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沽--生活驚艷對於一只鳥,飛著飛著,能看見下面頭一片藍藍的水,大概也很少有不停下來瞧瞧的。而對於我們,天天生活的水泥森林的城市中,心裡又渴望著藍天碧水大自然的“囚鳥”,瀘沽對於我們,就是這樣一片世外桃源了。
說到瀘沽,就想到“女兒國”,印像中,那是一個遙遠而至美的地方,負載著眾著多情的故事。瀘沽湖,神話傳說中,也是女神曾與日神(男神)約會,但日神負情幽約,女神苦守化為山石。日神因深感歉疚,便“輸”與女神十面明鏡,其一便是秀美無比的瀘沽湖。
這個世上唯一保留母系氏族時代遺俗的地方,也是傳說最多的地方,對於我們來說,充滿著神秘和向往,欲一窺方能盡興。
從麗江到瀘沽,又是一整天的時間,但那天天極好,一路上的風景秀麗,自然也不會覺得特別累。大概是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我們到了大落水,才開進街道,就見一新建旅館招牌上大書“自由了”。雖然早已經知道此地摩梭人對於婚姻,是用的“走婚”的形式,男方每臨深夜,即到女“阿夏”家留宿,黎明前歸去,形成“暮合晨離”的特殊景觀。可看到這樣一種以如此直白,赤祼祼的表現出來的方式。還是大大的吃了一驚,隨即大笑,其實摩梭人雖無一紙婚書,但未必無愛。形式上雖然是“天亮以後就分手”,可也未必代表情感缺乏。如果這家客棧主人以想以“自由了”來詮釋這種遺俗,不但是大大曲解了,而且還有一種嘩眾取寵的商業浮誇。
車再行五分鐘,眼前豁然開朗,一大片海水出現在眼前,其實確切點說是湖水,只是那水是碧綠的,又是一望無限,湛藍的天在視線的終點與碧水相交,在藍與綠之中,又有成群的魚鷗飛翔其中,乍看之下,就有一種來到海南的錯覺。我覺得對於大落水,用“聲色俱全”來形容最過貼切不過。所謂“色”,瀘沽湖的景色,比我們之前看到的景色相比,更見秀麗,顏色也更純淨。藍天是一種非常純綷的藍色,湖水是透綠色的,很簡單的兩種顏色,卻因為有著琉璃那種透明和毫無雜質的純淨,而讓人覺得色彩極其飽滿。加上天空中的如棉花糖堆積的雲朵,和不遠處一排桔紅色的船,顏色也是非常豐富的。所謂“聲”,就是指冬天的大落水的魚鷗,那些魚鷗通體白色,比我們平時見到到的海鷗身驅更為龐大一些,且膽大,不怕人,成群盤旋在游客的頭上,叫聲極大,我們滿耳充斥著“歐歐”聲,聲間隨著他們的飛翔路線而忽遠忽近,如立體聲般生動鮮亮。這些魚鷗就在我們頭頂上穿梭盤旋,低的時候幾乎是擦著我們的頭頂滑翔而過。翅膀帶動的氣流甚至可以吹動的我們的頭發。最有趣的是,這些魚歐也是極好的雜技演員,有游客把面包拋向空中,從多魚鷗還不等那面包屑的拋物線運動開始走下降通道,一擰身,一轉頭,就准備的用嘴擒住面包。再一揚頭,面包已經成腹中餐,隨後再去追逐下一下目標(附圖),我們大呼精彩,紛紛拿出小點心引誘他們重復表演。看夠了鳥兒表演,我們自己的表演欲望也開始膨脹,紛紛擺出各種pose,爭相以這美景為背景,留影紀念。我也在同伴的靈感和創意中,拍下了我此次雲南行最perfect的一張美女照(附圖)。廢人和廢婆也大抒浪漫情懷,大擺親密pose,讓老J充當了回專業影樓攝影師。
惜別大落水,我們繼續上車趕往當天的目的地,裡格村,行至離裡格還有十分鐘路程的時候,車已經不能前行。我們下車後把背包拿出,徒步前行,那時已經近黃昏,我們沿著湖水走著,湖水泛著太陽余輝的金光如金屬畫般富有質感,夕陽的魅力展現無遺。在客棧安排停當,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吃過飯,已近八點。客棧主力催促我們趕快步行我們下車的地方去看當地摩梭人的表演。但等我們吃過飯趕過去,篝火晚會已經結整,只剩下對歌表演了,我們進門一看,一排摩梭美女加上旁邊的四個摩梭男子面對著一群游客。先是摩梭人唱了當地的民俗歌曲,隨後由游客隨便點唱,想不到摩梭人唱城市裡的流行歌曲也是如此拿手,對歌開始後,兩邊人群各不相讓,歌聲一浪高過一浪。我們不僅也從旁觀者變為參與者,隨歌而動。隨歌而唱。與在KTV房間裡K歌不同,此時不講唱歌技巧,不講歌聲是否優美,只憑著一顆奔放的心,就已經溶入到火熱的氣氛中。對歌結束後,我們力邀那幾個摩梭帥哥與我們合影,摩梭男子大多臉部輪廓突出,長臉,高鼻,較江南男子多一份剛性,又比北方男子多了一點柔美,我們幾個mm公認摩梭男子均屬於養眼帥哥級的(附圖)。
喧鬧的對歌結束後,我們回到我們宿地,在飯廳兼酒吧閑坐聊天,瀘沽湖的夜,沉靜,深夜天空的黑也不是普通映像中的黑。是一種藍色深到極致的黑,天空中滿天繁星如鑽石般閃閃發光,遙遠但清晰。如精心雕琢的華蓋罩在瀘沽湖上,因視角開闊而能感覺到天空的弧度,才讓人想到原來地球是圓的。雖然遠處還隱約有遠山的黑影,但那時已經能感到蒼穹的含義。(附圖)
