去賀蘭山,120元/天。

朋友的K牌運動鞋居然開口了,哇,名牌哦,竟然這麼“甩底”,照張相片回去投訴!還好,總算走過了沙漠。朋友只好穿了拖鞋和大家出街,幸好不遠就有間運動用品店,買了雙鄧亞萍跑鞋。

在街上找吃的,在和碩特路上就有兩間魚莊,這地方居然有活魚吃?於是就去了其中一間豐收魚莊,原來是川菜的煮魚和川菜火鍋,味道還不錯,老板娘很熱情,服務生也挺專業,難怪滿座。

D7(OCT.7)南寺、賀蘭山

吃過早餐坐了小賽歐一個多小時到了南寺,售票小姐欺生,要我們買四個人的票,幸好徐師傅在車上已告訴我們當地司機是不用買票的,進山去要坐這裡的專用車。

在南寺前坐了專用車入山,在派出所處,抽煙人士交出了煙和火機,下山再取,這裡的防火做得很周到啊,不過這麼干燥的天氣也是不得不小心的。下車後沿著上山的小徑一路走上去,關於防火的標語牌很多,路標卻少得可憐。別看這是塞外的山,以為兩、三千米高的山嶺會很荒蕪,這山上都是密密的松樹,主峰有3600米左右。兩個多小時後氣喘吁吁地爬上了一個叫賀蘭山雲天的地方,大約兩千米左右的高度吧,腳下是一片干草地,草地邊上是很開闊的懸崖,對面是布滿松樹的山峰,午後時分肚子餓了,沒想到要爬這麼遠,也沒帶干糧,就在雲天松樹間,分享了背包裡所有的巧克力。下山途中小憩,遇上幾個銀川來玩的人,攀談了幾句,他們很不解地說“你們就三個女孩子還專門跑這麼幾千裡路來爬爬山?”呵呵。四點半回到城裡,繼續住盟賓館。

晚上繼續吃魚,試另一間叫“微利”的魚莊,結果發現其實並不“微利”,味道和服務都比“豐收”差遠了,收費卻差不多!

D8(OCT.8)銀川西夏王陵、沙湖

繼續租徐師傅的小賽歐回銀川,並順路去西夏王陵、沙湖,280/天。

西夏王陵門票36元,不過比額旗的專業,進門把票放在閘口過機後取回,並可作郵資明信片。進門後有電瓶車接送,博物館的講解很細致,女講解員蠻漂亮的,有著當地少有的白皙膚色。這裡是西夏歷代國王的陵墓,有十多座(這裡的只是三號陵,開國國王元昊的陵墓),背倚賀蘭山,綿延十多公裡,據說是風水寶地,水不淹陵,雲不遮陵。只是經過數百年,王陵的華美外表早已脫去,遠處看去,更像一個個的土饅頭埋沒在荒草裡,想起了《紅樓夢》的《好了歌》,“荒塚一堆草沒了”。

中午到達沙湖,因黃金周已過,游人驟減,門前一列的食肆,服務員比食客還多,在這吃了全程最貴的一頓飯,150元,還讓老板娘給打了折的,然後買了全程最貴的門票,120元,包坐快艇到沙島,滑沙另收20元,還有騎駱駝、沙灘車之類的收費項目,不知以當地人的收入如何支付?沙湖是個長滿蘆葦的湖泊,秋天裡一叢叢枯黃的蘆葦映襯著湖水,也別是一番景致。湖中央是個沙島,開發了些跟沙有關的如滑沙、沙雕之類游樂項目。

黃昏回到銀川,原打算住民航大廈,剛好民航大廈對面的隆中酒店裝修開業,標間講價到100元/天,房間寬敞,於是在那住下了。晚上就在銀川舊城閑逛。

D9(OCT.9)銀川-廣州

早上八點的航班,經停西安12:05抵達廣州。

後記

干得脫皮的皮膚終於得到了水分補充,以前還從未試過那麼勤快地每天做護膚的功課呢,五天後終於回復正常的笑容。拿了胡楊葉子去過塑,卻是太厚了人家不肯過,後來只好自己動手用冷裱膜貼好,效果還不錯,可惜遲了些,葉子都干枯了。更覺遺憾的是沒見到沙漠的沙暴,始終體會不到沙漠暴戾的一面,不過不知會不會是葉公好龍啦,呵呵。

在騰格爾、德德瑪的歌聲裡,整理我的這些相片和文字,思緒又回到了那片廣袤的大地,許多古人描述塞外的詩句湧出來,在這繁華俗世裡閃過一念的蒼涼,不過只有“塞下秋來風景異”的感受,卻沒有“濁酒一杯家萬裡”的嘆息,更多的,是對色彩的驚嘆和對生命的敬畏。一篇旅游雜志的游記上說“很久以前,那些貶官、文人正是佇立在這原始的洪荒裡,或報國無門,或懷才不遇,於是蘸一腔激情,留幾筆嘆息,在蒼涼空曠中回蕩千年。現代人不同,不請自來,興致勃發,當中不少像我這樣的家伙,感受荒涼,拍攝風景,就是寫不出詩。”,我也是這樣一個現代家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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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來呼布鎮與胡楊林示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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