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風雪朝拜聖湖納木措

作者: sophiesong

導讀納木措、羊卓雍措和瑪旁雍措是西藏三大聖湖,藏語中“措”即湖,四川藏民稱“海子”,而羊年正是藏民轉納木措的季節。我們在大昭寺前的包車集市上選了一輛豐田4500,計劃先驅車向西前往納木措,住一宿後經雪古拉山口、羊八井、雅魯藏布江至日喀則,觀宗山城堡和萬佛寺後再驅車珠穆朗瑪,返程沿羊卓雍湖而回。剛接到第三位游伴,天空中又飄起了小雪花。上路後,� ...

納木措、羊卓雍措和瑪旁雍措是西藏三大聖湖,藏語中“措”即湖,四川藏民稱“海子”,而羊年正是藏民轉納木措的季節。我們在大昭寺前的包車集市上選了一輛豐田4500,計劃先驅車向西前往納木措,住一宿後經雪古拉山口、羊八井、雅魯藏布江至日喀則,觀宗山城堡和萬佛寺後再驅車珠穆朗瑪,返程沿羊卓雍湖而回。剛接到第三位游伴,天空中又飄起了小雪花。上路後,雪越下越大,見到雪的開心變成了擔心:這麼大的雪,能上到納木措嗎?那裡海拔4700多米,意味著雪會更大。在我們著急地為先去珠峰還是納木措爭執時,伍金,我們的司機,一個帥氣的康巴漢子,駕車義無返顧地向著納木措前進。

一路漫天大雪,能見度極低,四野茫茫,如同蓋上一層厚厚的雪白的棉被,偶爾露出褐色的土地。一座又一座大山,孤獨地挺立在世界屋脊,恍惚中有一種錯覺,我們行進在無人區中,但時時出現的犛牛和放牛人熱情的揮手又把我們從錯覺中拉出來,那一群群黑乎乎的犛牛在大雪中猶如國畫中的點點墨跡。膚色同樣黝黑的放牛娃抱著心愛的小牛犢站在我的相機前,自然、豪放,大雪中,背依然挺得筆直。

聽著伍金那一長串時而激昂時而喃喃的求山神保佑的藏語,我們就知道又到了一個山口。每個山口都會飄揚著無數的經幡與五色風馬旗。車在巨大的經幡旁停下來,遠處天際顯出一抹淺淺的藍,那就是納木措湖水的顏色了。每個人都激動起來,頂著大風跳下車,我在山口的積雪印上兩個腳印,再往瑪尼堆上加一塊小石頭,加上一份祝福。

及至納木措湖邊,卻又是另一番景色。湖面上方飄著朵朵白雲,陽光從雲朵中一縷縷透出來,映得水面如同灑下顆顆寶石,秀氣的雪峰溫柔地守護著納木措,湖邊幾十米高的巨石宛如合十朝拜的佛掌,成為納木措的標志。巨石上鋪滿哈達,還有人用石頭纏住哈達不斷往上扔,希望能把自已的祝福永遠留在聖湖邊。

轉山轉湖的藏民很多,七八歲的小孩跟著大人走得飛快,也見到一步一扣首的藏民,滿心的虔誠,哪怕地上滿是石礫,也毫不猶豫地全身跪下,正如電影《可可西裡》中日泰所言,“別看他們髒得很,他們的心特別的干淨。”

躺在湖邊,天空純淨、湖水晶瑩,呼吸的是溫暖的陽光,高原的風輕輕拂過我的臉,腦海裡似乎什麼都沒有想,感覺自己已經安靜甜美地入睡,一生一世不也就是這麼一刻?

有人曾說,對於未來者,西藏是一個神秘的世界,對於身在西藏的人,它是一種生存方式,對於離去者,西藏讓人魂牽夢縈。

離開西藏已經2年,但身在西藏時的感覺還那麼清晰。我記得在納木措湖邊躺著曬太陽時的身心放松,也記得轉湖三個半小時裡的走得近乎機械、頭痛、氧氣不足時的痛苦。那一晚我們住在和湖水相擁的扎西半島上,在其他藏民帳篷傳出的歡快歌聲中,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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