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生活

作者: 艾羽

導讀躺在908的床上,我看著大片的海,就像一個夢:白天是呼呼的風吹過,黃昏的時候漁船歸來,似趕集一樣熱鬧,海面上星星點點的燈火彙集起來,在天完全黑的時候一切歸於平靜,所以我覺得是一個夢,還好醒來的時候有陽光刺眼,睜開眼依然和夢裡一樣,我松了口氣,真是喜歡極了這樣夢裡夢外都一樣的生活。太陽照在身上,盡管是深秋,可是在這南中國海,即使是早晨, ...

躺在908的床上,我看著大片的海,就像一個夢:白天是呼呼的風吹過,黃昏的時候漁船歸來,似趕集一樣熱鬧,海面上星星點點的燈火彙集起來,在天完全黑的時候一切歸於平靜,所以我覺得是一個夢,還好醒來的時候有陽光刺眼,睜開眼依然和夢裡一樣,我松了口氣,真是喜歡極了這樣夢裡夢外都一樣的生活。太陽照在身上,盡管是深秋,可是在這南中國海,即使是早晨,也一樣的熾熱,不容我多睡。這樣的美麗時光,用來睡覺實在是太可惜了。

起床先打開門,那只叫皮皮的小狗就來了,它和我們一樣喜歡908的陽台,樓下是碧藍的泳池,不遠處是寬廣的大海,皮皮的腦袋,就這樣一直搭在欄杆上,外面,我們都向往。

穿上泳衣,套上長長的連衣裙,已經習慣在海邊從容地脫去裙子,他總笑我為何一定要穿上裙子去海邊,實在麻煩。只是愛極了海風吹拂裙子的感覺,整個人,就像飛了起來。原來,我一直不能忘記的是飛翔。

我不會游泳,在海裡有天生的懼怕,於是更多的時候是在海邊散步或者是和浪花比賽,在沙灘上寫很多很多的字,等著浪花卷走,然後再寫,再被卷走;撿浪花帶來的奇形怪狀的石頭或者碎了的珊瑚;或者是把自己埋起來,沙子鑽進身子,細細的,無處不在,還有一種壓抑的感覺,即將被掩埋。

他在打沙排,和一群當地人,不時因為重扣而興奮得歡呼,我拿著相機,想抓拍幾個瞬間,卻因此錯過了不少精彩。路人紛紛駐足,不斷有人加入。我坐在傘下,桌上是喝了一半的椰子,似乎有幾天不曾喝水了,在這裡,椰汁代替了水;鏡頭裡是大東海的落日,一天,往往就這樣過了,筆,未曾使用,紙,一片空白。

夜,也來得快,漁船一番喧鬧之後,忽然就跌入了寧靜,再多的人,在海邊,聲音也被海浪吸走。只是夜裡有人放煙火,初初看到,是突然而來的歡喜,夜,不寂寞。去春園尋找夜生活,大排檔,人山人海,叫賣的,賣唱的,喇叭聲,也是突然,就回到繁華世界,兩個人,也點太多的菜,心裡念著皮皮,每次都要帶回一盒食物給皮皮,而它,喜歡在我們的床下啃東西。

飯後沿著海邊散步,兩個人,很少說話,手牽手,我的手心溫潤,他的手心是干爽的冷,握在一起,未曾改變。風把我的頭發吹到他臉上,我們越走越慢,其實都希望,時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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