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拉薩(2)

作者: qingniao1817

導讀第二次到拉薩(2004年4月20日-4月24日)拉薩是我旅途的真正落腳點和大本營,到達、離開、回來,它是開始也是終點,我有時覺得它太現代化太不像我想像中的樣子,但是我也眷戀著它的便利和繁華,僅僅來到拉薩不等於看到了真正的西藏,但是如果沒有拉薩,放飛的靈魂也好像缺少了歇腳的地方。 從尼泊爾回到拉薩,感覺仿佛是回到了故鄉,我帶著滿滿的心靈收獲,也帶回 ...

第二次到拉薩(2004年4月20日-4月24日)拉薩是我旅途的真正落腳點和大本營,到達、離開、回來,它是開始也是終點,我有時覺得它太現代化太不像我想像中的樣子,但是我也眷戀著它的便利和繁華,僅僅來到拉薩不等於看到了真正的西藏,但是如果沒有拉薩,放飛的靈魂也好像缺少了歇腳的地方。

從尼泊爾回到拉薩,感覺仿佛是回到了故鄉,我帶著滿滿的心靈收獲,也帶回來忽冷忽熱天氣造成的感冒咳嗽。在廣州約好的朋友堅已經乘飛機到了,正在約定的亞旅館等著與我們會合,他第一天到拉薩,乖乖地聽我們的話,不亂走動,不吃太飽,不大聲說話也不洗澡,就是一邊喝水一邊靜躺不時地問我:“高原反應啥時候來呀?”,到了晚上自然有他頭痛睡不著覺的時候,幸好反應並不嚴重。

石從上海給我打來電話,說起在加都的際遇,因為懷著對尼泊爾內亂的擔心以及同伴間的分歧,在加都游玩一周後,他們分道揚鑣,小豬取道香港回廣東,另兩個朋友飛去博卡拉山中途步,石則回到西藏,游玩了林芝等地,後來去了上海。石沒想到我們可以在尼泊爾停留了那麼久並且玩的如此盡興,旅程並不總是如人所預期的,它給我們每個人帶來的往往是不一樣的結局,只要有所收獲就好。

石給我電話是想拜托我去吉日,告訴一個他在吉日認識的女孩紅有關尼泊爾的情況,紅獨自一個從廣州來,在拉薩等旅伴同去加都,於是我又回到了吉日,坐在長椅上,跟周圍那些不認識的來自五湖四海的旅行者興高采烈地談論著加德滿都。

這是我喜歡吉日的地方,它長長的外走廊,仿佛大學時代的宿舍,每一天都有旅行者到達,有旅行者出發,來自天南地北的旅行者都喜歡坐在長廊的長椅上交流自己的旅行心得,聊聊一天下來的收獲,看到了什麼景,遇到了什麼人,就像是左鄰右舍般親切融洽。旅館門口的木板欄上不時就有新的紙條貼上去,尋找同行的旅伴或者是租車的信息,吉日的房間簡樸,沒有亞旅館光鑒可人的木地板,可是它有一種開放的氣氛,讓你覺得自己是處身於一個大家庭,兄弟姐妹的微笑和熱情,令人溫暖而滿足。

接下來我和堅要找伙伴准備去阿裡,寫了征伴的貼子貼在亞賓館、吉日旅館和八朗學,希望可以盡快找到人。下午就已經有人來應征,因為長的胖點,後來我們都叫他小胖。小胖剛從川藏線上來,看到貼子,放下行李就來找我們,看他穿衝鋒衣風塵僕僕地站在房間中央,挺嚴肅認真地跟我們說話,曬黑的皮膚和墨鏡保護的白眼圈相映成趣,令人忍俊不禁,直覺這是個不錯的旅伴。

我們挑了一個早上去大昭寺,其實是想混在藏民堆裡進去,逃掉70元/張的門票。等到8:30大昭寺才開門,藏人擁擠著一擁而上,我根本無法掙扎就給推進了大殿,他們從我身邊奔跑而過,懷裡抱著要供奉給佛祖的酥油和貢品,急著要做今天第一個虔誠的人。大殿裡彌漫著濃濃的酥油味道,煙火繚繞,念經的聲音如鐘鳴響不絕於耳,直弄得我頭昏腦脹,不敢造次,只乖乖地跟在藏民後面走走看看。

吉日隔壁房間的牛仔(因為戴上牛仔帽就非常的帥)又帶我們去大昭寺旁的木如寺,真沒發現這裡還有這樣的一個地方,寺廟的院子裡、屋頂上坐滿了人,絕大部分都是老人家,他們在那裡從早到晚地轉經誦佛,仿佛這就是他們生活的全部內容,轉經輪不停地轉動,把卡在輪軸中的貝殼磨成圓柱狀,一天不停地轉經,大概能磨出一顆,日子久了,他們的脖子上就掛著一串串的項鏈,代表虔誠的項鏈。慈祥的老人們好客地邀請我們吃他們帶來的食物,當我們想要拍攝他們的時候,他們又會很羞澀地說自己不漂亮或者遮住臉龐,如果有時間泡在這個地方,你可以聽老人們說起許多故事和傳說,也更能了解拉薩人的生活。

有時候,我也會獨自去德吉甜茶館要一碗藏式牛肉面,再加兩杯奶茶打發我的午餐,兩塊錢的牛肉面價錢便宜,份量也不少,只是面條粗韌油膩。我坐在院子的陰影裡,陽光從天井灑下來,周圍是零落的藏人,心裡想著即使我跟他們坐在一起,跟他們吃一樣的東西,彼此點頭微笑,我也還是不能真正地了解他們,簡單如牛肉面,或是復雜如宗教信仰。

終於順利地找到了同行阿裡的伙伴和車輛,兩輛車,九名旅友,外加司機巴桑和阿旺,准備好一切,也准備好告別拉薩,踏上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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