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印像

作者: 等我

導讀赤城印像還在上中學的時候去過北京頤和園,園子的東南有一座叫“紫氣東來”的小關口,關口的背面有“赤城霞起”的匾額,一直只記得這個匾額,卻沒有找它的原由。去年,朋友說赤城的溫泉很有名,我馬上想到:此赤城莫非是“霞起“之處? 雞年春節,一時的激情勃發,於是,單槍匹馬的上路了。 漫長的山路,車輪子吱吱嘎嘎的碾著殘雪,驚的山風都刺溜溜的昏頭昏 ...

赤城印像還在上中學的時候去過北京頤和園,園子的東南有一座叫“紫氣東來”的小關口,關口的背面有“赤城霞起”的匾額,一直只記得這個匾額,卻沒有找它的原由。去年,朋友說赤城的溫泉很有名,我馬上想到:此赤城莫非是“霞起“之處?

雞年春節,一時的激情勃發,於是,單槍匹馬的上路了。

漫長的山路,車輪子吱吱嘎嘎的碾著殘雪,驚的山風都刺溜溜的昏頭昏腦的亂吹,可它吹不動漫山遍野的石頭,倒是吹得車子像是讓繩子拽住了屁股。

想是個蓬頭垢面,灰頭土臉的人,一古腦鑽進赤城的山溝子裡,然後痛痛快快的泡個利落的熱湯,什麼硫磺的,暖胃的,聰明的等等,扎進去就不出來。可進了赤城,卻不知這就是赤城?倒像個京城的縮影。一樣的高樓,一樣的燈紅酒綠,一樣的熙熙攘攘。幻想中的彩霞驟起、山村小鎮、臨街酒肆,還有老枯樹、大磨盤以及高唱凱歌的叫驢,全沒了蹤影。

赤城在哪兒?哪兒是赤城?我徹底的暈了頭。

問路吧,不敢對閑逛的少男少女,倒是街頭曬太陽的老大爺,從商場的大櫥窗下蹣跚的走過來,耳不聾眼不花,非得要拽我下車,一定手把手的告訴我溫泉的方向。好一個古道熱心,我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道過謝,想是我應該有所回報吧,掏出10元大鈔雙手遞過去。我清楚的看見老人的眼睛盯住了鈔票,眼角的皺紋微微顫動,被陽光曬得古銅色的臉頰卻一下子沉了下來,老人沒說話,利落的轉過身,慢慢的回到陽光裡。我很尷尬,默默的看著老人在陽光燦爛的窗根下,繼續享受那種無憂無慮的滋潤。瞬間的浮想,使我體會到魯迅先生那篇衣襟下的“小我”。

按照老人的關照,20分鐘後,來到了一條寂靜的但是卻城市般的小鎮。路邊琳琅滿目的廣告告訴我,這兒,就是名聲在外的赤城溫泉。一條依山而建的路,一片座在山凹間的建築,比起赤城,這裡多了許多浮華,少了許多人氣。餐廳飯店大都厚厚的棉門簾子遮掩著大門,僅有的一家敞開大門的賓館也是門可羅雀。倒是溫泉管理處有些生氣,5元錢的門票,可以將溫泉的源頭看個明明白白。

其實的熱氣騰騰的溫泉掩在厚厚的積雪中,真有飄飄欲仙的感覺。總泉、眼泉、胃泉、平泉、氣管炎泉、冷泉六大泉水各疏其道,然後流向山下的賓館飯店,供人們享用。古時候有康熙帝親陪皇祖母孝莊文皇後在這裡駐蹕洗浴50多天,至今依然留有白玉欄杆的玉池,近代的民國抗日名將吉鴻昌也曾於此“洗恥”。然而,現在的街頭巷尾怎地沒有了人氣?

車停路邊,隨意挑起門簾,敲開一家像模像樣的洗浴中心,服務生很有禮貌,看來訓練有素:“洗澡50元含包間費,餐飲另計。”廖廖數語,就這麼簡單。

“為什麼人不多”我問,

“哦,過節嘛,都回家了,要等到初八才能提供所有的保健按摩娛樂服務”。

服務生很熟練,理解我問的“人”指的是服務員,可我的真實意思是指“客人”。

“如果有客人來怎麼辦?”

“洗澡是可以的,住宿也行,就是開不了伙。”

“哦”。

我琢磨著,總不能空著肚子泡熱湯吧。看看天色,已近黃昏,洗個澡,沒的吃,空著肚子睡一宿覺,也夠窩囊的。

“能看早霞或者晚霞嗎”

“什麼早霞晚霞的,這兒就是溫泉和娛樂”。

驚詫!難道這“赤城霞起”只有古時候才有?算了,別問了,趁天色還早,打道回府吧!

一條街上,遇到三輛車子,都是北京的,來的時候單槍匹馬,回去的時候結伴而行,揣著落寞和失望。

郁悶的是,這個“赤城霞起”究竟在哪裡?

明白的是,服務生簡單熟練的回應

注:赤城在河北省張家口東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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