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市的“軌跡”

作者: qiuyan1983_happy

導讀宿遷,就是現在的宿豫縣,它絕對不是什麼旅行勝地,沒有所謂的“觀光”景點,它的整個發展的軌跡就是它的風景。從它的鄉村到縣裡繁華的馬路上,那種落差感和恍惚感你會永遠記得。我曾不止一次地乘上8個小時的長途車去那兒,回來之後心就會安定些。有些人的心就是這樣易動,而有些人不會多想什麼,看到過這樣一句話,“有思考能力的人靠思考生活,沒有思考能力的 ...

宿遷,就是現在的宿豫縣,它絕對不是什麼旅行勝地,沒有所謂的“觀光”景點,它的整個發展的軌跡就是它的風景。從它的鄉村到縣裡繁華的馬路上,那種落差感和恍惚感你會永遠記得。我曾不止一次地乘上8個小時的長途車去那兒,回來之後心就會安定些。有些人的心就是這樣易動,而有些人不會多想什麼,看到過這樣一句話,“有思考能力的人靠思考生活,沒有思考能力的人靠本能生活,本能使人堅強,思考卻使人軟弱。”在那兒能感受鄉村——小鎮——城鎮的發展軌跡,這種落差會讓你安靜許多。

回來之後,你會覺得生活比你想像中的要豐盛得多。

一、鄉村的味道

到了宿遷汽車站,叫了輛出租車直奔我的鄉村,跟出租車司機將好價,開到新莊那裡40元。一小時後我就到了目的地。

我相信每一個地方都有其固有特質的味道,宿遷的鄉村有種炊煙在空氣中飄盈,夾雜著柴火和麥田的一種清香味。

清晨5點,大公雞們開始在村子裡吟唱,我起了個早。早上的麥田上有霧氣在飄盈,如童話般寂靜,那時已學會抽煙,麥田印著藍色的天空,我抽了根煙,那真是一種享受。突然覺得能呆在一起不用說很多話也覺得心安和踏實的兩個人是最幸福的。

看見一輛小板車從遠處推來,前面推著的女孩穿了件紅紅的衣服,在麥田的背景下顯得好鮮亮,小板車上還坐了一個人,八成是她的父親。等他們走來,我抓住了這張照片。小板車每家都有,有時趕集買生活用品,或過年時買年貨,農忙買農料時都用的上。“趕集”,八成你還存留在電影中的概念裡,大伙起早去離村子幾裡外的小鎮上買需要的東西,在宿遷的鄉村仍就是這樣的生活習慣。

中午該吃午飯了,用柴火燒出來的菜就是香,豆腐是能吃出清香味來的,燒的魚會很濃烈,正好能就飯。當地的主食是“煎餅”,是用玉米面做的。第一次吃會覺得有些硬。農家人有時家裡沒什麼吃的,就拿一張煎餅在卷上鹹菜,一頓飯就解決了。村頭還有一家有我們說的“熟食”賣,自家做的,村裡有人家來客人,可家裡有沒什麼葷的,就到那裡買些。很好吃!

我坐在四合院裡曬著太陽,一只大臉貓竟然悠閑地搖著尾巴,爬到我跟前蹲下來,還對我忽閃了兩眼。有只貓陪我曬太陽這是一種享受。

下午,跟表妹去趕集,去不遠的“曹集”買東西。村子裡小賣店太簡陋,除了瓜子和那種黃色蛋糕,哄小孩的小糖,還有電池之類的小東西有的之外,其他也沒什麼了。像水果之類的他們都是抽空一麻袋地買回家,都是很便宜的。我們在村頭等了大半個小時的車,還沒來。就坐了“馬斯達”,2元,小車在樹間開著,若碰到的外向的司機還會跟你閑扯。開了15分鐘,我們到了。所謂的“曹集”,就是馬路兩邊擺有各式各樣的攤頭,吃的,生活用品都有,還有一些小小的超市。表妹找了家理發店煎頭發,理發店有些簡陋但挺干淨的。把桶裡的水舀在一個水池上方的漏鬥裡,然後用管子流下水來用來洗頭發,剪完頭發給你上點摩絲,這也是一種待遇,一般只有熟客才能享受到這種待遇,被抹上摩絲的人心也美滋滋的。

還有那裡下了雨是簡直沒法走路的,可村裡人走的卻很有韻律,一邊走一邊能擰掉腳上的泥巴,到了家門口,泥巴差不多也沒有了。那裡的孩子學習不好的很早就出來打工,能上大專的孩子已相當了得,能在整個村子裡傳為美談。若有一套校服,雖然大了好多,仍舊穿的挺美的。豬、羊、雞、鵝、狗、貓也在這裡快樂地生活著。

一般家的後院都會有露天廁所,標著“男女”。夜晚打著手電筒上廁所,會哼著小曲給自己壯膽。深夜滿天的星星,北鬥七星不用仔細尋找,抬頭便是。我覺得在這樣的星空下許願也許能實現。

在橋頭會有去縣城的車子,30分鐘一輛,若不巧剛開走的話,要等很長時間。偶爾也會開過其他的車子,可以嘗試招下手,讓他捎你到果園場或縣城。

離開鄉村是那樣的一無反顧,因為知道自己還會一無反顧地回來。

二、小鎮的從容

果園場是一個能讓你從養著豬羊雞的村落到開著KFC 的縣城“過渡”下的小鎮。鎮上有成排的水杉樹,這裡已鋪上了柏油馬路,下雨天也不怕有泥巴了。四合院錯落有致地在鎮上排列著。小鎮上也有學校、還有幼兒園,是鎮上的一戶人家自己辦的,在自己家的底樓裝飾成了幼兒園的模樣,放了幾個給孩子玩的游戲設施,鎮上的大人都把小孩送到這兒來。2年前這裡有大片的蘋果樹、桃樹,各種品種的,你看中哪個蘋果,摘下來洗洗吃,那這是爽口啊。現在蘋果樹、桃樹已不存在了,於是各家就在自家後院種些小菜,種些花。他們還在從容地生活。

這裡不會再有豬羊雞之類的可愛動物了,因為從這兒乘公交車就到縣城了,商業街上剛剛開了家KFC。

三、“熟悉”的縣城

縣城的商業街叫“幸福街”,現代化的面貌一下子鋪展開來,我已不想多說些什麼。30分鐘前你還在有著露天廁所、綠油油的麥田、拉著小板車的情境中到了一個有著大型超市、有著各種味道的奶茶,還有一家KFC的大街上時,你心中不會想些什麼嗎?

我喜歡這裡的變化,一座城市的軌跡可以走得這樣的濃烈和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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