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五日晚七點五十七分,由易悠游俱樂部組織、領隊大步帶頭、四男六女共十名隊員參加的內蒙古扎蘭屯市雅魯河徒步穿越活動隨著N91次列車緩緩離開哈爾濱火車站的站台,正式拉開了序幕。六名女隊員是諾兒、白雪吻地、流年、陽光,風繯霧鬢和小不點,四名男隊員則是老快樂、嘿姆、光豬和老馬不識途。整個隊伍中,除領隊大步在當月對雅魯河徒步線路進行過考察外,其余隊員均未去過那裡,在大步發在易悠游網站上的雅魯河照片的感染下,大家都以興奮的心情期待著未來兩天的快樂之旅。雖然有些隊員此次活動之前彼此前素不相識,但共同的愛好使得隊員間很快消除了陌生的感覺。在車上,老快樂和嘿姆就九八年世界杯的一個問題打起了賭,賭資為人民幣一百元,高額的賭資頓時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陽光mm一個電話找到一個球迷高手,電話裡直接判定賭輸的一方是----------老快樂,為回哈後的圓滿結局大燒烤埋下了關鍵的伏筆。車行過半,老快樂、白雪吻地、諾兒、流年、陽光和老馬打起了紅尖兒,開始的幾把,白雪和誰一伙都殿後,惹得和她比較熟悉的陽光、諾兒、流年三個人紛紛抱怨,目標直指白雪的智商,言辭激烈,白雪則以抓牌不好、手氣不順左抵右擋,像在水中掙扎一樣無助,四個姐妹在玩紅尖兒的同時上演了一場三打一大戰,老快樂和老馬在一旁要麼是憐香惜玉有心無力、要麼是幸災樂禍心頭暗喜,心情也一定十分復雜:四個plmm掐架那麼容易給看到的麼!
列車行駛五小時O兩分於午夜十二點五十九分到達扎蘭屯車站,出得站台,領隊大步先去聯系住宿,後來談好一個低廉的價格住在了站前廣場旁的一個旅店。
翌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大家把所有的包集中在旅館的一個房間後在大步的帶領下穿過站前廣場到早市上購買食品並早餐。為了豐富戶外的腐敗內容、提高腐敗程度,在各自背包裡已攜帶諸多食品的情況下,又購買了兩只雞和小白菜、生菜、小蔥、黃瓜、西紅柿、水蘿蔔等各色蔬菜。早餐過後,一位女隊員驕傲地宣布了一個令大家深有同感的好消息:“我肚子被羊湯和餡餅撐的鼓鼓的,”而穿著草綠色ttiss速干褲、黑色半袖襯衫、戴上在早市買的黃色防曬草帽的老快樂被嘿姆倔強地反復認定為:一個真正的“土財主”誕生了!
伴著早晨的陽光,十名隊員和領隊分乘三輛出租車來到前往秀水山莊途中的第一觀景亭,臨亭遠眺,青山綠樹環抱之間,雅魯河水在遠方蜿蜒而過。以此為背景,全體人員圍繞著易悠游俱樂部的旗幟照了一張合影。大步告訴大家,遠遠望去的雅魯河就是我們今天要到達的地方,而此處就是我們徒步的起點。
沿著緩緩上升的柏油路,經過第二觀景亭,向左繞過一個大彎,秀水山莊景點大門到了。老馬為了表現自己新手不新,老馬不老,一直裝模做樣地走在隊伍的前列,還對景點大門前的一個詢問的大客車司機“豪言壯語”道:“我們是從哈爾濱走過來的,要到大興安嶺去!”隊員們哈哈大笑,集體感覺:還是老馬能裝!
