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2日報名參加了一日trekking。(山間旅行)
幾個同行的伙伴很有趣。一對來自德國的中年夫婦,男主人留著絡腮胡子,棱角分明的臉,像極了梅爾吉普森。笑容可掬,可有常常喜歡捉弄捉弄我,比如在我背後偷偷拍一下,看我嚇得大叫,然後壞壞的笑,可愛的就像個小孩子。(路上遇到很多人,德國人感覺最佳。每個人都很紳士,彬彬有禮,有良好的教養)
另一個塞爾維亞人,英語也極差。每次我們都要說上半天,才能彼此搞懂,然後彼此哈哈大笑。他有一雙淡藍色憂郁的眼睛。
導游個子不高,人很斯文秀氣,常常給我們講些笑話。(不過,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們先是乘車到了清邁南邊山區的一座小山村,據說解放初期,有很多山民為了躲避戰亂,逃到泰國北部,然後在大山裡建起他們的村寨,不過多數他們都很貧困,靠著旅游還有賣手工藝品來改善生活。
去了兩個村寨,苗還有拉庫?名字記不詳細了,不過都是大同小異。破舊的吊腳樓,光著腳滿山遍野跑著的小孩,再就是特意向游人展示的織布機,還有小攤,散養著的雞鴨,還見到了幾頭碩壯無比的豬。這裡人們的生活,與國內一些山區的農村,沒有什麼差別。這多少讓人有些悲哀。不過,對於游人,這裡山清水秀,裊裊炊煙送來的雞犬聲,倒不失為一處絕佳的避世田園。
途中,我們爬山走了約有大半個小時,還去了一處瀑布,不過,這在國內,我是習以為常的,所以並沒有多大感動。到是騎像很刺激。騎上像背,視角一下高了許多。我們晃晃悠悠,穿過叢林,趟過小河。前面的那只還不停的停下來方便,引來我們一群人的大笑。
但其中最難以忘懷的還是竹筏漂流。可惜沒能留下一張照片,只能在心底珍藏。
一個當地人,在前面撐竹筏。他典型的馬來面孔,黑黝黝的皮膚,人很可愛,不時怪叫著或唱歌或拿竹竿擺幾個武功架勢,逗我們發笑。我們倆個女孩並排坐在前排,那兩個男孩在後面輪流撐竹筏。
河並不深,(這是經過我後來親腳實踐過的)但水流湍急,而且不少地方布滿岩石暗礁。每當這時,竹筏就會劇烈晃動,浪花的打過來,濕掉鞋不說,還有我們的屁股。遇到暗礁,竹筏常常會擱淺,我們就要挽著褲腿,跳下水,幫忙推船。水雖不深,但沒至大腿還是綽綽有余的,雖說水並不涼,但褲子濕濕的貼在腿上,滋味並不好受。
最刺激的是途中,(那個德國婦人後來向我抱怨,用了“service”,這個詞倒是很貼切)一大群人,至少六七個,站在河中,泰國人下河都是穿著衣服的,他們並不像我們那樣怕弄濕衣服。大概是這裡衣服濕的快,干得也快的緣故。一見我們船來,幾個人一齊拼命的向我們潑水。我們毫無還手之力,無處可逃,劈哩啪啦,從頭到腳濕透,像落湯雞。河中的人都善意的大笑著“陰謀得逞”。大家都在不停的抱怨,“hate”,不過,事後想來,卻是一段美妙的經歷。
我們一行八個人,正好分為兩船。於是船工打頭,我們不覺間比賽起來。坐在我邊上的加拿大女孩,像比賽評論,不時高聲叫喊著,“差一點就追上了!”“快!”“還有5碼,4碼”“we are coming!”後面的男孩子們也奮力的撐著,坐在中間的我們也不甘示弱,我和另一只船上的那個德國大叔互相扯著對方的竹排,不讓對方前進。大家笑的一塌糊塗。
兩岸是秀美至極的田園風光,不時可見一座座竹樓,竹筏穿梭於溪流,樹木間,身下是清澈的水流,可以見到河底的卵石,我們每個人衣服都是濕的,心卻是暖的,就這樣笑著,叫著,瘋狂著。直到戀戀不舍的停船上岸。美好的事,總是讓人感到時光短暫。
一日trekking就這樣進入了尾聲,留給人無限感慨。
夜晚,返回清邁,導游邀請我去他家參觀,並邀請我“住”在他家。他家不大的房間裡,孤零零的擺著一張巨大的雙人床,格外醒目。不懷好意的家伙。當然是被我婉言拒絕。
晚上,一家家旅店都客滿了,總算匆忙中找到一處guest house,安頓下來,沒有露宿街頭。
今晚的目的地是清邁的夜市。也是很熱鬧,但味道卻不比我已去過的Sunday market。只是普通的市場而已。但東西都很便宜,尤其是棉織品。大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