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柬埔寨

作者: dalaotu

導讀初識柬埔寨車子在像非洲的原野上奔馳了四五個小時,傍晚時分到達金邊。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們都有點呆,肮髒的狹窄街道上塵土飛揚,兩旁的樓房灰濛濛的,黑乎乎地窗洞,好像剛剛被轟炸過。這就是金邊,柬埔寨的首都?我們相互看看,眼中掩蓋不住的訝異。奎說明天就想直接往吳哥去,我也有同樣的想法,可是畢竟來了,應該留給它一天的時間,我簡直開始崇敬那個在 ...

初識柬埔寨車子在像非洲的原野上奔馳了四五個小時,傍晚時分到達金邊。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們都有點呆,肮髒的狹窄街道上塵土飛揚,兩旁的樓房灰濛濛的,黑乎乎地窗洞,好像剛剛被轟炸過。這就是金邊,柬埔寨的首都?我們相互看看,眼中掩蓋不住的訝異。奎說明天就想直接往吳哥去,我也有同樣的想法,可是畢竟來了,應該留給它一天的時間,我簡直開始崇敬那個在這裡從教的法國人了。著名的Capitol果然如書上所說,已經人滿,同車的英國人搶占了最後一間房間,帶空調,十美元。我到旁邊的Happy Guest House看了看,晦暗狹小的房間,牆上爬著壁虎,我趕快逃了。奎和Ashley去找旅館,我坐在一大堆的包當中看外面紛亂的人群破敗的街道,熙熙攘攘坐滿各色人等的Capitol怎麼看怎麼像剛剛經歷了二戰的英國街頭的小酒館。英國人坐在對面,聽說我們去另找旅館,一臉的羨慕,大概後悔自己行動太快,我們走時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無助孩子般的留戀,金邊給我們的第一印像實在過於震撼,書上又把它的治安描述地極其惡劣,一時間我們都恍恍然感覺就像戰後的難民不知該何去何從,真慶幸有奎和Ashley在一起。英國人買了一本介紹柬埔寨歷史的書,略略翻了翻,再次受到震撼。來之前對柬埔寨的歷史毫無概念,才知道這個國家的暴政使它在1976至1979的幾年間喪失了全國近三分之一—兩百萬的人口,而且都是知識分子,屠殺的依據是戴眼睛懂外語。很容易聯想到我們自己的災難,可是全國三分之一的人口還是太過震驚,我開始明白一路上的荒無人煙。不知道別人是怎麼看待我們的那段歷史的,肯定帶了同樣的震驚和同情。

奎和Ashley回來,找到一家干淨的旅館,離得不遠,但是路上的狀況好得多。車上的兩個日本女子跟了來,奎說為什麼不跟她們share room呢,可以降低費用。她們在越南教日語,會講不錯的英語。生平第一次與素不相識的人同住一室,其實這在背包客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兒。

Ashley的女朋友是個柬埔寨澳大利亞人,金邊有個姨媽,她先到了等Ashley過來彙合。還帶了個朋友,是個中國澳大利亞人Vera,有個很鄉村的中國名字王春花。其實她頂多算半個中國人,爺爺是新疆的,娶了個俄羅斯的夫人。看著這三個年輕人抱在一起又叫又跳的,真有意思,多麼復雜的組合。Vera相當漂亮,有些像寧靜,會說簡單的中文,帶著點兒河南腔,奎喜歡這腔調。她很活潑,一坐下嘴巴就不肯停,說是在姨媽家憋壞了,誰也聽不懂她說話,她也聽不懂別人在說什麼。

姨媽派了表哥來接,開了輛豪華轎車,開始我們在金邊的享受之旅。他帶我們去姨媽的家裡,看到貼了滿堂的中文,知道這家的根必定是在中國的,果然姨媽還會一些中文。她們很客氣,是那種我熟識的不十分熱情的客氣。客廳裝飾得豪華,樓下還停了輛車,知道她們一定是本地的有錢人,跟一路所見形成鮮明的對比。其實在金邊一路看來它並不貧窮,走在街道上兩邊都是兩三層的漂亮小樓,點綴著花草,可是中間的路卻是坑坑窪窪,滿是塵土,十分的不協調。到了河邊,也是燈紅酒綠的酒吧區。走在王宮的前面,開始改變對金邊的印像,奇怪Capitol怎麼會選了那樣一個地方接待第一次來訪的客人。Vera喜歡泡吧,在國內她就在酒吧裡做的,我們就開著車瘋狂地尋找她們昨天去過的一間酒吧,終於找到了姨媽卻打電話來催,說最近有綁架案,最好早些回去,其實也已經十一點,新世紀的第一個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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