第二天的清晨,我與老J約好要拍瀘沽湖的日出,早上七點半,天還是黑色的,院子裡只有一個人,我坐有樓梯口等老J,三米開外一條黑狗在狂吠,過了約定時間,老j還沒有出現,我不記得他住哪間房子,只能發短信給他:“起來了沒 有狗 我在樓梯口等你”。結果發到老J的手機上就成了“起來了沒有, 狗,我在樓梯口等你”。老J後來看之大怒,說我罵他狗 ^_^,撇開這段插曲不表,一直快到八點老J還是沒有出現,而天邊已經慢慢亮了起來。我牽掛著日出,索性不等他了,自己一個人爬上山頭。
登上山頭,四周無人,一片寂靜,天空中是密集的雲朵,混和未亮天空的灰色,前方的山巒以深淺不一的灰藍色顯示出其遠近不同,側面的山則是可以看到覆蓋著清晰的綠色,腳下是一片深色湖水,波瀾不驚。呈現在我眼前的畫面,廣闊而幽靜,有一種安靜凝固的美。我閉上眼睛,伸開雙臂,微仰著頭,漸漸地,我聽到風從我耳邊掠過的聲音,聽到遠方隱約的鳥叫聲。再漸漸地,我的意識已經游離我的身體,我忘記了我的存在,我似乎成了大自然的一部分,一縷輕風,一朵白雲。俗世間一切煩惱與憂愁在那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心裡是一片淨土,我甚至可以聽到,在那一片淨土裡,一朵朵玫瑰花開綻放的聲音。(附圖)
我的冥想後來被隨後上山的廢人與大樹說話的聲音打斷。但那一刻的感覺,卻永遠銘刻在心裡,也只有在那樣的天堂夢境中,心靈才能得到片刻真正的平靜。在城市裡,無論用什麼樣的方式,音樂、閱讀、spa、各種新鮮創意的減壓方式,都不可能達到那樣的境界。所謂魔由心生,心若浮躁,是用任何處部力量都無法根本改變的。
天漸漸的亮了,天邊的魚肚白泛了出來,可因為雲層太厚太密集,太陽也始終是猶抱琵琶半遮面,我們十分焦急,可始終看不到太陽的全景,只能看到在天空雲層與遠方崇山峻嶺巒的交彙處的一個形似小三角的空隙處,那一片天空慢慢的變紅,旁邊也有幾抹紅暈,如羞澀少女臉上的顏色。當那紅色慢慢變得鮮亮,下半部就開始透出一種亮黃。而在之後的半小時,雲層在高位氣流的催動下,一直有所變幻,但還是牢牢的罩著朝陽,讓我們始終不得太陽的真面目,而高處雲朵的邊緣也漸漸發亮,顯示太陽其實一直在慢慢的升高,而越變越亮的天空,也讓人感覺到太陽在努力掙脫雲朵的擁抱,想與我們來個面對面的真實接觸。在我們等得快要不耐煩的時候,想要放棄的時候,終於看到一縷陽光從雲層穿透出來。(附圖)斜照在遠方的山頭上,那變化發生在一瞬間,卻讓我們有等了幾個世紀之久,而終於等到豁然開朗的驚喜。慢慢天完全亮了,太陽已經升得老高,陽光的溫度甚至讓人覺得點熱了,期盼的朝陽最終是沒有看到,雖然有些遺憾,但瀘沽湖真正的美景卻展現在眼前了,腳下那片湖水,呈現出如琉璃般純色透明,湖水的那種藍色,因為水質的清透,而顯得更加純綷,那是一種寶石的質感,在我們的記憶和思維中,那樣一種藍色,不是用來形容水的,因此那時的感覺,那不是一片湖水,而是一塊巨大的藍寶石嵌在兩山之中。(附圖)
回到山下,來到昨夜聚會的大廳,居然聽到我最愛的爵士女歌手Norah Jones那張成名CD <<Come away with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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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我,又是一個大大surprise,坐在窗邊的木桌上,吃著早飯,聽著Norah Jones富有磁性的女聲,望著遠處瀘沽湖那片藍藍的湖水及湖面上嬉戲的水鳥,那一刻的感覺,就有一種留下來永遠不走的衝動。
可夢終還是要醒的,在廢人的催促下,我們啟程了,對於瀘沽,每個人的感覺,都是依依惜別。雲南之行,於我個人的感覺而言。最美,就是瀘沽。
後記:
從雲南回來。已經一月有余,尋夢之旅中,許多細節已經模糊,有時,已經不記得當時心情的順序,而終於在眾人的催促下,萬字游記終於完成初稿。此行,景美,人趣,心歡娛。九天視覺的盛宴,九天無憂的心情、九天世外桃源的生活,足可以讓我回味良久。謹以此文,紀念彩雲之南。謹以此文,讓自己有眷戀再訪雲南的理由。
人物介紹
廢人――雲南行領隊
老J――雲南行領隊
雅雅、文武、DJ、小黑魚、大樹、蟑螂、BIBI、三個代表等――雲南游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