在這裡全體隊員在大步的帶領下離開大路,進入雅魯河衝積平原的草地中,從草地的微微潮濕和深深的牛蹄印上能夠感覺到幾天前這裡下過的一場大雨。行不多遠,來到河邊,清澈的雅魯河水從綠樹掩映中流淌而來,帶著陽光和我們注視的目光又向遠處迤儷而去。
沿著河岸,我們向上游走,漸漸行入了佳境。映入眼簾的,沒有廠房、沒有農舍、沒有任何人工的痕跡,一派純自然的地貌景觀,除了藍天,就是滿目濃濃的綠意。遠處的山是綠色的,高矮疏密的樹是綠色的,地上的萋萋芳草更是翠色蔥蔥,像一幅巨大的地毯,擁向青山,擁向雅魯河邊,擁向遙遠的天際。
“快來看哪,水蛭!”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大家一起站到河邊,有的人還拿出了像機,就看到一條足有成人手指那樣長的水蛭,在水底靜靜地躺著,也許是我們的到來,引起水中光影的變化,那條水蛭快速地收縮移動起來,不一會兒就把身體藏到了一個石塊的下面。
行行復行行,走了一個上午,大家都覺得有些疲倦了,終於來到了趟河的地點,在大步的帶領下陸續趟過了雅魯河。不遠處有一些扎蘭屯市的當地人在岸邊打麻將,大步上前和他們商量買些瓶裝啤酒,結果是人家送了我們六瓶。扎蘭屯市雖然在內蒙古自治區的東部邊緣地帶,當地的人們卻頗有蒙古族好客的遺風,兩天裡遇見的幾撥出來玩的人共送我們六瓶啤酒、十瓶礦泉水、一些藥和香煙等,讓我們感觸很深。
過河後在下游不遠處開始休息和午餐,為了能在中午多休息一會兒,午餐只是簡單的吃了些煮方便面和黃瓜、西紅柿、西瓜等水果蔬菜。休息時風鬟霧鬢的吊床被陽光mm霸占了,而光豬則十分驕傲地躺在風鬟和小不點中間,這讓擠在老馬和老快樂這兩個老之間的嘿姆頗有些憤憤不平:都是出來徒步d,差距怎麼這麼大捏?
午休後隊伍向雅魯河下游繼續進發。午後的陽光越來越強烈,貼著一片莊稼地、又繞過一條水溝大家頑強地向前穿越,就在大家攜帶的飲水即將告罄的時候,前面出現了三家農院,第一家就敞開著院門,老馬趕緊把儼然就是日本鬼子帽的防曬帽塞進褲兜跟著大步探頭探腦地進了院子,一條被拴著的黑狗激烈地衝他們咆哮,裡面的幾只大鵝也“嘎嘎”地叫了起來。在征得農家大叔的同意後隊員們都來到農舍門前,卸下背包拿出瓶子對著井水一通狂飲,像久旱逢甘霖的莊稼一樣使勁滋潤著自己,那叫怎一個爽字了得!
經過了大半天的徒步行走,盡管剛補充完水,大部分人的體能也消耗待盡了,但每個人都在頑強的堅持著。穿過來時秀水山莊門前的公路,通過一座鐵路橋、趟過一條小溪又走過一片草地,最後在領隊大步的示範下涉過雅魯河來到我們當晚的宿營地—雅魯河邊一塊平整、寂靜的林間空地。一路上,雅魯河水一直靜靜的伴著我們流淌。
在雅魯河美麗夕陽的映射中五座顏色各異的帳篷搭了起來,11個人分成三組人馬(注:此馬就是老馬的馬。這不是廢話麼?)開始埋鍋造飯,十多公裡的行走讓大家早已飢腸轆轆。經過一番緊張的忙碌,清蒸豬肉罐頭悶的大米飯、五顏六色的菜肴和飄著小白菜的牛肉湯紛紛登場,全體隊員狼吞虎咽著一致評出老快樂和諾兒為廚中高手,言語不清地一邊饕餮大吃一邊盛贊著他們在如此簡陋的條件下還能表現出的高超廚藝。晚餐後老快樂、嘿姆和光豬支起了烤雞的架子,烤起了一支事先煨好味道的三斤多重的大雞。營地旁篝火金黃色的火苗歡快地飛舞著,映照著主烤大師老快樂名副其實的臉龐。烤雞那越來越誘人的顏色、老快樂垂涎欲滴的神情和其余人貪婪的目光彙成了一首雄渾無比的雅魯河邊烤雞交響曲。剛烤到一半的時候,經過慕尼黑外交會議般你搶我奪的瓜分,這只雞身上的每一個部分就已經找到了它各處的最終歸宿了。
夜已經很深了,宿營地周圍黑蒙蒙的,幾個女隊員帶了頭燈拿了一個對講機先來到河邊洗浴。侵泡在清涼的雅魯河水中,河水侵潤著肌膚,也澆灌著久違大自然的干涸的心田。剛剛擦干頭上的水在河邊的防潮墊上坐下,其余的男女隊員也都來到了河邊,他們有的坐在墊子上,有的就坐在鵝卵石上。一彎新月在西邊的天空漸漸落下,薄霧稀疏,月不明而繁星點點,河邊的樹木在夜色中影影朣朦,像雅魯河永遠的忠誠衛士一樣挺立著,而遠處的一切都融化在了茫茫的夜色裡。沉靜中,雅魯河水在前面不遠處流過淺灘,傳來嘩嘩的水聲,這聲音卻讓周圍顯得更加寂靜了。不知是誰先哼唱起了歌曲,馬上,大步和老馬就大聲唱了起來,面對已把我們遺忘了的星星,他們唱了一只又一只,把能夠想起來的帶星星的歌曲都唱了出來。歌聲在河面上飄蕩,美麗的青春也流淌在雅魯河上。
清晨,蟲啾鳥鳴聲中大家陸續醒來。按領隊大步的原計劃是上午十點出發,沿雅魯河右岸繼續向下游進發,在大家的一致建議下大步終於宣布:“今天就在這裡玩到下午四點,然後坐車回市裡。”這一明智的決定頓時迎來了陣陣歡呼。吃完了簡單的早餐,隊員們有的穿上了游泳褲、有的換上了戲水的輕便衣服在水裡個個都像孩子一樣玩耍了起來。在河邊洗刷地席的風繯霧鬢率先向嘿姆發起了攻擊,一串串水珠向嘿姆襲去;老馬先在水中蹦了幾個來回,看見一旁苗條的流年站在水裡“猶抱琵琶欲說還羞”的樣子,就繞著流年在水中使勁跑了兩圈,激起的河水濺了她一身,剛開始還直叫著“別,別。。。”的流年在衣服濕了後立即加入了水中的戰團,“琵琶”也就扔到爪窪國去了。男女隊員立即分成兩伙,五到六名女隊員對陣老馬、嘿姆和光豬,憐香惜玉的大步見女隊勢弱當即加入了她們的隊伍中,老快樂則在一旁悠哉游哉地坐河灘觀男女鬥。經過兩番猛烈的大戰雙方終於告和,但也有的隊員——譬如玩起來灑脫無比的風繯霧鬢極不珍惜得來不易的和平環境,總是在一邊蠢蠢欲動,雖沒挑起第三次大戰也制造了不少的局部戰爭。
河邊的淺水區玩的差不多了,大家又來到了河的中央。這裡深淺不一,最深的地方也僅到胸部左右,但水流比較湍急,不容易站穩。過了河中的一個小島來到主河道後,幾名男隊員站在下游,略識水性的幾名女隊員躺在水面上依次向下游漂去,然後從小島走向上游再漂下來,不時又有岸上的女隊員趟河過來加入這一行列,漂流、朔溪,再漂流、朔溪,樂此不彼。
歡快的時光總是那樣匆匆,下午四點,告別雅魯河的時間到了。收拾好了帳篷、背包,我們就要離去。忘不了雅魯河邊的一切,也忘不了新結識的朋友們。再見,美麗的雅魯河!我們不僅要把美好的懷念留給你,也一定將循著曾經的足跡再一次來到你的身邊。
只是,到那時,你還記得我嗎?